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嫉妒你姐美貌,所有的照片都没拍正脸。”蒋牧尘说的一本正经:“不信你再仔细看看。”

    一大早被人拐着弯夸了一通,简云裳只是淡淡放下筷子,丢下一句我吃饱了,便起身出了餐厅。

    蒋牧尘不等她走远,故意大声的说:“云容,你要向你姐多学习,她真的很谦虚。”

    回廊里的简云裳脚步一顿,好险没摔出去!

    娱乐八卦的新闻热力持续发酵,黄昏的时候,简云裳三个字在网络上,不意外的跃居热搜榜榜首。同时也成了城中,无数女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蒋牧霜气急败坏的丢开报纸,几步走到病床前,忽然倾下身子。

    她睁着盈满怒气的双眼,两只白皙细嫩的胳膊撑到床垫上,黑色连身裙领口的位置,因为这个动作,而露出大片炫目的春光。

    薛立珩抬了抬眼皮,视线落在她漂亮的锁骨上,无意识的往下移去。

    蒋牧霜敛眉,身体再度前倾,方便他的视线看得更深,红唇同时勾起娇媚的弧度:“喂,你的计划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开始啊”

    薛立珩淡淡收回视线,另外一条又修长有力的胳膊,随意横到被子上,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窗外,夕阳斜沉,温暖的余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上投下一条长长的金黄色光带。空气中隐隐多了丝燥热的意味。

    病床上,男人起伏平稳的心跳,突突的鼓动在白色的纱布下方,紧实的肌肉色泽白亮,性感又勾人。

    蒋牧霜端详几秒,脑袋顽皮的歪歪,娇嫩润泽的红唇,轻轻张开,尔后出其不意的在他性感的喉结上,狠狠咬了一口。

    薛立珩睁眼,随手从床头柜拿了只u盘递过去,墨色的黑眸不带半点情绪的望着她,说:“别跟我玩这种把戏,回去把这个交给简云容,好处我七你三。”

    059、情到浓时

    更新时间:2014-8-20 9:14:09 本章字数:19041

    蒋牧霜故意抖了下身子,唇角挑着一抹狡猾的笑意,伸手欲将u盘拿过来。

    薛立珩这时却逗弄小猫似的,大手及时抽离,金色外壳的u盘,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又稳稳落回掌中。

    蒋牧霜脸上闪过一抹狐疑,纤细的手臂僵在半空,看似平静的眸底,紧张慌乱的神色一览无余。

    真是可爱又幼稚的小女孩……薛立珩眸光微闪,沙哑又略带低沉的嗓音,自他唇边轻浅逸出,举在半空的手臂晃了晃,暧昧而轻佻的发问:“想要?”

    蒋牧霜咬唇,转瞬恢复初见时的清冷:“不想合作就算了。”

    这变脸的速度,倒是不输简云裳。薛立珩双眸一暗,薄唇勾起讥讽的弧度:“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

    说这话时,他邪肆的目光狠戾落在她的胸口,仿佛下一秒就会化身猛兽撕了她。

    蒋牧霜气急,白皙娇嫩的脸蛋上,因为生气而变得格外的绯红诱人。

    她本能的后退一步,双臂无意识的抱紧胸口,虚张声势的反驳:“是你先找我的,我当然有资格摆条件。”

    有趣!薛立珩挑了挑眉,动作优雅的摘下脸上的眼镜。

    原本因为赵子敬和jack还有兄弟们被抓,自己又被蒋牧尘打伤之事,郁猝了整整一天的心情,被眼前这个女孩无知而无畏的话,给冲得烟消云散。

    她青涩的一举一动,仿佛另一个三年前的简云裳。

    狭长晦涩的眸子轻眯一秒,招手示意她过来:“我们现在重新谈下条件。”

    蒋牧霜迟疑着收回手臂,神色戒备的往前挪了挪。

    薛立珩大手一伸,轻松将她瘦小的身子,捞到自己胸前固定住,炙热的呼吸,邪魅喷洒向她白皙的颈子:“我最讨厌女人和我讲条件,尤其是你这种自诩聪明,又诡计多端的女人。”

    蒋牧霜脊背发凉,周身的神经末梢绷紧,清纯秀美的容颜,亦瞬间失去血色。

    薛立珩趁她出神的间隙,迅速松手,手臂在空中扬起狠绝的弧,跟着毫不犹豫的以刀劈的姿势,落到她纤细颈后。

    “来人!”麻利推开压在自己的身上的娇躯,薛立珩喜怒不变的招呼一声,跟着翻身下床。

    “嘶……”由于动作太大,胸口的位置,瞬间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偏偏这时,手机有电话进来。

    敛眉扫了一眼号码,他喘匀了呼吸,徐徐滑开接听键:“大哥。”

    这头宋青山疲惫的捻了捻眉心:“苍鹰手下的两个线人,昨晚被京都警方抓住了,八局接到通知已经介入,你自己注意下安全。”

    薛立珩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受伤的事,于是故作惊讶:“你是说,昨晚在简氏被抓的人,是苍鹰的手下?”

