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一开始没有明确说是她，可你提供的模糊线索，完全是把矛头对准了她，恐怕你心里也认定是她吧？所以后来记者来找你确认时，你就顺势确认下来。”庄翊目光有些冷，“学姐，如果你的朋友不愿意公开澄清和道歉，我想她过几天应该会接到律师函。”
庄翊这话是对陶梓意说的，可看的却是那个茹娜：“虽然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有些不太好，可学姐你应该比你朋友更知道，我们这个圈子里，流言蜚语对人的杀伤力有多大。”
口诛笔伐，杀人不见血，不外如是。
“我知道。我现在就联系记者，先解释一下，明天上午就公开澄清和道歉。”陶梓意点了点头，“对不起，周小姐，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才让你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周夏宁扯了扯嘴角：“不要紧，说清楚了就行。”
她看着陶梓意，多少有些心疼。就算她不是自杀进了医院，可要她这样的情况再面对记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因为所有的记者都会闻风而至，想知道贺渊的小三是谁，而他们又是否要离婚。
这相当于不停地在她的伤口上划来划去。
周夏宁于心不忍。可她也知道，这件事情，最有说服力的，还是陶梓意。甚至当事人贺渊出来说小三不是她周夏宁，都不如陶梓意说的一句话。
当到庄翊牵着周夏宁的手从医院里出来，走在幽暗的医院小路上，她才幽幽叹了口气。
“她真不容易。”她顿了顿，“贺渊真不是东西！”
“各人命，自有各人的缘法。”庄翊淡淡地说道，“贺渊结婚前就绯闻不断，陶梓意结婚前很多人劝过她，可她根本听不进。外人的十句话，都比不上贺渊对她的一句承诺。”
周夏宁缩了缩脖子，觉得太保暖的羽绒服或许都有温暖不了的时候：“或许爱情真的让人盲目吧。”
“嗯，主要还是眼光。”庄翊晃了晃她的手，停了脚步用另外一只手理了理周夏宁的围巾，“虽然承诺不值钱，可我还是会告诉你，我和贺渊不一样，他喜欢的，我不喜欢。从我父母过世后，我就一直很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家，舅舅舅妈再体贴关怀，我偶尔还是会有格格不入的时候。所以，如果你哪天愿意嫁给我，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最稳固的家。”
周夏宁几乎整张脸都被包在了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在冬日的月夜下，显得格外流光溢彩。
“而且，我也知道你父母离婚的原因。”庄翊顿了顿，才说道，“如果我愿意，我也不会一直单身到遇上你。所以，女人对我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对的那个人。对我来说，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
周夏宁的心一下下，跳得很欢快，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出色的外表，或许会让女人趋之若鹜，过去也好，将来也好，或许都少不了。
可最重要的，是他要不要，不是嘛？就像他说的，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
☆、第74章 峰回路转
第二天,娱乐媒体就开始转向风头了，因为网上出现了陶梓意的采访视频。
视频明显是在她目前住院的医院病房里拍摄的，记者提问,她虽然精神不济，可还是含笑回答了几个问题。
“我和周夏宁小姐就只见过几次，不过听说她是一个非常努力的演员，这几天我因为胆囊炎住院了,不知道外界竟然会有那么荒谬的猜测，因此不得不做一下澄清：我……和贺渊之间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关于日后，我现在还没有考虑清楚,但，我们之间的事情,或许和某些人想关，可和周小姐没有一点关系。在此，我也为因为我的关系对她造成的困扰表示歉意，我朋友是关心则乱，没有想到简单一句话就会引起轩然大波。”
