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眸色一凝,忙站起了身,便想要阻止络腮胡,可络腮胡还是快了她一步,立即将一颗信号弹拿了出来,瞬间将其点燃,丢到了牢门外面!

    只听“咻!”的一身响,信号弹发射到了空中,弥漫了一股子的烟尘,在牢房的四周,突然出现了震天的脚步声,只粗略一听,便知道不会下于几百个土匪!

    杜萍和牧大小姐,以及车夫均脸色瞬间大变!尤其是车夫,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最为真切:“你们这两个贱人,早知道不送你们来北山了!你们这下子可连累死我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见你们这两个煞星!”

    牧大小姐被吓的双腿一软,浑身打了个颤,瞳孔无神,便猛地瘫在了地上:“完了完了……这下子彻底完了!”

    都怪这一对狗男女,若不是他们,她又怎么会遭遇到这样的危险?她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在牢房内坐着,等着她哥哥来接她就是了!

    “白瑾瑜,今日老娘在死之前,一定要先把你给杀了!”

    杜萍猩红了一双眼睛,便将盛剩菜的木桶拿了起来,要往白瑾瑜的身上砸!想要在死之前,让白瑾瑜先她一步赴黄泉路!丁煦羽桃花眸微冷,忙伸出双手,挡在了白瑾瑜的面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瑾瑜微眯起了一双冰冷的眸子,轻轻拍了拍手,便有上百身着黑衣,蒙着一张面的黑衣人,身影一闪,鬼魅般的跃到了白瑾瑜的身边,将白瑾瑜和杜萍他们,牢牢的护在了其中!

    杜萍微微一怔,忙将木桶放了下来,心中一阵大喜:“谢天谢地!一定是有什么高人来救我们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她说罢,眸子一凝,冷冷的朝白瑾瑜剜了一眼:“看在我今日要获救的份上,我就勉强饶了你一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瑾瑜只是冷着一张脸庞,静静地朝着土匪头子望着,毫不去理会杜萍。

    此时,土匪头子手下的人,也全都挤了这牢房之内!好在这牢房之内,有许多十平米大小的铁笼子,过道处也能装下不少人,不然土匪头子手下的几百人,是绝对挤不进来的!

    因为白瑾瑜在铁笼子里面站着,许多黑衣人,也都围在了铁笼子之内。

    丁煦羽看着这些黑衣人,神情微动,朝着白瑾瑜望了过去,薄唇微勾了勾,想了想,还是没有去问。

    牧大小姐瞪大了一双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这是丁煦羽他们召过来的人,整个人都犹如被雷电劈中一般!车夫也眸底掠过了一抹微茫,唇微微哆嗦着,小声问道:“这……这是你们带来的人?”

    丁煦羽眸子微转,朝着白瑾瑜的侧脸望了过去,白瑾瑜唇角含笑,朝着他点了点头,丁煦羽会意,淡淡一笑:“不是我们带来的,还能是你们带来的?”

    牧大小姐眉头立即便紧蹙了起来!

    莫非……莫非这个少年,并不是普通的乡野少年?是哪个大家族,前来民间游历的公子?这……这……

    难道是她看走眼了?

    土匪头子盯着这些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只消看了一眼,便知道他们绝对是有组织的!并非是临时凑在一起的。而且看这些黑衣人们的身手,好似全都是玄阶武士之上的!这……这是哪个大门派这么奢侈,居然用玄阶以上的武士,来做大头兵?

    他手下的土匪,大多也只会简单的一些武功罢了,成为了武士的人寥寥无几,这是哪个大门派手心痒痒了,想要拿他们北山开刀了?

    土匪头子眸子一转,忙极识实务,双手抱拳,朝着丁煦羽客道的笑了一笑:“不……不知这只小兄弟,是从哪里来的?”

    丁煦羽似笑非笑地朝着土匪头子望着,不发一言,身上的气势却是极强的,冰冷彻骨!他这番模样,更是让土匪头子心中大骇!

    “这……这位小兄弟若是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这位小兄弟此番来此,是为了何事?”

    杜萍见土匪头子一时对丁煦羽这么恭敬,心中一时大喜,心想这些黑衣人,该不会是他儿子雇的吧?哎呀,她儿子就是有出息!竟然能够命令的动这么的人!

    杜萍也不顾这是什么地方,便走到了白瑾瑜的身边,冷冷笑了一声:“有些人啊,可真是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恬不知耻!

    白瑾瑜,你看我做什么?这些人,可都是我儿子召来的,他们全都听我儿子的命令!我身为煦羽的母亲,他们自然也会卖给我几分薄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命这些黑衣人,狠狠扇你几巴掌?”

    白瑾瑜眸色一动,缓缓抬起了头,认真的朝着杜萍瞧着,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丁煦羽扯了扯唇角,刚想同杜萍解释,白瑾瑜朝他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

    丁煦羽看透白瑾瑜的意思,眸色微冷,便没有将解释的话说出来:“娘,您少说些吧!”

    “少说点?我儿子如今有出息了,我为什么要少说点?你们两个,现在给我狠狠的扇白瑾瑜一巴掌!”

