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萍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拿出了一张丁煦羽的画像,放在了烧饼铺老板的旁边,那老板蹙起眉头,望了一眼那画像,使劲的摇了摇头:“没见过!”

    杜萍冷冷一笑,鄙夷的朝烧饼铺老板望着:“老东西,白和你说这么多话了!”

    “你这个女人,说话可真是难听!”

    “呸!谁说话难听了?浪费我的时间!”

    杜萍朝着烧饼铺老板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此处,朝着小巷子走了过去,她刚刚进了巷子,谁知迎面便撞见了刘愿!

    刘愿的一张脸庞虽生的招人喜欢,但他毕竟杀了不少人,身上煞气极重,杜萍不过望了他一眼,便被他给吓个不轻,忙朝后退了几步,警惕的道:“你是谁?挡我的路作甚?”

    杜萍刚刚话罢,白瑾瑜便从刘愿的身后走了出来,站在了杜萍的面前,双眸清冷:“娘,是我。”

    刘愿的速度也真是快,竟这么快便寻到了杜萍。

    杜萍见到白瑾瑜之后,先是一惊,面色瞬间便冷了下来,朝着刘愿指了过去:“贱东西,这个人是你新招的伙计?”

    刘愿听杜萍这般唤白瑾瑜,面试一冷,便准备出手教训教训杜萍,白瑾瑜朝着他使了一个眼色,摇了摇头,刘愿这才红着一双眸子,请攥住双拳,低头不语。

    “娘,今日是他同我说,你到常镇来了,我这才能够寻到你,这街上不方便说话,我们回家再说。”

    白瑾瑜低下了眸子,声音懦弱至极。

    “回家?啧啧,你们两个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还有钱置办宅子,让我一个人在村子里面受罪,要不是王婆子,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常镇来了!要不是你挑唆着我儿子,我儿子能连娘都不管了吗?我呸!虚情假意的东西!”

    杜萍红着一双眼睛,猛的将白瑾瑜朝一旁推了过去!白瑾瑜被她推了个踉跄,朝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下了身子,却只是低着头不语,没有反驳杜萍一句。

    “我和煦羽本来就商量好了,要明日便去洪村内接娘的,宅子里面,也专门给娘留了房间,。”

    “呸!狗东西!还不快搀我回去!”

    白瑾瑜雇了马车,带着杜萍到了院子内后,杜萍心中一喜,猛的一拍膝盖,激动的道:“哎呀!我儿子真是有大出息了!居然买得起这么大的一栋宅子!我们丁家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她说罢,便用眼角余光望了白瑾瑜一眼:“这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一个半奴,竟有福分跟着我儿子住这栋大宅子!前些日子,杜家和游家两家合伙挖到了一个金矿,一个个都发了大财,天天在我面前炫耀。

    这下子好了,我下次见到了他们,也能在他们面前炫耀了!贱奴,我儿子现在在哪?”

    杜萍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鼻孔都快仰到了天上,见丁煦羽如今这么有钱,更觉得白瑾瑜配不上他儿子了!

    “煦羽前些时间受了伤,现在正在房间里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白瑾瑜话音刚落,杜萍面色一冷,便一巴掌朝着白瑾瑜拍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响,白瑾瑜的左边脸庞便高高的肿了起来,唇角流出了一抹鲜血。

    “狗奴才!留你在我儿子身边有什么用!平日里就知道沾我儿子的光,享我儿子的福,我儿子遇见危险的时候,你人是死了不成?怎么不替我儿子挡着?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杜萍冷冷的瞪了白瑾瑜一眼,猛的将她推到了一边,又朝着刘愿瞪了一眼,从鼻孔里喷出了几口气:“你是新来的伙计吧?我是这家的老夫人,还不赶紧带我去见我儿子,小心我将你撵出去!”

    刘愿转过了眸子,看了白瑾瑜一眼,见白瑾瑜点头,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带着杜萍去见了丁煦羽。

    白瑾瑜望着杜萍的背影,浑身冰冷,唇角勾起了一抹邪笑:“呵……”

    我再看在你是煦羽养母的份上,暂且容你几日。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白瑾瑜却百分之百可以确定,丁煦羽绝不是杜萍亲生的!

    戎镇悬崖深处。

    牧绯当日跌落了悬崖,本来会直接丢了这条性命的,但是她运气好,恰巧落在了一棵大树上,缓冲了一下,才跌落到了地上,浑身虽看起来鲜血淋漓,但也只是受了些小擦伤而已,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她躺在大树下面,足足昏迷了数日,这才缓缓地睁开了一双眸子,朝着四周望了过去。

    此刻她的眼前还是昏昏沉沉的,数秒之后,她的瞳孔微凝,才看清了她身边的山水景色。

    “这是什么地方……”

    牧绯微微眯起了双眸,细细一想,才想起了她跌落下悬崖的原因,她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眸色血红:“白瑾瑜,看来就连老天爷都不想让我死!”

    既然我不死,你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

    牧绯踉跄的站起了身,在山里面转了许久,才终于出了山,来到了戎镇。

    她并未第一时间回到牧家,而是到了羽公子的暂住的宅子门口,伸出了手,猛的敲起了房门!