然后是镜头转换，变成了陶梓意的那位茹娜朋友：“周小姐，对不起。”
而稍早另外一条新闻，则是有浩辰公司提供给媒体的。
作为记者手头力证的温泉之旅，浩辰公司特意挖出了贺渊到达w市的飞机航班时间，和周夏宁一行当天离开w市的飞机航班时间。
两个人满打满算共同呆在w市的时间一共有7个小时。可w市机场通过查看监控证实，周夏宁一行提前2个半小时就过了机场安检，而贺渊因为行李的问题，在机场逗留了一个小时后才顺利离开。
剩下一点时间，还要刨除机场距离该温泉酒店的路程，对照周夏宁广告拍摄场地离开的时间，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会面的时间。
周夏宁关了视频，没有再看下去。
今天早上的娱乐头条就是陶梓意的这份简短采访，里面她澄清了自己并不是因为自杀才进了医院，甚至还玩笑般给记者看了自己的手腕和医生诊断书。
她打开微博，随意地翻了翻，几乎都是陶梓意的粉丝过来骂人的，她的粉丝直接和他们吵了起来，简直是一场乱战。
她视线一顿，竟然还在其中找到了钱有多和唐恬的微博号维护，唇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庄翊没有帮腔，可他在帮忙宣传《幽游仙书》时，还了周夏宁，并祝票房大卖。
这两天至少每天一条帮转。
周夏宁笑了笑，虽然前两天微博上满是恶意，可生活中充满温暖呀，她还真的没有必要为了网络上的恶意而感到困扰。
不管怎么样，人生还是得继续嘛。
周夏宁问心无愧，自然无所畏惧。可江筠妙不一样，她时刻在关注相关新闻，甚至也一直在看陶梓意、贺渊，和周夏宁的微博。
这种事情，对周夏宁来说虽然称不上毁灭性的的打击，可也会严重影响她的将来，而对于她来说，真的可以是毁灭了。
她现在，一来没有正规经纪公司，二来作为娱乐圈半新不旧的艺人，并没有自己的人脉和背景。一旦没有了好的名声，想生存下去，只有像某些乱七八糟的所谓红人一般，或者脱，或者不仅脱，并且陪，睡。
她无法想象那样的生活，那和她甫入娱乐圈时的憧憬完全不一样！她想当一个受人尊敬并热捧的一线女星，而不是一步步坠入深渊的外、围、女！
她愤恨地摔了鼠标，心里恨不得把贺渊大卸八块！
贺渊如今当她是洪水猛兽，连电话都不肯接。而当初频频和她接触的星耀经纪人，也在她和浩辰解约后只发来一条说她和星耀一贯风格不相符的短信后就销声匿迹了。
星耀是行业内老大，她没有任何抗衡的能力，只能咬碎牙活血吞，可她当初信誓旦旦说星耀会力捧她，结果现在音信全无，早就被一帮朋友嘲笑过了。
她和贺渊的事情一旦被爆出来，她将真的走投无路！
现在，她不止一次在后悔，为什么耐不住性子，硬是跑去讽刺陶梓意是不能下蛋的鸡？
她低着头，倏地开始掉眼泪。
或许是这段时间贺渊的浓情蜜意，让她多了一股不自量力的冲动。原来，男人所谓和妻子的感情转淡，不过是吊小三的借口罢了。
是她太天真，以为男人在床上的一丁点承诺和爱意，就真的是天长地久的爱情了。
呵，爱情，那还真是侮辱了爱情这两个字……
***
《幽游仙书》里女演员不算多，当然，这是指不算龙套的话，主要演员除了周夏宁，还有钱有多和江筠妙。
而从钱有多的外表看，显然不太具备成为贺渊小三的条件，因为各路媒体开始追踪江筠妙的行踪。
这一查倒真的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有能耐的记者终于从航空公司那里查到，贺渊在w市的两天里，江筠妙也同时从另外一个城市飞了过去。
“夏宁，你说过不过分啊？！”钱有多愤愤不平地和周夏宁打电话，“你说凭什么说我不可能啊？那也太以貌取人了啊？！”
周夏宁正和外公、外婆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冬日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就让人懒懒得不想动。
她闭着眼，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那你可以和记者去澄清啊，说记者啊，你们说错了，其实小三就是我！”
“我怎么可能是小三啊！”钱有多又不同意了，“我这么冰清玉洁，一看就不可能干这种坏人姻缘的事情！”
“那不就得了。”周夏宁低低笑了起来，“虽然理由不同，可殊途同归嘛。”