    杜萍微微仰着头,朝着两个黑衣人望了过去,一脸的嚣张跋扈。

    那两个黑衣人缓缓转过了头,朝着白瑾瑜望了一眼,看起了白瑾瑜的脸色,见白瑾瑜垂眸不语,那两个黑衣人,自然也没有擅自行动。

    杜萍见黑衣人不搭理她,面色一僵,忙狠狠的朝黑衣人瞪了过去:“煦羽,你手下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居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你回去以后,可一定要好好罚罚他们!”

    丁煦羽那双清冷桃花眸中尽是无语,轻叹了口气,声音魔魅动听,连同杜萍说话,都懒得说了。

    土匪头子又小心的同丁煦羽问了几句话,见丁煦羽终于淡淡的恩了一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若……若是这位公子,是想要救他们三人出去的,我……我这便将他们三个人给放了!”

    他一个占山为王的小土匪头子,可得罪不起这么一个大门派!

    他是个识时务的,牧家的赎金他也不要了,若是林家真的没有将钱送过来,赖账了,他便带着弟兄们,偷偷潜入林家杀几个人,抢劫一些金银,给弟兄们出出气,然后永远离开戎镇!

    丁煦羽轻轻摇了摇头,桃花眸中带着一抹戏谑,幽幽的道:“你莫要误会,我此番过来,只是要带着我娘离开的,其他人……便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好了。”

    丁煦羽的眸中带着一抹腹黑和冷意。

    牧大小姐神情一变,脸色变得有些不大好看,她眸子阴戾,冷冷哼了一声:“不就是花几两银子,临时雇了一百个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和你们一起离开?还真将自己当盘菜了,真是笑死人了!”

    对!肯定是他出了几两银子雇的人,看他的行事做派,哪里像大家族的少爷?她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来都没有看走眼过,他一定只是一个普通的乡野少年罢了!

    车夫也高高昂着头,完全不在乎丁煦羽说的话,嗤笑了声:“牛什么牛啊!不就是雇了一些人吗?就跟别人离了你不行一样,待会儿牧家主自会过来,到时候,我跟着牧家主一同离开便是。”

    车夫和牧大小姐,两人都没什么见识,他们完全不知道,若是要雇上百个玄阶武士,就算是用光一座城池的银子,也远远不够。

    他们没有练过武,不懂这个理,土匪老大和络腮胡却是懂的,络腮胡双眼猛地瞪大,朝着车夫望了过去,心中一颤,差点便被气的爆了粗口!

    几两银子?他神经病吧?

    土匪老大朝着络腮胡摇了摇头,示意络腮胡不要轻举妄动,他正想要吩咐手下,去给杜萍拿一身干净的衣物和饭菜,让她身上清爽了,吃饱饭之后再上路,谁知这时,一个土匪竟轻轻敲了敲牢房的门。

    “进来。”

    土匪老大双手背后,轻轻颔了颔首,土匪便恭敬的点了点头,朝着土匪老大抱了抱拳,嗓音极粗:“大哥,刚刚牧家传来消息,说这牧大小姐,您想放便放,若是您不想放的话,便将她留在这里便好,就算是将她给杀了,牧家主也不会管的,更不会拿赎金来赎。”

    土匪老大眸色微动,挑了挑眉道:“此话当真?”

    “对,是刚刚牧家主派遣来的人,亲口到山上说的,他的手中还拿了牧家主的令牌。”

    土匪话罢,牧大小姐那一张脸庞,瞬间便僵硬了下来,从脚步凉到了脊椎,美艳的一张脸庞上,瞧起来微有些狰狞。

    哥哥他……他不管自己了?这……这怎么可能!哥哥分明最疼自己了!

    土匪头子点了点头,尔后一脸认真地朝丁煦羽望了过去,再次确定道:“这位公子,您当真不要将这个车夫和牧大小姐带走吗?”

    “恩。”

    丁煦羽点头,清冷一笑,走到白瑾瑜的身后,整个人都倚在了白瑾瑜身上,轻轻握住了白瑾瑜的手,唇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漫不经心的把玩起了白瑾瑜的手指头。

    土匪头子点了点头,笑着道:“既然牧家主没有来赎这位牧大小姐的心思,正巧我二弟还没有娶妻,正好到今晚,将这女人给娶了,来日带她一起离开戎镇。”

    土匪头子口中所说的二弟,便是那一身肥肉的络腮胡,络腮胡眸子一亮,一脸贪婪的朝着牧绯望了过去,舔了舔唇,眸光犹如恶狼一般,牧绯不仅被他那露骨的目光吓住,看见了他身上那一滩滩的肥肉,也顿觉恶心,喉头一紧,便低下了头,干呕了起来!

    络腮胡面色一变,便一把伸出手,拎住牧绯的领子,将她拎到了自己面前,高高扬起右手,便朝着她的脸上“啪!”的一声,狠扇了一巴掌!

    “晚上就要和老子成亲了,你现在居然敢对着老子吐!你瞧不起谁呢?看我不揍死你个臭娘们!”

    牧绯脸部麻木,被扇的没有了知觉,一双狐狸眸中含着泪,被吓的浑身都在颤着,不停的摇起了头:“不!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你,我……我还要嫁给赵世南,我要嫁给赵世南!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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