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纳闷地看着魏贤,虽然她的确不知道皇宫里面有哪些伪善和残酷的事情发生,但女人多的地方,始终是非多,为了争宠,为了上位,根本是无所不用其极。

    什么陷害子嗣,什么谋财害命的事情时有发生,这不过是家常便饭。

    可楚若兰和萧澈之间……

    魏贤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身处高位,又是萧衍跟前的红人,口风自然是要比一般人要紧些,能够说那么多已经是破例了。

    白羽没有再继续纠缠,径自回了御医房。

    可她终究是好奇,闷闷的。

    “吓死我了!”

    郑兴贸贸然地闯进来,惊扰了白羽的思绪。

    白羽不由得蹙了下眉:“你是来找唐御医的吗?他回府休息了。”

    “我来找你的。”郑兴在白羽对面坐下,“听说是你救了使臣大人,还我们一个清白。我这不是刚刚出来就来谢谢你么!”

    “不必了,举手之劳。”

    “你在愁绪些什么?”郑兴好奇地看着白羽。

    按理说,救了使臣大人,立下大功劳,应该是兴致勃勃的,可现在看对方的样子却是愁眉不展,莫非……

    “难道使臣大人还有隐疾?”

    “哈?”白羽觉得郑兴这思维跳脱的太快了,她回过神来;“不,不是。只是我觉得,皇宫太乱了。”

    “可不是么!”郑兴为了向白羽投其所好,赶紧将自己以前的小道消息给爆料出来:“我可告诉你,做我们这行的,兴许会知道不少恶心的秘密呢!以前就有妃嫔和侍卫私通,然后太皇太后让我们秘密处决的。那些不得宠的自然就死得其所了,可有些得宠的,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呵呵。”

    “我可是亲眼所见,”郑兴压低了声音,“四年前,也记不得是哪一日了,就是皇上现在最宠爱的兰妃娘娘,居然在夜里和男人私会,听说当场被抓奸抓双!”

    白羽眼前一亮:“你说真的?”

    “可不是么!”郑兴小心翼翼地往外面看了一眼,确定大伙儿都在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才道:“听闻,皇上一怒之下,负气微服私访,却不想居然落入了摄政王的手里,要不是镇国公相救,只怕现在赫北皇朝早就改天换日了。””

    “这种话可能不能瞎说。”白羽谨慎地看着郑兴。

    郑兴举起手来:“我发誓。”

    白羽陷入了沉思,他的话虽然有夸大的嫌疑,但四年前……

    时间倒是吻合。

    好不容易挨到了出宫,白羽本想立刻出宫去找萧澈的,可刚刚一站起身来,就被御药房的斐禅给拦了下来。

    “苏吏目。”斐禅很有礼数,先是对白羽作揖之后才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昨夜的宴席出了不少事情,虽然今日承蒙苏吏目医术高超,化解了不必要的误会,可现在御医房和御药房的人差不多都回去修养了,唐御医已经挨了好几个通宵,今夜只怕要劳烦苏吏目当值了。”

    “我……”

    她还要回去找萧澈好好地算账呢!

    斐禅叹了口气:“其实原本在去年招收进来的学徒应该是能够提拔起来的,不过唐御医要求比较严谨,所以现在那两位都还没有资格能够当值,独当一面,所以今夜还真的不能够让苏吏目离开。”

    “若是苏吏目实在不愿意,那只有咱家自己想法子了。”斐禅叹了口气,实在是抽不出人来了。

    其实他内心倒是有个人选可以用,只是那个人还在禁足期间,太皇太后不开口,谁敢呢?

    白羽失望地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我当值就当值。”

    大不了明天再回去质问萧澈!

    哼!

    夜幕降临的时候,白羽正惆怅着,忽然一道风影吹来,烛火都晃动了几分。

    白羽心中一惊,顿时警铃大作:“谁?”

    今夜无风,为何会有风影?

    她正打算拿着烛台出去晃一圈的,一道身影便走了进来。

    等火光照亮了对付的脸之后,她才松了口气:“我当是谁呢!”

    “是不是我不来寻你,你便不会到医庐来找我?”苏溢清的声音略显悲凉。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也许,从现在开始,他将要和白羽分道扬镳了。

    “怎么会?”白羽无奈地耸耸肩,“你也瞧着了,我现在是分身乏术。这几日的事情也太多了。”

    “若你愿意,时间再紧也能够挤出来的。”

    “溢清……”

    “今夜我来,并不是要和你谈论此事。”苏溢清的声音带着沉重,“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

    白羽“哦”了一声,又自以为是地说道:“你从药王谷出来也有一段时日了,是该回去瞧瞧了。”

    “我并不是要回药王谷。”

    苏溢清的声音在夜幕之中显得突兀,仿佛一切都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安静了下来。

    白羽费解地看着他,老谷主倒是从未说过苏溢清来自何处,只是晓得,他在药王谷待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久的老谷主都晕乎,记不起来了。

    “你要去哪儿?”

    “天地之大,总归是有我的容身之所。”苏溢清叹了口气,“此番我来,是同你辞行的。”

    白羽的心有些不大舒服,苏溢清走的也太突然了吧。

    虽然现在他是在向她告辞,但她还真的舍不得。

    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四年的人,这四年来,苏溢清对她,对白宁都照顾有加。

    人都是有私心的,白羽想了想;“你见过宁儿吗?”

    “夜里偷偷地看过了。”

    白羽哑然,那些想要挽留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苏溢清笑了笑,并不揭露她的私心:“羽儿,我为宁儿探过脉了,萧澈的武力绰绰有余了。”

    白羽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白宁每月月底都会病发,到时候需要武力高强者为期将经脉扩张,势必会损耗不好武力,这些年,都是苏溢清在为白宁的事劳心劳力,她知道,在苏溢清的心里,或许早就将白宁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可她,却无法忘记萧澈。

    “对不起。”

    从头到尾,她都欠他一句抱歉。

    苏溢清笑了笑:“羽儿,或许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后,会怨恨我。”

    “我会怨恨你?”白羽摇摇头,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笑意:“溢清,你为我,为宁儿做了那么多事,我怎么会怨恨你呢?”

    苏溢清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好半天,他才道:“我可以抱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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