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马上从背包里拿出火炬棒点着,也和我一样挥舞着向头顶的那些鹰打去。

    这些鹰似乎都对我手中的火炬棒很害怕,它们全部飞了起来,但是并没有飞远,全在半空中盘旋着,似乎在等待着我们的火炬棒燃烧完毕,它们好再向下俯冲。

    我们三个拿着火矩棒和天上的飞鹰对峙着。

    这个火炬棒我们三个每人只有一个,只能燃烧一个小时左右,一旦烧完了,我们也就完了。

    苏克拉瓦去把猎枪捡起来,装上两颗子弹向天上射击,打下了两只鹰,其它的鹰一下飞得更高了。

    苏克拉瓦又重新装子弹,又向天上射击,可是因为天上的老鹰飞得太高,距离太远,根本打不着它们。

    它们还在我们头顶盘旋着,我大略地数了数,还有18只之多。

    我问苏克拉瓦,“你还有多少颗子弹?”

    苏克拉瓦数了数,“还有十颗。”

    十颗子弹,十八只鹰,就算苏克拉瓦百发百中也只能打下来十只鹰,还有八鹰,我们三个全部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如果再打,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它们的。

    过了一会儿,我手中的那个火炬棒熊熊燃烧的火苗慢慢的变暗了,火苗也小了,看上去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这可怎么办呀?

    我紧张地思索着。

    就在我想主意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远处专来一阵奇怪的叫声,像猫叫又不像猫叫,我四下看了看,看见在离我们30米左右的地方站着两只雪狐狸。

    是那天我们喂肉的那三只中的两只大的。

    两只雪狐狸不断地向我们这边叫着,两只雪狐狸看见我看到了它们,转过身慢慢地向前走,边走边回头,似乎是在让我们跟着它们走。

    狐狸是一种极聪明,极有灵性的动物,民间有许多有关于他们受了人恩惠报恩的故事。

    难道它们是来向我们报恩的。

    它们能报什么恩呀?难道它们会给我们找一个避难之处?

    我向多吉和苏克拉瓦喊了一声,“喂……”

    他们俩个向我这边看,我指了指远处的那两只狐狸,“它们好像是要引我们到什么地方,我们跟它们走吧!”

    面对天上的十八只黑鹰,我们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其它的逃生之路。

    他们俩还扎巴跟着我走,我则跟在两个狐狸的身后走,天上的鹰追了上来,苏克拉瓦又向天空开了两枪,把那些鹰又吓飞了。

    两只狐狸引着我们来到一处迎着阳光,坡度不太陡的地方,停下了,向我们叫了两声,然后转身跑远了。

    那十八只鹰一直在天空中跟着我们。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在两只狐狸身前的不远处有一个不是很容易发现的山洞。

    山洞!

    太好了。

    我向多吉和苏克拉瓦招了招手,我刚要进去,多吉拉住了我,“胡哥,先别着急,让扎巴先进去看看。

    我明白他的意思。

    虽说是那两只雪狐狸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我们并不知道这个洞里的情况。

    我点点头。

    多吉向身边的扎巴挥了下手,“扎巴,进去看看!”

    扎巴叫了一声,马上钻进洞里,过了一会儿,扎巴从洞里钻出来,向我们叫了两声,然后又钻进洞里了。

    多吉对我说:“胡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我们进去吧。”

    我向正拿着枪警惕地看着天空的那些老鹰的苏克拉瓦招了招手,“苏克拉瓦,快点进来。”

    苏克拉瓦喊了一声,“你们先进去,我殿后!”

    我和多吉弯腰钻进了洞里。

    洞里很阴凉,也不大,只有一间屋子大小,到处是石头,应该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

    扎巴对着一堆石头叫了几声。

    多吉奇怪地走了过去,向我喊了一声,“胡哥,你过来看看。”

    我走过去一看,原来石头堆的两旁躺着两个男尸,已经冻得硬梆梆的了。

    这两个人的打扮有些奇怪。

    他们身上穿着平衣的衣服,但是腰带上却挂着一排突击步枪的子弹袋,他们的手里各拿着一把俄制ak-203突击步枪,而且身上各穿着一件防弹衣。

    他们的脑门中有一处枪痕,应该是被枪打的,地上他们俩的脑袋旁有两摊血,早已经凝固了,已经变得两团紫黑的血印了。

    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是火拼了,还是相互自杀。

    我没管那些,从一个家伙的手里拿起那把ak-203突击步枪。

    这款俄制ak-200系列步枪沿用了ak系列经典的导气式原理和回旋枪机闭锁方式,折叠枪托后枪长705mm,空枪重量4.1kg,射速600发/分钟,弹匣容量30发,使用7.62x3.9mm子弹。

    大约在两年前刚刚装备了印渡阿三的陆军部队,替代了原来的印产“英萨斯”步枪。

    这款枪相到于印产“英萨斯”步枪重量轻不少,拥有可折叠、伸缩的枪托,便捷且靠谱的快慢机,以及丰富的皮卡汀尼导轨,可下挂刺刀或榴弹发射器,战术扩展性更好。

    这个时候,我听见外面又响了两枪,然后苏克拉瓦钻了进来,一看我手中拿着那把枪,把手中的那把猎枪扔给了多吉,一把从我的手中夺过去,一脸惊喜地说:“哎呀,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枪呢?”

