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手表,静静地等着。

    天上的雪默默地下着,夜色渐浓,四下里都变得朦朦胧胧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辆挂着警务部车牌的警用吉普车从远处开来,在男爵府门口停下了,从里面走出来四名卫士,和之前的那四个卫士换了岗。

    刚才的那四个卫士上了车,开走了。

    我向坐在我身边的苏克拉瓦点了下头,“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我们几乎同时下了车,往男爵府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那四个卫士高声喝道:“什么人,不许靠近!”

    我听到有人拉枪栓的声音。

    苏克拉瓦喝了一声,“叫什么叫,没看见是胡部长回来了吗?”

    四个人愣了一下。

    我已经走到跟前了,对着一个卫士左右开弓扇了他几个大嘴巴,“瞎了你的狗眼,叫什么叫,没看见是我吗?”

    这个卫士多少有些懵,似乎有些不相信是我来了。

    可是,他因为是刚刚来换岗的,没看见那个冒牌货进去,所以只得捂着嘴巴闪到一旁,我带着苏克拉瓦、卫士长和十个卫士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刚走进大门,一个侍女模样的人端着一个水盆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我们先是愣了一下。

    苏克拉瓦扑了上去,用紫阳刀顶在侍女的脖子上,低声喝问:“那个冒牌货在哪里?”

    侍女一脸的茫然,“什么,什么冒牌货呀,苏克拉瓦先生,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你的主子!”

    侍女指了指卧室,“在卧室里,正在和……”

    苏克拉瓦一掌砍在她的后脖子上,她软软地倒在地上。

    我们一行人快步向卧室冲了过去。

    门口有两个持枪守卫正在哈着手、跺着脚,看见我们过来了,尤其是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向屋内看了看。

    估计,他们也没想到会有两个胡凯文,他们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就在他们愣神的工夫,卫士长已经带着几个人冲了上去,把他们俩个打晕在地。

    我们刚要进门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哀叫声。

    接着听到那个假胡凯文淫笑着说道:“美人儿,我胡凯文呢一向不喜欢逼人做这种事,现在呢你家里欠缴五十万,你陪我一个月,这五十万我就给你免了,行吗?”

    我推门走了进去,见床上躺着一个十七八岁,被吓得惊慌失措,满脸汗痕的少女。

    假胡凯文坐在椅子上正在喝一壶酒。

    少女身上已经被撕得一条一条的,身体也袒露出大半,一条绳子绑着反绑着她的两只手,不断地向那个假胡凯文哀求着,希望他能放自己回家。

    那个假胡凯文看到我,吓了一跳,“你,你,你……”

    苏克拉瓦举着刀要上前结果了他,我推开他,“苏克拉瓦,这个家伙得我亲手料理了他,你站在一旁就是了。”

    假胡凯文战战兢兢地站起来,马上身体靠在墙上,哆哆嗦嗦地指着我,“我告诉你呀,我家里可是有二百多侍卫保护着,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坐在他刚才坐的椅子上,拿起酒壶,倒了一些酒把他刚才的杯子洗了洗,然后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瞟了假胡凯文一眼,“你这个冒牌货,这里明明是我的家,这酒壶是我的,酒杯和酒也是我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家呀?”

    这家伙已经吓破了胆的,语无伦次地说:“胡先生,胡部长,胡哥,胡爷,不是……不是……不是我要来这里的,是他们叫你来这里假扮成你的。”

    “他们?他们是谁呀?”

    “我……我,我不能说,也不敢说,我说了他们会杀了我的?”

    我轻轻地点点头,“哦,原怕他们杀了你?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那家伙吓得抖若筛糠,“你杀了我?你要是杀了我,王妃,还有波塞松首相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想清楚了。”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你看,你假扮成我,到处做坏事,现在我们反过来,由我来假扮你,啊不对,准确地说是先杀了你,再假扮成你这个冒牌货……”

    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一下,“你、王妃,还有波塞松首相都以为我早就死了,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胡凯文,你死了,我活了,你以为他们会知道吗?”

    这个家伙听了我的话,傻在那里,半天不说话。

    我把手中的残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杯说道:“我看呐,还是你想清楚一点好,老老实出你的幕后老板是谁,或许我一发善心,会放你一马,你就能留下 条狗命,你想想吧。”

    那个家伙不说话。

    我举了下手中的酒杯,向他示意了一下,”你看清楚了,这杯酒只能喝三口,我现在再喝一口,就只剩下一口了,等我把这第三口酒喝了,你还没有做出决定,我的这几个兄弟就会把你……“

    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苏克拉瓦还有卫士长他们几个对他怒目而视。

    这个家伙终于怂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胡部长,我只不过是他们的棋子而己,他们让我假冒你做坏事,是他们逼着我干的。”

    “他们?他们都是谁?他们都让你干了什么事呀?”

