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欲哭无泪,她看着及其不争气的唐北荒。

    啊呸!

    四年前不就在吹嘘自己很厉害很厉害的么!现在怎么才两三招就过不了,害的她跑都没跑动!

    “曹将军!放下你手中的剑!”

    王朝轩从桌后走了过来,怒目嗔视:“这里是刑部的公堂!”

    曹俊道:“王大人,今日末将一定要知道,当日在陆府除了这位苏吏目之外,还有什么人在。”

    他随即冷哼了一下:“说不定,那个人就是凶手!”

    “你在说,本王是凶手吗?”

    带着滔天怒意的声音从刑部公堂的大门口传来,人未至声已到,而接下来,曹俊还没有回过神来,手中的长剑已经发出了悲泣之声,片刻便“蹦”地断裂开,吓得白羽赶紧往一旁躲。

    这剑刃可锋利了,别花了她的脸才好。

    可这不长眼地往旁边一躲,却撞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也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王爷”,紧接着,曹俊等人赶紧跪下。

    “参见摄政王!”

    萧澈揽住白羽的腰身,可下一刻又将她随意的护在身后,好似刚刚的举动只是不小心而已,他风姿错约地立于白羽身前,声音低沉:“刚刚本王路过,似乎听到有人在问,那日和苏吏目在陆府的人,是谁。”

    他一句路过让唐北荒和曹俊的脸都抽了抽,这路过的也太和时宜了吧!

    摄政王府在白虎大道之上,刑部公堂设于青龙大道末端,紧靠着大牢,这都能够路过?

    王朝轩赶紧拜了一拜:“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今日王大人审案,本王本不该来打扰,但远远地听到有人质问苏吏目当日在陆府是何人和她在一起。”萧澈目光冷冷地落在曹俊的身上,刚刚进来的时候,这位曹将军可毫不客气地将长剑放在白羽的脖子上呢!

    曹俊感觉到了萧澈眼底涌出来的阴寒之气,背脊又是一片凉寒,冷汗已经冒出来了。

    这位摄政王气场为实强大。

    “曹将军?”萧澈负手而立,眼里一片阴寒。

    “是,是末将。”曹俊硬着头皮道:“那日陆御医府上惨遭毒手,苏吏目在凶手行凶的时间进入陆府,这是李公公亲眼所见的,可当我们御林军接到报案的时候,根本没有苏吏目的踪迹,李公公说,从未见过苏吏目出来。”

    李平一听连连磕头:“王爷,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奴才的确是没有看到苏吏目出来。”

    萧澈应了一声:“诚然,苏吏目是没有从陆府大门出来的。”

    曹俊和李平都松了一口气,如此这般就好办了。

    只是当他们的那口气刚刚松下去,萧澈的第二句话却让他们只觉得在油锅里面翻滚,备受煎熬:

    “苏吏目是被本王带走的。”

    唐北荒的嘴巴张的老大,足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什么什么?

    他没有听错吧?

    素来不过问琐碎闲事的摄政王不仅仅“路过”了刑部大堂,还在日前在陆府将苏吏目带走?

    现在是来作证的么?

    曹俊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他小心翼翼地呼吸着,生怕呼吸的节奏乱了一下都会被人抓到把柄似得:“那王爷为何在陆府?”

    他倒是有胆量的。

    萧澈不恼,直截了当:“本王闲来无事,瞎逛。”

    王朝轩按着有些疼的太阳穴,王爷,您是有多闲?

    路过,瞎逛……

    颠覆形象!

    颠覆形象呀!

    曹俊憋住内心的动荡不安:“那王爷……”

    “本王进入陆府的时候,陆府的人都死了,而苏吏目被人打晕了,本王没有看到凶手,为了确保苏吏目的安全,本王将她带回了王府。”

    萧澈一口气说完,他定定地看着曹俊:“曹将军还有其他的问题想问吗?”

    曹俊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他哪儿还敢有问题?

    这不是找死么!

    “王大人呢?”

    王朝轩想了想:“没有问题了。”

    萧澈点点头:“那本王走了。”

    他的话,很生冷,似乎进出公堂就像进出自己府门那般,随意的很。

    在赫北皇朝,他早就只手遮天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后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不悦地皱起眉:“苏吏目,还不走?”

    白羽一愣,还没有回过神来,王朝轩已经走了过来:“苏吏目,本官没有什么要问了,你回去吧。”

    曹俊和李平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再继续纠缠。

    白羽叹了口气,她若是不跟着萧澈走,只怕又得惹出什么幺蛾子。

    也罢也罢,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还是不要再惹怒他了。

    她快步跟上萧澈,一步步地走出刑部公堂。

    萧澈一路上都一言不发,直到走到青龙大道分叉口的时候,白羽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还是回医庐吧。”

    “你敢。”

    萧澈的声音冷冷的,最近他听多了闲言碎语,特别是从存安那里听到的,他只觉得心中火烧似得。

    若是再任由白羽和苏溢清这般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只怕他的头顶要一片绿油油了。

    白羽莫名地被萧澈周身冷意的气场给震慑住,她又做什么了?

    可现在,好像惹不得。

    萧澈就像一只即将要发怒的豹子似得,虽说没有转过身来,但他的气息低沉的可怕。

    白羽定定地看着萧澈继续往前走,她无奈地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一路回到摄政王府,白羽却是觉得疲惫不堪,这路走的也太累了,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爹!”

    脆生生的稚子之声从府门内传来,白羽下意识地抬头。

    哎呀,还是宁儿乖巧,知道她来了。

    当下白羽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赶紧蹲下身来,长开双臂等待着白宁迈着小短腿朝她跑过来。

    想想白宁软乎乎地一头扎入她怀里的感觉,就分外舒坦呢!

    然而……

    “爹!”

    糯糯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她懵懵地抬起头来,嘴角抽了抽。

    却见白宁那双肉呼呼的胳膊正缠在萧澈的脖子上,他靠在萧澈的身上,笑的比阳光都还要灿烂。

    白羽尴尬地站起身来:“小没良心的!”

    白瞎了她怀胎十月,白瞎了她养他那么多年,千年道行一朝丧,生养的儿子现在居然和别人亲了。

    白羽的心里涌出一种自己栽种的大西瓜被人摘走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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