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知道你要带走谁,可鬼先生,本座只希望你做一个明事理的人。”

    云峥不可能让苏溢清将白羽带走的。

    云宗的任务,就是追杀盍族的余孽!

    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白羽身上有盍族血脉,他要斩草除根。

    “云宗主,”苏溢清百思不得其解,“同为盍族人,为何你要对盍族咄咄相逼?”

    云峥撇开头,也仰起头来,两个男人在小巷子里面互不相看,但却又十分紧张对方的一举一动,生怕错漏了什么。

    这个问题,云峥并不打算要回答苏溢清。

    他来这儿,也是为了云楠。

    一个能够将云楠搞的如此狼狈,甚至还为此付出性命这样大代价的盍族余孽,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要弄清楚,甚至……

    置之死地!

    云楠不可能放过白羽的。

    就算现在不杀白羽,但以后有的是机会。

    “云宗主,你这样很不地道。”苏溢清心里的那个秘密,他始终都不愿意提及,不到万不得已,只要白羽的性命无虞,他会将秘密带进棺材。

    “我云宗,素来以诛杀盍族为首要任务,到今时今日,本座手下弟子有不少是死在白羽手里吧?”云峥也懒得和苏溢清绕弯子,“总归一句话,不管是白羽,还是苏溪,只要能够操控行尸之辈,都是云宗追杀之人。”

    “哦?”苏溢清呵呵一笑,“那云宗主怎么不将自己给杀了?”

    云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苏溢清的背影,就算苏溢清不转过头来提防云峥,但身上防御的气息已经很浓郁了。

    “毕竟,云宗主也是盍族人。”

    “鬼先生知道的也未免太多了吧?”

    “昆仑,不是浪得虚名的。”

    苏溢清每每一提及昆仑,云峥的脸就要沉几分。

    “不仅如此,昆仑还知道,云宗主和昱轻公主原来还是郎才女貌。”

    云峥的拳头都握紧了,那些陈年旧事原本都已经结痂了,可这个时候却被苏溢清用匕首狠狠地挑开,让伤口直接暴露在黑夜之中,忍受寒风。

    苏溢清继续缓缓地说道:“云宗主想知道,昆仑还知道什么吗?”

    “本座不想知道。”

    “我只是想要云宗主知道,昆仑什么都知道,昆仑也什么都可能会管,只是看,云宗主会做到哪一步。”

    “昆仑也会插手我云宗的事?”

    “原本可能不会,但云宗主别忘了,我可以让昆仑会。”

    云峥虽然在宁与大陆肆无忌惮,到了今时今日,再说什么,再做什么,都不过撼动不了大局了,他要的是赫北皇朝,要的是唐门,要的也是驮国,他要整个宁与大陆的人,和当年的盍族陪葬!

    苏溢清等了许久,云峥都不曾说话,他实在是没有耐心了,转过身:“我说云……”

    小巷空荡荡……

    苏溢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还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

    白羽惹上这样的人,真的要为她捏一把冷汗。

    苏溢清悄然无限地松了口气,和云峥斗智斗勇,根本是将脑袋悬着干。

    只是他一直都很疑惑,云峥也是盍族人,为何这些年不仅仅在赫北皇朝、唐门,甚至驮国安排细作,试图将这些所谓的政权全都覆灭,但又实际上,在不眠不休地追击所有有盍族血统的人,可谓见一个杀一个。

    二十年的盍族,到底发生了。

    苏溢清心里一直都有疑惑,云峥为何对盍族也有这般深仇大恨!

    他收集的资料不会有错,云峥和盍族的昱轻公主应该是有过一段情的,可那段情无疾而终,再后来,昱轻公主被人谋害,死于大火之中,最后盍族全族被灭。

    这些都在昆仑的玄天境里面有记载。

    可个中原委,暂时还查不到。

    苏溢清看着镇国公府的高墙,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离开。

    太后和摄政王的大婚,表面上是普天同庆,但实际上却是明争暗斗、有违伦常。

    皇宫里面的白凤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她看着梧桐树:“吉时快到了吧?”

    “回安嫔娘娘,太后的花轿应该已经出了镇国公府了。”

    “那就好。”

    白凤的算计不神秘,也不特别,只是安排了人在半路上将轿夫砍伤,只要婚事见血,一切的一切都会暂时搁置,而还继续待嫁的太后就会返回皇宫,重新成为她的靠山,主掌大权。

    她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她根基不稳,需要太后,那太后就必须回来!

    正如白凤所料,俩个顶花轿同时从镇国公府出了门。

    现在白府还在查封之中,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虽说御林军的大权重新回到了楚玉的手里,可楚玉也不能够假公济私,所以现在,白羽的花轿需要从镇国公府出来之后,跟着太后的花轿绕城一周,再回到镇国公府。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提前安排好的,一切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出门的时候很顺利,可当两顶花轿在途径白府的时候,却是遇上了劫匪!

    一众人都混乱的不得了,要不是有御林军和镇抚司校尉葛天率兵而来,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呢!

    坐在轿舆之中的楚琉璃只觉得花轿晃动了一些,尚未开口询问,就听到外面的人来问她是否安好,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

    要不是礼部有规矩,新娘子在没有被新郎官揭开盖头之前不能够开口说话,她早就发飙了。

    御林军是做什么的,在天子脚下的安邑城居然也有人敢来截花轿!

    不要命了?!

    两顶花轿在白府经过了一阵风波之后,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彼时,身为新郎的两个人,正在各自的府中大宴宾客。

    摄政王成婚,本来就是大事,娶的还是当朝太后,就更是大事了,朝中过半数的官员都来了,都想要来看看这一场盛典。

    不过每一位宾客到的时候,看到的也不过是冷冷清清。

    除了门口悬挂着红灯笼,以及挂上了红绸,贴好了喜字之外,整个王府的气氛,也显得诡异。

    萧澈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

    成败,就看今朝了!

    他坐在主位之上,宾客们也感觉到了这一场喜宴的气氛很不妥当,全都噤若寒蝉,生怕说错了一句话,被摄政王秋后算账。

    “王爷,吉时快到了。”

    喜娘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鼓足了莫大的勇气:“王爷是不是要移步去踢轿门了?”

    ps:宝宝们!想要看洞房花烛么!哈哈哈。王爷的轿子里面的到底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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