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以陈太太的底子再加上我们公司的包装,不会输池露多少。”

    陈默今说:“谢谢你的美意,我们的孩子还小,我太太她也不适合娱乐圈。”

    “不不不陈医生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你太太真是那块料……”

    陈默今挂了电话把手机关机,推着婴儿车进屋。

    沙发上的景如画睡着了,他要把陈景放进婴儿车,陈景的小胖手抓着他妈的衣服不放。

    景如画慢慢睁开眼看这对父子,陈景嘴一扁,哇一声哭出来。

    “你就不能不弄他吗,晚上弄我就算了,明明我们睡得好好的。”景如画没睡好有点小脾气,她解开衣服把儿子往怀里放,儿子找到“饭源”嘴巴忙不过来只顾喝奶没哭了。

    景如画靠着扶手坐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儿子的背,眼睛一下闭一下睁的,然后她睡着了。

    陈默今默了默,把从沙发上落下去一半的毯子捡起来盖在她身上,转身去了厨房。

    因为景如画补觉了,晚上九点吃了晚饭,到了十二点她还没瞌睡。

    儿子陈景倒是睡得很香,一天跟妈妈跑这跑那的。

    景如画说了她去李上源家后的心得,其实她当着李上源的面要他好好珍惜覃玉娇,但如果李上源真的把覃玉娇踹了,她和他依然还是朋友。

    对,她就是对人不对事的人。

    景如画说:“只是不想李上错过一个待他好的姑娘。”

    她想了想又说:“我就应该答应他送我回家,即使遇到跟踪者也不会怕了。”

    陈默今说:“跟踪你的那个人没有恶意,你也见过他。”

    “谁?你妈?”

    “……不是我。”他把妈当成吗理解了。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我问的是你妈。”

    “……也不是她。”他怎么感觉像骂人?

    景如画抓着他的手臂摇啊摇:“你告诉我是谁啊,别卖关子了。”

    陈默今说:“儿子百日宴,一直盯着你看的那个人。”

    “是那个人贩子!”她松开他的手,挑着眉说:“你既然看到有人一直盯着我看,你怎么就不醋?你那几个女朋友和那个杨老师来,我可是醋了很久。”

    陈默今纠正她:“是女性朋友。”

    “哼,还女性朋友呢。办酒席的前一天,汉子和我去酒店跟管理沟通要上哪些菜,汉子提要求桌上的鸡鸭都要是公的!”

    陈默今:“他爱得太偏执。”

    景如画:“……”

    景如画被他这么一调侃就忘了问那个人跟踪她干嘛,所以第二天那个人找上门来时,她没有给他开院子的门,当然没机会捏她挂在门上的惨叫鸡。

    景如画轻脚轻手的往屋里走,角几上的电话响了,她奔过去拿起话筒:“喂。”

    “陈太太?陈太太原来在家啊,我有事拜访,正在你家门外。”

    她啪地挂了电话,再响也没有去接了,陈默今和李上源他们找她都是打她手机。

    景如画一楼二楼扫地拖地,用抹布擦茶几擦餐桌,洗了一家三口的衣服,儿子被她放在婴儿车里,她走到哪就把儿子推到哪。

    陈默今午饭是不回来吃得,她将就吃了几片面包,煎了个糊包蛋,蛋白被煎糊了的那种蛋……

    自己填饱肚子给儿子也喂饱了,睡个美容午觉到两点。

    因为想着去楼上看看花草菜长得怎么样,顺便浇水松土,景如画头上包着头巾,把婴儿带找了出来把儿子背在身前,背后又背了个小包装奶瓶和尿不湿这些东西。

    楼上的菜很多都老了不能吃了,她牵来水管给盆景和菜撒水。才撒了一半,身前的儿子从屁股处发出噗噗两声,她把水管放下去关了水龙头。

    楼顶有个休息处,两把椅子一张圆桌,上空还撑了一把伞。

    景如画把婴儿带从身上取下来放在桌上,再把儿子拉了粑粑的尿不湿拿下来换上干净的,脏了的尿不湿卷成一团。

    “陈太太,陈太太你在家啊。”

    景如画狐疑的回头,把手上的尿不湿放在桌上,左右看是谁在说话?

    “陈太太,原谅我又来打扰你了。”

    景如画心里有点虚,她右手抱着儿子,走到水龙头处把水开到最大,左手拿着塑料水管拇指与食指挤着管口,水喷发而出。

    景如画大声喊:“谁在哪里说话?!”

    “陈太太,我在你背后,你往这里看,你家隔壁。”

    景如画是背对着屋顶水泥栏杆前站着的,她听着是从背后传来的声音,转身扬起左手塑料管涌出的水对着声源喷去。

    “……”隔壁楼上的吴侬被水浇了一身,他要张嘴说话却被灌了一嘴的水说不出来,往旁边站水注同样跟着他动。

    景如画说:“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踪我!”

    吴侬背过身去,大声喊道:“陈太太,我是陈医生这次出诊的委托人。我来找你是因为有别的事要跟你商量!”

