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了几局,谢安澜就深刻意识到自己的赌运有多差了,一连输了几十局都没有一把赢的。
    照这样下去,他严重怀疑自己能不能够在银子输完前宰到谢华容。
    对面的谢华容见谢安澜的脸色越来越差,心中忍不住暗爽,这就是他为什么喜欢跟这位堂兄赌钱的原因,实在是他这位堂兄的赌运太差,十赌九输,想不赢他钱都难。
    就算是一文钱一文钱的赌,在连赢几十局之后,谢华容的赌瘾也被彻底勾了起来,早就忘了跟谢安澜只是玩玩的话。
    大概在输了快有一百文的时候,谢安澜终于赢了一回!
    谢华容楞了楞,旋即吩咐小厮很爽快的付了两文钱,赌意盎然道,“再来!”
    谢安澜勾了勾唇,没说话,往赌桌上扔了一文钱,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意思。
    大概在又输了百文钱左右的时候赢了钱,谢安澜渐渐摸索出了规律。
    正常人的输赢率大概在百分之五十左右,而他的赢率只有百分之一都百分之二。
    谢安澜很好奇,就原主这个倒霉到家的赌运,他是怎么上瘾的。
    两人的对赌一直从天亮赌到天黑,谢安澜不多不少正好赢了谢华容十九局。
    而谢华容身边原本由一个小厮给钱演变成了两三个赌坊的账房先生拿着算盘不停在算钱。
    桌子的周边也逐渐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原本他们也以为一文钱的赌赢没什么看头,现在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今儿他们算是开了眼界,原来一文钱还能这样玩!
    早就赌红了眼的谢华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些,只是看着赌桌上越来越高的铜钱在想,什么时候可以把谢安澜手里的钱给赢完。
    就在谢安澜赢下第二十局的时候,谢华容不耐烦地吩咐小厮道,“给钱!”
    “少爷没没没……没钱了!”小厮欲哭无泪地望着谢华容。
    少爷输的十九局加起来一共输出去了一千零四十八两五百七十四文,这么大的一笔钱,他可不敢再替少爷做主了。
    “什么!”谢华容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一样看着自家小厮,谢安澜总共也没赢几局怎么可能将他身上的钱都输光。
    “少爷,账单在这儿你请过目。”小厮也清楚自家主子秉性的,所以方才察觉到,钱的数目在不停增长的时候,就找赌坊的账房帮忙立了一张清单。
    谢华容一把夺过小厮手中的账单一一过目,前面还算正常,但从谢安澜赢的第十局开始,局势就开始扭转了,之后谢安澜每赢一局,他的钱都在成倍的减少,到了上局竟然一下子就输出去了五百多两!
    如此演算,那他这局岂不是一把输出去了一千多两!
    怪就怪在他没有将铜钱当回事,没料到即使是一文钱成倍的增长,也是十分恐怖的,若不是小厮及时提醒他,倾家荡产都是轻的!
    谢华容脸色铁青地撇了眼谢安澜,捏着账单的手都隐隐泛着青筋,胸中暴怒,“你诈我!”
    谢安澜此刻正把玩着手中的两个银锭子,对谢华容无辜地耸耸肩,“堂弟何出此言?”
    对上谢安澜那双无辜的眼睛,谢华容恨恨地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眼自家小厮,怒火中烧地发泄道,“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少爷,我提醒你了,你说这点小钱不用和你报备。”小厮也觉得委屈,方才他提醒的时候被挨了一顿骂,现在又来怪他没提醒……
    “你还敢顶嘴!”谢华容怒目一瞪,小厮即刻低下头,不敢再有言语,悄悄躲到一边去了。
    谢华容此刻早已没有赢钱的快感,只有深深的后悔,后悔自己怎么赢了点小钱就沾沾自喜,结果一下子输出去了两千多两,真是因小失大。
    “堂弟,没事吧,你不常说千金散去还复来,不至于为了这点小钱而恼羞成怒吧。”
    谢安澜强忍住笑,将以前原主输钱时候谢华容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又送了出去。
    “还不至于。”谢华容的心都在泛着血,两千两银子啊,这可是他河间郡两三年的赋税啊!
    本来他的郡地就很贫瘠,加上这些年朝廷年年征战,百姓不能休生养息,好多赋税都收不上来,这一下子就给出去了封地两三年的赋税如何不叫他心痛。
    心痛归心痛,他堂堂郡王一个还没有无耻到输了钱就赖账的地步。
    几乎是含着泪点出了欠谢安澜的两千零九十七两十五文钱。
    并且在心底发誓,他以后都不会再想看到铜钱了,因为一看到铜钱,他就会想到今日犯下的蠢事。
    给完钱,谢华容没好脸色的离开了赌坊。
    谢华容前脚刚走,后脚二楼里的赌客们就发出一声声惊呼,似在为谢安澜的胜利摇旗呐喊。
    望着谢华容愤愤离去的背影,以及听着赌坊里的喝彩声,谢安澜突然就没有兴致,十赌九输,在这赌坊里的人又有谁能长盛不衰呢,不过都是些逞一时之能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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