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却见连江楼突然太阳穴鼓起青筋,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嘴角亦随之有血丝缓慢涌出,前时他在两大宗师偷袭围攻之下,再加上谢檀君最后的自爆,任凭他修为再强,也还是受了重伤,而后来被蛊虫控制的傅仙迹也只是给自己治疗伤势,确保有力量在这段时间内保证三人的安全,等待着师映川到来,对于连江楼,则只是用连江楼身上的造化丹来维持其伤势不至于加重而已,再没有进行太多的治疗,因此眼下连江楼整个人已是十分虚弱,仅仅是没有生命危险而已,而事实上就算是不封住他的穴道,连江楼也已经站不起来了。

    师映川任由连江楼咳嗽,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直到对方终于咳完,倚在石壁上微微喘息着,他才用衣袖给男人擦去了嘴角的血迹,他咧开嘴,露出森森白牙,微笑着,用一种无比笃定的语气确认道:“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你,从现在开始,我会把你照顾得很好……这一生,你都逃不掉。”这些话听起来,就恍惚梦中一样,是模糊的梦呓,但终究已不是虚缈的臆想,而是成为了现实,师映川伸出手,将剧烈咳嗽之后越发虚弱无力的男子搂进怀里,吻上那残余着血腥气的薄唇,认真地亲吻,仿佛这是一个仪式,标志着他们再也不会回到从前,自此他怀里的这个男人就如同一只雄鹰落入网中,他要拔掉他的翎羽,斩断他的翅膀,折掉他的脚爪,这是他梦寐以求、到如今终于实现的愿望,现在,他得到了,得到了想要的一切,这是至高奖赏,这是……绝妙的滋味!

    师映川笑着将连江楼拥紧,一对鲜红的眸子却冷彻如冰,他的唇凑在男人耳边,低声一字一句地道:“莲生,我们终于在一起了。”话音方落,肆无忌惮的狂笑就已响彻了整个山洞,久久之后,所有的声音渐渐淡去,终究归于死寂。

    ……

    无论师映川出于哪方面的考虑,三大宗主陷落敌手的消息都会被以最快的速度用各种渠道散播出去,因此当后来师映川带着三人回到摇光城时,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几乎已是闹得人尽皆知,在万绝盟已经风雨飘摇的如今,断法宗、万剑山、瑶池仙地三大支柱门派宗主被擒,群龙无首,这个事实不啻于一记重拳,狠狠击在万绝盟最脆弱的心脏处,也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万绝盟的彻底溃败,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

    大周。

    如今的摇光城已是天下第一城,每一处街道都有兵马司的人配着腰刀,衣甲整齐,沿路一丝不苟地来回巡查,在维护治安的同时,也肩负着排查奸细与危险分子的责任,而这些年来,摇光城的百姓也早已习惯了这样肃杀中透着一丝让人感到安全意味的场景。

    一辆马车驶入城中,由外城一直进到内城,车厢内有四个人,不过宽大的空间足可以保证即使有四名成年人也并不会显得拥挤,师赤星与傅仙迹坐在车厢的左边,俱是闭目静坐,一言不发,眼下傅仙迹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些,但被禁锢修为的他看起来却是显得比普通人虚弱很多,而并不曾有伤在身的师赤星便在这一路上承担起了照顾他的责任,前时傅仙迹在神智清醒以后,得知了所有的一切,但事到如今,这已不是他能够改变。

    天光透过半透明的车帘进入马车内,落在光滑的车厢底部,反射出淡淡的橘红色荧光,其中那些极细微的尘埃就像是无数飞舞的小虫,偶尔有风吹入,带动着清新的空气在车厢里缓缓流动,师映川伸出手,洁白胜玉的手掌沐浴在光柱里,有一种羊脂般的细腻之美,极是赏心悦目,师映川感受着那温暖,他浓密的黑发如同流水一样丝滑,垂在胸前,一只胳膊环住怀里的男人,手指上缠绕着男人的一缕长发,不时把玩几下。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青元教总部,师映川命人将傅仙迹与师赤星二人软禁起来,限制行动,由专人看管,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苛刻之处,衣食供给十分优渥,而且会由高明大夫为傅仙迹治疗,调养身体,毕竟这二人与他俱有渊源,师映川并不会伤其性命。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师映川吩咐下去,只说自己眼下不见任何人,然后便抱着重伤未愈的连江楼前去沐浴,一时洗罢,师映川抱着用一块柔软的大毛巾包裹起来的连江楼,来到自己平时休息的内殿,他将连江楼放在大床上,这个高大健美的男人在洗完澡之后没有得到哪怕一件衣物,刚刚裹在身上的大毛巾随着师映川将男人放在床上的动作而摊开来,露出了男人这具极富阳刚之美的身躯。

