第十八章

    027房门口堵了一堆酒吧妹,屋内一面墙是落地玻璃,还有几个氛围组的也过来凑热闹。她们在房门玻璃外各自拿着手机,贴着玻璃暗示里面两个男人扫她们的好友二维码。

    都是夜场里玩惯了的,身材个个前凸后翘,妆容精致。能搞上有钱的老板机会不多,平时他们在上边玩,今天跑下边接地气来了,她们跟蜂巢似的拥堵在门边,期待自己被选上。

    昊锐坐在沙发上挨个挑拣,穿着一身名牌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长得老了点,这不好。”

    “胸太小,啧。”

    说起来他长得也不差,但要比起郝文宇还差了点,外面那帮女人小穴估计已经饥渴的恨不得把郝文宇阴毛都塞进逼里暖暖,昊锐捡了个空子,加了几个妹妹好友。

    “来不来到底,不在上边儿。”

    “027,怂什么啊,过来聚聚。”

    “昊锐在,还有我。”

    他靠在沙发扶手,电话持续不到两叁分钟,对面挂了。魏子天说了不来就不来,大舅子最近天天往这跑,他可不敢来,万一撞着了,没法解释。

    他魏子天就算要偷吃也得找个没有人的地儿,郝文宇呵了声,讽他没胆,电话挂断后昊锐问了句。

    “冤大头在路上了?”

    昊锐问,郝文宇坐回沙发,招手让招待把酒拿来。

    “他不来,这顿还是你请。”

    “操。”

    昊锐就他妈知道郝文宇这逼留后手,老阴逼一毛不拔,属实铁公鸡。魏子天不当这个冤大头自然落到昊锐身上,果不其然,他点了两瓶最贵的酒,昊锐骂骂咧咧指着他,说下次魏子天不到场他不来。

    酒刚喝半口,突然一个唇色苍白的女人跪在了门口。边上一窝蜂女人都惊了,要论不要脸还是跪在门口的更胜一筹。

    昊锐有些近视,眯着眼观察了会,一拍大腿把人认出来了。就那个给郝文宇戴绿帽子的前女友,样貌身材都不错,秀秀气气有股子书生气息,他们几个玩得好的说戴眼镜的女人脱了衣服都骚,郝文宇说自己了解她,结果后脚绿油油的帽子送了一顶过来,明星魅力加成还是高,是个女人都想上。男人脸肿还非得装成没事,给他们笑了足足两个多月。

    “文宇...我们单独谈谈好吗。”

    女人额间冒汗,看起身体不太舒服,那种我见犹怜的韵味拿捏十足。沙发上坐着的人却不给面子,没看见人似的抽了支烟,吸两口后冲她招手,她一时之间欣喜万分,刚起身便听他说了句。

    “我让你跪着爬过来。”

    昊锐装没听到,门外挤得女人也多,她面子下不来台,却还是顺从着爬过来跪在男人脚边,郝文宇让她抬起头来,女人流着泪,眼尾微微下垂,昊锐一看就心疼了,郝文宇却偏偏要为难人家。

    “跪这儿喘几声给哥几个听听,沉途那小子说你叫的骚。”

    “你别欺负我成吗...”

    “你不叫,门外有大把的人想叫。”

    他熄了烟,指尖点点外面,门外一窝蜂的女人集体高潮尖叫了声。跪在地上的女人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她们纸醉金迷于此,都是吃青春饭,仗着自己好看,使些小手段把男人钞票搞到手,手段再高点,混个小富太太当,但大多数男人除了钞票能给,想要再多,比如什么爱跟灵魂,都他妈是狗屁,无聊的东西。

    温柯找到王娅时,梁川沏以穿着完毕往外走,不同于那些涉黑人士,大金链子大手表,他都没有。穿着是体面且周正的西服,腰后别着一把军用匕首。但脱掉衣服后,整个后背纹着一个手握长刀的骷髅女,脖颈后方有半张蜘蛛网,象征着诡秘且危险。

    王娅一瘸一拐被他扯进屋内扔在床上,她抓挠喊叫,却敌不过梁川沏的蛮横力道,一旦双手被束缚,她只能任凭男人索取。

    “把你之前伺候人的骚劲拿出来。”

    “不给操?嗯?”

    他拍她的脸,像在戏弄离水的鱼,并且扯弄她瘸了的那条腿,斜侧面的疤痕也被他以指尖按压试探,她硬是一个疼字没喊出声,可偏偏越是这样,梁川沏越是兴奋,下体肿胀的欲望无时无刻都想让王娅屈服,甚至哭泣。

    温柯找着王娅时,梁川沏刚走出去,她站在门口,看着王娅如死尸般摊在床上,双手依然被捆绑着,穴里残留着梁川沏的精液,王娅哑着嗓子让温柯把绳子松开。

    “人走远了。”

    温柯抢先一步说道,王娅却不听这些,瘸着腿想追上梁川沏,她顺手拿过桌上烟灰缸,病号服松松垮垮,深一步浅一步像个疯子一般在走廊里前行,可现在的她不低以前,穿着高跟都能健步如飞的时代过去了。

    “王娅...”

    温柯跟在后边,一把把她抱住,急忙安抚说了几句。

    “他走了...他车开走了,我亲眼看到的。”

    烟灰缸落在地面摔裂了一个缝,王娅本来没想哭,听温柯说了句我们回家吧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温柯决定了一件事,她要把王娅送到乡下去住一阵子。沙小春跟小姨能照顾好她,她不能再让梁川沏把她从医院里带走。避阵子风头过后,等梁川沏忘了她这号人,再让王娅回来。

    那晚走出夜莺,风吹的特别冷,王娅已经开始发着高烧,嘴皮干裂精神模糊,温柯撑着她,听到路旁一声车鸣。

    女人哭着在一辆奥迪车前反复敲打门窗,问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然后坐在车里的男人,缓缓停在了温柯面前。

    车窗开了,郝文宇问温柯去哪儿,他要送她一程。

    “这么晚没车,上来。”

    他突然的善意不过是想给女人一个难堪罢了,温柯知道,当着那哭泣女人的面装模作样的把她推开,让她别挡道,她跟王娅一块坐进去,都挺配合。郝文宇心情看起不错,车窗关上后真当了回慈善家把她们送回去。

    那条道还有些颠簸,路面十来年都这样,温柯没敢让郝文宇再开进去,停在路边上后扶着王娅一瘸一拐消失五十米远的筒子楼入口处,一盏昏黄路灯下是密密麻麻飞舞的蚊虫,郝文宇一刻都不想留,把车倒退出去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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