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五年前,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呢?那么不相信我吗?”记得,他是问过她的,可她没有说。

    宁单没办法去说什么,“或许她是有苦衷的呢?”

    半晌,君喻走出书房,阿姨端着早餐准备送去何姿的卧室,君喻见了伸手接了过来。

    何姿已经醒了。

    见了他进来,抬眸望着他。

    君喻从梳妆台上拿了一把檀木梳子,走上前来帮她梳着头发,手法熟练地帮她挽发。

    何姿想着,男子中能有几个他?

    绾好发,君喻端着粥放在她面前。

    “出去多走走,外面的花都开了。”他淡淡地开口说道。

    “飞鸟我也让人抱来了,它很想你。”

    那只白色的狗长大了一些,仍是很乖巧,常常卧在原地等着她,从早等到晚,很有灵性。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了。”

    何姿闻言,知他原谅了她,“谢谢。”很简单的两个字,却包含了太多无尽的东西。

    “你本来就没做错什么,哪里来的谢谢?”他舀了一勺粥,吹凉,放在她嘴边。

    她感动,低下了头。

    若是五年前,她坐上了飞往法国的飞机,把一切都和他说了,后来的事会不会都不一样了?

    喂她吃完早饭后,君喻捋了捋她额头的发丝,叹息地说道:“何姿,你要信我。”

    他对她,妥协退步地太多,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她。

    飞鸟抱在怀里,比之前重了一些,它见了她也很高兴,不住地舔着她的手掌心,摇着尾巴。

    她抚着它的皮毛,揉了揉它的脑袋。

    拿出一些狗粮喂它,飞鸟吃得干干净净。

    草地上,一人一狗,和谐得好看。

    傅施年出院了,执意固执地不肯继续住在医院,让车闫办了出院手续。

    傅母纵使心中担忧,也只好顺着他。

    晚上,傅念晴回家吃饭,事务所的工作忙得很,好不容易有了空闲休息的时间。

    晚餐过后,傅念晴和傅母坐在客厅内看着电视,边聊着天,聊天居多。

    多是谈论着那天发生的事。

    “真没想到,何姿竟然患上了重度抑郁症。”傅念晴吃着水果,开口说道。

    “放心,这样有病的人还怎么嫁给君喻?传出去都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傅母信誓旦旦说道。

    傅念晴想着,心里便觉得老天有眼,快意十足,何姿都这样了还怎么和她相提并论,万万比不上的。

    “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传流言?”

    傅母可是巴不得这则新闻被传播出去,借助舆论的力量做某些事情。

    “何姿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知平日里会不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举动?可不要给君喻哥染上污点才好。”傅念晴话语刻薄,说出的话很是难听。

    傅施年下楼拿一份遗落的文件,电视音量不太大,他恰巧听到了妹妹说的最后一句话,顿时,眼神变冷了,神色冷冽,走到沙发后严肃警告她说:“注意你的语言,别变成俗不可耐的人才好。”

    傅念晴不懂哥哥为什么会警告自己,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但也不敢多说了。

    傅施年转身走上了楼,不再去理会她。

    ------题外话------

    亲们见谅,字少,尽量多写些,科学化学方程式让我头大!背不下来!日日还要听写罚抄!

    第一百三十六章 刨泥 挖出黑松露

    t市天气逐渐变暖,花盆里的花都开了,掩在绿叶中或是仰头晒着阳光,朵朵慵懒惬意得很,何姿站在花盆前,低头认真地修剪着错综的枝叶,剪去枯黄的叶子,也不丢掉,直接放在了泥土上。

    落叶归根,不是吗?

    一盆盆的花朵被修剪得很是精神,在阳光下泛着晶亮的光,绿油油的,生机勃勃。

    飞鸟吃饱了狗粮,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卧在她的脚边,不肯走开一步,有时用脚尖点一点它的身子,它才会懒懒地挪一挪肥肥的身子,就是是不肯动,舒展着毛发晒着太阳。

    君喻说,这只狗吃得多,变得越来越懒了。

    她掌心的狗粮没少过,一天喂五次,似乎很喜欢看着它吃东西的样子。

    君喻看着她喂狗,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小心它撑着。

    这狗吃得多,也不运动。

    何姿看着掌心里的狗粮被狗吃完,淡定地回了他一句,飞鸟消化快,喜欢吃。

    闲暇时,她坐在摇椅上看书,狗就卧在她的脚边,一声不吭,昏昏欲睡。

    君喻每每看到这个画面,心里平静万分,眼睛就移不开了,很喜欢看她。

    一个女人吸引男人的,面貌和身材是次要的,若是作为主要的,那男人也就不值得去看了,因为它们始终有一天会衰老松弛,失去年轻时的光泽亮丽,气质内涵恐怕才是最为长久以至于一生的,那些会宛如一杯清茶在岁月中永不失味,足以维系一生,世上再不会找到第二个人能够代替。

    何姿上学时,和同学一起走在路上,身边不时会路过其他年级里的男孩子,那个同学会很兴奋地跟她说着哪个男孩更为帅气好看,再询问何姿的感觉,她会很迷茫地转头去看那人的背影,半点没记住那个男孩的脸,无从说起。

