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一阵嘻嘻哈哈的追逐。

    里面正玩得不亦乐乎,突然门被人踹开了,发出‘嘭’的巨响,惊动了一屋子的男女。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怔怔地望着门口。

    身着白色西服的男人,站在门口,闪烁的霓虹打在他脸上,本就阴沉的脸色,看起来竟然有些狰狞。

    梭子似的眼睛,在人中间搜索,蓦地,盯在身着黑色蕾丝紧身裙的女人身上,大踏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女人的头发。

    “都给我滚!”金伟宸大吼一声,醉态中的男人女人,瞬间酒醒了大半,看着他嗜血的狂怒,也不想多管闲事儿,纷纷抓起自己的衣物向室外奔去。

    ‘嘭’,门被大力甩上。

    “欧总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君雅彤打了个酒嗝,头发被男人揪得生疼,她没有去拽自己的头发,反而嘻嘻地笑着,纤长的手臂反手缠上了男人的脖子。

    “君雅彤,你太过分了!你到底给雨馨说了什么?”丢开女人的头发,金伟宸箍住了女人的脖子。

    “哈哈……”君雅彤娇笑了两声,笑得身体不住发抖,倏地敛住了笑脸,红艳的嘴唇故意朝着男人吹气。

    “伟宸哥,别这样粗鲁嘛?我只是很好心地告诉她,你还很爱很爱她,你和我那个的时候,还痴情地叫着她的名字,咳咳……还有,我给她说你的技术不错……咳咳……你……应该……感谢我……”

    被男人掐得差点岔气,君雅彤还是拼死也要把话说完。

    一双手不停地剥着男人的大手。

    金伟宸额际青筋猛跳,他究竟是招惹了个怎样的女人?

    “君雅彤,你好贱!”

    “伟宸哥,别这样说嘛?再贱,人家也只对你!谁让我那么爱你?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女人媚笑着,趁男人闪神,红唇主动贴上了男人温厚的唇。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金伟宸想要推开女人,君雅彤把他的脖子缠得死紧。

    “伟宸哥……我爱你……”女人吐气如兰。

    恍惚间,金伟宸又看到了那张脸,那张他魂牵梦绕,寝食难安的脸庞。她娇娇弱弱,眸光如怨如泣,温柔如小猫咪直往他怀里钻。

    “馨……”男人嘴巴里呢喃出声,眼神迷离,脑子里闪着女人在那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画面,他连呼吸也不能了!

    她是他一个人的,她的美丽只能为他绽放!所有的压抑的激情瞬间爆发,他手上用力一箍,将她揉进自己怀里,狂烈地亲吻着,再打横一抱将她置于沙发上。

    霓虹依旧闪烁,音乐依旧震耳,沙发上纠缠的男女,一声声暧昧的叫声全都隐在狂放的音乐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平息了。

    男人衬衣完全敞开,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袅袅上升,男人的脸若隐若现,女人偎在男人的胸前,手指不停地在他胸前画着圈。

    谁都没有说话,男人也没有阻止女人作乱的手……

    所谓的狼狈为奸,就是这样勾搭成滴!

    司空家别墅。

    “少爷,到了。”正当车内如同*快要燃烧的时候,丁川冒着被劈死的危险提醒了声,无论如何,他都是为少爷着想,某些事情,还是在自个儿房间里办着踏实。

    “嗯……”司空烈哼了一声,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平和着气息,睨着怀里已经被他吻晕乎的女人,她小脸儿酡红得令他心里一动,眨巴着迷蒙的眼睛,显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离开了。

    那流转的眼波,着实可怜又惹人怜爱。

    司空烈费了很大的劲强迫自己不再次低头亲吻她,他哑着嗓子说:“到家了。”

    女人眸子里闪过一抹可爱的惊慌。她推搡着司空烈想要起身,腿下一软,差点滑跪下去。

    男人长手一捞,将她卷了起来。

    打开车门,他想将她抱进去。

    君雨馨倔强得很,她可不想再一次让全屋子的人对她行注目礼,更不想明天所有的佣人都拿着红外线似的眼光,扫描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节。

    咬牙,她努力站稳,要强地向屋子里走去。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的动作有多别扭,她的俏脸红得有多么可疑,这更引起了如等待帝皇驾临一般,侯立两侧的佣人们猜测。

    而随后紧跟在女人身后的司空烈步履匆匆,额际还闪着晶莹的汗珠,似乎刚才参加了某种运动。

    呃--

    少爷和少奶奶在车上……

    所有人都想到一个点上去了。

    只是君雨馨不知道而已,她要是知道,肯定得去撞墙!

    不敢抬眸去看两侧佣人审视的眸光,君雨馨一个劲儿低着头往楼上走。相比之下,司空烈表现得镇定多了,也紧紧跟在女人身后上楼。

    嘭--

    关上卧室的门,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男人压在门板上,狠狠地亲吻。

    “唔……司空烈,还没有洗澡……”君雨馨累了一个晚上浑身出了不少汗。这样粘粘呼呼很不舒服,而且她一向是个爱清洁的人,身体很脏,她不愿意跟他亲热。

    司空烈同样是一个爱洁净的男人,等他亲吻够了,才不甘心地放开了女人,走进浴室放洗澡水。

    “一起?”他挑眉询问着女人,一边脱着衣服。

    “去死!”君雨馨又忍不住红了脸,她是在骂男人,可怎么听着都像是娇嗔。

    男人心里一抽,厚脸皮地捉弄女人:“你舍不得!”他向着门口走去,一边给她交代,“我去另一间洗,这样快一点。”

    他知道女人害羞,在这方面还放不开,为了不把眼前的美食吓跑,他暂时妥协。

    男人话里明显的暗示,又引得君雨馨恼怒,捏拳,她对着他挥。嘭,司空烈赶紧关上了门。

    她老是觉得,这个男人平时冷漠,一副正经八百,高高在上的样子,可一旦他要求欢,便会变了另一个人,邪恶,闷骚,甚至有些急不可耐。

    于是她总结:无论多衣冠楚楚,多严肃端正的男人,脱了衣服照样儿变成大骚包!

