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狱长面色涨红,双手在空中挥舞,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李世见众人都冷冷地朝着他望着,他双眸一转,为了大局着想,猛地将白狱长丢到了地上,衣袖一甩,冷笑道:“事关门主安危,本护法的确不该妄下定夺,但是此人嫌疑最大,本护法不能轻饶了他!”

    白狱长跌在地上,就连疼都顾不得喊,便红着一双眼睛,连滚带爬的朝着允煦跑了过去:“护法救我!护法救我啊!”

    允煦看在白狱长给白瑾瑜传信的份上,便将他挡在了身后,笑容冰冷:“此事还是等到门主醒来之后再行议论吧!”

    他话罢,便缓缓地转过了头,同沈默和大长老他们一起,离开了六号牢房,朝着白瑾瑜所居住的宫殿而去。

    白狱长则也慌乱的爬了起来,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这牢房内剩下的鬼兵和犯人们,也想要离开此处,去找白瑾瑜讨好好处,李世单手负后,缓缓转过了身子,眸色阴鸷的朝着他们扫视了过去,笑容越发的瘆人。

    “很好,既然本护法今日被贱人坏了事,那便拿你们出气!”

    他右手一挥,便将宫殿的门给紧关了上去,将所有内力都凝聚在了右手之中,狠狠一掌下去,一道极为强大的内力,便打在了他们的身上!

    六号死牢内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犹如修罗地狱一般,允煦就算是站在了宫殿之内,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脊椎发寒。

    “李世这个畜生,又拿这些鬼兵和犯人们出气,他一招下去,这些犯人和鬼兵们的性命怕是难保了!”

    允煦猛地攥紧了双手,眸底尽是红血丝。

    鬼门之内谁不知道,这些犯人们之所以会被关押起来,九成都是因为得罪了李世,剩下的人也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便李世被判了死罪!

    这时,白瑾瑜缓缓地睁开了一双冰冷的眸子,沉声道:“死牢内的鬼兵早已叛变,死不足以,但是犯人们多是无辜,允煦,你派人去统计一下死亡的人数,分别去他们的家中一趟,每一人抚恤一百两银子。”

    允煦见白瑾瑜醒了,心中一喜,整个屋子内的人瞬间便跪在了地上,朝白瑾瑜行了一礼。

    “参见主上!属下马上便派人去统计!”

    “主上,您……没昏过去?”

    大长老一双浑浊的眸子微眯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就连耳朵都随着面部的肌肉抽了一抽。

    白瑾瑜缓缓地坐起了身子,一闪丹凤眸冰冷至极:“当时若是再同李世纠缠,我们也拿他无可奈何,若是将他逼急了,他可能会将你们全都杀了灭口。我便假装昏过去了,并未真的昏迷,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原来是这样……主上,白狱长帮您送信,可是我们自己人?”

    大长老转过了眸子,朝着站在门外的白狱长望了过去,眸底掠过了一抹深意。

    “他和李世一样,都是叛徒,收了本座一百万两银票之后,才答应帮本座送信,将他秘密/处理了,把他身上的那一百万两银子充进鬼门库房。”

    白瑾瑜垂下了眼帘,朝着自己的双手望了过去,眸中不含一丝情感。

    “是。”

    大长老听令,便朝着身旁的鬼兵使了个眼色,鬼门听令,便转头离开了此处,没过多久,门外便传来了白狱长的惨叫声!

    “我是门主的人,你让我见门主!我要见门主!”

    白狱长在外面挣扎了半柱香的时间,终究还是瘫倒在了一片血泊之内,丢了性命。

    白瑾瑜从桌上拿起了一把折扇,遮住了半个面,仅露出了一双冰冷至极的丹凤眸,握着折扇,朝着鼻子上轻轻拍了几下:“大长老,照你这般说,你们所有人就算是联手,都不是李世的对手了?”

    “对,若李世只单独修炼了武功还好,我还有同他一战的实力,可李世却不知修炼了什么邪功,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大长老轻叹了口气,缓缓地坐在了白瑾瑜对面的椅子上,眉宇间皱纹遍布,唇角带着苦笑:“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在鬼门内待了一辈子都风平浪静,临了了,却又冒出李世这个混账来!

    这是我们鬼门自己的丑事,日后若是传扬了出去,别的势力不定要如何取笑!”

    “大长老,我听说如今鬼门总部的兵马,还有五十万人听本座号令,其他五十万人马,全都听李世号令?”

    “对,现在大家私下里都将听从门主号令的鬼兵们唤作白/军,将另外的一半鬼兵唤作李军!”

    “你可知李军造反的原因?”

    “据属下所知,李军内的鬼兵还是衷于主上的,只是统帅鬼兵的五个将领却叛变了,鬼兵们也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被迫加入了李世的阵营!”

    “那五个将领都是谁?”

    “乃是东统领,西统领,南统领,北统领,中统领五人,他们的名号,还是两年前主上亲自为他们取的,主上还曾经救过中统领的命!呵……全都是一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大长老被气的呼吸急促,差点没能喘过气来,羽公子见桌上有茶,便给大长老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大长老喝了一口茶,这才稍微好了一些。

    “多谢这位公子了!”

