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言明白过来。

    夏澄说道:“那我们走吧。”

    徐景言确实感觉到了疲惫:“好。”

    夏澄对着青年挥了挥手:“行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别哪一天把自己作死了。”

    青年说道:“你坚强活着,我还需要你的血肉呢。”

    夏澄对着徐景言吐槽道:“你看,我的肉身还是很多东西觊觎的,你可要好好考虑。”

    徐景言看着几乎挂在他身上的少女:“不一样。”

    夏澄强词夺理:“一样的。”

    徐景言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放弃和夏澄争辩了。

    夏澄又带着徐景言去把预订的东西都取回来,又帮着徐景言在鬼市的“门”留下的了痕迹后,才带着他重新回到了家中,她松开了手说道:“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不用太慎重的考虑,普普通通睡觉前躺在床上没事的时候想一想就可以了。”

    徐景言看着夏澄,叹了口气终于放弃了理智和挣扎,伸手抱着她的腰,吻上了那唇。

    夏澄愣了下,下意识挺直了腰,在感受到徐景言手轻抚着她后背,才慢慢放松了下来,借着徐景言的力气踮着脚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回吻。

    徐景言的嘴里有淡淡烟草的苦涩,吻起来很舒服。

    等两个人分来的时候,夏澄眼睛水润润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说道:“我喜欢。”

    徐景言感觉到了夏澄的热情和生涩,她的亲吻没有技巧,有些随心所欲,就连唇舌都带着凉意,人的温度在她身上好像渐渐消失一样,不是刺骨的凉,反而像是最上等的玉带来的那种感觉。

    夏澄期待地看着徐景言,直接跳起来双腿盘在他的腰上,然后低头主动亲上了他的唇,热情而直白。

    徐景言双手托着夏澄。

    当初为了排解寂寞,吸烟、喝酒、打架、交女朋友,这些他都尝试过,却从来没想过会遇到夏澄这样的人,好像只要有她在,就没有任何阴影的存在。

    徐景言在抱着夏澄的这一刻,第一次感受到了家所代表的意思。

    很多事情都变得顺理成章,白晨准备的那些东西也没有浪费,不过徐景言还是太过保守,拒绝了夏澄提议的螺旋纹一类的。

    等第二天醒来,夏澄就好像吃饱喝足的妖精一样,有一种满足后的慵懒。

    徐景言的胳膊上有夏澄咬出来的牙印,后背更是被夏澄抓的一道道的,夏澄一动,他就下意识的收紧胳膊,把人更紧的搂在怀里,像是哄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夏澄翻身面朝着徐景言,看着他的脸,忍不住笑出声来,直接通过契约和白晨炫耀了起来:“晨晨啊,你个骗子,原来接吻和上床是很舒服的。”

    当初夏澄小时候看到电视和小说里面的亲吻,就一直好奇这种互相吃嘴唇到底是什么感觉,怎么一个两个人都这么沉迷,后来还偷看到父母亲吻,当时她还想接着看下去,可是被白晨给阻止了。

    夏澄那时候好奇到想要拉着白晨试一试,却被白晨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白晨当时的表情很嫌弃,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个蠢货一样,严重打击了夏澄的自信心。

    上学那会夏澄也有不少人追,只是姥姥那边已经把手上的人脉和事情交给她了,使得她开始忙了起来,而且除了元财外,她也和别人不熟悉不亲近,更没有谁长得足够好,让她想要尝试交往的。

    夏澄用手指捏了捏徐景言的睫毛,就把手缩回被子里,去摸他的腹肌,徐景言穿衣服的时候只让人觉得是个衣服架子,可是脱掉衣服后,简直荷尔蒙爆炸,让人忍不住想要压倒留下自己的痕迹。

    徐景言睡得再沉也被夏澄折腾醒了,他抓住夏澄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下,挣扎了下睁开眼,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早。”

    夏澄快乐的蹬了蹬脚,扑腾着压在徐景言的身上,然后整个人就摊在了徐景言的身上,汲取着他的温度。

    白晨那边很快给了回应:“睡了?”

    夏澄得瑟道:“当然。”

    白晨的语气里多了点嫌弃:“你有脸去和你弟弟说?第二天就睡了人家同学。”

    夏澄哼着歌:“你快乐吗?我很快乐。”

    白晨实在不想听夏澄炫耀,说道:“小人得志。”

    说完就切断了两人契约上的联系。

    夏澄已经完成了炫耀的目的,把头在徐景言的颈窝蹭了蹭:“真暖和。”

    徐景言双手抱着夏澄:“要不要起来吃饭?”

