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油子看了桌上摆着的五个长行李袋,五个全都打开,里面全是钱,他笑着道:“就这些钱,没有门路是拿不来的。”

    银行取钱一次性超过五万块现金就要至少提前一天预约。更何况是五百万,至少要提前三天。而这些钱,从银行取出来必定是连号的。要想不连号,就只能走非正规途径。

    能从银行走非正规途径的,那不是“富”能解决的,必须要“贵”了。

    贺鎏阳坐下道:“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换。你告诉你的门路,我给你一条财路。”

    “真的?”老油子笑着问。

    “钱能有假吗?”

    老油子笑着,但是眸中的精光未减。口头上也没有立刻答应,只是道:“兄弟,你让我想想吧。这年头,这买卖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贺鎏阳道:“我给你半天的时间,若是半天的时间无法决定,那就抱歉了。”

    老油子笑着道:“没问题。大家一起吃顿饭,有什么事饭后再商量。”说完,老油子又紧紧咳嗽了起来。

    老油子的咳嗽声音很大,让人一种他随时会死过去的感觉。他的身形很消瘦,皮肤全是皱纹,双腿站不太直,一直在打颤。浑身肌肉器官的衰竭,是瘾君子后期的症状。出现这种证明,说明毒品已经侵入五脏六腑,活不了多久了。

    一个活不了多久的人,是不会有太大利用价值的。

    贺鎏阳眉头微皱,粤城这条线,是他这次打破毒品线的最好机会。一旦失败,再等到下次就难了。

    老油子咳着,一个女人过来扶住他。他脸上有一丝怒意,不过并没有推开女人,而是紧紧掐着女人手臂上的肉,坐到床上。

    女人疼得咬牙,但是仍旧没有出声。只是忍着。

    贺鎏阳走的时候,看到守在门口的中年男人目光一直放在女人身上,在发现老油子掐女人的时候,他眸中出现稍有的愤怒。

    发现这一点,贺鎏阳心中有了新的计划。

    下午,老油子给了贺鎏阳回复,他决定不交换信息。在经过再次的深思熟虑后,老油子觉得贺鎏阳太深不可测,固然钱重要,但是命更重要。

    他现在,只想多活一段时间。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贺鎏阳脸上笑容淡淡:“既然如此,合作只能到这里了。”

    老油子道:“未必,只要你信得过,你的钱我依旧不会拒绝。”毕竟,这一带他的货是最纯正的。

    贺鎏阳道:“我相信,我们不久之后会再见的。”

    老油子笑着,让中年男人送贺鎏阳出去。在车上,林跃按照贺鎏阳的指示,给了他一个联络方式。中年男人面有愠色,但是另一方面却偷偷将联系方式收下。

    中年男人送完贺鎏阳等人回来,想着把贺鎏阳刚才给他的东西当做证据提醒老油子小心,可是一进地下室,就听到女人的哭声和求饶声。

    中年男人连忙冲进去,“大哥!”

    此时女人浑身**躺在床上,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大张。老油子手中拿着铁皮条,不断抽打着女人的敏感部位,鲜血淋漓,女人哀嚎不止。

    “怎么不叫大嫂?”老油子笑得狰狞。

    中年男人心疼地看了女人一眼,道:“大哥,无论大嫂犯了什么错,看在夫妻一场,她又用心照顾您的份上,您就放了他吧。”

    “放了她?”老油子笑了,踹着男人,用皮条抽道:“放了她,好让你们两个背着我上、床吗?”

    “大哥!”

    “别叫我!”老油子说完,又用铁皮打了女人腿心一下,细嫩的皮肤皮开肉绽,女人疼得已经早已昏死了过去。

    看着女人被抽打的样子,中年男人求饶着,最后眼看没用,直接趴在女人身上,忍受着一次次打,解开女人身上的束缚。上面的兄弟早就见怪不怪,也乐意见到中年男人没有好下场。

    连大哥的女人都敢碰,就是被打死也是应该。

    中年男人趴在女人身上,后背疼得他直哆嗦,可是他没有退缩。女人睁开眼看着他,发现自己四肢已经得到自由,听着铁皮在抽打,视线有些模糊,这个平凡甚至有些丑陋的男人,用生命在爱她。

    他们相爱又有什么错,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反对他们,和他们过不去?她到底要怎么做……

    “阿忠……”

    听到女人心疼的声音,老油子本来已经累了,此时怒气一冲,更是用力地后打起来,甚至有几次还故意打到女人脸上。

    女人闪躲,中年男人一直护着。

    “啊!”

    女人大喊,推开中年男人,一把搬过椅子砸在老油子身上。老油子疼得摔倒在地,中年男人一看这样,连忙害怕着去扶老油子。

    老油子大怒推开他,一脸凶狠朝女人走过去,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直扎女人心脏。

    作者有话说:百章咯~撒花(百章同归于尽,自汗)

    ☆、101收网,都是弟控

    女人心脏被扎的那一刻,目光中的光芒盛了一下,然后暗淡下去。

    “阿忠……”

    女人呢喃了一声,笑着倒了下去。

    老油子看到女人死了,累得坐在一旁直喘息。他扶着床,打算用力起来。突然,随着木椅砸下的声音,一阵巨疼从他的手上传来。

    “啊!”

