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里之外的林野之间,一切都显得无比宁静,但在隐隐之间却泛着死寂。

    “不好了!”

    军营之中响彻天际的一声惊呼,让所有人都提心吊胆。

    在将帅军帐之中的楚玉不悦地皱起眉,走出去:“怎么回事?”

    “不好了。”陈海赶紧来报,“世子爷,我们的马儿,都死了!”

    这样的清晨,最适合行军了,可就在他们准备就绪之后,却发现军营之中的马匹全都死于非命,一匹匹的都口吐白沫!

    楚玉皱起眉:“怎么会这样?”

    “原因还在查。”

    “战马并没有吃什么额外的东西,只是……”

    陈海想到了一些事,可又并不觉得不妥,所以没有继续说出来。

    楚玉意识到情况不对:“只是什么?”

    在这种环境之下,任何情况都可能让他三万大军溃败,他心中有很大的怨气,从即将击溃镇抚司,到现在被人派过来攻打唐门,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很郁闷,也想要漂亮地完成这一场仗,借此告诉远在赫北皇朝的长姐。

    他不是吃素的!

    陈海道:“我们行军太久,战马的粮食快要吃完了,昨夜安营扎寨的时候,我们检查过周围的草地,没有发现什么颜色鲜艳的毒蘑菇等等,所以就让战马吃了当地的野草,难道是……”

    “混账!你们将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楚玉气急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在这种时候,没有战马,军队负重前行,不仅仅延误军情,更可能会让对方反败为胜。

    陈海解释道:“我们已经按照世子爷的命令传下去了,所有士兵都不能够吃外面的蘑菇,只是没想到这儿的野草也有巨大的毒性。”

    “你觉得真的是意外吗?”

    楚玉抱着胳膊,加快了往战马安置的方向走过去。

    陈海在后面狂奔跟着,不是意外,难到还是人为的?

    这儿可是荒山野岭!

    战马的死状基本上是清一色的口吐白沫,必定是食物中毒。

    那些毒草……

    “就是这些草。”陈海指着马前的盆子,里面还有残余的野草。

    随着楚玉往前走,陈海继续说道:“我们已经检查过了,这些野草都是无毒的,很正常的。”

    “那这个呢?”

    楚玉从野草之中挑了一根细如头发丝的野草,皱起眉:“军医在哪儿?”

    “微臣在这儿。”

    军医颤颤巍巍地走过来,这些战马被毒死,他很担心。

    生怕这位从严治军的楚世子会将他就地正法。

    “这是什么?”

    军医从楚玉手里取过野草,嗅了嗅,脸色大变:“这里怎么会混着断肠草!”

    “断肠草?”

    楚玉倒吸了一口凉气;“留你何用!”

    军医扑通一声跪下来:“将军,将军饶命!将军!”

    这的的确确是他大意了,昨夜也是太晚才安营扎寨,谁会想到在野草里面还混着断肠草,这种可是唐门精心培植出来的。

    楚玉闭上眼睛:“拖出去,斩!”

    军营深吸了一口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陈海实在是于心不忍:“世子爷……”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

    楚玉既然是下了令,就断然没有收回来的意思。

    军医必须得死!

    陈海朝一旁的士兵递了个眼色,士兵赶紧将晕了过去的军医拖下去。

    没想到五千匹战马就这样白白地牺牲了。

    “可有查到唐门那边是主帅是谁吗?”

    楚玉很好奇,怎么会想到用断肠草混在野草里面给战马吃,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是打算拖延他们的行军速度,他们是在找支援?

    “查到了。”陈海面有难色:“不过好像不是唐门的人。”

    “我要的是绝对,不是好像。”

    “那就不是。”陈海道,“根据我们安排在唐门的细作说,那个人叫凤华政,是从九州大陆来的,听说是墉啸城的三公子。”

    楚玉皱起了眉,这件事怎么会和九州大陆扯上关系。

    难不成真的和长姐说的一样,唐门已经暗暗地投诚了九州大陆。

    唐门和九州大陆的蜀州,紧紧只有一条歧路相连,不管是从地域上还是性子上,唐门都更加偏向于九州大陆的蜀州。

    真是心腹大患!

    “莫非,唐门和蜀州有联系了?”陈海也得出了这个结论,暗暗地为他们的军队捏了一把冷汗。

    若是被九州大陆盯上,岂不是和太后等人推断的一样,唐门要谋反!

    一旦唐门谋反,歧路被打通,届时连接着宁与大陆和九州大陆的路就不仅仅是不周关那条水路了。

    陆路较之水路,更加难以防备。

    陈海道:“太后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现在说,还太早。”

    楚玉一盆凉水兜头就给陈海泼了下去。

    他一直觉得,长姐将他支走,是另有目的的。

    “现在咱们怎么办?”陈海着急地看着前方的路。

    现在唐门敢对他们的战马用断肠草,那就是说,接下来,唐门很可能会对他们这支军队,下更歹毒的手!

    想想都觉得很可怕。

    楚玉摸着光洁的下巴,心中一直有疑惑。

    这种给战马下毒的手法,怎么像个女人。

    按理说,就算是九州墉啸城来的将领,都不可能想出如此刁钻的法子。

    背后难不成还有军师。

    可这个军师是谁?

    “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唐门真的太难对付了,连摄政王都搞不定。”

    陈海无意间地吐槽道。

    楚玉皱起眉:“和萧澈有什么关系?”

    陈海“哦”了一声:“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还在安邑城的时候,无意间听到说他们要将我们攻打镇抚司的事情告知摄政王,后来我关注着镇抚司的飞鸽,虽然没有成功将飞鸽拦下来,但还是查到了位置,就在距离唐门不远处。”

    “你是说,萧澈当时是从唐门离开的?”

    楚玉脑子里面一下子就浮现出那个人的容貌。

    给战马下毒,倒是像她的风格。

    楚玉的拳头捏的死死的,近乎是咬牙切齿。

    “到底,你还是站在了他那一边!”

    陈海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家主子愤愤地往军帐的方向走过去,脑子还没有运转的过来。

    谁站在了谁那一边呀!

    楚玉看着唐门的方向:“白羽!就让我来见识下,你到底还有什么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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