事情峰回路转也好，愈演愈烈也好，她都没有再关注，甚至连网络都不上了。成天不是和外公外婆聊天，就是陪着舅妈浇浇花种种菜。
可惜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幽游仙书开始进入宣传期后，周夏宁就没有办法再过这么悠闲的生活了。
这次幽游仙书宣布参选明年的金影奖，就必须保证在今年年底前上映一个星期，为此整个片子宣传都提前了。
周夏宁扶着夏韬走上b市某五星级酒店宣传舞台时，忍不住弯了弯唇。夏韬绷着脸，一脸的不高兴。
就是刚才，他才知道，周夏宁几天前被诬陷是贺渊的小三，被舆论骂得狗血淋头。
“你也知道陶梓意被称为国民媳妇，人气太高了，和她的婚姻扯上关系，肯定是这个结果的。”周夏宁无所谓地拍了拍夏韬的背，“爸，你就别气了。我都没有生气呢。”
今天这么重要的首场记者招待会，贺渊都不敢出席，只通过经纪人表示了深深的歉意，就知道，他才是最麻烦的一个。
夏韬抿了抿唇，心里很后悔当初找了贺渊演男主角。贺渊本身的气质和角色很相配，演技也没得说，可没想到实际人品那么差，甚至差点连累自己女儿。
“那么多女演员，凭什么一定要说你啊！”夏韬还是气难平，他又瞪了一眼陈诚，“你也故意帮着夏宁瞒着我！”
陈诚摸了摸鼻子，嘿嘿笑着躲开了。
这种迁怒的事情，还是交给人家女儿去安抚吧。
“哈哈，那不是我最有名嘛。其他人没有我这样大的话题了呀。”周夏宁哈哈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一开始牵扯上她，事情说不定也不会闹得那么大，以至于贺渊到现在都下不了场，所有的人都在猜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到底是谁。
当然，现在差不多已经有眉目了，最后只剩下当事人的承认和道歉了。
想到这里，周夏宁又转头轻拍了拍夏韬的手臂。
因为贺渊和江筠妙的缺席，今天主演就只到了她和钱有多，再加另外几个演员，和导演、制片人，实在是冷清啊。
知名主持人宣布记者会开始，由夏韬代表主创介绍了一下影片的情况，到最后记者提问的环节就有些乱了。
几乎每个记者都想问关于贺渊和江筠妙的事情。
“我想提问周夏宁，请问当初拍戏的时候，你知不知道贺渊和江筠妙的事情？”
周夏宁无辜地笑了笑：“他们什么事情？我们当时就一门心思拍戏，其他都没有注意。”
钱有多直接多了：“哎呀，这种事情你们该去问他们啊，我是这几天才从你们报导里才知道的。我还想问你呢，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然后有记者调转矛头开始问陈诚：“陈导，请问今天贺渊和江筠妙作为主演却缺席，是因为他们心虚不敢出席吗？”
陈诚憨厚一笑：“呵呵，他们两个今天有其他行程，没有时间过来了。不过接下来的行程，他们会尽可能参与。”
从台上下来时，所有人都觉得有些累。
这样在无限歪楼的情况下，要把话题转到电影上，还真的是太困难。
虽然如今几乎全民关注《幽游仙书》，可关注点却是有点畸形的……
晚上剧组聚餐，周夏宁刚吃了一半，就见陈诚接了电话跑了出去，她不以为意，舀了一勺排骨汤放进嘴里，一下子就呛住了。
“咳咳咳。”她低头咳个不停，咳得泪水都出来了，只能视线模糊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含笑有礼地和大家打招呼。
“我今天也正好在这个酒店，听说你们在，就过来看看，夏导，好久不见了。”
周夏宁听着身旁夏韬冷哼一声，终于咳完了，这才抬头，正好对上庄翊含笑的视线。
“你吃了没？要不要坐下一起吃？”陈诚和庄翊比较熟悉，开口邀请。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庄翊马上答应。
夏韬又是一声冷哼，可转头看了眼旁边的女儿，还是把心底的不乐意咽了下去。
☆、第75章 逛夜市约会
庄翊是真的恰好在b市工作,只是这个巧合也是他参照了周夏宁的工作行程后特意安排的。
厚着脸皮落座后他朝着周夏宁眨了眨眼。
她连忙低头，不敢看庄翊的脸。
没见夏韬的眼神都开始喷火了嘛，为了他的身心健康，其实她该建议庄翊坐到另外一桌去的。
可陈诚很热情,他们和庄翊也算共患难的好兄弟了，那份情谊太难得,不是一般情况可以累积下来的。
庄翊这话是对陶梓意说的，可看的却是那个茹娜：“虽然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有些不太好，可学姐你应该比你朋友更知道，我们这个圈子里，流言蜚语对人的杀伤力有多大。”