    连江楼白皙细腻的肌肤间还有着暂时不曾褪去的伤疤,师映川仿佛被雕刻大师精心打磨过的修长手指轻轻抚过男人的身体表面,玉笋般的指尖最后停在了一点深红的突起上,他静了片刻,忽然就笑了起来,一双赤眼深深盯住连江楼的黑眸,在这一刻,连江楼突然就莫名地想起了从前师映川被囚禁在大光明峰的时候,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忽然对师映川那时的心情……感同身受!

    ☆、三百二十四、丧钟为谁而鸣

    这一刻,一切都静寂下来,连江楼对师映川那曾经的诸般心情忽然就有些感同身受起来,他面对着那双赤色妖异的眸子,明明是鲜血一般的颜色,然而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片虚无的黑暗,又或是无尽深沉的夜幕,将人整个地吞噬了,而在这幽昧之中,仿佛又有无数星辰蕴藏其间,星光如此温柔,却又如此冷漠,无形无色,没有半点温度,霎那间,多少往事都涌上心头,曾经自己扪心自问,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同时也至高无上的目标,不惜放弃原本最应该值得珍惜的东西,是否值得?双手沾染了挚爱之人的鲜血,一颗本该由血肉塑成的心却被雕凿成了冰冷坚硬的石头,是否后悔?亲手杀掉一个深爱自己也被自己所深爱着的人,看着对方的面孔在怨恨中扭曲,模糊,看着那一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无尽痛心与绝望,是否会觉得痛?

    --后悔的,哪怕仅有那么一瞬,可是已经足够痛不欲生;会痛的,有那么一刻,分明已经痛彻心扉,然而如果让时间倒溯回去,让一切都可以重来,却也终究还是会这样选择的,因为那是执念,那‘大道’二字,早已成为灵魂之中不可抹去的一部分,除此之外,皆可抛却,也就是自那一刻开始,在最后悔最心痛的刹那间,才真正明白究竟什么才是太上忘情啊……

    心绪恍惚间,连江楼不知不觉已伸出了手,抓住了师映川雪白的手腕,缓缓移开来,令那只美丽得如同艺术品一般的手不能继续停留在他的乳首上,而对于男人这样的反应,师映川只是微微一笑,此时的连江楼已经被禁锢了修为,不具备力量,甚至因为伤势不曾痊愈的缘故而虚弱得甚至比不上一个普通成年人,这样的连江楼,当然不可能阻止师映川想要做的任何事,但师映川却并没有摆脱抓在自己腕上的这只手,反而如其所愿地不动,因为在他看来,现在的连江楼已经是一只落入蛛网的飞蛾,无论怎样去挣扎,也都只是在网中越陷越深罢了。

    “这是徒劳的,不是吗?但我允许你可以在无伤大雅的前提下偶尔违背我的意志,因为你是特别的,所以有这个资格。”师映川徐徐说着,他俯下了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躺在床上的连江楼,目光迎视着对方的眼睛--他曾经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但是这一切的不幸,一切的苦难与付出,在如今终于还是得到了回报,得到了补偿,至少在此刻,师映川心满意足。

    身下这个黑发黑眼的男人恰似一座万古不化的冰山,无情无欲,无喜无怒,活得就像是一块石头,但师映川并不在意,他微笑如春,任谁也勘不透他的微笑背后,究竟那流淌的是怎样的心思,但有一件事却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再也不要想从他身边逃离!