    “他们是……是塔西娅王妃复制是我,她早就复制好了我,那天,您被那只白老虎叼走了以后,她就让我出现冒充您。”

    “那波塞松首相都让你干什么了?”

    “他让我假冒你的身份各处催要捐款,败坏您的名声。”

    我点点头,回过头让苏克拉瓦找来纸笔,对那个冒牌货说:“来,把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全部写下来,主要要写清楚是谁复制了你,让你干了什么坏事,明白吗?”

    “明白,明白。”

    这个家伙趴在地上把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写了下来,写完后跪爬着交到我的手上,我看了看,基本上是全写上了。

    我点了点头,“嗯,写得不错。”

    我又指了指床上的那个女孩子,向卫士长示意了一下,“把她给放开。”

    卫士长走过去把女孩子身上的绳子给解开,我向女孩子招了招手,女孩子哆哆嗦嗦地走过来。

    我对她说:“小姑娘,你别害怕,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孩子讷讷地答道:“我叫顿珠卓玛

    很好,顿珠卓玛,你这个名字很漂亮,现在我来问你,这个家伙刚才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女孩子惶然地点点头,“听到了。”

    “他说了什么呀,你能不能复述一遍呀?”

    “他说……他说他是冒牌货,是受塔西娅王妃和波塞松首相的指使假冒您的身份四处做坏事。”

    我点了点头,“很好。回家的路还认识吗?”

    她马上点头,“认识。”

    “好,等一会儿,我办完了事,马上派人送你回家,记住,回家之后,把你刚才看到的,听到的跟他们说一说,告诉他们,做坏事的是个冒牌货,并不是我胡凯文本人,能做到吗?”

    “很好。”

    我刚想派人把她送走,刚才还跪在地上的那个冒牌货突然从身上拔出一把短刀,一下从顿珠卓玛的身后窜了起来,一条胳膊勒住了顿珠卓玛的脖子,一手握着刀把刀架在顿珠卓玛的脖子上,退到墙上,惊恐万状地说:“胡部长,我不想死,你最好把那张纸给毁了,否则我就杀了她!”

    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把最后一口酒喝了,冷哼了一声,“你这个混蛋,你有没有脑子呀,我和她有什么关系,你用她来威胁我?你真是蠢得可爱,我本来想放你一马,现在你自寻死路,可就怨不得我了。”

    我话音刚落,站在我旁边的苏克拉瓦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扑了过去,一刀捅在冒牌货的左肋上。

    冒牌货软软地倒在地上,死了。

    顿珠卓玛吓得哇哇喊叫,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指了苏克拉瓦一下,“苏克拉瓦,你马上让外面的人把她送回家。”

    苏克拉瓦迟疑了一下,“外面的人?他们能听我的吗?”

    我噗嗤笑了一下,“苏克拉瓦,你是怎么了,现在我又是男爵府的主人了,外面的人是我的卫士,你是我的朋友,他们怎么会不听你的呢,你就告诉他们是我的命令,不就行了吗?”

    苏克拉瓦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子,“对呀,你看我,怎么忘了这男爵府是咱们的地盘呀。”

    我这就送她回家,说着上前拉起顿珠卓玛,“走,顿珠卓玛,我送你回家。”

    顿珠卓玛可能是被吓坏了,死活也肯跟苏克拉瓦走。

    苏克拉瓦一急,拦腰抱起她就往外走,顿珠卓玛拼命挣扎着,喊叫着。

    他们走了以后,我指了指地上的那个冒牌货的尸体对卫士长说:“卓强,你们去把这个家伙弄到后花园埋了。”

    卫士长点点头,带着人把冒牌货的尸体抬走了。

    屋子一下空了,我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

    这间房间原来是我的卧室,现在给弄成这样,以后可能不能在这里住了,得换一个房间。

    我得换个房间才行。

    我推开门走了卧室,顺着走廊挨个房间走。

    这个宅子很大,光卧室就有二十几间,我走到西北角的一处房间,见里面亮着灯,我就推门进去了。

    我刚一进屋,屋里的灯却灭了,紧接着一个黑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一抹香唇一下堵在我的嘴上。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光着身子,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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