    想起陈默今昨晚跟她说过,这个人没有恶意,她慢慢松开管口,把水管扔到一边。

    吴侬这才转身嘴里边往外冒水边说:“陈太太,我是……咳咳、咳咳……”吴侬呛着了,手捂着胸口咳个不停。

    景如画被这个人打败了,他到底有什么事,还跑到邻居家楼顶上去了。

    吴侬从衣服里拿出湿透了的名片,景如画伸着头看,那怎么可能看得清?

    看他咳得脸通红,她还是给他找个什么东西擦擦脸吧,她看到圆桌上有个尿不湿,以为是刚刚扯开没用过的。

    景如画把儿子换到左手抱着,右手抓起那个尿不湿走到水泥栏杆前,一把扔过去:“擦擦脸再说话。”

    尿不湿在空中飞的时候展开了,竖着贴落在了吴侬脸上尿不湿再从吴侬脸上落下来,留下一片金黄……

    景如画抬起手要捂嘴惊讶,想起手刚刚还拿了那块尿不湿就马上拿了下来,她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个尿不湿是用过的。”

    吴侬想说话,但是嘴上就贴着那玩意儿,一开口流进去也说不定。他抬起手准备用湿衣袖擦,就听见对面的她说:“没事,我再帮你洗洗。”

    他来不及反驳,水注再次喷撒在他脸上身上,金黄被水从脸上冲下去,顺着水流流到身上……

    景如画等对面那个人的脸上冲干净了,才扔开水管,很过意不起的对他说:“我给你开门,你有什么事当面说吧。”

    吴侬全身湿透的进到陈医生家,陈太太递给他一套衣服,他进到洗手间去换,还顺带洗了个脸。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茶几上放着一杯用一次性杯子泡得热茶,景如画笑着跟他说:“不好意思了,把你淋湿了。”

    吴侬长话短说,因为他不知道多坐一会儿又会出现什么状况:“陈太太,是这样的……”

    吴侬劝了一番,虽然景如画没有直接答应,但她也没有直接拒绝。

    他是专门选择陈医生不在家时才来,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模式不一样,他觉得陈太太这种条件只在家待孩子屈才了,她可以拥有镁光灯和鲜花掌声。

    吴侬走后,景如画独自权衡了一下这件事的利弊,还没跟陈默今讨论她就有了答案。

    **

    陈默今雷打不动五点多回到家,恶趣味的捏了两下屋门上挂着的那只鸡:“喔喔~~”

    景如画来给他开门的时候很无语:“你有钥匙就自己开门啦。”

    他笑,搂着她往屋里走,“今天家里来人了?”

    真是,当初就应该让他去扮神棍,比李上源专业多了,李上源只会问算姻缘还是事业。

    陈默今说:“不难猜啊,垃圾桶里有一次性的杯子,你待客时才会用。”

    景如画说:“就是你现在治的那个病人的委托人和经纪人来了。”

    “委托人和经纪人?”

    “就是同一个人,他要我进他们公司做明星,可以做海报卖给粉丝贴在墙上的那种明星。”

    陈默今皱起了眉,景如画瞪着他,她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连公司前台都不让,更别说什么娱乐圈,你就想把我圈藏起来,只属于你一个人。”

    陈默今说:“用一个词概括是金屋藏娇。”

    景如画说:“我没有答应他哟。”

    第41章 娱乐没有圈(三)

    吴侬回来,助理还坐在门外,脚边放着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

    吴侬拿出手机看时间:下午四点半。

    他问助理:“今天陈医生又是陪着lucy坐了一天?”

    池露,lucy,简单又上口的英文名字,粉丝也是多称呼她为lucy.

    助理手扶着墙站起来,说:“吴哥,你给lucy换一个医生吧,我觉得这个陈医生……”

    助理今天之前一直觉得陈医生给人有点违和的距离感,因为他会对你笑。听到他说得那些话,范畴不是距离感了,根本就是没有常识!

    “为什么这么说?”吴侬见助理停下来于是问:“陈医生怎么了?”

    助理苦着脸,她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陈医生啊。

    吴侬不管她,推门走进去。

    客厅内,池露靠着沙发睡着了,陈默今一手端着杯子喝水一手点着桌前的电脑。

    吴侬有点疑惑,池露最近都没有在这个时间点睡过觉,今天怎么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呢?

    陈默今放下水杯,说:“她睡着了。”

    吴侬:“我看到了……”

    陈默今把资料按了保存再关了电脑站起来往屋外走,“我们到外面去说。”

    陈默今走到门口,与往屋里进的助理擦肩而过,他走了两步然后转身,助理在偷看他,被抓了个正着。

    “你觉得我怎么样?”陈默今问她。

    “啊?”助理收回视线看向走过来的吴侬。

    陈默今听到助理跟吴侬说得话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跟这个助理较起真来了。

    “你做池露的助理有多久了?”他问。

    助理说:“一年。”

    “一年。”陈默今重复一声,看着助理身上的外套,用惋惜的口气说:“衣服不错,很好看,可惜烧了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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