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小太子看话本:什么叫吸他精气啊?

    阮瑶模模糊糊:就是互相取暖。

    小太子把围脖给她戴:吸你精气!

    阮瑶:………………_(:3」∠)_

    =w=

    新的一年了,希望亲亲们学业中的都能和小太子一样,进步飞快,工作的都能和大殿下一样,效率奇高。

    还有祝福所有亲亲都和瑶瑶一样,越长越好看!哒!

    下面是可以看也可以跳过去的小科普——

    1、事急从权:事情紧急的时候要看情况有所变通,不可死守教条。

    2、白雪塔:牡丹名贵品种,出自于洛阳,一名白玉,原名玉楼春,宋周师厚《洛阳牡丹记》载:“玉楼春,千叶白花也。类玉蒸饼而高,有楼子之状”。

    第86章

    阮瑶头遭感觉到了办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这话她还记得, 是在小太子看话本的时候,自己为了把其中一些细节遮掩过去所以说了些话来哄他的。

    却没想到,小太子竟是把自己随口胡诌的话记得如此牢靠。

    她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

    想要告诉这人自己那时候说的不是实话, 可是对上小太子全然信任的目光, 有些话就给堵在了嗓子眼, 无论如何都说不出。

    并不是怕自己的小谎言被揭穿,而是怕刺痛了这人的信任。

    于是阮女官尽量委婉的解释:“殿下, 话不能这么说的。”

    小太子好奇的看她:“什么呀?”

    “就是……这事儿, 不好直接说出口的。”

    “什么事儿,吸你精气?”

    小太子说的天真无邪,阮瑶却被弄红了耳尖。

    她不由得低下头去,念叨着, 自作孽不可活, 她算是栽了。

    可很快, 阮女官就看到小太子弯了腰,笑眯眯从下面瞧着阮瑶的脸,眉眼弯弯, 因为凑得紧, 阮瑶甚至觉得自己能数出他的睫毛。

    眉眼狭长, 姿容俊美。

    这一刻,阮女官当真觉得,眼前人可不是像极了话本里面那些勾人心魄的妖精么。

    她赶忙把头抬起来,小太子也跟着站直了身子,嘴里道:“瑶瑶放心,我也不给别人说,我就给你说。”而后, 小太子乐颠颠的把围脖给她紧了紧,“我的东西也只给你,都给你。”

    阮瑶只觉得细软的绒毛蹭在脸上,又暖又舒服。

    她抬头看着赵弘的眼目,定定的瞧着,终于轻轻的“嗯”了一声,道:“我信你。”

    旁人这么说,至多有三分真心,可小太子这么说,便是十二分的真心。

    小太子则是开开心心的继续拉着她的手往回走,与阮瑶在一处的时候,他不太端着架子,也不讲究什么抬头挺胸,这会儿的步子显得有些许懒散,鞋底磕碰在石板路上,有轻微的声响。

    若是让以前教他礼仪的嬷嬷们瞧见,怕是要说他没个模样。

    但是阮瑶却由着他,甚至还陪他一起慢悠悠的走。

    人总不好一直紧绷着,该松快就要送快,这样有张有弛才是过生活。

    小太子软乎乎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去瞧瞧桃花儿吧。”

    阮瑶温声回应:“好啊。”

    这边太子殿下有美在旁,自得其乐。

    另一边,二殿下赵昆却是无比虚弱的躺在床上,太阳穴针扎一样的疼。

    像是被气得,又像是伤情未愈留下了些痕迹。

    但比起头疼,更让赵昆恼怒的是自己现在虚弱的模样,只能躺在榻上,应付着一个又一个来瞧他的人,好像他是个输掉的斗鸡,只能被关在笼子里供人嘲笑。

    可二殿下却不能把他们赶走。

    因为这些人里,有太后派来的佟嬷嬷,有皇上派来探视的内监总管,还有不少与他交好的大臣。

    这些臣子皆是二殿下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助力,自是不能出现疏漏的。

    他只能压住了心底所有的想法,拿出寻常的洒脱模样,与人虚与委蛇。

    一直到终于探视的人散尽,屋子里只剩下他和许妃的人后,赵昆脸上的笑终于收敛起来,抓着软枕就往地上摔。

    只是他现在身子太虚了,力气也小,软枕趴在地上,连点声音都没有。

    二皇子怒极反笑,声音嘶哑:“瞧瞧,瞧瞧,我这辈子就是这么活的,小心翼翼,瞻前顾后,摔东西都不能出响动,就跟这个枕头一样,被砸在地上都不能出声!”

