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翰追魂低头想了一会儿,继续说,“这次征战,你我各自准备充足,不知晓我们会在战场上如何应对,呵呵,想起来还真是一次叫人有些期盼的战争呢。”

    战争令人期盼这种话说出口的人多半都是好战之人,温熙玄从来都不是,面对这次征战他从前就设想过,却没有想到却提前了这么多年,国内经济还未复苏,一切优待提高的今天发动战争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他诚心的想过自己非要打这场仗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刘珠儿。

    人人都会说,温熙玄为了一个女人竟然祸国殃民的将整个中原都陪葬进去,可谁又想过,若是没有刘珠儿,当年他早就死了,哪里还有如今的逍遥日子,又如何能够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将中原拿到手心,若要论功,刘珠儿才是那个功臣,他算的了什么呢?

    “恩,时辰不早了,既然东西已经送到,聊表心意,我们也该回去了,啊,趁此机会我们还想要告诉中原,既然要打仗,我们绝对不会像蛮夷人那样没有策略,呵呵,讲究公平迎战,只要这里有要求,我们势必会出手相助,中原有难处我们也会前来相携,缺少东西我们也会双手奉上。呵呵,我想中原皇帝一定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温熙玄的确想知道是为什么,就算中原自己的人打仗也没有还有给对方送东西的道理。

    温熙玄点点头,与他一同站起,说道,“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刘珠儿……”顿了顿,不等呜翰追魂回答,他深吸一口气说,“她在这里可还习惯?”

    呜翰追魂呵呵的笑了一声,说,“怕是猜错了,刘珠儿并不在我这里,唔,不过我的儿子却在这里,他说当年皇上的知遇之恩和不杀之恩不会忘记,这就东西算是对皇上的报答,还有对皇上对刘珠儿这份诚意的相助,不过战场上不讲究兄弟情怀,不管是国家还是自己,一旦兵戎相见,势必会造成双方的损伤,是否真的要开战,还请皇上三思。”

    温熙玄愣了一下,皇甫明月已经在漠北了,刘珠儿却不在这里,皇甫明月是作为漠北王出现在这里的吗?

    呜翰追魂将自己的手从袖子里拿了出来,故意给温熙玄看,那只象征着漠北王的戒指不在,只有一道戒痕在手上,他呵呵的拱手,学着中原人的手势拱手道,“告辞。”

    温熙玄木然的目送着他离开,愣了几许才追着出去,彼时,满天的大雪更大了,覆盖在人的头顶上犹如一件毛茸茸的面容被子。

    他看着呜翰追魂没有带任何兵器,跨上身下的牦牛牵着几匹快马快速的融入进了纷飞的白雪之中,突然想到,自己的军中兵器很多,就算即刻应战,也不能失了风度,喝令大虎送去几天件兵器作为还礼,之后才能名正言顺的将呜翰追魂送来的东西发送到每一个士兵的手中。

    这天天亮之前,六虎缓缓苏醒,可他觉得浑身疼痛难忍,犹如被汽车倾轧过一样,双眼也有些看不真切食物,很久才瞧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是背对着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的。

    屋内很暖和,火盆上的炭火燃烧的很旺,更有一蹙蹙的火苗在向上升腾,外面似乎已经天亮了,刺眼的阳谷从缝隙射进来,照在还未清洗的地上,那些凝固的血水告诉他,昨天流血不少,伤口很深,并且是吴飞和温熙玄两个人亲手割开的。

    他低头瞧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也就没有乱动,低声叫了一下,“皇上!”

    温熙玄的身子一动,扭头看着六虎已经苏醒,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多日来的阴霾之下,他终于有了一件高兴的事情。

    “如何?”温熙玄紧张的发问。

    “我没事了,皇上我们是不是要去打仗了?”

    温熙玄点点头,“时辰未到,早前已经通知大虎等待时机再发兵,你无需担忧,你的位子我来。”

    六虎听了急躁的说,“皇上,万万不可,我自己过去可以的,我,我还能行。”事先安排好的地点地势坑洼,并且极度难行,温熙玄是皇帝,这样涉险真的叫人担心,并且因为六虎本就轻功聊得,手下的人也是各个会一点,所以从那边走过去虽然有些危险,可一旦走出去就会直接给对方一个痛击。

    温熙玄按住他的肩头,交代道,“我叫吴飞过来,你还有别的事情,现在生病的人很多,你们需要照顾好他们,话不多说,留住命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六虎楞楞的点头,瞧着温熙玄抓着挂着的铠甲和棉衣匆匆出了军帐。

    温熙玄站在门口一面整理着衣服一面对前边走来的大虎说,“整军如何?”

