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郑重其事地坐着,“王妃是不是经常体虚,胃不好,不能入睡?”

    夏桐笙点点头。

    余大夫猛地一拍手,“那就对了,王妃是痰虚体质,自然是喜脉,只怪老夫我我学艺不精!”

    “就那么简单?我没病?你确定我不是因为别人下毒才这样的吗?”

    “草民确定!”

    真没意思,还以为自己能体会到一把古代言情小说里女主从出生就被人下毒的戏码,看来是泡汤了,“那我要怎么办才能恢复正常?”

    余大夫收着诊箱,“这需要长时间的调养,短时间内没办法。”

    夏桐笙有些颓废,不满地说,“也就是说,未来这一年里,我可能要每天带着这个类似早期怀孕的喜脉生活?”

    “目前来说是这样!”余大夫直言不讳。

    夏桐笙松了口气,这算是哪门子事啊,万一哪天被闵宥安给发现了,再治自己个不守妇道的罪名,那真的是亏了。

    余大夫走后,夏桐笙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情提前到闵宥安那里去备个案,只是刚来到书房,就听见闵宥安在那发脾气。

    这种时候,谁往上面撞谁就是大傻子,夏桐笙还不跑啊!

    “站住!”闵宥安森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夏桐笙转身挤出一个仪态万千的姿态的笑容,“王爷!”

    “过来看看这个!”从他急切的表情中看得出来,此时此刻,他没工夫找她麻烦。

    夏桐笙看自己逃不掉了,抬脚进入书房,拿起闵宥安面前的竹简,越看越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

    最后气不过,她一把将手里的文书仍在桌子上,“怎么回事!怎么会!”

    闵宥安垂眸冷笑,“还真的是打了一手的好牌啊!”

    夏桐笙也没想到,闵止傅竟然如此恶毒,竟然会弹劾闵宥安,说他在百阅欺压良民,与当地反民狼狈为奸!

    “你哥脑子有病!”

    闵宥安瞪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夏桐笙嘿嘿地笑着,“不是,我意思是太子脑子有病!”

    闵宥安这才满意,“你哥”和“太子”明明都是指闵止傅,为什么他突然这么凶,夏桐笙琢磨了下,“你哥”跟“你”字掺边,感觉是在骂他一样,而太子没有你字,所以他可以接受!

    夏桐笙想到这里,不由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既然他想要置本王于死地,那本王也就不客气了!”

    死地?夏桐笙突然想起来,“王爷!”

    “嗯?”闵宥安抬头看向她。

    “我想起来当时在瘟疫村听到的一件事情,他们说,瘟疫是一个月之前就有了,可是我们得到的消息是我们来了之后瘟疫才有的!”

    闵宥安森冷地看向门外,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一声,“哼,怪不得当时太子党力荐本王来百阅,原来是想要趁着瘟疫让本王死在这里!”

    “你们皇家还真的是步步险境!”夏桐笙摇摇头。

    闵宥安纠正她,“你现在也是皇家的人!”

    她狡辩,“我姓夏,我是夏家的人!”

    闵宥安起身,弯腰,近距离地看着夏桐笙,他的鼻尖似乎要贴到她的鼻尖,“你要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变成本王的人!无关皇家,无关夏家!”

    天,这还有沧诀在呢,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光明正大,或者说死不要脸地调情!

    夏桐笙赶紧后退一步,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早就是王爷战线的人了,我一定会支持王爷打败太子的!”

    闵宥安朝着她邪魅一笑,吓得夏桐笙慎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在他面前,也只能忍着自己心里的排斥!

    他转身拿起毛笔,飞快地写好奏折,上面说,希望皇上再给他一点时间,回京之后,他自会将实情一一禀报。

    不过皇上的性子肯定是不会相信他的,他太了解他爹了,除了他自己本人以外,谁也不信。

    所以闵宥安又给他娘写了一封信,信上不过就是让敬贵妃帮他拖延时间。

    夏桐笙知道,敬贵妃这个人还是靠谱的,心里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夏桐笙也是第一次看他写字,他的毛笔字写的真好,仓劲有力,无处不在宣扬着男人的魅力,再反观自己的毛笔字,唉,怎一个惨字了得!

    毕竟习惯了水笔,圆珠笔的她,再拿毛笔,总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些。毛笔字是重,她说的是事实!

    身为一个王妃,她也是个人才啊,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说学逗唱招招不行!

    人才,真的是人才!

    一切归置好之后,闵宥安吩咐沧诀,“去把知州带到衙门!本王要开审!”

    “是!王爷!”

    沧诀走后,夏桐笙有些激动,这是要审案子了吗,自己终于不用在电视上看《少年包青天》来过瘾了!

    这次可是真实的审案子,自己说什么都要去。

    夏桐笙谄媚地笑着,用食指指着自己,“王爷,我可以去看吗?”

    闵宥安点头,“可以!”

    夏桐笙生怕自己表述不够清楚,“我是说在后台看,那多威风啊!”

    “搬个凳子在后堂看吧!”

    没想到闵宥安答应的这么爽快,搞得她准备好一箩筐的话噎在心里,“谢谢王爷!”

    闵宥安撒了她一眼,“走吧,一起过去!”

    夏桐笙痴傻地笑着,跟在闵宥安屁股后面,进了衙门,夏桐笙就被安置在后堂。

    婴伶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也跑来了!

    “小丫头,挺机灵啊!”

    婴伶笑笑,“那是,我可是小姐的人!”

    闵宥安生怕知州狗急跳墙伤了夏桐笙,索性让武车也在后堂保护夏桐笙。

    知州被沧诀待到堂前,跪在地上!

    巍峨的衙门响起一阵,“威武......”

    闵宥安拿起惊堂木一拍,“知州大人,朝廷一共下拨了两批赈灾银,这第二拨被土匪抢了,那第一拨赈灾银花到哪里去了?”

    知州就好像背台词一样,开始罗列,“买防御工事,花了十万两,救济灾民,花了十万辆。”

    见他仍旧死鸭子嘴硬,闵宥安怒了,“来人,给本王打!”

    “王爷,下官冤枉!”

    “冤枉?哼!打!”

    说着就要开打,“住手!”

    一道苍老却又不失刚正的声音传来!

    见到来人,闵宥安微微垂眸,遮掩去他眼中的一丝笑意,没想到,还真的是把他逼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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