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陈述,“女人刀口不容易愈合,而且,之后身体会出现一些不好治的妇人病,身体会变差。”

    宇文清明白了,女人身体没男人强壮,而且,这毕竟是古代,伤口最容易被感染,男人生子不易,不太能体现出来,好不容易生孩子了,自然是更是千般小心的护着。而且,女人如果剖腹产的话,恶露排不尽,对身体肯定是不好的。至于小孩子不太健康这个说法,现代好像也有顺产的小孩子要比剖腹产的要健康聪明些,至于是不是真的他也没有去关注。但对于这里人的这些说法,他觉得可能有些以偏概全了。大家都说女人剖腹生子对身子不好,对孩子不好,自然也没人再剖腹产了。

    徐术,“男人剖腹产是没办法生,女人能生又做什么在自己身上开个口子呢。所以女人除非迫不得已是不会选择剖腹产子的。”

    宇文清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说那么多,他只要知道自己是剖腹生子,生孩子的时候还是喝药昏过去的,不会很痛苦,只要知道这些就放心了。

    徐术趁机笑嘻嘻的问:“那么,咱们中午吃什么?”

    宇文清看向徐术,他突然发现,其实很多人都是隐形的吃货,只是在没有遇到让自己心仪的美食之前并没有发作出来罢了。

    “中午吃……”

    这是宇文清在这里借助的第四天,这个时候,他跟徐术就已经很熟络了,而且,徐术很显然是个自来熟的人。

    这天两人刚吃过早饭,徐术正准备收碗去洗,突然响起一声惊雷,炸的人心慌乱。原本老实呆着的小狐狸更是焦躁的围着宇文清走来走去。

    徐术连忙跑到门边,抬头看上天空,“朗朗晴空,怎么突然打起雷来。这晴天霹雳太是骇人了!”

    宇文清也被雷声吓了一跳,整个人心慌的厉害,然后感觉肚子痛了起来,他还以为是孩子也被吓着了,不安稳呢。学着往常那样抚摸着肚子轻声安慰,然后意识到这种痛跟平时孩子在肚中动手动脚带来的感觉有些不一样,而且,有越来越痛的架势。

    宇文清声音里带着害怕,“徐术……”

    徐术听到身后的喊声,回头看去,见宇文清一脸惊恐的样子,以为他是被雷给惊到了。连忙过去安慰说:“别怕,别怕,只是打雷而已。”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雷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本来挺亮的外面也暗了起来。

    宇文清抖着声音说:“徐术,不是的,我好像……好像要生了!”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承受能力远没有想象中的好。想到自己要生孩子了,忍不住害怕起来,而此时能给他安慰的司马南鸣却没有在身边。

    徐术听宇文清这么说,惊讶的大喊:“什么!你要生了!”然后立刻把宇文清抱起来,“你别怕,有我这个神医在呢,你跟孩子肯定都会没事的,别怕啊。”

    他抱着人往外走,外面很暗,空中乌云压顶,银蛇狂走,还夹杂着一声声的惊雷,这异样的天气更加让人心中不安。

    宇文清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有些惊讶瘦弱的徐术竟然能把自己抱着健步如飞。

    两人很快回到宇文清居住的房间,徐术帮他把了脉,又帮他把裤子除去,“还要等一会儿,羊水还没破。”然后他看着忍痛的宇文清,“我去寻木大哥过来,你别害怕我很快就回来。”

    虽然不想一个人待着,但也知道生孩子需要人帮忙的,便点了点头。

    徐术跑走之后,宇文清就取出了一些潭水来喝下,他听说生孩子是个力气活,虽然他是剖腹产,但也需要精力。

    等待的时间都是漫长的,更不用说忍着痛苦的宇文清了。看着昏暗的外面,时不时的因为闪电而亮起一下,然后震耳欲聋的雷声也跟着到来。孤单单的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虽然旁边还守着一个小白狐,宇文清还是有种这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孤独感。

    他抬起手放到肚子上,“儿子,爸爸很害怕,你别太折腾我,先老实一下,等徐术来了,你在努力怎么样。”

    往日听话的孩子,今天却没有像宇文清想的那样安静下来,他感觉到自己身下好像有什么流了出来。

    宇文清怒,“你个小混蛋,你那个爸爸是个大混蛋!那么久了都没找到我,真是太没用了。那么没用我不要他了!”

    等了一会儿,宇文清低声说:“…………不过,为了你我还是勉强接收他了,单亲家庭的孩子容易长歪。你看你还没生下来就已经开始不听话了。”

    正当宇文清碎碎念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徐术终于带着人来了。

    “文清,你现在怎么样?”