    人的心理活动总是极其微妙的,此刻看到连江楼虚弱苍白的样子,师映川的心情就突然间变得前所未有地平静下来,这就像是一个原本整天都在苦苦琢磨一件事的人,会为此殚精竭虑,殷殷期待,会不安,会担心,甚至会把自己逼得快要发疯了,然而等到这件事终于完成了,真的实现了,那么这个人往往倒未必会多么地狂喜,反而很可能更多的是平静,师映川就是这样,他看着脸色苍白的连江楼,修长的眉毛微扬,这并不是得意,更不是故作不在意,而是作为一个胜利者的淡然,他低下头去,准确无误地捕捉住对方的唇,缓缓吮吸起来,并且逐渐深入,进到里面,品尝着其中的滋味,其实男人温暖的口腔从实质上来说,与其他人并没有多少不同,没有本质的区别,然而此刻被亲吻的这个男人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一个,所有的渴望都汇聚在此人身上,因此仅仅是亲吻而已,就已经让师映川开始隐隐兴奋起来,他有些粗鲁地掠夺着男人嘴里的津液,整个人也随之覆了上去,他此刻的表情是生动而鲜活的,但眼神中的无情与决绝并没有因此而消失,那是一颗心被放在最炽烈的爱恨中反复煎熬之后才会拥有的眼神,眼中的赤色仿佛是一切的幸福被无情撕碎后凝固而成的血滴--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知道,这世间最摧人心肝的原来并不是痛苦,而是那曾经深深刺痛灵魂的幸福啊!

    连江楼口中的津液被掠夺者贪婪地尽数吞咽下去,不过尽管此刻做的是粗暴侵犯的事情,但掠夺者的动作却矛盾地给人一种温柔到了极至的错觉,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嘴里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师映川这才放轻了力道,松开男人那被吮破的薄唇,他认真端详着连江楼英俊的面孔,心中抛去了一切重负,整个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之意,一时间师映川欲言又止,他幽幽一叹,双眼似已迷离,到最后,只是轻轻说道:“一直以来,我等待的也许就是这一刻,现在,我终于得到了奖励……从现在开始,我要你给我生孩子,当年我失去了我们的女儿灵犀,所以现在你必须还给我很多儿女,这样我的心才会平静,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公平?”

    --连郎啊连郎,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任何一种爱或者恨,任何一种情绪,是没有来由的,而在这世上,也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复仇者不是被现实给生生逼出来的,难道不是么?

    师映川的声音很平静,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若是眼下有旁人在场的话,必然就会觉得头皮微微发麻,仿佛是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不过对此,连江楼只是一言不发,静默中,他的面容依旧平板,并没有对自己即将遭遇到的事情表示丝毫的恐惧,那平静的神情不知是不是出于一种认命后的沉默,师映川见状,微微皱起眉心,看着他那淡淡的神色,那波澜不动的眼神,师映川心中一阵恍惚,眼前的男人虽然容貌与千年之前已经完全不同,但有的东西,却还是一样,这令他感到熟悉,可又因此而惆怅起来,那些曾经痛彻心肺的滋味明明早已经淡去,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却还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一丝丝苦涩的滋味缓慢地自心底蔓延开去?这一刻,他忽然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好象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攥紧了他的心脏……人生的道路从来都不会是平坦的,路上总会有很多令人无可奈何而且无能为力的事,正所谓‘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一句话,已经道尽了人生的真相。

    师映川轻叹一声,他用手慢慢抚摩着连江楼苍白的脸庞,他长而密的睫毛几不可觉地微颤,睫毛下的两只红眸如同被清风拂过的池水,漾起层层温柔的涟漪,三十多年前的那一个风雪之夜,初生的他看到这个男人撑着伞徐徐踏水而来,黑眸,黑发,神情如水,与周围的一切共同构成了一副令他永生不忘的画卷,而那一刻的感觉也就此烙在灵魂深处,于此时重新漫上心头,师映川仔仔细细地审视着身下这个注定贯穿自己整个人生的男子,对方的平静,那种坚毅之美,那淡漠生死的从容,都一开始到现在,都不曾有过丝毫的改变,唯一已经不同的就是他已不再是隐忍深沉的赵青主,也不再是居于大光明峰的绝顶强者,此刻的他,是被剥夺了力量的雄狮……师映川微微闭上了鲜红色的双眼,用手轻柔地抱住了连江楼,他低声说道:“你注定是我的……知道么,曾经我想要以自己的力量为你开辟出一片天地,可以任你翱翔,但你辜负了我,让我伤心绝望,江楼,你真的是个混蛋,你做的那些事,不可饶恕。”

    说到最后,师映川两道眉毛已经竖起,宛如两支长刃一般,寒意森然四溢,他看着连江楼的面容,平声说着:“从前我曾经想过与你白头到老,虽然后来事情的发展与我想象中的不同,不过这结局似乎还是差不多的,你终究还是永远属于了我,那么现在,就让我彻底把你变成我的罢,你可以把它当作一个仪式,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尽量放松自己,配合一些,否则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说着,师映川抬起身来,他嘴角微扬,露出笑容,他太美太过华丽,额心正央的怯颜犹如一痕殷红的血迹,使他在出尘脱俗之余却多了几分不可方物的妖异感,只见他手一翻,掌心里就多了一只小小的玉盒,师映川打量着面前寸缕未遮的男体,如同一头野兽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渐渐的,他的表情变得满意起来,感慨道:“很美的身体啊……”

