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之人扬鞭催马,身子向前伏低几乎挨在了马背上,在夜风中向这边奔来。

    余默知道了,要是是放平时她一定会等着看是谁在背后做动作,不会像今天这样不干脆不果决。

    那院子里也就十几个人,看情况根本就不像是军事方面的事情,像更向是私人事情,她虽然没有刻意去想,却有意识到是谁会绑了这个表兄。

    穆湦。

    他想死么,竟然敢跑到沐湛的地盘上来。还在半夜里在乡间纵马!

    余默曾想到过很多遇到穆湦的情况,却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穆湦。

    他找她的表兄来做什么?询问她的下落么?

    余默这一怔,眼看着那匹离自己有两百米左右,忙从树上跃下来,迟疑了一下,向着来时的路上走去。

    她担心他的性命,但她也不想见他,那就这样吧。

    若是穆湦出了事,那就是甜丝儿的命了。

    半小进后刷新,防盗

    余默早在进院子里的时候,就听到后院那里有人声,好像在解手,从地下室里出来的时候,她要走掉这两人也拦不到她,就是担心万一速度慢了点被这两人注意到个影儿,要是带人追了上来怎么办。

    两人边的厢房里,可是有人的,只是她行动轻,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既然早晚上要对上,那么还不如等着。等对方开了门,又是两根针过去,伸手捞住两人的身子,将两人提进屋子里轻轻放下,拿磁铁吸走他们身上的绣花针,快速的关了门离开。

    出了村庄,余默站在田间的小路上,仰头看着天空。

    那住处像是一个临时的落脚处,不像是一个窝点,而那些人……不太像是士兵啊!

    到底,要不要看一下?

    刚刚她在地下室的时候,就听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好像据此有几千米呢。不知道是谁半夜骑马,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余默等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就一直停着。

    等声音近了,她走了十来步,到了一棵前跃上去,向着前边几百米看去,一时怔住。

    马上之人扬鞭催马,身子向前伏低几乎挨在了马背上,在夜风中向这边奔来。

    余默知道了,要是是放平时她一定会等着看是谁在背后做动作,不会像今天这样不干脆不果决。

    那院子里也就十几个人,看情况根本就不像是军事方面的事情,像更向是私人事情,她虽然没有刻意去想,却有意识到是谁会绑了这个表兄。

    穆湦。

    他想死么,竟然敢跑到沐湛的地盘上来。还在半夜里在乡间纵马!

    余默曾想到过很多遇到穆湦的情况,却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穆湦。

    他找她的表兄来做什么?询问她的下落么?

    余默这一怔,眼看着那匹离自己有两百米左右,忙从树上跃下来,迟疑了一下,向着来时的路上走去。

    她担心他的性命,但她也不想见他,那就这样吧。

    若是穆湦出了事,那就是甜丝儿的命了。

    ☆、第106章

    穆湦也跟着停了下来,却是回答不出来。

    他只是亲人心里的感觉,并不知道要追着来干什么。如今听了对方的声音,只是一把带着沙哑的老太婆的声音,心下不由泛起了一阵失望。

    也是太过痴心,竟是觉得这人有可能是三娘。

    这些日子他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对可疑的人起怀疑,想着或许是三娘在哪里看着他。

    “半夜里不在家,你一个女人家,跑到外边来干什么?”穆湦怀疑的问。

    “那郎君大半夜的不在家里待着,纵马乡间做什么?不怕被人觉得奇怪,告到里正哪里,被人一层层查下去?”余默反问着,气势上一点都不输人。

    这些担心放了平时自然没有,但是如今在着穆湛的地方,当然不比平时,可是他再危险,他也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事有必为。”穆湦说着,走了几步拉近了距离,上前去,想要站到余默身前。

    余默却不想见他,也向前走子两步,嘴里带着嘲讽的语气道:“郎君一看就是富贵人家读过书的,我却听不懂你这文绉绉的说法。”

    穆湦一怔,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士族与常人的区别。

    所受的文教武功都不同,所以不同阶层的人根本就不能沟通。以前没有觉得,现在才想来,三娘应是学识极为渊博的人,与他聊天之时,他所说典故,她都能知道,就算有不明白的有时会当面问他,来不及问,下次再见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

    与她说话,从来不会有鸡同鸭讲的感觉。

    但大娘不同。

    虽然与她接触不多,但接触过的那些日子里,有时他所说典故她不清楚,那时他只以为学海浩瀚,敢并非谁都能向他一样饱读群书,却从未想过,那可能并不是一个巧合。

    “我是说,我些事必须得去做,所以也就无所畏惧了。”穆湦心下有些黯然,还是解释着。

    余默背对穆湦站着,却听得心下一阵火起,脸上带出嘲讽的笑意来:“事有必为……”狗屁的事有必为!

    穆湦趁余默不注意,迅速上前去扯下了余默脸上的面巾,怔了一下。

    余默恼怒的快速拿出一张黑色的面巾遮到脸上,几步后退离开穆湦一些距离,恼道:“你是不是应该回去照顾你家大娘去了?”

    穆湦拿着手里的面巾,刚才尽管只是一瞥,他也看清了这人的相貌是个老年女子,那双戴面巾的手,也枯瘦的很,不是年轻人会有的。

    做易容一般人也不会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

    “你什么意思?”穆湦忽然眯起了眼睛问着,语速不快,却带着危险的气息。这个人为何提烟儿,她知道他的事?

