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偶然性,先前必有其必然。误入?不准确,也算不上。”爷爷感觉我有替永鹏说话之意,遂纠正了我的话。

    “哦,爷爷说的对。”我边端详着小盒子,边应付着爷爷的话。内心的使然催促着我的好奇,我顾不得询问,顾不得征求爷爷的意见,就将上面的盒盖用指甲往上一挑,盒子咯吱一声,由此被我抠持了开。

    敞开为二的两面盒盖,都有凹槽。而一根头端如红石榴籽般透红,柄把如玻璃般透亮的圣火柴,就在下扇盒的凹槽躺卧。我取出细观,感觉就跟一根玻璃棍顶着一颗如绿豆大小的红色玻璃球,没什么区别。

    “爷爷,这圣火柴怎么用啊?”我右手捏着圣火柴问道。

    听到我的疑问,爷爷微微睁开了眼,放平了如似掐指的左手,停止了已然开始的新一轮的冥思之判。很显然,通道交叉口的永鹏,其一举一动,都在牵连着爷爷的心。

    看着我取出的圣火柴,爷爷一愣,霎时,由张开了的小二的眼,瞪成了溜圆。猛然而起,伸手接过了我手捏的圣火柴。一番细瞧,脸色顿时变得茫然煞白。他甚是惊措,嘴唇抖动着,“完了……完了……”不停得哆嗦切切着。那模样就像一只被针扎的车胎,连动着整个车身,瘫卧在了沙坑。

    “爷爷,怎么了?什么完了?”我转到瘫坐在木椅的身旁,小声而问。

    “这是假的……”

    “啊?”我有些惊愕,“那真的呢?”我脱口而问。

    “我哪儿晓得啊!还用问嘛!那肯定是被偷走了啊!”爷爷大声道,也许他自知这句话重了些,瞅了瞅垂头的我,又悄然缓和了语气。“别慌……别慌,容我想想……”他安抚我道。我知道他这不仅仅是在安抚我,也是在安抚他自己。

    “虽说,先祖的教诲秉持的是三界融合,修建这的目的也是为了验证这一教诲。可是不经过三界之门,这三界之间还是有阻隔的。就拿这祠堂来说吧,这里是我们李家的祠堂,也只有我们李家的子孙能进这里,没有我们的同意,其他人是进不来的。尤其,还有祥瑞把守。”

    “可如果是神仙或者鬼魅呢?”我打断了爷爷的话。

    “那不可能,我刚才不说了嘛,不经过三界之门,这三界之间还是有阻隔的!”

    “通俗的说,这三界的阻隔是不是就是‘你来不到我这里,你也去不到他那里?’”

    “是,也不是。是,你说的是一界与另外两界之间。不是,是每一界都是这样。”爷爷解释道。

    经爷爷这么一解释,我似乎有所明白。“哦……爷爷,那照你这么说,这圣火柴不是在这里被调包偷走的?”我反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爷爷边寻思着,边回答于我。

    “哦……那就奇了怪了……”我更不知了其所以然。望了望墙面上悬挂的列祖列宗的画像,瞅了瞅香案供桌说的牌位,抚摸了下配戴在胸前界眼。顿时,我眼前一亮,想起了仍在交叉口的永鹏,“对了,爷爷,永鹏……永鹏还在那……”我惊奇得有些慌,待缓了缓口气接着说:“爷爷,既然寻不到圣火柴丢失的原因,那我们只要观察永鹏不就知道了,你不说了嘛,莲花锁的守护者——金龙和彩凤只会遇到钥匙的持有者才会让莲花锁出现,所以,那圣火柴一定在他身上,或者和他有关!”

    “哎呀呀!”爷爷拍了拍脑门,“对啊!你不说,我还倒把这给忘了!哎!年纪大了,不经事了。一着急,就不知道南北了。快……快……快看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爷爷大悟,连连催促。

    我不敢怠慢,也不能怠慢,遂箭步如飞于座端坐,微微闭目以放松心境罢。睁眼,扭头于望门外交叉口之向,则全神贯注以透视之。且所见所闻之动态,皆以言语传告于爷爷。

    “爷爷,永鹏仍处在原处。光柱依旧,青石池依旧,池中的莲花依旧。虹波镜?哦!虹波镜里面的金龙和彩凤似乎放慢了追逐转圈的速度,越来越慢,仿佛开启了倒计时般。永鹏似乎很绝望,很彷徨。哦,他动了,他往光柱前又靠了靠,他缓缓抬起了手。哎呀!完了……完了……光柱消失了,莲花骨朵复位,青石池下沉,地板闭合。永鹏没有拿出圣火柴!”

    “没有拿出圣火柴?”爷爷有些疑惑,“那就其了怪了,金龙和玉凤接下来有什么反应?”爷爷问道。

    “哎呀!永鹏!你可得顶住!”看到此番情景的我惊讶地喊出了声。

    “怎么个情况?”爷爷问。

    “那条金龙!那条金龙缠住了永鹏!”我惊讶地答道,此时我为他的安全产生了担忧,“爷爷,我们能不能救他?”我担忧道。

    爷爷右手挥扇而开,左手掐指如算,片刻,右手持扇朝左手掌心一挥,左手掌心像是出现了生辰八字的字样。“放心!没事!这家伙是龙年,又是辰时出生,那条龙不会把他怎么样的!”爷爷解释说,“别一惊一乍的,你只管仔细观察就行了。”爷爷不忘提醒道。

    “哦……”我继续透视而观,“坏了!”我随即右手遮了一下嘴巴,“那条龙缠着他,将他抛向了虹波镜,永鹏像是晕过去了。”我透视着述说着。

    “可能是他惊扰到龙凤,龙凤感应到他是圣火柴钥匙的持有者后使莲花锁唤出,结果莲花锁一出,他拿不出圣火柴,龙凤以此玩弄惩罚于他!你再看看,它们是不是把他当球一样抛来投去?”爷爷掐指推测道。

    经过进一步的透视观察,我也不得不验证了爷爷的推测,可是他的推测并不全面:

    “爷爷,你说的没错。那金龙说永鹏拍了他的头,彩凤说感应到永鹏有圣火柴所持,就给了他开莲花锁的机会,但结果他拿不出。金龙彩凤感觉被凡人儒子所戏,尤其是金龙尤为大怒,便借此机会惩罚于他。而彩凤跟金龙窃窃私语道:‘如果让上神得知为了一点薄面做出过重的惩罚,那就失了‘理’字。金龙一听,甚觉也是。于是金龙就做出了改变,当然也念其永鹏的生肖同它,就把惩罚通过它们经常玩弄的游戏——游龙戏珠,得以实现。

    可是……爷爷,就在这金龙彩凤‘惩罚’永鹏的同时,却又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个像似被贴在墙上的如玻璃般透明,又如水般柔和,极具女人形体的东西,这时却为永鹏发出了求饶的哭喊,那声音又极具女子声。起初,我还以为她是被镶嵌在通道墙壁的水晶雕塑。也正是因为她能飘飘欲仙离墙,穿过虹波镜,跪在地面面朝夜空为永鹏求饶,我才得以改变了起初透视到的看法。爷爷她是什么精灵?她是三界之内的吗?”说着,我问起了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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