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双泪看见他们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

    其实她这样做也不全是为了他们,她以前看小说,里面总有些一言不合就在饭菜里下药的,她想避免这些麻烦事,自己起火是再好不过的了。别好不容易活过来了,还没有活到穿回去那天,就先被人给毒死了,况且她现在已经露了风头了,看不见的敌人就更多了。

    凌双泪:凌双泪啊凌双泪,你说说你这都是什么命啊。留下一堆烂摊子。

    “小姐,我马上去找人来修。”闪急于想表现自己,上前一步说。

    凌双泪重重地拍了他肩膀一下:“你的智商是重灾区吗?怪不得信儿不让你去拿饭。当然是我们自己来弄,你找别人来,咱们没这个钱不说,直接就告诉她们我们家小姐准备揭竿起义啦!”

    凌双泪动作和语调夸张,他们几个都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说做便做,大家都大眼瞪小眼一筹莫展的时候凌双泪开始交代他们需要做什么:“你们先把屋里的东西搬出去,然后去找一些黄土和干草,动作要快,还要轻,能不被其它院儿的人发现最好。”

    从小再部队里长大,后来又跟着部队出任务,基本的东西她都会做,部队里可不管你是女的还是男的,出任务的时候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是,小姐。”

    不一会儿他们就找来了黄土和干草,她让他们把干菜剁碎,再和黄土用水和在一起,垒成了泥坯土锅架。然后趁还没有干,把院子里的小石子儿洗净,贴在上面坐上点缀。行军时需要逃跑和进攻,没时间鼓捣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但现在可不一样了,有时间去修饰它。毕竟,发现美和创造美也是一种人生态度嘛!

    土锅搭建好之后,大家都看着凌双泪,满眼崇拜和遵劲,恐怕从现在起大家再也不会把她当成那个柔弱怯懦的小姐了。

    “小姐,以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从今以后,我们就跟着您了,您放心,如果有一天咱们吃不上东西了,我们愿意为您去要饭。”他们忽然跪倒一片的,满眼真诚地说出这些话,让凌双泪想起初高中时的宣誓,那些宣誓曾经让她热泪盈眶。现在他们这么说话也同样让她眼眶一红,因为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一直在让自己接受原主曾经是个多么怯懦的小角色,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被真心地崇拜过。

    “哈……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啊,跟着我怎么也不至于没饭吃。”凌双泪知道这是他们表达忠心的一种方式:“快起来吧,以后不要随便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有钻石。咱们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啊!但还是那句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她伸手扶起了带头下跪的信儿和闪。

    “小姐放心,我们明白!”众人起身拱手,齐声回应。

    一抹黑影从房梁上飞走,凌双泪和众人未曾察觉。

    黑影飞出凌府,从沿街的屋顶上飞过,直接入了府邸的后院,院中种着数棵竹子,竹林深处有一间非常雅致的屋子,黑影直接跪在屋外:“主子,凌二小姐没有什么动作,就是……就是自己动手支了个土灶,还把身边不干净的人清走了。”

    “嗯!”屋里传来狐君的声音:“吩咐下去,我回魅山期间由天玄两人去保护那个丫头。”

    屋内男子起身,将手中白玉杯放下,对黑衣人吩咐到。

    “主子,万万不可啊!天地玄黄四大护卫奉命要时刻呆在您身边。您此次回山,凶险万分……”黑衣人言辞恳切。

    “好了,不要说了,照我说的做。”那黑衣人抬头往屋里看去,隔着一扇竹制屏风,看了看说话之人,终是抱拳离开了。

    “走之前,还需解决一些事,俗事扰心,着实麻烦。”屏风上映出男子的手上拿着一张人皮面具,仔细看了看才戴到了自己脸上。然后换了一身衣裳,走出了屏风。

    一会儿的功夫,一袭红衣的“刹言”走出了竹林,竹林外一个背着药箱的小厮等候他多时了:“主子,还有一个时辰了,您……”

    “无妨,走吧!”这个“刹言”下意识想将身上的红衣拂去,可伸出去的手愣在了空中:下次定让他将衣裳换个颜色。

    前院,四个小厮杵在书房门口,“刹言”到门口之后,门口守卫的小厮齐声行礼:“参见三爷,殿下在屋内等您。”

    “嗯!开门吧!”红衣“刹言”端着架子,小厮规矩开门。

    红衣“刹言”拿过药箱就进了书房把门关上,一个身穿玄衣的男子双手抱拳::“主子,那贼子实在可恶!”

    “嗯,我知道了,我进去看看!”

    红衣“刹言”径直走到了床边,掀开已经被血染红的被子,床上的人顶着一张宫陌的脸,但丝毫没有宫陌的贵气。

    “属下参加殿下!”躺在床上的那人强撑着睁眼,想要抬手想红衣“刹言”行礼。

    红衣“刹言”制止他:“你辛苦了,伤的严重吗?”

    “回主子,属下挺的住!”

    红衣“刹言”点点头说:“黄,带他去三爷哪里,让三爷好生医治!”

    “属下谢主子!”床上的人明显激动,要知道能让刹三爷出手,是何等的荣幸!

    玄衣男子应声要走,红衣“刹言”又言:“还有,明日辰时,回魅山!”

    “是!”黄应声就将床上男子换成了红衣“刹言”的模样,原本的红衣被他用手轻轻一抛瞬间变成白衣,脸上的面具随之掉落,露出宫陌清冷发白的脸。

    宫陌:看来临走之前还得去嘱咐嘱咐那不安分的丫头!

    宫陌捂着胸口,脸色又白了一分。

    凌双泪房间门口站了一群人,面色着急朝着屋内张望:“小姐已经两三天没有出门了,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些什么,用不用咱们帮忙。”信儿手中的手绢变了形。

    “肯定不用帮忙,也不用担心小姐,你发现没有,她现在已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闪言语间甚至有些得意。

    他们聚在凌双泪门口外热烈地讨论着,屋子里鸦雀无声的。

    凌双泪正在屋里比划着剪子和布料,她想过了,如果真的要找一种赚钱的方式,就用酒和衣服来做挣钱吧。

    毕竟在说起酒,她在21世纪的时候没少和一群大老爷们儿在一起喝,至于衣服,女人对这自有先天优势。

    又过了一刻,凌双泪才扶着腰站直了,放下剪子,锤了锤自己的肩膀:终于完成了,不辜负我拿枪和拿笔一样的灵感和速度。

    “信儿!闪!你们俩进来!”凌双泪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朝外面喊到。

    “小姐,你在干什么呀?我们都担心死了。”

    “先别说这个,我让你们打听的事都打听到了吗?”

    “都打听到了!”二人齐声说。

    “好,一个一个说!”

    闪率先开口:“我打听到,现在生意最差的一家店,是,城西的王记酒庄,庄子挺大,酒也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好,但不知道为什么生意差。”闪从身后拿出一小坛酒,献宝似的递给凌双泪:“这是您要的酒!街头巷尾都在传这家酒庄以前在老庄主手里特别红火,但近些年因为到了少庄主王显手中,经营不善,日渐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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