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慌了神,连忙拉着他又退后了几步问着:“怎么样了?”

    余秋懵懵地,拿手摸了一下后脑勺。

    何诗看到血迹,眼泪哗地就落了下来:“快去医院!”

    现场的工人也都懵逼了,怎么就把业主砸到了?

    出了事,还是有人立刻联系了老板。

    这些何诗跟余秋就不知道了,她已经急急忙忙地扶着余秋走到了巷口打车。

    余秋呲着牙说道:“还好……还好……瓦不重……衣服穿得也厚……”

    现在他主要是肩膀和背痛,后脑勺……感觉倒还好。

    破皮是破皮了,但似乎只有一片瓦砸在脑袋上。

    倒是背上感觉受了一次连续的重击。

    何诗没洗手,不敢拿手直接捂着他脑后。

    身上的衣服也怕有灰或者不干净,听说用纸巾也不行,有点急得团团转。

    “还在流血吗?”余秋低着头问道。

    何诗咬着牙仔细看了看,有点惊喜地说:“好像没有了!”

    “应该还好……你别着急。”

    路上装修公司那边的老板也打电话过来,余秋只说等到了医院再说。

    一路到了医院,就赶紧往急诊去。

    除了头部可见的伤口,余秋还要脱了上衣查看背部的伤势,何诗只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结果没想到血是止住了,但其实口子还有点大,只不过血和头发糊在一起,起到了点效果。

    背上和肩膀倒是还好,只有些软组织受损,只是医生建议安全起见,拍个片子看看骨头有没有受损。

    没说的,安排了缝针。

    缝针的时候,何诗就可以在旁边看着了。

    看医生给他把伤口附近的头发一点点剪掉,何诗只能抓着他的手。

    余秋趴在台上安慰她:“没事的,三四针就可以了。”

    何诗很自责,他还不是为了保护自己。

    那时候为什么没有立刻走开,傻乎乎地抬头看什么?

    看余秋后脑上被剃掉了一块头发,护士继续清洗、消毒。

    余秋也有点紧张,还问道:“麻药对大脑……会不会有影响?”

    “放心吧,局部药物,吸收很少的。如果后面觉得头不舒服,那也应该是震荡的影响。”

    余秋放下了点心,那就只是可能会有点痛了。

    他也不知道缝针会有多痛,但何诗在边上,他反而笑着说:“那就好。”

    当针真的刺过头皮的时候,虽然有些痛,但完全能忍住。他捏了捏何诗地手说:“不痛的。”

    何诗抓着他的手有点紧,似乎陪着他咬着牙能减轻他的疼痛一样。

    第一针还好,第二针也还好。

    结果没想到扯着线稍微紧一紧的时候,有点痛。

    余秋忍不住咬紧了牙关,趴在那里也不敢动,生怕别人动作变形引发什么其他后果。

    等到全部弄完,头后面多了块纱布,脑袋上还戴了个网兜。

    样子看上去有点滑稽,何诗又觉得心疼又觉得有点好笑。

    余秋看了看镜子:“这几天不太好去公司了啊……怪不得人家去工地都要戴个安全帽。”

    “都是我不小心……”

    “意外而已。”余秋安慰了她一句。

    为了安全起见,又去拍了一个片子看看肩膀和背部的骨头。

    所幸真的就是瓦片,不是什么别的重物,都没事。

    这时候才有时间去见已经等在急诊的装修公司老板。

    “余总,实在是抱歉!”装修公司老板一看他的样子就很诚恳地道了歉,毕竟再如何意外,工人做事的时候都应该注意一点的。

    他马上接着问:“情况怎么样?费用这一块我们全部承担。”

    “没大碍,就是缝了几针。”余秋说道,“只是意外,刘总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请工人们再做事的时候仔细一点,把事情一定做好就是。”

    他又叮嘱了一句:“我不用刘总出这个钱,但是工程我会看得更仔细。”

    他们出了这个钱,回头估计也是从工人那边扣。

    万一因此让工人心里不舒服的情况下,有些活做得不到位,就得不偿失了。

    这个刘总直摇头:“工程方面你放心,我一定加强管理,叮嘱好他们。余总大度不计较,我这边无论如何得表达一下心意。”

    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看样子是早就做了两手准备。

    余秋考虑了一下,没有推辞,把红包接了过来。

    虽然有顾忌,但也确实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好拿捏好说话。

    这个刘总也是朱毅淡介绍的,也许知道自己一些情况。

    见余秋收了红包,这个刘总反而笑着说:“我送二位回家,也到工地那边去看看。”

    上了他的车,只见座位上还有几样水果。

    余秋开玩笑地问:“刘总是按最坏的情况准备的啊。”

    “余总开玩笑了……”他看上去憨憨地笑了笑。

    不过这确实像是看望住院病人的架势。

    看来是通了电话情况不算严重,才没有提在手上跟他碰面。

    回到了院子里,非爷正在晒初春的太阳。

    看到余秋这样子,后面还跟着提了很多水果的装修公司老板,非爷诧异地问:“这是怎么了?”

    当初谈工程价格的时候,非爷也在。

    看他提着水果放在了大堂的桌子上,又再说了几句,非爷才知道工地里出了意外。

    刘总请余秋先好好休息,就去民宿工地那边了。

    何诗说道:“我先帮你换好干净衣服。”

    非爷在一旁歪着脑袋想了想,笔记本应该是睡眠状态,余秋也跟着一起进去了,应该没事。

    隐隐就听何诗在里面小声说:“我后面……过去就只仔细看看进度,看完就出来。”

    声音很自责。

    听了一会,大概就知道情况了。

    非爷心想,早就该这样嘛。

    监工也不是这么监的,你一个大美女总在工地呆在,很影响别人干活的。

    谁乐意自己灰头土脸干苦力的样子老被个大美女看啊。

    束手束脚的。

    然后接下来再听下去,似乎就有点不对劲了。

    何诗说:“你就先趴着休息一会,我给你背上擦擦药。”

    结果余秋说:“你先把这个脏外套也脱了,穿我的衣服吧……”

    非爷赶紧溜得更远,直往树上蹿。

    果然,虽然听不太清,但明显何诗说了一句:“受伤着呢……别闹!”

    她又不知道非爷听得懂耳朵还灵,向来不会刻意压低声音。

    过了一会又问:“想不想吃什么水果?我去给你洗。”

    不一会就听何诗跑到厨房洗水果,然后又进去卧室了,隐隐约约地开始腻歪。

    非爷在树梢有点懵。

    余秋这小子故意的吧?

    这叫什么?苦肉计?

    接下来养伤的话,何诗是不是要住在这里照顾他?

    还老在床边照顾?

    那老子还怎么写东西?

    你小子干脆伤重一点住到医院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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