    刻意放轻的话语听起来有着惑人的力量,师映川的目光也随之微微灼烈,他动手分开连江楼的腿,那优雅从容的举止如同一位最高贵的帝王,既而他屈着膝跪在连江楼的两腿中间,一手环拥住男子精瘦结实的腰身,稍微抬起对方的上身,让那光`裸的胸膛毫无保留地靠近了自己的头部,先是在男子那凉薄无情的唇上一啄,然后略低了脑袋,一口叼住对方胸前的微突,狠狠吸啜起来,他的动作并无分寸,与‘温柔’二字完全贴不上边,只是如同一头饥饿了许久、正拼命吮吸母兽乳`头的幼兽一般,毫不留情地啃嘬着嘴里的肉粒,就好象这里面会有让他整个人得到满足的甘美`乳汁似的,是一种微带凌虐的行为,师映川用力吸着,不时变换着角度,当然,如此粗暴的举动带来的决不会是快`感,连江楼略略地皱起眉心,胸前那点突起的肉粒被吸得已经开始火辣辣地疼,他很清楚这是师映川的亵戏,一种报复,不过这样的疼痛对生性悍厉的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因此连江楼除了皱一皱眉头之外,再没有其他反应。

    但显然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当师映川嘴里尝到淡淡的腥甜味道时,他便不再继续下去,吐出了口中已经被吸破的乳首,他用鼻子深嗅着连江楼身体表面的气味,鼻尖顶在对方的胸前,原本放置在连江楼腰部的手也顺势往下滑,修长的手指紧掐着那弹性绝佳的臀,轻声地冷笑:“我很早以前就对这里觊觎不已了,幻想着它到底是什么滋味……你前面的第一次我早就拿到了,那么现在也该到了我给你后面开`苞的时候了,你说是不是?对此,我相当期待。”

    说完,不等连江楼有任何反应,师映川就已把人紧紧扯进自己的怀里,他表情凶狠地不停吻着男人漆黑的鬓发,间或啃噬着那裸`露在外的白皙肩颈,两只手则在连江楼身上胡乱地四处揉搓抚摩,放纵自己去摧残破坏,仿佛是想要把这个人撕成碎片,直到暂时满意了,师映川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他一只手掐住一团结实的臀`肉,另一只手则抓在男人的胸脯上,指尖捻住那颗被吸得微微渗血的肿胀肉粒,脸上满是邪气地轻笑道:“你的屁股很好摸,摸起来真是够劲儿……好了,接下来才是好戏上场了,连郎,我得提醒你,如果不想吃更多的苦头,那么就得尽你所能地讨我喜欢,把我伺候舒服了,不然我保证你下面这张小嘴儿整整一天都别想能闭上,你信不信?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合作,反正遭罪的只会是你自己而已。”

    师映川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左手就扣在了连江楼的腰侧,而右手则是绕过了臀,强行钻进臀部与床榻之间的空隙,将指尖探入深处,去摸索藏在中间的那个小小的洞口,连江楼顿时身体绷了起来,师映川感觉到对方的抗拒,就低低笑了起来,投注在连江楼身上的目光也变得越来越炽热,眼里释放出强烈的光芒,仿佛能把人焚烧殆尽,一时间师映川的凤目中透出近乎妩媚的妖色,他紧盯着连江楼,嘴角勾起挑逗式的笑色,双颊淡红,毫不掩饰内心深处想要肆虐的渴望,说道:“只是这样而已,你就受不了了吗?那么接下来你可要怎么办呢……”

    师映川的眼瞳呈现出血色的猩红,俊美白皙的脸庞微微泛着兴奋的红光,他洁白的指尖并没有立即进入到男人的身体,而是顶在入口处,体味着那里的本能紧缩,男人这样的反应让师映川不禁笑了笑,与之同时,他掐在连江楼腰部的左手开始下移,抚摸着对方那光滑紧实的大腿,一面无声地勾了勾唇,挑逗道:“连郎,原来你这里居然这么敏感呢。”连江楼流云般柔滑的黑发散在身后,脸色因为伤势未愈的缘故而有些苍白,但尽管如此,尽管已经处于最不利的境地,连江楼的神情也依旧不见半点紊乱,他无视师映川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只淡淡说道:“……你既然要做,那就快些做完,我的伤还没好,需要休息。”