    夏澄这才想起来,她是不会觉得饿了,可是徐景言还是要吃饭的,顿时甜蜜蜜地撒娇:“要。”

    与此同时,一处深山里,白晨直接捏碎了一尊玉雕的头,破坏了整个祭坛,看了眼地上昏迷的人,按照他原来的习惯是直接斩草除根的,只是如今跟着夏澄久了,也习惯了遇事报警这样的做法。

    白晨掏出手机,直接给季深发了个这里的视频,又发了个定位过去。

    季深很快就回复了:“白师?”

    白晨用阴气把那几个人捆起来吊在树上,再拍了照片给季深,免得他找不到人:“钱打到原来的账户上。”

    季深没有多问,直接说道:“好。”

    白晨收起手机,他觉得好像真的遇事找警察更方便一些,不仅有人善后还能赚一笔钱。

    想了想,白晨就继续去找下一个祭坛麻烦了,既然躲不过,那就削弱敌人的力量,起码最终融合的时候,夏澄能占上风,也更有机会……

    白晨想到夏澄现在的情况,又有些心里不平衡了,那货自己都不急,还在温柔乡里浪,他反而要辛辛苦苦清理敌人,这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白晨又联想到当初混皇宫的时候,宫女当过太监当过,当太监的时候还差点勾搭了个后宫嫔妃,那种事情他看得多了,什么花样都欣赏过,也不知道夏澄到底得意什么,要不要画几本春宫图给夏澄这个土包子开开眼。

    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白晨下手却没有丝毫留情的。

    季深发现白晨不回消息了,也就没有再打扰,直接把白晨发给他的情况汇总一下,交给了当地的公安处理,又找了离那个地方最近的队员,让他们临时改道过去,毕竟像是符文一类的,普通的警察也是处理不了的。

    都处理完了,季深才揉了揉眉心,实在撑不住倒在沙发上闭眼休息,自从蛊雕的事情后,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和事情就接连不断的发生,多亏了夏澄教的锁神符,他们还没办法弄出完整的锁神符,不过简易版的多弄几张也勉强够用,只是没办法像是夏澄那样把那些东西送回去,只能封印或者打的魂飞魄散、封印他们也怕以后那些东西再出来造孽,魂飞魄散……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哪怕那些大师都带着徒弟出来帮忙,人手也是不够的,毕竟一部分人手和有实力的大师都另有任务,季深拉着衣服盖住头,再不休息他肯定会过劳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夏澄:对,睡了!

    第65章

    每个人都忙的昏天黑地,反而牵扯最深的夏澄成为了其中最清闲的,她整日就是教徐景言风水上的事情,如此一来附近的那些妖魔鬼怪就倒霉了。

    夏澄不太会教人,她学这些东西都属于一看就会,哪怕没有看过的,当她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好像就直接会了。

    如此一来让夏澄教人,实在太为难她了,夏澄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带着徐景言出去实战,这样既可以最短时间掌握战斗技巧,也能磨练自身,让徐景言学以致用,挨完打还要回去画符咒,开始的时候夏澄还给他提供一些符咒,过了三天,夏澄就让徐景言使用自己画的符咒了。

    而且徐景言发现,夏澄说不出手就是不出手,哪怕他差点被杀死,夏澄也能平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最危险的一次,徐景言差点和一个厉鬼同归于尽,如果不是醒来看见熟悉的房间,他都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徐景言每次伤得都很重,可是有夏澄的血在,第二天身上的伤就痊愈了,只是该痛的地方依旧会痛,他都有一种错觉,被打断的骨头依旧是断的。

    夏澄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徐景言正对着天花板发呆的样子:“起来喝药。”

    徐景言虽然疼得厉害,却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勉强爬起来,先是搂着夏澄的脖颈亲了口,这才端过药一口饮尽,药里有他熟悉的血腥味,喝到嘴里却有一种甘甜的味道,最重要的是咽下去的时候,就好像久逢甘露一样,身体里叫喧着想要更多。

    夏澄坐在床边,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徐景言把空碗放到床头柜上,握着夏澄的手,抵抗着那种深入骨髓的痛:“都行。”

    夏澄凑过去亲了亲徐景言的唇:“好消息,你从明天开始就不用喝药了,这药已经没办法提升你的身体素质了。”

    对于徐景言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起码他不用再喝夏澄的血,哪怕看不见伤口,他也觉得很痛苦,没有伤口不代表受伤的那一刻不会疼。

    夏澄像是知道徐景言的心思,又亲了亲他的唇角:“坏消息是,你如果受伤了,再不可能像是这样痊愈,我最多把你送到医院抢救。”

    徐景言说道:“好。”

    夏澄从来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性格,像是两个人相处这种事情,很多时候不说明白很容易产生误会:“我不可能永远救你,受伤的疼痛和苦楚,最好印在记忆里。”

    徐景言心脏揪着疼,夏澄总是这样温柔又残忍,在最温情的时候,说出最让人心寒的话,可能这也是她的温柔。

    夏澄把自己挤进徐景言的怀里,拉着他的手环着自己:“徐景言,疼痛很可怕,死亡也很可怕,你要会心疼自己,才能真正变得厉害起来。”

    徐景言轻轻蹭了蹭夏澄的头顶,很想问问夏澄,那你为什么不心疼自己呢?