    话一说完,便是一连串的咳嗽,听得许妃心惊肉跳,赶忙上前扶住了他顺气。

    之前赵昆咳血的模样是在是把许妃吓坏了,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自家儿子如此惨烈的模样。

    原本许妃娘娘就不是什么心思坚定的,也没受过什么磨难,最多就是为了“皇上爱不爱我”这种事情闹闹心烦。

    她重活一世,本就是被上辈子的结局吓到,心里多了些负担,担忧许家满门,担忧赵昆安危,为了改了结局,她多了些以前没有的嫉恨,也添了些愁苦。

    如今瞧见宝贝儿子也不顺遂,难免敏感了些。

    即使现在赵昆没有咳血,许妃还是掉了眼泪:“昆儿,莫要再说话了,你好好养着才行啊。”

    赵昆惯是知道自家母妃的脾气,只管摆摆手,咬着牙道:“母妃放心,事情没成之前我定不会倒下的。”

    许妃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阴狠,她有些怕,便没有开口。

    为赵昆则是捂着已经开始刺痛的嗓子抬眼对着自己的亲卫道:“那顾鹤轩还没有来吗?”

    亲卫恭声道:“回殿下的话,属下派人紧盯着顾大人,他今早除了例行的去给太子请脉,便一直待在太医院的帐子里,没有出来过。”

    赵昆闻言不由得皱起眉。

    莫非是,猜错了人?

    不过很快他就摇头,不会猜错,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和赵弘脱不了干系。

    那人用的手段高明,没人能抓住他的把柄。

    可赵昆自己知道自己的身子,他本就是装作有伤,故意想让父皇心疼,这才闹了出晕倒的,其实内里半点伤痕都没有。

    可还未等离开,就莫名其妙的吐了血,止都止不住。

    顾鹤轩给他止了,还是嗓子哑得疼,一阵阵的往上翻血腥气。

    能是谁?还能是谁?

    一门心思把自己留下的,除了赵弘那边的人,还能有谁!

    就算不是顾鹤轩下的手,也跟他脱不开干系

    原本赵昆的打算是等顾鹤轩来了之后,便把他扣下,无论如何要从这人的嘴巴里问出点什么。

    没想到顾鹤轩根本没有来的意思,只是托了个给他瞧病的太医带话,说什么“医者仁心,殿下既然吾爱,微臣也不求恩赏,只盼殿下安康”云云。

    这话说的好听,倒真的像是顾鹤轩为人方正,医术精湛又不求回报了。

    赵昆也不确定是否与他有关,但又一件事儿没做成,他便止不住的恼恨。

    心里气急,便把许妃想要端来给他的药碗掀翻在地。

    亲卫见状,赶忙上前一步,低声道:“殿下谨慎。”如今皇上太子都住在一处别院里,里里外外都是眼线,要是闹出了大动静,立刻就会被送到皇帝耳朵里。

    即使皇上偏疼二皇子些,也不好闹的太难看。

    赵昆也知晓厉害,不曾多言,挥了挥手让亲卫离开。

    待屋里只留下母子二人时,许妃终于开口问道:“昆儿,你到底在气什么?”

    赵昆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抬头看她:“母妃当真不知?”

    许妃摇摇头:“不知。”

    赵昆嘴角微动,想要笑,可到底笑不出来,便放弃了,嗓音沙哑道:“我在气,我悉心筹谋,小心安排,终于得到了个机会,结果太子毫发无损,反倒是我躺在这里半死不活,难道不气,难道不恼?”

    许妃原本在帮他顺气的手突然顿住,瞪大眼睛,待反应过来后,她连嘴唇都在发抖:“围猎的事,竟是你做的?”

    赵昆此刻身上疼,心里气,自然无暇分辨许妃神情变化,只管道:“自是我做的。”

    在他看来,许妃总是盼着他做太子,争帝位,而这争位之事怎么可能一清二白?

    如今和许妃挑破也好,昨日之事,父皇必有怀疑,若是想要重新让父皇信任如初,还是要靠着自家母妃的恩宠才好。

    子以母贵,他也不能连这个都输给赵弘。

    可是赵昆不知道的是,许妃是当真不知他竟有如此手段。

    从私心来说,许妃确实是想要他争位的,可如今的许妃重活一世,脑袋里所思所想皆是上辈子的事情,对周遭判断也有所偏差。

    在她看来,赵昆便是那个安分守己的皇子,不争不抢,最后因为太过敦厚才会被万恶的赵弘给害死,许家满门也未曾逃脱。

    可许妃没料到的是,这一次,赵弘未曾发疯。

    一个清醒的精分比一个迷糊的疯子要聪明得多,大殿下越来越出彩,便逼得赵昆把手段用的明显了不少,还要求助许妃,这才把底露给她。

    这让许妃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好像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良善。

    如今,赵昆能害赵弘性命,那上一世呢,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这两人也早就势成水火?

    许家的命,到底是因为她曾经做下的事而丢的,还是因为昆儿丢的?

    许妃脑袋里乱糟糟一团,嘴唇抿得死紧。

    眼前突然闪过一双温润的眉眼,总是梦里出现的女子明明生得一副狐狸般的妖娆面目,却总会笑的温柔,会在像这样的初春摘下御花园里最美的花递给她,喊她妹妹,说她漂亮。

    然后女子的如花面目渐渐模糊,最后成了一片血色,了无痕迹。

    而赵昆终于发现了许妃的异样,赶忙起身,扶着自家母妃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许妃轻轻摇头,反手扣住了赵昆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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