    “给你。”余默拿了个东西扔给穆湦,穆湦下意识接着,余默迅速点了他的穴,拿走他手里的东西笑道:“不过是诳你的,傻子。”

    穆湦心中一惊,这才发觉全身发麻,这人刚才扔他手里的东西带着速性的麻药,暗暗运内力,脸上笑着道:“娘子这是做什么,好好说话不成么?”

    余默将手里的香包口袋上的绳子提着抡了两下,斜睨了穆湦一眼,带着玩笑的道:“想拖延时间?其实我没功夫跟你耗。”

    被看穿,穆湦心提了起来。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栽倒在了一个无名之人手里,现在全无半点反抗之力,这人想要做什么?正想着,只听对方说:“看在你俊的面上,我好心提醒你,若不想你家大娘死于非命,那就回去守着她!别让人觉得你不是个应份的!”

    说完,余默转身就走。

    既然遇到了,不说点什么也不成。

    她不过是吓唬穆湦,想要守在甜丝儿身边而已。要真那样的话,他不在这边乱走动,也能免去一些危险。若是不上战场,那更好了,他做危险的事,总不可能将女儿带在身边,能安全一些,而沐湛少了个有力的敌人他也能保一时性命。

    只是,他到底没有认出她来。

    不过是戴了一张面皮,换了个声音而已。

    他说什么事有必为,可她才发现,穆湦这个人,向来都不是一个应份的人!

    做弟弟的时候,偏偏要对自己的嫂子动情,一爱很多年。做丈夫的时候,信念要守着一份没有可能的爱情,固执的不回头不清楚,连身边的人一眼都看不到。后来做了父亲,却又为了一个对他已经死心的人而将女儿置之不理。

    呵,应该他担那一份责任的时候,他从来都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去寻那些虚的,如今却又她来说什么,事有必为。有个屁的未为!

    人的必为,就是该在做好弟弟的时候做好弟弟,该在做好丈夫的时候做好丈夫,该在做好父亲的时候做好父亲!

    她曾经痴想过,他能觉出她的好来,突破那些地位、身份、过往那些差距,跟她最终走到一起。可到底,太天真了,痴望了不可能的。

    如今,她是沐湛的妻子,就会做好妻子,那些曾经,就都过去了。

    穆湦很快解了身上的穴,阴沉着一张脸望着余默远去的方向。

    只过了一会儿,他该不该追呢?对方一定没有想到,穆家的功法里有解穴这一方法,所以应该走的不远。

    不过一想起余默的速度,穆湦估摸着他怕也是追不上,再一想总觉得今晚的事透着诡异,心里思量着,转身快速的回去了。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好不容易劫来的人不见了,顿时一脚踢散了一个结实的案子。

    果然是来拖延他,让另外的人快速离开,他中计了!怕是他不主动去追她,她也会来找她。

    穆湦脸色阴沉着,想去查偷了明回的人,但一想起余默说过的话,就有些不安。什么叫做守着女儿不要让她死于非命?

    穆湦越想越不安,最后只得让人去查,自己快速回去了。

    余默回到城外,将明回放了出来,掏了解药来给他闻,然后离开,远远的注视着。

    等见人醒了,她放了心,马上回去了。

    大半夜没睡,困的不行,直打哈欠,余默就自己睡去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沐湛坐在榻边看她。

    这在约定的时间之内,他就进了她的房,万一要是她回来晚了,那他岂不是会发现她不在了。

    余默有些不高兴,沐湛笑着道:“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让你开心一下?”

    “什么好消息?”

    “明回来了了!”余默一听,笑了起来,放了心。虽然人是她救回来的,但城外与城内还有一小段距离,没得到正确的消息之前,并不能将心放实了。

    “就你光笑,不想知道他受没受伤,人怎么样?”沐湛没有从余默这里得到他期望的反应,惊喜没给成,问快速穿着衣服的余默。

    “我一会见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余默套了鞋,站起来用手巴拉着头发,想要去洗漱,再去见人。

    沐湛知道余默向来是这镇静淡定的性子,也不觉失望,嘱咐她:“天冷了,你应该多穿件衣服。”

    余默应着,出去见了明回,问了他经过。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路上被人挖了地道到帐篷里被人劫了,然后就问他知道不知道余默的下落。

    沐湛是睡醒的时候才知道穆湦在找余默的事,听到后脸色阴沉了一下,去看余默的脸色。

    余默没有说什么穆湦不知道珍惜的话,只是说:“他那个人,向来失去才知道后悔,也向来觉得没有得到才是最好的,你以后小心一点。”

    明回看了看沐湛,就下去休息去了。

    晚上,余默被折腾了一夜,到了快黎明时才被沐湛放过。

    她躺在榻上,不会傻到去问沐湛怎么了,心里他是吃醋了。只暗暗庆幸她练了功,沐湛怎么折腾都受得了,不然平时她所也都有些消受不起。

    或许成亲那一日,沐湛有些疑惑,甚至愿意自欺欺人的相信自己看到的,但谁都不是傻子,时间长了,也能明白自己是先入为主,他对于穆湦的感觉,绝对讨厌。

    沐湛在被下拥着余默,双手轻轻在她小腹前触摸着,余默疑惑的看他,沐湛笑道:“三娘,我们再生个儿子好不好?”

    余默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沐湛,很快平复自己的惊讶道:“大郎,你不是不知道,现在情况特殊,不适合孕育孩子。”

    天啊,儿子还不到一岁,他就想着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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