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清冽的气息是那般的浓厚,我失神的闭了闭眼对那帅小伙说道:“我没有男朋友,但抱歉我不能给你我的微信,因为我们不熟。”

    那帅小伙涩然的离开,我从席湛的怀抱里出来斜眼看向他道:“我们之间也不熟。”

    席湛的面色冷清,他的眸光忽而看向我的腹部,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沉默寡言。

    我转身欲走,席湛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偏回头看向他拉着我手腕的修长五指。

    “允儿,不想认我吗?”

    八个月前我很想他,很想很想他,舍不得离开他,私下两次去芬兰,不不不,加上他在监狱的那次,我三次跑到芬兰都没有见到他!

    怪他吗?!

    我哪有资格怪他啊。

    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就连孩子的事我也怪不到他。

    因为是我非要坚持生他们的。

    我眼眶湿润的说:“我不认识你。”

    席湛默然,目光湛明的望着我。

    我顶不住他这样的视线赶紧转身离开,他也没有再强留我,坐在车上我怔怔的望着刚刚被他握过的肌肤,这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我很想念他,想拥抱他。

    更想向他诉说我心底的委屈。

    可我不敢呐。

    内心也因为对他的伤害感到愧疚。

    我和席湛怎么就走到了这步呢?

    我开车回到公寓失神的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谈温给我打了电话,我按了通话键听见他汇报道:“家主,那名医生昨日上吊自杀了,只留下了一双儿女以及他的丈夫,他们都不清楚她自杀的原因,线索差不多算断在这儿了。”

    线索断了就只剩下顾霆琛。

    我吩咐说:“盯紧顾霆琛。”

    医生自杀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坚信顾霆琛不会残忍到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要迫害。

    只要孩子在他那儿肯定会露出破绽。

    谈温领命挂了电话,没多久谭央给我发了短信,“时笙喝酒吗?傅溪跟我哥他们都在。”

    谭央昨天喊了我一次我没去,今天再不去有点不给情面,再说她刚回国理应给她洗尘。

    我回复道:“嗯,晚上见。”

    现在快到傍晚,距离晚上也就一两个小时时间,我起身回卧室打开了那个保险柜。

    我取出席湛曾经送我的那枚复古戒指盯着半晌,其实这枚戒指戴在他修长且白皙的手指上很漂亮,而且那个男人貌似也喜欢戴这种。

    我将他送我的这枚戴在了脖子上又坐在梳妆台前补了个妆,换了一条黑色的背心。

    没有肩带的那种,类似于抹胸。

    露出上面以及下面大片的肌肤。

    还换了一条黑色的休闲裤。

    我取下扎着的长发散在背后,从镜子里看自己真是妩媚又多姿,漂亮的不可方物。

    我这张脸原本就漂亮,用季暖的话说:“要想知道漂亮的定义是什么单看时笙便是。”

    我没有开车,而是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车,到的时候只见傅溪一个人坐在卡座的。

    我过去问他,“他们呢?”

    “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傅溪倒给我一杯酒,我接过抿了两口,心情颇为烦躁的说道:“我想一醉方休。”

    他挑眉,“那就喝呗。”

    “可我的身体不太允许。”

    他给我勇气道:“偶尔醉一次没事。”

    我笑问:“可以吗?”

    “可以,待会我送你回家。”

    闻言我笑开,傅溪问:“跳舞吗?”

    我第一次在酒吧跳舞就是跟着傅溪一起的,那次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热情。

    他还抽了口烟渡给我。

    不过那个吻没有任何的杂念。

    见我犹豫傅溪索性拉着我的手腕上舞台,他先扭动着身体,随着他的节奏我也跟着扭动,傅溪跳着跳着靠近我耳侧突然来了一句,“宝贝儿,今晚的你可真是异常性感。”

    我白他一眼笑说:“正经点,不然明天我们两个又上热搜,到时候都骂我水性杨花。”

    “切,在乎他们那么多干嘛。”

    傅溪忽而搂过我的腰将我贴进他的怀里,我仰头望着他淡淡的提醒说:“适可而止。”

    傅溪松开我将我转了一个圈在我耳边低低得说道:“真没意思,不就跳个舞嘛。”

    我握上他的手轻声笑说:“跳舞可以,距离别拉太近,我可不想明天被骂上热搜。”

    “嗯,听你的便是。”

    虽说听我的但傅溪又直接将我搂进了他的怀里,我肚子上的肌肤在外面,这次直接贴在了他的皮带上,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坚硬。

    我脸色发烫,忙退开说:“还是喝酒吧。”

    待我醉的一塌糊涂时谭央他们还没有到,我摇头晃脑的拿着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她接通说:“抱歉,一直堵车呢。”

    我问她,“什么时候到啊?”

    “大概半个小时。”

    我哦了一声挂断电话,倒在沙发上看向三楼的位置,那儿好像站着一个我认识的人。

    我笑了笑问傅溪,“那是谁啊?”

    傅溪疑惑问:“你说谁?”

    我向傅溪指了指三楼的位置,后者望过去时怔了怔道:“他是什么时候在那儿的?”

    我迷糊问:“谁啊?”

    “席湛。”

    ……

    席湛从回国到现在见过时笙三面,第一次是在傅家,那时候她坐在后花园里神色颓靡的抽着烟,淡漠的问了他一句,“戏好看么?”

    戏好看与否与他无关。

    席湛的眼中只剩下她。

    她虽然还是像曾经那般光鲜亮丽,但他清楚她憔悴了,她的眸光里带着化不开的悲伤。

    她离开了傅家,他静默的跟随在她的身后,她走了几个小时,他也尾随了几个小时。

    她的伞被风吹翻,她生气的模样难得的像个小女孩发脾气,气鼓鼓的还扔掉了伞。

    席湛想这时的她才是可爱的。

    而她却问了一句,“请问,你是谁?”

    他是谁?!

    席湛自己都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他是席湛,他又不是席湛。

    他是她的男朋友,他又不是。

    因为他们正式的说过分开。

    第二次见面是白天在机场的时候,她仍旧装作不认识他,还有年轻男人试图接近他。

    他承认,那时他紧张了。

    紧张到有点不像他。

    第三次见面是今晚。

    今夜的她穿着魅惑与傅溪贴身跳舞。

    而他,站在三楼静默的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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