    “对……”宋青山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补充:“上头发来指示,清扫计划已经启动。”

    “好!”薛立珩应了声,那头已经干脆利落的挂了线。

    “嘶……”扶着床沿长长的抽了口气,他收起手机,之后在助手的协助下,带着蒋牧霜上车,悄无声息的离开私人医院。

    ——

    夜已深沉,徐徐吹拂的清风,带着丝丝凉意从窗外溜进狭小的阁楼。

    黯淡惨白的光线下,余子莺面容枯槁,目光呆滞的蜷缩在角落里。身上衣服因为长久未换,不断散发出阵阵酸臭之味。

    她记不清自己被关在这里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女儿是生还是死。

    每天睁开眼,房中唯一一台电视的屏幕上,全是自己和男友厮混的镜头。

    糜烂又惊悚。

    寂静中,耳边隐约响起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她屏住呼吸,仔细的听了一秒,身体本能的瑟缩起来。

    须臾,她神情麻木的胡乱扯过身边的杂物,一个劲的往身上堆,急切的想把自己藏起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双穿着高跟鞋的纤巧小脚,踩着一地凌乱,从容进入房内。

    余子莺魂飞魄散的看着眼前的人,下意识的往后缩去。

    然而背后只剩一堵冰凉而坚硬的墙,她根本无路可退!

    简云裳曲起食指放到鼻下,不耐烦的堵住呼吸,戏谑蹲下身子:“这样就怕了?”

    说罢起身,凌厉冷冽的眉眼在房内环顾一圈,居高临下的睨向墙角的人,唇角逸出讽刺:“这房间是不是很熟悉,故地重游,有没有觉得很幸福。”

    空气瞬间凝固,余子莺嘴唇哆嗦着,“呜呜”发出凄厉的尖叫,空洞的双眼像似看见恐怖的怪物一般,慢慢睁到最大。

    蒋牧尘就站在楼梯口,眸底荡着复杂的神色,目光穿过微尘遍布的空气,牢牢锁定房中的那个,背影萧瑟小女人。

    她方才的话里,明显含着多重意思,余子莺懂,唯独自己不懂。

    迈开长腿上前,他霸道的将手搭到她的腰上,嗓音轻柔:“都过去了,这个女人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机会,伤你和云容分毫。”

    简云裳缓缓闭上眼,许久才艰难睁开,不带半分喜怒的吩咐沈亮:“亮哥,送她去西山疗养院,住到那个人的隔壁。”

    恨一个人的时候,连名字不屑于从自己口中说出。

    沈亮点点头,示意手下把余子莺架起来,先行下楼。

    “还有,打断她的手脚。”简云裳淡漠的嗓音,乘着窗外刮进来的风,冷冷回荡。

    余子莺脚底发软,终于害怕到极点的尖叫起来。

    “怕了?当初你趁着云容精神不好,打他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简云裳轻嗤一声,寒着脸走出阁楼,径自打开露台的推门。

    蒋牧尘剑眉微蹙,有些不太适应她这副冷酷又残暴的模样,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深棕色的桑拿木地板已经褪了色,腐朽的边边角角狰狞翘起,底下黑漆漆的青苔,放肆暴露在月亮的清辉之下。

    记忆倒回8年前,这里四周种满了名贵花卉,一年四季花香甜醉。

    物是人非,她亦再也回不去从前。

    楼下,汽车远光灯的光柱渐行渐远,简云裳仰起头,出神的望着天空中的一弯残月。

    干涩的眼眶,渐渐泛起湿意。

    蒋牧尘单手抄兜,喉咙里涌起无数安慰的话语,最终却只是幽幽的叹了声,上前拥住她消瘦孱弱的肩:“回去吧,太晚了云容会担心。”

    简云容回头轻轻的朝他点了下,迈步下楼。

    沉默回到顾家别院,简云裳进门就把蒋牧尘独自晾在客厅,独自去了工作区。

    赵子敬落网虽值得庆贺,只是心里隐约觉得,顾旭之从他嘴里无法问出什么。

    麻利分析完从公司拷贝回来的资料,视线掠过被妥善放置起来的天玑,红唇下意识抿紧。

    她放下鼠标,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不想竟扯着后背的伤:“嘶……”

    “受了伤就好好养着!”男人略带责备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简云裳回过头,抬眼望向他棱角分明的脸,说:“你都习惯不敲门的吗。”

    蒋牧尘迈步走到她身后,嗓音少有的低沉下去:“你后背又出血了。”

    简云裳楞了下,伸手捏着后背的衣料往外拉了拉,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小脸皱到一处。

    她的后背何止是出血,有些结痂的地方,已经和衬衫紧密的黏到一起。

    “你别动!”蒋牧尘星眸暗了暗,倾身拿起桌上的剪刀,小心的沿着伤口的位置,将衣服剪开。

    由于背部受伤,简云裳今天只贴了乳贴,衣服剪开之后,瞬间感觉有凉风飕飕灌进胸口,可身体却隐隐发热。

    蒋牧尘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克制着转身往外走。“回房趴着等我。”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可是简云裳没功夫计较太多,不太情愿的关了电脑,起身走去卧室。

    房里的灯光很亮,男人蹲在床头柜前,神情专注的从家用药箱里,将需要用到的药水和工具取出来。

    简云裳的视线在他背上停留片刻,不自在拿了睡衣,先去浴室擦洗身体。

    换好睡衣回来,她看都不看他,径自趴到床上。

    蒋牧尘没说话,狭长深邃的眸子浮起一抹心疼的暖色,轻轻将她的睡衣往上掀起。

    “明天别去公司了,好好歇着吧,反正也赚不了几个钱。”他的嗓音嘶哑又低沉,目光温柔得化成了水,徐徐扫过她结满血痂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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