    “你这是在挑衅我吗,连郎?”师映川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他眯起眼,突然间就将连江楼推倒在榻上,他看着面前这具健美高大的身体,低沉地笑了起来:“我记得赵青主的身体和你现在不一样,看起来要清瘦文弱一些,不过我并不介意这个,我只在意你的屁股里面是否足够紧,足够热……”师映川嘴里说着这样下流露骨的话,手上的动作也蛮横起来,他毫不费力地掰开了连江楼的腿,让那两条极长也极结实的腿大大分开,师映川遏制着浮躁急切的情绪,按捺住想要立刻占有这个男人的冲动,他伸手捉住连江楼的男性象征,低下头,几缕长发就垂在了连江楼身上,他猩红的舌头探出来,轻轻在顶端舔了一下,看着那里渗出点点湿润,嗤笑道:“这样就真的湿了呢……告诉我实话,在没有我的时候,你有没有自渎过?”

    湿润滑腻的舌头在男性最敏感的地方恣意舔过,顿时带起无法克制的强烈刺激感,如果换成其他人,连江楼还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但偏偏是师映川,是这个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此刻对方这样狎昵的行为,立刻就唤起了曾经的那些旖旎记忆,让身体记起那些快乐,如此一来,怎么还能继续无动于衷?连江楼原本漆黑的瞳孔变成了更黑的颜色,但他没有任何明显反抗的举动,因为很清楚这只是徒劳而已,不过他的这种沉默并不是师映川想要的,师映川挑了挑眉,神色玩味,声音粗哑地说道:“……不回答吗,那我只好自己亲自检验一下了。”

    话音未落,师映川已经将脸越发凑近到连江楼的双腿中间,他用力地抽动着鼻子,嗅着属于这个男人的独特气味,他一面闻着这种令人兴奋的肉香,一面仍然用指尖去摩挲轻戳着对方藏在臀缝深处的入口,反复地揉摸,享受着那里在自己指下的微弱抽缩,这样不知道究竟算是爱抚还是侵犯的行为让连江楼有一种微微的反感,但他只是皱眉,看着上方绘有精美图案的床架,不过这样的反应却让师映川凌虐的渴望越发强烈起来,他索性用手握住连江楼还没真正抬头的男性象征,以熟稔的手法开始揉搓,他揉得很来劲儿,一面轻启菱唇,笑着呢喃道:“你忍不了的,在我面前,你怎么可能忍得住?除了彻底投降,你别无选择,不是吗?”

    这是最残忍又最甜美的折磨,但更可怕的是,这还仅仅只是开始,很快,正当连江楼的身体已经彻底紧绷起来之际,师映川突然松开手,紧接着,张口就将那物整个儿地含住,与此同时,他两只手绕到连江楼的臀部,张开的双手强行包覆住结实的两瓣臀,十指用力抓捏住那里,不让对方有任何躲避的余地,连江楼顿时紧蹙起浓黑的剑眉,宽厚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最脆弱的部分被那温暖的所在包围,对方的口腔湿滑而温暖,那一次次极具吸吮力的绞缩令他不能自制地产生悸动,并且通过明显粗重起来的呼吸暴露了这一点,此时加诸在他身上的是至高无上的享受,这狎昵而密切的接触,让气氛变得暧昧,空气中仿佛弥漫着强效的催`情剂,连江楼闭上眼,不是逃避,只是让自己保存体力而已,他很清楚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对此他并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因为这毫无用处,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接受而已。

    强烈的肉身刺激以及精神上的动荡,让连江楼并没有忍耐太久,当浓浊的液体溅满口腔的一刻,师映川的眉头动了动,很自然地将其咽下,他直起身,手指在嘴角轻拭了一下,淡淡道:“很浓的味道……看来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泄过了,真是个古板无趣的男人。”师映川说着,打开那只玉盒,里面盛着满满透明的膏体,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幽香,师映川用手指蘸了一些,对连江楼道:“我不会给你用很多,让你太轻松,所以,你还是免不了要吃些苦头的。”这一次,师映川没有过多的废话,他很干脆地大大扯开连江楼的腿,蘸满香膏的手指虽然没有粗暴地直接一刺到底,但比起强行突破,也仅仅只是让进入的速度缓慢了那么一点而已。