    很快,便有管家开了门,他蹙起了眉头,朝牧绯望了一眼,见牧绯的衣着破烂,还以为莫牧绯是要讨饭的:“这位姑娘,你是……”

    “我是你们羽公子的朋友,我姓牧。”

    “原来是羽公子的朋友!姑娘稍等,我马上进去通禀!”

    管家去了半炷香的时间,羽公子便身着一身白衣,一边朝前走着,一边伸了个懒腰,倚在了大门口,俊美的脸庞上掠过了一抹淡笑,懒洋洋的朝着牧绯望了一眼:“牧大小姐怎的这般打扮?”

    “带我去常镇见赵世南,你收过我的银子,这是你答应过我的!”

    牧绯双眸中带着刻骨的恨意,猛地眯起了双眸。

    “唔……去常镇啊?可是本公子已经答应了白瑾瑜,要等她一同去的,牧大小姐还是等一等吧,反正就算是你见了赵公子,也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而已,没必要这般急。”

    羽公子似笑非笑的望了牧绯一眼,神情晦暗不明,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我同别人打听过了,白瑾瑜如今已经到常镇了,你还要在此处等她到什么时候?”

    牧绯说罢,羽公子微微一怔,便派管家前去打探的消息,果真得知白瑾瑜已经离开戎镇已久了。

    “那好,劳烦牧大小姐先去府内梳洗一番,再同我一道去常镇吧。”

    羽公子望着牧绯这一身血污,眉宇间掠过的一抹嫌弃,着实不想和她同乘一辆马车。

    牧绯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遭到旁人嫌弃,心中一时憋气不少。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便深吸了一口气,进到了府内,换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衫,同羽公子一同坐在了马车上面。

    在半路上,牧绯轻轻掀开了车帘,朝着外面望了一眼,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白瑾瑜,你现在去常镇,无疑是在找死!你不是说自己是皇锦盟的使者吗?呵……本姑娘打听到,如今赵世南可是和皇锦盟不死不休!

    只要我将你的身份泄露给他,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究竟还有没有命,能够逃出常镇!

    牧绯猛的攥住了双手,张狂大笑了一声,声音极为瘆人!

    此刻,赵世南刚带了几个人,来到了一处大山的半山腰之上。

    若是仔细去看,会发现这座大山是被整个挖空的,而大山之内,尽是密密麻麻,正在训练着的士兵。

    赵世南一身紫色蟒袍华服着身,腰间戴着银色镶白玉革带,头戴银冠,单手负后,朝着山洞内望了过去,男人身上的气势极强,微眯起的双眸中掠过了一抹杀气和危险,令人不寒而粟。

    “暂时还没有人发现这里罢?”

    “回禀公子,此处隐蔽的很,绝不会有人发现!”

    “皇锦盟可是一条肥羊,所拥有的兵器和财物富可敌国,一定不能让他人占了先机,你派人去他们的第二大据点盯着,等我下令后,再行进攻!”

    “属下遵命!”

    “你告诉那女人,若是她发毒誓不将本公子反水之事告诉皇锦盟盟主,本公子便放她一条生路,让她为我所用,若是她不知好歹,便直接结果了她!”

    赵世南的眸中掠过了一抹狠厉。

    “是!”

    “还有……你下山一趟,寻到白瑾瑜,就说本公子邀她到蓬莱茶馆一叙,同她有要事相商。”

    赵世南的薄唇微勾,孤傲而清贵,带着致命的诱惑,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危险到了极致。

    他的女人,终究只能是他的!

    杜萍坐在丁煦羽的床边哭了许久,觉得有些饿了,便冷喝一声,命令白瑾瑜立即去给她做些饭菜。

    白瑾瑜炒好菜,将其放在了桌子上面,便走到了杜萍的面前,低声道:“娘,饭菜做好了。”

    杜萍猛的站起了身子,下巴都快扬到了天上,她冷冷的瞥了白瑾瑜一眼,淡淡笑了一笑:“白瑾瑜,你似乎是不服我管啊?”

    “瑾瑜不敢。”

    “呵,量你也不敢!你只要是敢对我有一点不好,等我儿子醒过来,我就让我儿子将你撵出去!”

    杜萍得意说罢,便出了房门,坐在了椅子上面,她垂下了眼帘,看了那一桌子的饭菜,似是故意找茬似的,嗤笑一声,猛的便将桌子掀倒,任由白瑾瑜辛苦炒好的饭菜,全部都撒了一地!

    “狗奴才,你炒的这是些什么东西?没一盘子我爱吃的,你成心的是不是?重新去做!”

    白瑾瑜眉头微蹙,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道:“娘喜欢吃什么,我去饭馆给你点菜。”

    “去饭馆点菜?”

    杜萍闻言,就像是炸了毛一般,猛的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了一个盘子,“啪!”的一声朝着白瑾瑜身上砸了过去!

    盘子内的汤汁淋漓了白瑾瑜一身,难闻的很,白瑾瑜隐忍着低下了头,猛地攥住了双手。

    “白瑾瑜,你现在可真是威风了!居然还想去饭馆点菜,你乱花的那可是我儿子的银子!我告诉你,要么你把煦羽的银子全都交给我保管,要么我就活生生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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