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清醒了不少,没有兴趣与丁香细讲,她只知道,刘府是掏不干的,尤其她也不想叫刘府一文钱都没有,因为她还没有折磨够。

    丁香笑了一阵才想起刚才温熙玄派人送话过来,于是说道,“娘娘,殿下说娘娘辛苦了,要娘娘早些休息,明日过来看娘娘。”

    看她?

    刘珠儿觉得这嘴里的茶水怎么越发的苦涩难以喝下,她微微愣了一下,对丁香点点头,“知道了。”心中却道,“准没好事。”

    彼时……

    正在屋内窗子前看着外面雨水的温熙玄听得香丁的诉说露出了一脸的笑容,正对面的院子里便是刘珠儿的居所,两个院子之间隔着两座院墙以及院子内的全部摆设。可就算如此,他似乎已经透过重重雨雾,看到了刘珠儿此刻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得意的大笑。

    “殿下,这个刘珠儿到底是什么人?”香丁是一路跟着刘珠儿过去的,不过他是隐蔽在暗处。想起白日的事情实在大为惊叹,可如何都想不明,他之前所调查的刘珠儿却不是这幅样子,不禁好奇的发问。

    温熙玄嘴角的笑容更甚了,他在心底摇摇头,确实不知她到底是何人,所以不能完全相信,她实在是有太多的叫人难以琢磨了。

    “殿下,是否再叫人去调查?”

    温熙玄默默转身,瞧了一眼桌子上香丁派人调查之后送回来的书信,那里清晰的写着刘家这一次发出去的银子数量,笑着说,“三千两白银,是普通官臣几年的俸禄了,呵呵……刘家果然殷实,被刘珠儿拿走了那么多,现在还能拿出这些银子,不难看出,刘兆坤这几年在外面瞒着驸马爷做尽了坏事。”

    刘家有两天商铺,各种宅院,除了收租和全部的开支以及收入刘家也不会在被刘珠儿拿走了那么多之后如此轻松迅速的再一次拿出这么多银子。而当刘家的驸马爷还在世的时候,便已经放弃了很多了两天和商铺,转让出去后刘家算是支出大于收入,可不想,这么多年以来,刘兆坤为了给自己买官,给两个败家的儿子交赌资,还要四处巴结官臣和段王,现在依旧如此丰盈,可见刘兆坤在外面的歪门邪道之下收入的来源一定很多。

    香丁明白温熙玄的话中之意,微微点头,“殿下,刘兆坤的事情我们现在就去查?”

    温熙玄微微摇头,“不急于一时,毕竟此人对我们暂时无用。”

    “可是还要去刘珠儿?毕竟她与我们知道的那个刘珠儿相差太过悬殊,是否是我们差错了人?”

    刘珠儿这个名字或许在东燕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可在京都却只有一个,就算是查到的人有出入也不可能相差甚远。温熙玄瞧了一眼对面那扇窗子上映照之下的人影,沉默了良久才说,“自然要查,同时查一查刘家还有多少银子。”

    “殿下,这个还用查吗?刘珠儿已经从刘兆坤那里拿走了全部,这些是刘花氏的嫁妆钱,听说当年花氏嫁进刘府带来了足可敌国的家产呢。”

    温熙玄冷笑一声,“花氏的娘家出自前朝四大财主之一的府邸,花氏又是花家唯一的继承者,这么点银子对她来说实在少之又少。不过刘珠儿从刘兆坤那里将刘家的家产全拿了过来,相信现在刘兆坤的手里也没有多少东西了。倒是那个花氏……”

    “殿下您是想……”香丁欲言又止。

    温熙玄不置可否,“本殿下就是这个意思。既然刘家那么多银子用不完,不如就拿过来归于咱们用。现在边塞那边正缺银子,想必现在刘兆坤那里是唯一一可以利用的人选。并且名正言顺,呵呵!”

    香丁想了一下,点点头,“殿下,花氏娘家富可敌国不假,可现在花氏的银子还是花氏的,刘兆坤的银子全都在刘珠儿手上,您为何不用刘珠儿的银子啊?为何要舍近求远?并且,现在塞外的兵马已经向东燕进发,现在再去弄银子送过去招兵买马怕是也来不及了。”

    “呵呵……”温熙玄缓缓坐了下来,继续低头瞧着桌子上的密报,说道,“所以你要去调查清楚刘珠儿的底细,她是否真的为我们所用?”

