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很震惊,虽说在刚刚她已经猜到了,萧澈根本没有认出她,可是现在,这话从萧宁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心里一阵疼。

    只是换了个皮囊,就不认识了。

    “姨姨,你怎么了?”萧宁看出了苏溪的不高兴,赶紧拉着苏溪的手。

    他很纳闷,明明是爹爹说,娘亲现在应该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也许他们是在做什么大买卖。

    可怎么他刚刚说这话的时候,娘亲的脸色不好看了呢?

    “姨姨,阿叔伤的重吗?”萧宁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他看着阿叔被齐北打伤的,可作为一个有担当的孩子,是绝对不能冲上去的,娘亲教过,在没有确定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是绝对不能冒险的。

    苏溪尴尬地笑了笑,又摸了摸萧宁的头:“他还死不了。”

    “爹爹也这么说,阿叔是个祸害。”

    这一点苏溪表示认同,可不是个祸害么!

    萧宁眼巴巴地看着苏溪:“姨姨,我可以去看看阿叔吗?”

    苏溪看了一眼关着的房门:“一会儿吧,他现在需要休息。”

    萧宁“哦”了一声,然后转过身:“那我不打扰姨姨了。”

    真是害怕自己一个冲动再喊出娘亲呢!

    萧宁迈着小短腿上了二楼。

    苏溪仰起头来,就不偏不倚地和靠着窗户往这下面看。

    萧澈眯起眼睛,眼底涌出三分危险。

    哼!

    还真的对苏溢清足够体贴。

    需要休息,怎么以前就不见她对他体贴呢!

    越想就越是生气,越生气就越是想找东西来摔。

    “啪!”

    窗户被砸出巨响,楼下的苏溪被吓得一跳。

    这人什么脾气呀!

    要不是这窗户结实,恐怕都要被砸个稀巴烂了吧。

    房间里面的萧澈脸色铁青,门口的萧宁胆怯地往里面瞧了瞧:“爹爹?”

    “恩。”

    他一脸的不善,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

    “以后没事少个苏溢清接触。”

    萧宁走过来:“为什么呀?”

    那是他的阿叔,从他出生到现在,他就一直和阿叔在一起。

    怎么可能说少接触就少接触呢?

    就是他想,娘亲也不会同意的。

    “不为什么,爹爹不喜欢。”

    就是不喜欢。

    存安的账还没有算,现在又是白羽的账。

    不成!

    萧澈兀自站起身来,这件事得弄清楚。

    夜深人静,一道身影速度极快地穿入苏溪的房间。

    只是当男人走到床边的时候却发现床榻之上空空如也!

    男人的手捏成了拳头。

    该死的,不会大晚上的还在苏溢清房间吧!

    浓浓的醋意在空间里面发酵,酸酸的。

    而另外一个房间,味道也是怪怪的。

    酒精的味道让人大脑都不清醒了。

    “你少喝点。”

    苏溪从萧月手里抢过酒瓶子。

    从下午就开始喝了,这人怎么还千杯不醉了。

    萧月虽说脸上挂着酒醉之后的驼红,但意识很清醒。

    自从从昆仑醒过来之后,她喝酒就一直都没用过杯子了,拧着酒瓶子仰头就灌酒。

    她不叫喝酒,那叫灌酒。

    “你说说,男人都是些什么东西?”萧月吐槽道,“不说其他的,就说你那个萧澈,面对面的,都认不出你,你还沉得住气,要是本座,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她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要知道,当年本座重生在凤月身上的时候,古晨那可是一眼就认出了本座。”

    她颇为自豪地挺起了胸膛,又灌了口酒。

    苏溪挑了下眉毛,刚刚都还在说尊上的不是,怎么现在又成了夸人了?

    “本座不是在夸他。”

    许是觉得自己语气有些暧昧了,萧月赶紧正色补充道:“本座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对,她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她从未对古晨的事上过心。

    他建立云帝国,他大婚,他一统九州,他撇下云帝国的所有,他去昆仑,他坐上了昆仑尊上的位置……

    所有的事情都在她脑子里面,就像皮影戏那般,如潮水用来。

    “他娘的!”

    萧月恼怒地又灌了一口酒,怎么脑子里面全都是古晨了!

    秦楚呢?

    她最爱的秦楚呢?

    脑子里面甚至都捕捉不到秦楚的身影了。

    甚至在每一次,她和秦楚经历过的画面,到了她脑子里面就全都一股脑儿地变成了古晨。

    “古晨那厮到底给我施了什么咒?”

    萧月气急败坏地砸了一瓶酒,又接着开了另外一瓶。

    苏溪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她表演。

    “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挺不是东西的!”

    萧月质问着,就差没抓住苏溪的衣领了。

    苏溪尴尬地笑了笑,她怎么说什么?

    她眼皮都在打架了,她需要休息。

    偏偏在路过的时候就被人抓来了,早知道圣女要耍酒疯,又是千杯不醉的,她就应该早早地找个借口溜走。

    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凭什么要走!”

    萧月又灌了一口酒,带着点点醉意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苏溪。

    苏溪就像被抓包的小偷似得,赶紧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这圣女可真的神通广大呀,连她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你说说,苏溪,”萧月托着腮,看着苏溪,又是一口酒:“你说说,有他这样的男人么!说走就走,本座还没说什么呢!就说自己要走了,本座招谁惹谁了?”

    苏溪松了一口劲儿,敢情不是说她呢!

    可这又是在说谁?

    莫非是。

    苏溪刚刚一皱起眉,就听到萧月惊天地泣鬼神的地哭闹:“该死的古晨!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额……

    苏溪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这不是才说不见不见的吗?

    在屋顶上神色严厉地拒人于千里之外,怎么到了深更半夜的,就在借酒装疯了。

    “圣女,时候不早了……”

    “哪有不早,还早着呢!”萧月一把抓住苏溪,不肯放手:“喝,你要陪我喝!”

    苏溪欲哭无泪,可真的是惨。

    好不容易到了下半夜,萧月终于是扛不住了,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苏溪松了一口大劲,可折腾人了。

    本想将萧月扶到床上去休息的,可转念一想,这位千杯不醉要是被惊醒了,不得又起来喝?

    幽幽地叹了口气,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苏溪蹑手蹑脚地走出萧月的房间,刚刚将房门关好,却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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