    “嗯……很热,热得像是着了火……”修长的食指被完全地纳入男人的体内,那被火热鲜活的血肉所紧紧包裹、用力吞绞的感觉顿时就占据了整个感官,师映川感受到了这些,不由得低叹一声,此时此刻,他终于得到了无比的满足,与肉身的快乐无关,那是征服所带来的鲜明快感,他莞尔一笑,目光落在连江楼的脸上,那英俊的面孔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有什么变化,淡淡的光线映在男人静默的面容上,上面的神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微微皱起眉头,整个人犹如深海一般宁静,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失态,包括即将遭遇到的折磨。

    眼中看到的这一切让师映川有些不满足,于是他的手指就开始动了起来,而且动作并不温柔,深深捣挖着对方的内部,强行让即将容纳自己欲`望的所在尽快松弛下来:“别摆出这种死尸一样的姿态,我不喜欢奸`尸,连郎,如果你说点让我喜欢的话,求我几句,当然,如果能流泪就更好了,只要你做到任意一点,我保证接下来会待你温柔许多,不会让你吃不消的。”

    然而无论师映川怎么说,连江楼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开口,对于师映川的话,他没有给出半点反应,师映川见状,突然就笑了笑,道:“果然还是这脾气,就算落到这样的境地也还是老样子……”他嘴上说得随意,但食指拓挖的动作却越发变得粗鲁,几近凶狠,紧接着,又一根手指强硬钻入,两指一同蛮横地捣弄,好象不把这里弄得彻底张开就决不罢手一般。

    如此粗暴的行径很快就让连江楼受了伤,事实上无论肉身锤炼到何等强横的地步,这种地方也总还是和普通人一样脆弱的,更何况连江楼如今修为被封,身上伤势也还没有痊愈,比起一个普通人还不如,他很快就咳嗽起来,牵动了脏腑间的伤,不过就在这时,一缕精纯的真力透过心口传入体内,顿时镇住了沸腾的气血,师映川雪白的掌心贴在男人的胸前,微笑如花,说道:“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太痛苦,更不会让你死掉,不过你的伤我也不会太快就给你治好,因为我要让你多受一些苦,比起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这也不算过分罢。”

    师映川淡红的唇微微翘起,呈现赤色的狭长凤目更是透着一股野性的诱惑,他用一只手抱住连江楼,让彼此的胸膛紧贴在一起,以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聆听着那真切的心跳声,而与这温柔的拥抱不同,深入连江楼体内的手指却是报复似地野蛮挖掘着柔软的内部,师映川低头轻舔着男人的耳朵,低哑地笑道:“舒服吗?……连郎,你里面真是够热的,而且,也紧得不得了,牢牢地咬着我呢……呵呵,让我看看,我们的莲座神功盖世,说不定臀`功也是了不得的,待加以时日,被我精心调`教之后,必是能让人欲`仙`欲`死的床上极品,供我享用……还记得吗,你还是赵青主的时候,一开始也是这样木头似的,没有什么情趣,但你没能熬过多久,便开始在我身下呻`吟低喘,被弄得泄身了一次又一次,这些,你应该都记起来了罢?”

    师映川狎笑着款款低语,他幽暗的眸子深处跳跃着情`欲的火焰,唇舌仔细地品尝着男人的耳垂,而连江楼仍然是一如既往地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师映川终于撤出了手指,他将两根修长的手指置于两人眼前,只见雪白如玉的肌肤表面已经黏腻不堪,尤其显眼的是上面染着的点点猩红,师映川在连江楼耳边吹了一口气,轻笑道:“你流血了……男人也是有初夜的,这应该就算是你的落红罢?”说着,伸出舌头,缓缓舔去了手指上的血迹,既而微微扬眉:“唔,你的血很甜,你的味道很诱人,让我想要更多,要你的全部,一分一毫都不许剩下。”