    老油子抽回自己的手,那只手已经完全被砸扁,骨头和血肉糊成一片。他没有来得及挣扎,深受的男人像是疯了一样,朝他猛砸。

    “阿忠……放……”

    阿忠双眸通红,捂住老油子的嘴巴,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疯了,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杀死老油子。他睡了兄弟的女人,他认了;女人要求安稳,他同意;可是他为什么还是不罢休,为什么还是要这么折磨他们!

    在中年女人被扎入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也死了。什么都没了,鲜血就在他旁边流淌,那些流淌的鲜血就像他的生命一样,慢慢被抽干,直至干涸。

    他杀红了眼,直到手酸才停下来,手中的椅子已经被砸烂,他放开死死捂住的手,地上的人一动不动。

    “死了……都死了……”

    全丙忠靠在墙上,痛哭,心中在痛快的同时,有一种绝望传来。他也要死了,一会儿有人进来,看到老油子死了,一定会杀了他。

    他也要死……

    他抽出女人身上的匕首,血喷了他一脸,看着女人脸上的笑容,他想,一起死也好。见了阎王,他好好跟阎王说说,让女人下辈子跟了他。

    阿忠将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刺痛传来,他看着女人,哭着将刀扔下。他还不想死,他想活。

    全丙忠想到了刚才走的人给他的名片,他拿出名片,颤颤巍巍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通了。

    “喂……”

    “名字。”

    电话里的人声音十分冷静,有种再被审讯终于可以解脱的错觉,让他颤抖的心不自觉静下去。

    “全丙忠,我杀了人。”

    “杀了谁?”

    “老油子。”

    听到电话里所说,贺鎏阳敲键盘的手停下,“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全丙忠抹着眼泪,死死抱着电话,就像是最后一个救命稻草一样,“我不想死,老油子知道的我全都知道,只要我能活,我可以和你们合作。”越是死到临头,人的脑子越清醒。全丙忠从没觉得自己说话这么有条理过,他终于有点明白,老油子在和别人谋命时的感觉。

    “等着。”

    电话里的人说了两个字就挂了。全丙忠害怕地对着电话低声喊,可是电话里没有声音。

    过了十分钟,电话再次响了。全丙忠几乎是在一秒钟之内就接了起来,听着电话里人的安排,全丙忠惟命是从。

    贺鎏阳给全丙忠打完电话,安排好了事情后,眉头微皱。

    “老大,怎么了?”

    贺鎏阳淡淡道:“老油子死了。”

    “谁下的手?!”小六惊讶,这老油子也敢杀,真是不要命啊。

    “全丙忠。”

    “谁?”

    “刚才那个人。”

    小六张大嘴巴,看不出来那么懦弱的一个男人,居然敢杀老油子。看来,越是不叫的狗,才越会咬人。

    “老大,老油子死了,我们怎么办?”老油子死了,这粤城就没了交接的人。人都没了,这线索也就是断了。

    贺鎏阳道:“按计划进行,不过要稍微做些修改。”老油子这条线不能断,要是断了,再想找到接头人就没那么容易了。现在要做的是,暂时先帮全丙忠稳住局面。

    至少,在高家倒台之前,这条线还还在。

    林跃道:“老大,我们的人手不够。”加上情报处能抽调的,也不过才二十号人不到。要想制服据点里携带武器的亡命之徒,需要更多的人。

    贺鎏阳道:“还记得粤城军区的驻军是哪家的人吗?”

    林跃想了想道:“粤城是四十一和四十二军,四十二军不常驻外,主城是四十一军负责。负责人是……唐家的人!”

    贺鎏阳点头,他笑着道:“离这里最近的是201连,属唐建青管辖。”唐建青是粤省的省长,按理说兵权不在手。可是粤城军区遍布唐家势力,他要调人并不难。

    “可是,唐省长好像没那么好说话吧?”想起唐家这号大哥,林三海都有些犯嘀咕。唐家大哥和贺家大哥都是闻名在外的冷面君,在官场皆是风生水起,如雷贯耳,区别只在于,贺家大哥是自己人。

    贺鎏阳笑着道:“我自有办法。”

    说完,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唐建青的电话。

    大半夜,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被吵醒,也会不高兴,更何况是本来脾气就不好的人。

    唐建青语气不善,沉声道:“什么事?”

    “我要用兵。”

    唐建青睁开眼,冷冷道:“要兵自己去调,和我无关。”

    “好啊,我告诉大哥,让他和你谈。”

    擦!

    提到贺朝阳,唐建青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声。贺朝阳是全国经济改革司司长,全国各省市的改革制度都要经过他审批。说大了,是诸如房产如房价改革的大项目,说小了是修桥铺路。修桥铺路本也没什么,但是拨多少钱需要贺朝阳签字。

    如果得罪了贺朝阳,他倒不会不拨,不过肯定会故意弄出一大堆手续,给他添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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