    大长老朝着羽公子轻轻点了点头,羽公子清浅一笑:“我父亲也经常气急攻心,不停的咳嗽,喝些凉茶压一压便好了。”

    白瑾瑜闭上了眸子,将扇子放在了桌上,轻轻拍了一拍桌面:“本座记得,东西南北中五个统领,其中以中统领为首?他们遵中统领为大哥?”

    “回禀主上,正是。”

    大长老将茶杯放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帮本座查一查,中统领的家安置在何处。”

    “属下这就去查,主上,按例来说……明日便到了鬼门的百年大典了,到时候诸多势力的人都会来鬼门之内,可如今鬼门内忧外患,大典可还要如约进行?”

    大长老浑浊的眸子中,掠过了一抹担忧。

    白瑾瑜双眸微眯,将折扇缓缓地合了上去:“百年大典每隔百年才会举办一次,乃是大事,若是我们此次不举办,外界定会谣言不断,必须要如约举办,允煦,你擅长操办大典,此次交给你全权负责,不能出一丝差错!”

    允煦忙走上前来,朝白瑾瑜行了一礼:“主上放心,属下定竭尽全力去办!”

    “大长老,沈默,本座给你们半日的时间,去查出李世修炼的邪功和克星。”

    “属下遵命!”

    白瑾瑜缓缓抬起了双眸,眉宇间带着一抹冷笑,猛地眯起了双眸:“这次的百年大典,定会比百年前更加热闹。”

    李世,百年大典举办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

    在鬼门总部的不远处,有一座繁盛至极的城池,城池的最中心位置,坐落着一处八进八出的大宅子,宅院装修的奢华细致,就连房檐上雕刻的雀儿,都是由黄金制成的,鸟爪斜着抓墙,羽毛根根分明,栩栩如生。

    单是这只掌心大的金雀儿,便够寻常百姓过一世富贵生活了。

    这时,硕大的石门“嗡!”的一声,便被人从里侧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着团花坦领,衣着富贵的年轻女子。

    “参见主母!”

    守门的小厮忙跪在了地上,朝着女子行了一礼。

    华云儿垂下了眼帘,淡淡地朝着他们扫视了一眼:“都起来吧。”

    就在这个时候,两只飞镖突然从草丛中飞了出来,顷刻之间便在小厮的脖颈上划下了一道血线,所有的小厮都“砰砰!”几声接连倒地,鲜血染红了华云儿的绣花鞋!

    华云儿面色一白,脖颈上青筋直跳,忙朝后退了过去:“什么人!大……大胆!本夫人可是当朝四品诰命夫人,乃……乃是圣上亲封,我看谁敢动本夫人!”

    就在这时,白瑾瑜缓缓地从草丛内出来,不断地朝着华云儿逼近,眸色阴沉:“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否则我手中的飞镖可不长眼!”

    呵,四品诰命夫人?圣上亲封?

    这大元谁不知道,四品及以下的诰命夫人的名号,是可以花银子买的,且只是有名无实而已,看来……这中统领的府内,的确是富得流油。

    华云儿被白瑾瑜吓的不轻,一时也不敢往后退,只是僵着脖子,双眸瞪大,朝着白瑾瑜望了过去:“我……我告诉你,我丈夫可是鬼门的大官,就连堂主长老都得看他的眼色行事!

    你这个黄毛丫头可真是不知死活,打劫居然……居然劫到我们府上了!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敢靠近一步,本夫人绝不轻饶了你!”

    “娘,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一个约莫十五岁大小,身着明黄色衣裙,容颜明媚的年轻女子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诧异的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娟儿,快回去!”

    华云儿猛地朝着娟儿瞪了一眼!

    娟儿看见地上的尸首之后,猛地捂住了嘴巴:“怎么……怎么这么多的尸体……”

    她的声音中满是惊恐,尔后,娟儿便猛地抬起了眸子,朝着白瑾瑜望了过去:“啧,哪里来的乞丐,我们家门口是你能呆的地方吗?还不快给我滚!”

    她说罢,见华云儿的面色惨白,一直不吭声,她的面色一时也极为难看:“不对……娘,这些小厮该不会是被这个乞丐杀的吧?”

    白瑾瑜冷冷地朝着他们娘俩儿望着,淡淡的道:“还有一个少爷,和三个姨娘,你们一家子的人便齐了。”

    娟儿见白瑾瑜对他们家里的情况了解的这般仔细,一时被瘆的不轻。

    “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父亲可是鬼门的统领,手下有十万鬼兵,你若是敢动我们家里人一根汗毛,我父亲绝对会要你全家偿命!”

    “我是鬼门门主,又怎会怕你父亲一个小小的统领。”

    白瑾瑜的神情淡然,她轻轻打了个响指,羽公子便从树后出来,在她的身后放了一张椅子,白瑾瑜则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面,因为动作过大,牵扯住了伤口,一道鲜血便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白瑾瑜从怀中拿出帕子,垂下了眼帘,轻轻试了试唇角的鲜血,右手轻轻点着扶手,神情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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