口诛笔伐，杀人不见血，不外如是。
“我知道。我现在就联系记者，先解释一下，明天上午就公开澄清和道歉。”陶梓意点了点头，“对不起，周小姐，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才让你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周夏宁扯了扯嘴角：“不要紧，说清楚了就行。”
她看着陶梓意，多少有些心疼。就算她不是自杀进了医院，可要她这样的情况再面对记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因为所有的记者都会闻风而至，想知道贺渊的小三是谁，而他们又是否要离婚。
这相当于不停地在她的伤口上划来划去。
周夏宁于心不忍。可她也知道，这件事情，最有说服力的，还是陶梓意。甚至当事人贺渊出来说小三不是她周夏宁，都不如陶梓意说的一句话。
当到庄翊牵着周夏宁的手从医院里出来，走在幽暗的医院小路上，她才幽幽叹了口气。
“她真不容易。”她顿了顿，“贺渊真不是东西！”
“各人命，自有各人的缘法。”庄翊淡淡地说道，“贺渊结婚前就绯闻不断，陶梓意结婚前很多人劝过她，可她根本听不进。外人的十句话，都比不上贺渊对她的一句承诺。”
周夏宁缩了缩脖子，觉得太保暖的羽绒服或许都有温暖不了的时候：“或许爱情真的让人盲目吧。”
“嗯，主要还是眼光。”庄翊晃了晃她的手，停了脚步用另外一只手理了理周夏宁的围巾，“虽然承诺不值钱，可我还是会告诉你，我和贺渊不一样，他喜欢的，我不喜欢。从我父母过世后，我就一直很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家，舅舅舅妈再体贴关怀，我偶尔还是会有格格不入的时候。所以，如果你哪天愿意嫁给我，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最稳固的家。”
周夏宁几乎整张脸都被包在了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在冬日的月夜下，显得格外流光溢彩。
“而且，我也知道你父母离婚的原因。”庄翊顿了顿，才说道，“如果我愿意，我也不会一直单身到遇上你。所以，女人对我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对的那个人。对我来说，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
周夏宁的心一下下，跳得很欢快，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出色的外表，或许会让女人趋之若鹜，过去也好，将来也好，或许都少不了。
可最重要的，是他要不要，不是嘛？就像他说的，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
☆、第74章 峰回路转
第二天,娱乐媒体就开始转向风头了，因为网上出现了陶梓意的采访视频。
视频明显是在她目前住院的医院病房里拍摄的，记者提问,她虽然精神不济，可还是含笑回答了几个问题。
“我和周夏宁小姐就只见过几次，不过听说她是一个非常努力的演员，这几天我因为胆囊炎住院了,不知道外界竟然会有那么荒谬的猜测，因此不得不做一下澄清：我……和贺渊之间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关于日后，我现在还没有考虑清楚,但，我们之间的事情,或许和某些人想关，可和周小姐没有一点关系。在此，我也为因为我的关系对她造成的困扰表示歉意，我朋友是关心则乱，没有想到简单一句话就会引起轩然大波。”
然后是镜头转换，变成了陶梓意的那位茹娜朋友：“周小姐，对不起。”
而稍早另外一条新闻，则是有浩辰公司提供给媒体的。
作为记者手头力证的温泉之旅，浩辰公司特意挖出了贺渊到达w市的飞机航班时间，和周夏宁一行当天离开w市的飞机航班时间。
两个人满打满算共同呆在w市的时间一共有7个小时。可w市机场通过查看监控证实，周夏宁一行提前2个半小时就过了机场安检，而贺渊因为行李的问题，在机场逗留了一个小时后才顺利离开。