    果然,等君雨馨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男人仿佛已经在她浴室门口等了好久了。

    见她出来,半分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将她打横一抱,走向了屋子中央的大床,放下她,高大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

    激情过后,女人一张小脸酡红,额角粘着汗湿的头发,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喘气。

    对于这种事情,她总是矜持的,虽然她也是成年人,她也有生理需求,可是,她顾虑太多,放不开,更不可能主动。

    每一次她都是推推搡搡,实在躲不过,她才勉为其难地接受。

    今晚她本来也要拒绝的,只是想着男人去蓝月酒吧接她,想着自己一会儿还有事情给他说,她默默地接受了。

    她惊人地发现,随着次数的增加,她竟然越来越不反感男人的触碰,反而有说不出的期待与愉悦。

    这个闷骚的男人,花样真是羞死人,他似乎有种嗜好,总是在极致之时,逼她喊他‘烈’,‘老公’,甚至更羞于启齿的话语,还要逼她求他要她!

    一切平息下来,她踹死他的心都有。

    伸手捋开女人汗湿的头发,将她紧紧拥在自己怀里,吃饱餍足的男人精神好得不行。

    扳起女人的脸,他想让她看着他。

    女人别扭地拧着,不想遂他意,这个男人就是个大骚包!害得她堕落得连自己也不认识。

    “我们是夫妻,你应该正确认识我们这种关系。”司空烈轻轻地说。他的声音恢复正常后,闪着某种磁性,其实很好听。

    如果他平时不要那么冷冽,不那么咄咄逼人,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嗯?”扳起女人的脸,他要逼她承认,他可不喜欢每次他想的时候,女人都各种拒绝,那会影响办事的心情。

    “知道了!”君雨馨无奈,别扭地嘣出了三个字。其实她很想说,他们根本就不是夫妻,他们这种关系根本就是勾搭成奸,可惜,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她还是咽了下去。

    把玩着女人纤细白皙的手指,男人有些爱不释手。

    君雨馨也没有抽手,多大的亏都吃了,还在意手指么?

    “司空烈,我要去酒吧上班!”君雨馨向男人说出自己的想法。司空烈听得明白,女人根本不是求他,也不是征求他的意见,她只是告诉他一声而已,话语里的倔强他听得尤为清楚。

    “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吗?”拧眉,男人的声音没有变化,听不出他的情绪。

    “非去不可!那是我唯一觉得还有意义的事情。”确实,这是目前君雨馨觉得还有意义的事情。

    自己工作,自己挣钱,花自己挣的钱安心!其实她真正的想法是,有一天她一旦离开,她也不会被男人养成温室里的小花。

    只是,她不可能把这个告诉司空烈。

    “你很缺钱?”司空烈挑眉,貌似,他听丁川说过,上次给她的五百万几乎都花光了。

    这女人一穷二白的样子,不像是高消费的人群,就连她目前穿的衣服也全都是他给买的。

    更甚者,她只将其中价格稍微低点的换着穿,其余的衣服连吊牌都没扯掉。

    那钱是属于她的,他当然不会在意她要怎么花,只是他觉得奇怪。

    这女人每天就上午呆在家里,下午去上钢琴课,也没约朋友啊什么的去逛街,她的钱究竟怎样花出去了?

    毕竟那个数目对于她们那样的人群,不是个小数字。

    “我不想被当成一只猪!”她避开钱的话题,“成天在这大别墅里,吃了睡,睡了吃,我活得真的像只猪!”

    男人莞尔,惊讶于女人奇怪的想法,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话音轻轻,却不失霸道。

    “你最多只能去两个周,我相信有意义的事情太多,你正好可以用这两个周的时间想,只要你能想到,我会尽力帮你达成。如果到时候你也没能想到,就由不得你了。”

    男人不觉得自己霸道,像在谈论天气一般,低头,在女人的眼睑上印下一吻。

    “司空烈你会不会太霸道?你怎么可以干涉我的自由?”君雨馨恼怒,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

    男人岂容她脱离他的怀抱,再次把她钳在自己的怀里,盯着她的眼睛说:“司空太太,难道你不知道我这是在宠你么?”

    “我不需要!”君雨馨咬牙,她要坚持她想要的。

    司空烈眉宇间隐隐地跳跃着不悦,第一次,他想对一个女人好,他想帮她达成她的愿望,似乎人家根本不领情。

    凭着他司空烈高高在上的身份,打击是必然的!

    敛住心底的火气,司空烈今晚似乎格外有耐心,把玩着女人丝滑如黑缎般的秀发,他的声音沉沉的像醇香的酒。

    “女人,男人在宠你的时候,最好乖乖接受,不要试图挑战他的耐性和底线!还有,不要连名带姓称呼我,像刚才那样我比较喜欢!”

    “去死!”君雨馨捶了下男人的胸膛,滑下去,赌气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烈?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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