    她那时觉得自己长大后,要嫁的人不是帅气的,而是有气质内心的,一个好看的花瓶无半点实际用处。

    遇上君喻后,她觉得什么都圆满了。

    何姿看着书,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茶不知何时已放在桌上,阳光中都弥漫着花的清香,很是好闻。

    低头看书久了,脖颈难免会觉得酸痛,向后仰靠在摇椅山,一双温暖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肩膀,不轻不重地为她缓解着酸痛。

    “好些了吗?”君喻站在她身后,她的头靠在他的身上。

    “嗯,好多了。”确实不怎么酸痛了。

    “休息一下。”看书的时间长了,会累。

    何姿听了他的话,合上了书放在一旁。

    飞鸟总算动了动身子,毛绒绒地缩成一个白球窝在她的脚边,眯着眼睛舒适得很。

    阿姨经过客厅时,透过落地窗看见了花园里的他们,露出会心一笑。

    一日三餐,都是君喻亲自下厨做的,厨师每日清闲得很。

    餐桌上的饭菜换着花样做,烘焙的糕点也按照她喜好的口味,他对美食的要求极高。

    某一天,买了一个松露蛋糕,何姿很喜欢吃,吃了一大半。

    君喻便开始在菜谱上研究起做法来,做了好几次都觉得味道达不到要求,最主要的原因还出在松露上,决定亲自去挖取新鲜的松露,当即便让宁歌查了t市种植松露的地方。

    好在,t市真的有这样一个地方,在郊外清静之地,风景空气很好,融入大自然。

    他是想带何姿一起去的,去郊外走走也好。

    何姿得知,点了点头答应了,还没亲眼见过松露是如何在土中挖出的,心生好奇。

    他为何要去挖取松露,她是知道的,还是因为她的原因。

    第二天早上,君喻亲自开车和她一起去了郊外,路上发着朦胧的薄雾,散着微微的湿气,君喻为她加了一件衣服,郊外比城里的气温要低一些。

    开出城市,沿途的风景越来越漂亮,远处的山坡上,还可见葱绿的灌木草叶和星点的花。

    不见什么人,只有他们一辆车徐徐开着。

    君喻让她再睡一会儿,离到达的地方还早,何姿却摇了摇头不肯睡,错过风景觉得可惜。

    她一直都喜欢这样的风景,不是吗?安静平和,自然随性。

    车开了几个小时,挖取松露的园子终于到了。

    有人已在外面等候他们,为了给他们带路。

    君喻给何姿打开了车门,牵着她的手下了车,细心地将外衣上的两颗扣子扣好。

    园子的负责人友好地和他们打着招呼,露出微笑迎接。

    君喻始终牵着何姿的手,淡淡地和负责人简单地说了几句,嘴角有示意性的笑。

    负责人在前面带路,引领他们进入园子,园子很大,宽阔的黑色土地上一片空旷,空气中隐约能感受到些什么。

    “那边的是黑夏松露,这边这块是佩里戈尔松露,原产地是在法国,我们这里培育地也很好,如今可以挖取了。”负责人一一介绍道。

    身后有人牵着一只雌性猎犬,专门用来在泥土中采集松露的。

    在法国,人们习惯把母猪当作收获黑松露的得力助手,母猪的嗅觉极其灵敏。在意大利,人们更喜欢用经过训练的雌性猎犬来寻找白松露。通常,猎犬会用它的爪子在松露所在的位置上做个记号,等主人来后用小耙子小心翼翼地从土壤中将珍贵的松露挖出来。

    采集的方法都很有趣。

    何姿转身恰好看见了那条猎犬,毛色黝黑。

    她忽然觉得有些庆幸,轻轻地对站在身旁的君喻说道:“幸亏今天我身上没带狗粮。”

    “怎么了?”君喻问道。

    “听说,在寻找松露的前,通常不给猎犬吃东西,这样猎犬为了换取食物作为奖励,会更加努力地去寻找松露,它现在一定很饿。”她之前在书上看见过,怕狗的鼻子太灵敏,扑到她身上找狗粮。

    君喻笑了笑。

    负责人和手下的人都离开了,留下一条猎犬帮助他们寻找松露。

    何姿觉得跟着狗寻找松露是件生趣的事情,没干过。

    猎犬摇着尾巴,一步步在泥土上走来走去,不住嗅着什么,用前爪刨了刨泥土,转头走开了,又去了别的地方。

    君喻在狗刨过的地方轻轻地挖了挖,挖出了松散的泥土,在下面果然找到了松露,黑色的。

    “找到了。”这种感觉很是新奇。

    何姿看着找到的松露,嘴角露出了笑。

    跟在猎犬的后面,总能轻而易举地找到松露,放在篮子里。

    和猎犬熟了一些,何姿胆大地伸手揉了揉狗的脑袋,又想去揉第二次时恰巧被君喻看见了,君喻握住了她的手,不松开,“胆子挺大,不怕它咬你?”

    这话说起来,有微微的责问声,猎犬不安全,谁能保证不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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