    香丁微微蹙了一下头,瞧着温熙玄。

    他跟了温熙玄这么多年,似乎是被他一手带大,了解他的性格。温熙玄除了生性多疑之外哪里都好,可就是因为这个多疑导致香丁从前很多次差一点因为温熙玄的不信任而出了乱子。现在想来,这个多疑的毛病还真是有些叫人难以接受。不过刘珠儿是刘府的人,本就不该完全信任的利用。他以为不过一个受尽折磨的刘珠儿的底细再清楚不过,如论怎么查她就是刘珠儿啊,只是为何嫁过来的刘珠儿却是这样的叫人出乎意料,实在想不明白。

    “殿下,属下知道了,一定细细的查找一番,她到底是何人。”

    温熙玄没有吭声,低头瞧着桌子上的那个数字,想起自己在府邸这么多年,除却暗中四处搜寻而来的银子和珍奇异宝,他也没有多少。与刘府相比实在是差远了。

    香丁低头想了一下,最近手头上的事情,除了继续查找刘珠儿的底细,就是边塞一事,不禁想到若白,“殿下,若白明日便到了。”

    温熙玄微微点头,想了一下说道,“叫他直接到府上吧,十年未见,我也想见见他。”

    “是,殿下!不过,这样会耽误很多时间,边塞已经准备就绪,只等若白过去。”

    “边塞战事已经准备多时,不会在乎再等上一段时间。尤其现在,还有些不确定。上次那件事可有查清楚?”

    香丁将这几日调查出来的上次刺杀一事的所有东西早就交给了温熙玄,目前还未曾有什么进展,“回殿下,还未有任何进展。尤其,上次交给殿下的那只匕首未曾调查清楚来历,属下已经在四处寻人,看能否到查处上面的花纹和样式出自何处。”

    想起那一次在后院埋刘珠儿的时候遇到的刺杀,温熙玄的气焰便高涨了起来,他这么多年在府邸上为了掩人耳目,为了能够治疗好自己的蛊毒,不惜一步一步的退让,甚至叫人封了整个太子府,却不知那温懿还要趁机来射杀他。可他到现在都没有查清楚温懿突然在五年之后派人刺杀他的缘由,更没有查清楚那群人的来路。有些恼火了起来,他将匕首从桌子下拿出来,放到了桌子上面,瞧着这只从黑衣人身上掉落的匕首,眉头紧锁,却没有头绪。

    “殿下,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不影响咱们的行动计划。”

    温熙玄哼了一声,“此次成亲便是叫温懿知道,这件事本殿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将蛊毒压制住,所以目前来说他也不会再轻举妄动。我们只需要将这一次的征战埋伏好,只等时机一到。”

    “是,殿下。”

    温熙玄深吸一口气,瞧这匕首许久,像是看到了眼前正在拿匕首刺杀她的温懿,将压抑在心底的仇恨一层一层的压制收在心底,而后叹了口气,将匕首收了起来,一转眼,又想到了对面院子的刘珠儿身上,“刘珠儿那里至今还没有想到任何可疑的线索吗?”

    “回殿下,毫无线索。或许……”香丁欲言又止。

    “说!”

    “是,殿下。或许您……”香丁没敢将余下的话说出来,只是微微低着头,等待着自己那就要脱口而出的“刘珠儿是您的妻子,妻子同床,很多事都好说”的话被温熙玄痛斥。

    可站在那里许久,香丁也没有等到温熙玄劈头盖脸的痛骂,只是感受着屋内爆裂的沉静,犹如一根根刺骨的毒针,全都蓄势待发,只要香丁的嘴巴微微动一下,就会将他刺成马蜂窝。

    温熙玄一直没有吭声,只将心中将香丁的这个想法想了又想。

    同床共枕,夫妻同床,即便不是同心,相信很多事情还是会知道了解的。如此,还有什么事情是查不出来的呢?更何况,聪明如她,早该知道答应嫁进来的那一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床笫之事,尽管彼此都是演戏。

    沉默良久,温熙玄瞧着眼前的香丁,知道他的意思,可有一层意思就是在说关键时刻温熙玄出卖色相,为了一个神秘的女人出卖色相。

    先不论身份他是太子,就算刘珠儿有如此的重要,温熙玄也没有必要利用自己的身子,他可不想在做第二个段王。

    换做平常,香丁如此无礼的说话定然会找来温熙玄的痛骂,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他却因为心情大好,将这件事当成了一件玩笑话,那翘着的唇角演示着他的全部喜悦,甚至还带着浓浓的笑声,说道,“她是我的太子妃,这件事是必然。但……”

    话风一转,他那个跳跃的思绪就想起昨日刘珠儿那副要死的样子,在心底没理由的哼了一下,心道,“她在怕什么?”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嫁进来,就应该做好一切的准备,哪怕为了能够保住她的命给他生孩子也该想到。昨日不过是动她一下,却要死要活,这可比用毒威胁自己的家人和今日坑害刘兆坤的刘珠儿一点都不同啊!

    温熙玄半天没有下文,香丁的心便在打鼓了,他生怕自己因为说错了话受罚,赶忙改口,“殿下,属下会再次去查。”

    “查是必须,而且,你是否应该改口?”

    香丁一怔,脸色瞬间惨白,这会才回过神来,他已经连名带姓的叫刘珠儿很久了,慌忙说道,“是,殿下。属下会再去查娘娘的底细!”

    这句话是否有些别扭?哪有自己老公查自己媳妇的底细的?

    可放在温熙玄这里一点儿都不别扭,他还很兴奋。

    彼时,在温熙玄的心底却在盘旋着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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