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嫂就像个疯子那般抱着唐青就往外面跑,生怕谁再抢走她的女儿那般。

    董子兴尴尬一笑,避之不及地抱起地上的柴火就往外面走:“我是在这儿生火吗?”

    白羽心中疑惑不少,刚刚董子兴还觉得自己被耍弄了,不肯做这样不肯做这样的,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全变了,脑子被驴踢了?

    不过既然有人要做苦力,她才不会手软:“是,放那儿,然后生火,将你切好羊排还有蜂蜜都端出来。”

    终于是可以开是大工程了。

    半夜三更,在唐府之中烧烤,也就只有白羽一个人想得出来。

    原本只有他们三个围着火堆烤着羊肉,可羊肉和蜂蜜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实在是让人食指大动,好些晚上睡眠不大好的人彻底被击垮,兴致勃勃地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与此同时,远在山坳之间,忍受风吹露滴的唐川等人脸色黑的可怕。

    “你刚刚说什么?董子兴居然在府中烤肉?”

    “是的,不止止是烤肉,还炖了羊肉汤!”

    唐川一听,脸色就更黑了,比炖羊肉汤的锅底都还要黑。

    他深吸了一口气:“前面的小分队可有线索?轮医师那边呢?”

    董子兴该不会打算就坐着也能够赢他们吧?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想着吃!

    “呵呵,他们是打算做饱死鬼吧!”唐川哼了一声。

    看来董子兴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高手,不仅仅连最后的机会都不努力,还念着吃喝玩乐,烤肉?看他们找到了金鸣带回去后,不将董子兴等人全都绑了来烧烤才怪了!

    “大师兄,这么找法下去可不是办法呀。”

    都过去大半夜了,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别说是山涧了,就是石头缝他们都找过了,可还是没有找到所谓的金鸣。

    那种毒草真的存在吗?

    “我也知道不是办法,可……”

    这一次是能够将董子兴比如绝地的最佳时机,绝对不能够放弃。

    唐川深吸了一口气:“兄弟们!大家努力地找,等将金鸣找到,救治了门主的病,我带着你们吃好的喝好的!”

    山坳之上,忙碌的身影此起彼伏。

    可在唐府,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推杯换盏之后,好些人都忍不住端着杯子走到董子兴身边:“董师兄,我们都舍不得你呀!”

    白羽啃着羊骨头,砸吧着嘴巴:“我们说了这是一场酒会吗?”

    凤华政一边啃着羊排一边问:“你怎么会用蜂蜜来烧烤?不是说蜂蜜和好些调味料都不能够混在一起吗?比如葱姜蒜。”

    “你当我是那些无知妇孺?我是个大夫好吧。”白羽继续啃着羊骨头,“蜂蜜的确会和一些调味料起冲突,食物也和五行一样相生相克的,不过像你说的,蜂蜜如果要和葱姜蒜起反应,让人中毒,那颗得一锅蜂蜜和一锅葱姜蒜,你吃得下?”

    凤华政摇摇头:“这个我以后回去说说我姐。”

    白羽笑着摇摇头,无知可真的害人不浅。

    蜂蜜可是好东西。

    “董师兄!董师兄!”

    正在烧烤的兴头上,却有人不合时宜地跑了过来:“不好了!董师兄!”

    董子兴一下子就愣在了当场:“大师兄找到金鸣了?”

    “不,不是的!”

    董子兴悬着的心脏倏地就落下去了,白羽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凤华政,去端上羊肉汤去门主的卧室。”

    匆匆而来的弟子眼睛瞪的老大:“姑娘怎么知道是门主出事了?”

    “门主出事了?”董子兴拔腿就走,哪里还管得着白羽和凤华政在做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门主的卧室门前已经聚集了大批的人,天色也快要接近破晓了,入秋的破晓还是冷的让人骨头都疼。

    董子兴到的时候,卧室灯火通明。

    他匆匆走到门口处,门打开着,但一靠近,便是一股子血腥味传来。

    “师母,师父他……”

    “吐了不少黑血,虽说我已经用金针稳住了他的气血,不过我怕也撑不了多久。”

    董子兴颤颤巍巍地跪下:“师母,是徒儿不孝!师父现在正在危急关头,可徒儿却一心想着要和大师兄一较高下,甚至还想置他于死地,师母!对不起!”

    “走开,别挡着!”

    白羽的声音刚刚到,董子兴就感觉到了一股强悍的气劲直接将他给撩起来,紧接着就将他给弹开,等他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痛的骨头都快要碎掉的时候,卧室的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门主夫人站起身来,神色警惕地看着不请自入的白羽:“白姑娘?”

    “我来救人的。”

    门主夫人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带着羊肉汤来救人?”

    “食补,比药补要好。”

    白羽招呼着凤华政将羊肉汤搁下,然后又盛了一碗出来:“我救人的法子很奇特,希望一会儿门主夫人看了不要惊骇才是。”

    “你想要对我夫君做什么?”

    “门主夫人有心支走轮医师不就是为了看看你夫君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毒素反噬吗?”白羽一双眼眸之中透着聪慧,她每一句话都点到为止,不说破。

    门主夫人屏住了呼吸,没想到自己内心的盘算,竟然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给看破了。

    白羽将羊肉汤放在门主的床头凳子上,然后才将盖着门主手的被子掀开。

    “门主睡了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

    “四年前,应该是门主第一次感觉到反噬吧。”

    “是。”门主夫人不再隐瞒,“所以才会不远千里地去让请药王谷谷主来这儿。”

    白羽一面把脉一面嘲讽:“你们那个时候可不是请。”

    门主夫人尊贵的脸上染了一层愠怒,的确那个时候他们不是请,但他们也付出了代价。

    唐北冥的枉死,不是给了他们唐门沉痛的一击吗?

    虽说唐北冥不过是个庶子,但至少也是门主的亲生儿子,亲生儿子离世的消息,对于门主也是重创。

    要不是因为这些事情,门主怎么可能会病情恶化。

    说到底,药王谷还是有错的。

    “你觉得,我们药王谷还是有错?”

    “是。”

    门主夫人毫不避讳地点了下头。

    尽管她很诧异,为何白羽就像她肚子里面的蛔虫,她想什么,白羽都能够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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