剩下一点时间，还要刨除机场距离该温泉酒店的路程，对照周夏宁广告拍摄场地离开的时间，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会面的时间。
周夏宁关了视频，没有再看下去。
今天早上的娱乐头条就是陶梓意的这份简短采访，里面她澄清了自己并不是因为自杀才进了医院，甚至还玩笑般给记者看了自己的手腕和医生诊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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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视线一顿，竟然还在其中找到了钱有多和唐恬的微博号维护，唇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庄翊没有帮腔，可他在帮忙宣传《幽游仙书》时，还了周夏宁，并祝票房大卖。
这两天至少每天一条帮转。
周夏宁笑了笑，虽然前两天微博上满是恶意，可生活中充满温暖呀，她还真的没有必要为了网络上的恶意而感到困扰。
不管怎么样，人生还是得继续嘛。
周夏宁问心无愧，自然无所畏惧。可江筠妙不一样，她时刻在关注相关新闻，甚至也一直在看陶梓意、贺渊，和周夏宁的微博。
这种事情，对周夏宁来说虽然称不上毁灭性的的打击，可也会严重影响她的将来，而对于她来说，真的可以是毁灭了。
她现在，一来没有正规经纪公司，二来作为娱乐圈半新不旧的艺人，并没有自己的人脉和背景。一旦没有了好的名声，想生存下去，只有像某些乱七八糟的所谓红人一般，或者脱，或者不仅脱，并且陪，睡。
她无法想象那样的生活，那和她甫入娱乐圈时的憧憬完全不一样！她想当一个受人尊敬并热捧的一线女星，而不是一步步坠入深渊的外、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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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是行业内老大，她没有任何抗衡的能力，只能咬碎牙活血吞，可她当初信誓旦旦说星耀会力捧她，结果现在音信全无，早就被一帮朋友嘲笑过了。
她和贺渊的事情一旦被爆出来，她将真的走投无路！
现在，她不止一次在后悔，为什么耐不住性子，硬是跑去讽刺陶梓意是不能下蛋的鸡？
她低着头，倏地开始掉眼泪。
或许是这段时间贺渊的浓情蜜意，让她多了一股不自量力的冲动。原来，男人所谓和妻子的感情转淡，不过是吊小三的借口罢了。
是她太天真，以为男人在床上的一丁点承诺和爱意，就真的是天长地久的爱情了。
呵，爱情，那还真是侮辱了爱情这两个字……
***
《幽游仙书》里女演员不算多，当然，这是指不算龙套的话，主要演员除了周夏宁，还有钱有多和江筠妙。
而从钱有多的外表看，显然不太具备成为贺渊小三的条件，因为各路媒体开始追踪江筠妙的行踪。
这一查倒真的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有能耐的记者终于从航空公司那里查到，贺渊在w市的两天里，江筠妙也同时从另外一个城市飞了过去。
“夏宁，你说过不过分啊？！”钱有多愤愤不平地和周夏宁打电话，“你说凭什么说我不可能啊？那也太以貌取人了啊？！”
周夏宁正和外公、外婆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冬日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就让人懒懒得不想动。
她闭着眼，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那你可以和记者去澄清啊，说记者啊，你们说错了，其实小三就是我！”
“我怎么可能是小三啊！”钱有多又不同意了，“我这么冰清玉洁，一看就不可能干这种坏人姻缘的事情！”
“那不就得了。”周夏宁低低笑了起来，“虽然理由不同，可殊途同归嘛。”
事情峰回路转也好，愈演愈烈也好，她都没有再关注，甚至连网络都不上了。成天不是和外公外婆聊天，就是陪着舅妈浇浇花种种菜。