    话音方落,连江楼的两条腿已被极大地分开,师映川抓过一旁的枕头塞到连江楼腰下,令男人的下半身不得不抬起,暴露出最隐蔽的所在,师映川两手一左一右地掌握住了男人的两瓣臀,徐徐地搓弄揉捏了起来,指尖微微陷进了臀肌里,体味着那绝妙的弹性,但这并不是全部,师映川很快低下头,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入口,那里被他之前粗暴的拓展行为弄伤了,有明显的血迹,师映川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舌尖霸道地舔着从没有其他人碰触过的地方,无视男人蓦然紧绷的身体所透露出来的拒绝,等到将血迹全部舔净,师映川才暂时停下,他揉弄着连江楼紧实的臀,淡淡道:“当年我还是宁天谕,而你还是赵青主的时候,我爱你成狂,对你极是敬重,从不敢稍有冒犯,就连平时行那夫妻之事时,往往也是中规中矩,不曾逾越半点,只因怕你不喜,怕你觉得我放肆轻狂,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不在意你会怎么想,我只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支配你的身体,我想怎么把玩都可以,哪怕玩得坏掉了也无所谓。”

    随着最后一个字从口中吐出,师映川的舌头已经顶住了那入口,强行往里面挤,已经被蛮横拓展过的入口根本难以抗拒势如破竹的舌头,连江楼顿时闷哼一声,他的腰身蓦然抻直,微微别过了脸,浓黑的眉紧拧,股肌亦且收紧……体内的舌头刁钻灵活之极,无所不至,这是连江楼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感觉,但这其实不是重点,肉身上的任何感受他都可以命令自己忽略,不去在意,然而真正的重点是,这个正在对他做着最猥亵下流行为的人,是师映川。

    师映川有着娴熟的技巧以及无尽的耐心,他好整以暇地寻找着男人体内的弱点,然后发起最强烈的进攻,而此时有力的手指与柔软的舌头,就是他最有效的武器,良久,随着一声压抑的沉重闷哼突然溢出,室中也紧接着响起了肆无忌惮的笑声,师映川抬起手,哈哈大笑,他的大半个手掌被透明的汁液浸湿,优美的嘴角也同样湿漉漉的,闪着暧昧的水光,师映川表情慵懒地凑上去吮吸着手上的液体,明明是无比淫`秽的一幕,却被他诠释得自然之极,他舔了几下,这才调笑着说道:“看来你不但够紧够热,而且水也很多……啧啧,果然是极品。”

    师映川笑着,一面开始动手解开松松垮垮披在自己身上的长袍,露出精壮的身躯,他将连江楼的腿折起,按压到胸前,彻底将那脆弱的入口暴露在自己眼前,说道:“好了,现在我……”

    话只说了半截便戛然而止,师映川的脸上已是神情微变,只见连江楼面色青白中又潮红一片,仿佛血管里的血液突然间加快了流淌着的速度,而那嘴角正往外缓缓溢血,那已不是细细的血丝,而是一股血流,师映川低声咒骂一句,立刻反掌将一道真气打入对方体内,护住心脉,紧接着就披衣而起,胡乱系上衣带,厉声朝外面喝道:“来人,去传十三郎即刻过来!”

    很快,匆匆赶来的方十三郎便带着药箱进到内殿,大床上严严实实地垂下帐幔,只从床内露出了一只手,师映川披头散发地站在床前,身上只胡乱裹着一件长袍,室内似乎有一股淡淡的古怪气味,方十三郎是行医之人,见到这一幕,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同时也猜到了床上的人是谁,因此也不多说,上前把了脉,一时诊罢,不免皱了皱眉,摇头道:“在脏腑伤势未愈的情况下,精关接连失守,耗费元阳,再加上情绪波动过大,便致使伤势加重……”

    说到这里,方十三郎顿了顿,就看着脸色微沉的师映川,低声说道:“在他内伤好转之前,最好不要行房了,否则只怕会损了根本,日后也很难补回来的。”师映川听着这话,面色阴晴不定,他迟疑了一下,这才轻哼一声,悻悻道:“罢了,真是晦气……十三郎,最近这段时间你就替他调理伤势罢,要用到什么就去跟那管库房的人说一声,里面的东西任你取用。”

    方十三郎应下,接着就拿出纸笔开了方子,亲自去煎药,待他出去之后,师映川才掀起了帐幔,看着床上正闭目休息的男人,一种淡淡的情愫便不可抑制地蔓延到了心间--世间众生,情之所钟而生孽……但这些莫名的感触很快就被他深深藏在心底,再不会有半点痕迹,他侧身坐了下来,伸手抚摸着连江楼有些发凉的脸庞,微笑道:“连郎,看来你的运气真的很好,连老天都帮你,那么,你现在算是安全了,我暂时不会碰你,不过,这毕竟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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