    “皇上,一切就绪,只等皇上命令,今日是一个好天气。”

    温熙玄仰头看了看那刺眼的阳光,点点头,一脸的庄重,低喝一声,“上马,出发!”

    长发跋涉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事先预计好的据点,温熙玄和大虎等人趴在雪地上,向下瞧着不远处的那个高高的城墙,最后临时飞快的分布下兵马,一声喝令,开始了第一只飞箭的摄入,咚的一响过后,对面的城门之上放哨的兵卫从高高的墙壁上摔了下去。跟着,擂鼓阵阵,很多人开始从四面八方出发,为首的主帅和身后的兵长,领着自己的士兵犹如火焰一样冲入了雪山堆砌的城墙之下。

    战火一触即发,纷飞的战火之下,一声声嘶吼起名,灿烈的尸身断裂,流出的鲜红的血液在白色的雪地上书写着别样的图画。

    这一场仗足足打了两日,温熙玄都没有要撤兵的意思。

    当这天上午准备最后一波攻城直接拿下的晌午,他站在才刚刚学会的用血块作为城墙阻挡的墙壁之巅,远眺对方的已经被大火包围的城门,一个身影映入眼帘之上。

    他浑身已经,有些踉跄。

    身边的大虎注意到了他的不对,上前询问,“皇上,是否身体不适?”

    温熙玄愣了一下,茫然的回头,指着对面城墙的一个方向说,“那可是皇后?”

    大虎也愣住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人身穿彩霞一样的衣裳,在咧咧的风吹之下从城墙的一角款款而下,不过转瞬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两个人都惊住了,那个果真是皇后?

    不会错,不会错,刘珠儿的样子早就刻画在了温熙玄的心理,不管她出现在哪里,他都认得。

    “皇上,我想那个不是皇后娘娘,两日前呜翰追魂来过的时候不是说过,皇后娘娘不在这里吗?”

    温熙玄有些慌张了,他摇摇头,说道,“你可还见到了皇甫明月?”

    大虎眉头微蹙,愕然的说,“难道都是呜翰追魂一个人演的戏吗?那到底在不在呢?”

    温熙玄哼了一声,最后将实现从那边的城墙上收回来说道,“是与不是,将这座城拿下了就知道了,给我冲!”

    “是……”

    随着一声声嚎叫吹响,锣鼓又一次震天的轰鸣,最后一波的猛冲之下,温熙玄的兵马与之前藏匿在城墙之下的兵卫汇合,弓箭手齐发,带着火焰的飞箭射出去,最后留下一道常常的黑烟,巨大的厮杀声从那边穿了过来,一阵地动山摇之势。

    当天夜里,城门终于被打开,可眼前的一幕着实叫温熙玄吓了一跳,

    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一座空城就在最后一次冲击之后,里面的人拿着能够拿着的东西迅速的撤离,他站在城北的末端真是能看到那些骑着羚羊和各种牦牛而去的雪尘。

    地上长长的一条痕迹,将松软的雪地踩踏的夯实。

    可温熙玄的视线却很久没有从那些逃窜的队伍中回过神来,因为他再一次看到了身穿彩霞的女子和她身边的那个英俊的男人。

    “皇上,那个是不是皇甫?哎呀,那个是不是皇后娘娘?”才刚赶到的六虎端着手臂,忍着身上的剧痛龇牙咧嘴的说。

    大虎当头一个暴力将他拽走了。

    温熙玄低头想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回头低喝,“整兵,今天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首胜之后的第二天早上,温熙玄早早的醒来,前去探听消息的探子跪在地上,低头说着前方的情况。

    原来,早在几天前漠北王已经将附近几个城的百姓都撤走了,留下的所有兵马也都是轻装上阵,随之准备收到命令之后出发。所以才会看到人去楼空的场面。

    这样的事情在中原是不会见到的,因为每一次征战都会准备充分,并且是做着必胜的信心,很多百姓也宁愿死在自己的家中也不会溜出去逃往,所以,中原一旦打仗破城,城内应有尽有,不过是换了主人,换了兵马。

    温熙玄点点头,将另一张密报交给了那人,说道,“亲自交给杜大人……”顿了顿,他回头看向远处的那座城池,说道,“可有查到是否是皇后在里面?”

    探子摇头,“不曾见到皇后娘娘,皇甫明月倒是见到了,不过他身边的女子一直蒙面,属下确信那不是皇后娘娘。”

    温熙玄诧异的问,“为何如此确信?”

    “皇上,皇甫是皇后娘娘的相公,可两人却分房而睡,并且皇甫对那女子似乎也不是很熟悉,两人不过是在打仗的时候才会见面。”

    “哦?”

    温熙玄惊讶的瞧着跪在跟前的探子,想了一下说,“再去看,看清楚脸也无用,重要的是知道她是否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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