    夏澄掰着徐景言的手指,忽然想到干活的灰姑娘,感叹道:“我好像后娘在虐待原配的孩子啊。”

    徐景言握着夏澄的手,与她十指交扣:“我知道不是,你选的对手,都是我能对付的。”这些对手,就算比他实力高,也是高不了多少的,还是不同种类的。

    夏澄说道:“看在你懂事的份上,今天休息一天。”

    其实真让徐景言动,他也是有些动弹不得的,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疼痛和疲惫,就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徐景言一直不善言辞,可是真的爱一个人才发现,甜言蜜语这一类的都是自然而然说出来的,想让她开心变成了一种本能:“谢女皇大人。”

    这种中二还幼稚的话,把夏澄逗得笑个不停:“今晚去元财那里吃火锅吧。”

    徐景言嗯了一声,犹豫了下说道:“你要回家几天吗?”

    夏澄微微垂眸,看着徐景言的手:“不了。”

    徐景言能确定夏澄是想回家的,是想念家人的,可是偏偏不愿意回去,而夏家人像是有默契一样,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视频,如今都是电话或者文字联系了。

    夏澄笑了下,从徐景言怀里出来,站起身弯腰双手捧着他的脸,使劲揉了揉,把他清俊的容貌揉成各种怪异的模样:“他们得习惯没有我这个人的生活啊。”

    徐景言明白过来,更准确点说,是夏澄怕自己舍不得,怕自己后悔,那他呢?就不会舍不得他吗?质问到嘴边变成了一声叹息,就连语气都变成了宠溺:“你对我真的很残忍。”

    夏澄眉眼弯弯的,就好像一只干坏事的猫,哪怕恶劣到了极致也让人狠不下心去责怪:“可是你喜欢啊。”

    没有人喜欢残忍,不过是因为喜欢对他残忍的这个人而已。

    徐景言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起身搂住了夏澄的腰,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

    约好去元财家吃晚饭,今天又没有别的事情,徐景言和夏澄没有出门的意思,而是挤在懒人沙发上,徐景言就听着夏澄讲着各种关于风水的一些事情,那都是夏澄和吴师处理过比较经典的案例。

    除此之外就是各种妖魔鬼怪的讲解了,有华国的也有外国的。

    夏澄还在念叨:“其实我很好奇,吸血鬼、狼人和蝙蝠妖、狼妖有什么区别,我小时候看动画的时候,还考虑过去抓几只吸血鬼回来研究一下。”

    徐景言抱着夏澄,有夏澄在,屋中都不用开空调,阳光照进来让他觉得浑身懒洋洋的舒服:“然后呢?”

    夏澄叹了口气,很是惋惜:“没去成,姥姥说我这样过去抓人家,会被视为挑衅,万一引起大范围的争斗就不好了,最后我只能让晨晨去抓了只蝙蝠妖,可惜和动画里的吸血鬼不一样,没有那种苍白到妖异的帅气。”

    徐景言有些无语,其实对于吸血鬼的好奇很多人都有,可是除了夏澄外,怕是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因为好奇就真的去抓一只回来观察了:“说不定根本没有吸血鬼。”

    夏澄抓着徐景言的手咬了一口:“特殊部门那边欠了我很多人情,他们那里有系统正规的训练,你到时候跟着他们训练,等学的差不多了,就去找我姥姥。”

    徐景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一慌,搂着夏澄的手变紧。

    夏澄像是没有察觉一样,继续说起了别的事情。

    等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夏澄就带着徐景言去了元财家,他的房子离夏澄家很近,店也全部装修好,就等日子到了开业,这段时间忙的整个人都瘦了不少。

    连连穿着一身红色的公主裙,头上还带着个亮闪闪的小皇冠,踩着小皮鞋有些不满地对夏澄说道:“你们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夏澄到了元财家,就和在自己家一样,拉着徐景言瘫在沙发上:“连连啊,你知道吗?自古墙头草都没有好下场,而且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住哪里。”

    连连哼了一声,飘到元财特意给她准备的秋千椅上坐着:“晨晨呢?”

    夏澄说道:“出门了。”

    连连早已习惯了白晨时不时出门几趟的行为,嘟囔道:“可是我想他了。”

    夏澄靠在徐景言的身上:“那让元财带你回老家,元财你是不是也该回去看看你爷爷奶奶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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