    宇文清抬头看向两人,徐术正把药箱放到桌子上,另外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徐术口中的木大哥,他去点了灯,房间里照出昏黄的灯光时,宇文清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有人陪着,还是因为房间里不再那么昏暗了。

    “羊水好像破了。”宇文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想想自己现在的状态,裤子都没穿,真尴尬。

    徐术看了下情况,跟宇文清说:“还要一点时间,正好马哥正在煮药,等你喝了药,我就开始取孩子。”

    木槿也走到床边,看着痛得头上沁出汗水来的宇文清,拿了手巾为他擦汗,一边说:“你若疼,就喊出来,别硬挺着。”

    这时宇文清才发出细碎的shen·yin声。

    木槿在床边坐了下来微笑着说:“其实当初我生孩子的时候也特别害怕,我本来胆子就小,那时候疼痛来了,我就一直哭,一直哭,都停不下来,我听给我接生的大夫说,我喝完药睡了还继续哭着呢。”说完自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呢,等醒来了,看到身边的孩子,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宇文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疼痛让他的笑容有些扭曲。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都是木槿在说,他声音本就温和,又特别放轻了,伴着屋外滚滚的雷声,宇文清突然觉得很平静。

    “阿瑾,药熬好了,热水也烧好了。”外面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木槿站起身来,对徐术说,“我去端药,你再看看他的情况。”

    徐术点头,他也不是第一次给人接生了,心里有底。

    等宇文清喝了药,神情便开始迷糊起来,徐术看了跟他说:“放心睡吧,等你醒了,就能看到孩子了。”

    宇文清听了便任由自己昏睡过去。

    接下来便是徐术施展的时间了。

    因为接下来场面有些血腥,徐术让木槿到外面等着,一直焦躁的小狐狸也被他赶了出去。听着外面小狐狸的挠门声,徐术开始专心接生。

    在外面等着的人,心焦着里面的情况,直到里面响起一声孩子的哭泣声,才放心的笑了。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当孩子的哭声响起时,雷声也停止了。

    ☆、129

    129.有消息了

    木槿接过孩子,忍不住说道:“这孩子生的真好!”原来刚出生的孩子大都皱巴巴的,一段时间后才会变得白白嫩嫩,而这孩子却不同,才刚生下来小脸就白嫩光滑。他说完,赶忙抱着孩子去给他洗澡。

    这边徐术把宇文清的伤口包好后,见他睡的安稳,便放心了。

    注意到四周竟然安静了下来,他觉得极为奇怪,便出了门,发现惊雷停止,乌云消散,东边天空出现了万丈霞光,见此情景,他心中一凛,暗道:“天生异象,此子不凡啊!”

    因为药物的作用,宇文清直到傍晚才醒来,他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点上了灯,他脑子还有些迷糊,想要坐起身来,“嘶,好痛!”腹部传来的痛楚让他想起来,孩子已经出生了。

    “孩子!”他连忙看向身边,只见一个小小的襁褓就放在他的身旁——床的里侧。他小心的伸出一根手指,极尽所能的轻轻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脸。

    “难以置信你竟然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生命真是太神奇了!

    门推开了,徐术见宇文清已经醒了,可那姿势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快躺下,别忘了你肚子上还有道伤口呢。”

    宇文清对他笑了笑,听话的躺下,“看到孩子太开心了。”

    徐术小心的把孩子移到宇文清脑袋旁边,只要他一转头就能看到,以防宇文清再坐起身来,扯动伤口。

    徐术坐在床边,看着满脸笑容的宇文清,“你儿子长得可真好,刚生下来就白白嫩嫩的。”

    宇文清忍不住笑着说:“嗯,白白嫩嫩的。”他想应该是空间的缘故,使得孩子生下来就白嫩嫩的可爱。

    徐术见他傻笑,忍不住摇头,“看你高兴的。”

    宇文清止不住笑容,“嗯,除了喜悦,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现在的心情。”看到孩子的那一刹那,宇文清特别的感动,眼泪似乎要冲出来的感觉。

    初为人父的喜悦他明白,“想好了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吗?”

    “想好了。”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孩子,“念鸣。”宇文清在心中暗想,“儿子,爸爸先给你取个乳名,等你另外一个爸爸来了,我们再一起为你取名字。”如无意外,这个小家伙会是翔云帝国将来的帝君,名字自然不能随便乱取的。

    念鸣,自然是思念他的伴侣的意思,已经知道对方不是被抛弃了的徐术也希望他们夫夫能早日相聚。

    而远在翔云的司马南鸣,从早上起一直心慌不安,直接让人停了早朝。

    小黑从山上猛奔下来,来到皇宫城墙处,一跃,便跳进了皇宫,然后悠悠哒哒的在皇宫里走着。大家看到这只巨犬也没有人敢驱逐他,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帝君的爱犬,这皇宫里就没它不能去的地方。