    他把枪管上折叠的刺刀给扳出来,“杀!杀!杀”做了3个标准的刺杀姿式,看了看遗憾地说:“可惜没有枪榴弹,要是有枪榴弹就完美了。”

    我蹲下来在石头堆里又找了找,找出两个军用背包,打开一看,里面罐头,压缩饼干等一些登山装备,最让我欣喜的是:里面竟然还有四枚枪榴弹。

    我拿起两枚扔给了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高兴得像个孩子,有了这两样东西,咱们就不怕外同那些黑鹰了。

    我拿起另外一支枪看了一下弹匣,指了指两个家伙身上的子弹袋,对他说:“这里连枪带子弹带里少说也有三百发子弹,咱们现在有这么多子弹,你有必要用枪榴弹对付那些鸟吗?”

    苏克拉瓦点点头,“是是是,你看看我,一高兴,把这个都忘了。”

    我又把两个人身上的防弹衣给扒下来扔给多吉一件。

    多吉摆手,“我不要这东西,用不着。”

    我指了指他身上的伤,“你看看你身上的伤,穿上这个,咱们等一会儿再杀出去,或者遇到什么别的怪兽,咱们也不怕了,穿上。”

    多吉还是摇头。

    苏克拉瓦一把夺过那件防弹衣,边穿边说:“你不穿,我穿。”

    我把另一个家伙身上的防弹衣也给扒下来穿到自己的身上,我又把他们俩的背包里能用的东西,还有那两枚枪榴弹一起全装到一个包里,自己背上。

    多吉走到尸体近前,蹲下仔细地看了看那两具死尸,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印渡人,带着这么多武器装备,却没穿军装,他们是什么人呀,是军人还是民兵,还是什么?”

    我说:“他们应该是两个印渡阿三侦察兵,越境到我们这里来,可能是遇上大风雪,或者是遇上什么怪兽猛禽之类,就像咱们这样,然后躲进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争执起来,就动了枪。”

    苏克拉瓦检查了一下子弹匣,就要出去。

    我叫住了他,“苏克拉瓦,你急什么?”

    苏克拉瓦拍了一下他的枪,“我们现在有这么好的枪,我出去和那些黑鹰好好地干一架,打一场,过过枪瘾!”

    我摆了摆手,“能不动枪就不要动枪,我们的路还长着呢,三百发子弹,你以为很多吗,一扣扳机就是几十发,稳着点儿,说不定等一会儿它们就飞走了,咱们就不必跟他们动枪,再说了,我们身上都有伤,在这休息一下。”

    他点了点头,一屁股坐下,倚在石壁上闭着眼休息。

    多吉拿出水和肉干,喂了一下扎巴,然后让他去洞口守卫。

    扎巴摇着尾巴来到洞口,像一头雄师一样威风凛凛地守着洞口。

    我指了指扎巴,对多吉说:“多吉,你这只狗可真好……”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生气地说:“胡哥,它不是狗,他是我们的最忠实的朋友!极乐世界降临人间守护人类的神物!”

    我意识到我说错了话,马上歉意地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不过,扎巴真是太棒了!”

    多吉看了扎巴一眼,深情地说道:“我们这些经常会有雪多和雪豹出没,它们经常会祸害我们的牛羊,因为有了这些藏獒,我们可以避免我们受到太多的损失。

    有一回,我们这里遇到了大风雪,几天不见太阳,有一群狼饿急了,就把我们村给包围了,黑压压的一片,数都数不清,要不是有这些藏獒,那天晚上,我们全村子的人都会让狼给吃了的……”

    多吉正在讲有关扎巴的种种英勇事迹,扎巴突然冲外面狂吠了起来,我们三个几乎同时拿起枪站了起来。

    我拿着枪从洞口探出半个身子向天空中看了看。

    天空中的那些黑鹰已经没有了,一只也没有了,可是扎巴还在狂叫,它这次叫比之前的几次都要厉害,听起来不仅有愤怒,好像还有惶恐的意思。

    我心头不免一紧,什么东西能让这头凶猛的藏獒吓成这样呀?

    多吉也跟着我探出洞口向天空望了望,扎巴咬着他的裤腿往后拖,似乎不让他出去。

    多吉紧皱着眉头,“不会是山妖出现了吧?”

    我和苏克拉瓦同时一惊,异口同声地惊问:“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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