可惜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幽游仙书开始进入宣传期后，周夏宁就没有办法再过这么悠闲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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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夏宁扶着夏韬走上b市某五星级酒店宣传舞台时，忍不住弯了弯唇。夏韬绷着脸，一脸的不高兴。
就是刚才，他才知道，周夏宁几天前被诬陷是贺渊的小三，被舆论骂得狗血淋头。
“你也知道陶梓意被称为国民媳妇，人气太高了，和她的婚姻扯上关系，肯定是这个结果的。”周夏宁无所谓地拍了拍夏韬的背，“爸，你就别气了。我都没有生气呢。”
今天这么重要的首场记者招待会，贺渊都不敢出席，只通过经纪人表示了深深的歉意，就知道，他才是最麻烦的一个。
夏韬抿了抿唇，心里很后悔当初找了贺渊演男主角。贺渊本身的气质和角色很相配，演技也没得说，可没想到实际人品那么差，甚至差点连累自己女儿。
“那么多女演员，凭什么一定要说你啊！”夏韬还是气难平，他又瞪了一眼陈诚，“你也故意帮着夏宁瞒着我！”
陈诚摸了摸鼻子，嘿嘿笑着躲开了。
这种迁怒的事情，还是交给人家女儿去安抚吧。
“哈哈，那不是我最有名嘛。其他人没有我这样大的话题了呀。”周夏宁哈哈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一开始牵扯上她，事情说不定也不会闹得那么大，以至于贺渊到现在都下不了场，所有的人都在猜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到底是谁。
当然，现在差不多已经有眉目了，最后只剩下当事人的承认和道歉了。
想到这里，周夏宁又转头轻拍了拍夏韬的手臂。
因为贺渊和江筠妙的缺席，今天主演就只到了她和钱有多，再加另外几个演员，和导演、制片人，实在是冷清啊。
知名主持人宣布记者会开始，由夏韬代表主创介绍了一下影片的情况，到最后记者提问的环节就有些乱了。
几乎每个记者都想问关于贺渊和江筠妙的事情。
“我想提问周夏宁，请问当初拍戏的时候，你知不知道贺渊和江筠妙的事情？”
周夏宁无辜地笑了笑：“他们什么事情？我们当时就一门心思拍戏，其他都没有注意。”
钱有多直接多了：“哎呀，这种事情你们该去问他们啊，我是这几天才从你们报导里才知道的。我还想问你呢，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然后有记者调转矛头开始问陈诚：“陈导，请问今天贺渊和江筠妙作为主演却缺席，是因为他们心虚不敢出席吗？”
陈诚憨厚一笑：“呵呵，他们两个今天有其他行程，没有时间过来了。不过接下来的行程，他们会尽可能参与。”
从台上下来时，所有人都觉得有些累。
这样在无限歪楼的情况下，要把话题转到电影上，还真的是太困难。
虽然如今几乎全民关注《幽游仙书》，可关注点却是有点畸形的……
晚上剧组聚餐，周夏宁刚吃了一半，就见陈诚接了电话跑了出去，她不以为意，舀了一勺排骨汤放进嘴里，一下子就呛住了。
“咳咳咳。”她低头咳个不停，咳得泪水都出来了，只能视线模糊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含笑有礼地和大家打招呼。
“我今天也正好在这个酒店，听说你们在，就过来看看，夏导，好久不见了。”
周夏宁听着身旁夏韬冷哼一声，终于咳完了，这才抬头，正好对上庄翊含笑的视线。
“你吃了没？要不要坐下一起吃？”陈诚和庄翊比较熟悉，开口邀请。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庄翊马上答应。
夏韬又是一声冷哼，可转头看了眼旁边的女儿，还是把心底的不乐意咽了下去。
☆、第75章 逛夜市约会
庄翊是真的恰好在b市工作,只是这个巧合也是他参照了周夏宁的工作行程后特意安排的。
厚着脸皮落座后他朝着周夏宁眨了眨眼。
她连忙低头，不敢看庄翊的脸。
没见夏韬的眼神都开始喷火了嘛，为了他的身心健康，其实她该建议庄翊坐到另外一桌去的。
可陈诚很热情,他们和庄翊也算共患难的好兄弟了，那份情谊太难得,不是一般情况可以累积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