    小黑一出现,因为它那过于高大的体型,让内侍们都避着它走,而一些内侍看到它就立刻冲向上善坊。因为大家都知道,这黑犬一般都是在山上待着的,之所以下山肯定是馋了。

    果然,小黑一路循着味儿的往上善坊走去。

    上善坊的厨子们,只要是有品级的大厨立刻停下手里的活去为小黑准备吃的。这位别看是只兽,因为帝君的喜爱,可比宫里的娘娘们都要尊贵。

    小黑蹲在上善坊的院子里,很快就有人给它准备吃的,它很满意这些人的举动,等他吃完了,便吐了十几个紫金币,算是打赏了。小黑表示,它虽然是兽,但还是很明白人类的规矩的。

    所以,这也是大家上赶着先侍奉小黑的原因之一。

    这次小黑吃饱之后,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走。而是慢悠悠的继续往宫里去。

    它看到正在亭子里坐着的人,给了个鄙视的眼神,而被小黑鄙视的则是正在心神不宁的司马南鸣。

    在小黑心里,这人连自己的伴侣都没保护好,真是够没用的。不过,又因为这个人类是那人的伴侣,所以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还是愿意搭理他的。

    司马南鸣在小黑出现的时候就看到了,毕竟对方体积太大。

    “小黑,过来。”

    小黑听到对方带着寒气的声音,虽然挺鄙视这个男人,但对方的实力很强大,它不能不屈服,小黑觉得自己是个识时务的聪明兽。所以它晃动着身子,往亭子里走去。

    司马南鸣一边给小黑顺毛,一边说:“你的主子还没有音信。”

    小黑抬头,它想表达,“我还没认主呢。不过看在那人对自己很好,经常给好吃的份上,就当他是我的主人吧。”

    司马南鸣看着远处,“我今日一直心神不宁,不知道是不是他又出事了,可我却没办法找到他。虽然身为翔云帝君,我很没用吧?”

    小黑眼神表示,“你确实很没用。”

    司马南鸣见它那么人性化的表情,苦笑一下,“看,连你都瞧不起我啊。我那么久都没找到他,也不知道他受了多少苦,是不是也在埋怨我的无能。”

    小黑觉得这个一直气势凌人的男人周身布满了哀伤,忍不住蹭了蹭他表示安慰。

    司马南鸣的手放在小黑头上,“等我把他找回来,就一直把他守得牢牢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他。”

    半个月之后。

    司马南鸣冷若寒霜的下朝回来,五喜小心的在后面跟着。今日又为子嗣的问题进言帝君封妃,因为如今后宫除了皇夫跟一位行事极为低调的男妃外,就没有一个分位高的妃子了。一个个明里暗里的劝着帝君不要独宠皇夫。这些人也不知道看人脸色行事,一个个标榜着忠君爱国,朝堂直谏,却没一个能真正帮帝君分忧的。

    五喜抬头小心的看了下帝君那极为难看的脸色,心中忍不住叹息,“最麻烦的是,皇夫并没有真正的救回来呢!”

    五喜跟着进了理事殿,因为帝君喜静,他打发了其它跟着的内侍,只剩下守卫大殿的侍卫。

    司马南鸣心里极为愤怒,那些大臣一个个的盯着他的后宫做什么!他想娶谁封谁,宠爱谁,哪里容得他人置喙!

    一扫眼,看到书案上放着一个纸鹤,本就不顺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谁那么大胆子,竟敢随意进出理事殿!”理事殿是他处理政务的地方,在假的宇文清出现后,这里就成了他夜晚休息之处。

    五喜看到纸鹤也颇为意外,见帝君不喜,赶紧上前想把东西收了,之后再找护卫询问,免得碍着帝君的眼,这时候正怒着呢。

    结果,当他伸手拿纸鹤的时候,那本看着是死物的纸鹤竟然飞了起来。

    “天呢!”五喜一声惊呼。

    侍卫听到声音,连忙进了大殿,“喜公公,出了何事!”

    五喜喊出来后,便立刻拉下了帘子,因为他们所在的是内殿,帘子放下后,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他见那纸鹤围着帝君飞,帝君脸上的喜悦之情更是溢于言表。便连忙出去应付侍卫。

    司马南鸣看着围着自己飞的纸鹤,“这是术法。”心里有个让他心跳加快的猜测,他伸出手掌,那纸鹤果然落在了他手里。

    带着期待他打开了纸鹤。

    看到熟悉的笔迹,司马南鸣激动的眼眶发红,一手伏在桌案上免得自己太过失态,而当五喜进来,见帝君拿着一张纸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而手下的桌案则四分五裂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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