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苏暮要走,谢朝言却收紧了手,单手扣着她的腰。

    无视她的挣扎动作,把她困在自己怀里。

    她去抓他的手,却如桎梏一般。

    苏暮吓到了,有些无措地抬眼。

    却差点碰到他的唇,两人太近了,近到他要吻她几乎是俯身就可的程度。

    “就那么喜欢他吗?”他问。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入v

    ——

    推一下预收《佞臣》,第一次跨频写古言希望小可爱们可以帮点个收藏呀

    文案:

    传言段敛安是前朝冷宫里不受宠的公主与宫人所出的野种,命犯孤煞,一度差点死在权欲浮沉的大内之中。

    那年,是将军府大小姐姜韫拉了他一把,让一身傲骨的铮铮少年有了生机。

    姜韫将他带到自己身边,让其做自己的家仆。

    少年那时低着头,温顺得有些唯唯诺诺,除了眉骨上那抹象征着不详、和他眉眼看起来近乎妖冶的黑痕胎印。

    “敛安什么都听小姐的。”他说。

    建平十年,段敛安反了,扶持傀儡新皇登位,朝野动荡。

    大雪纷飞,寒风刺骨。

    姜韫被人从离京的马车扶下,正要找地安歇,脚步却生生僵在了那儿。

    身边亲眷早被挟持,她面前的高马之上,男人身披貂皮薄氅,手持马鞭,居高临下。

    “小姐想去哪?”

    众目睽睽,他将她抱上马,眉眼冷寂,低语的声线却又极致柔情:“阿韫,别逃,就在我身边。”

    她早已没了退路。

    -

    段敛安问过姜韫,若再给她一次机会,五年前她还会不会救那个身陷泥潭的少年。

    姜韫回他的是很坚定的不会。

    可其实再给姜韫一次机会,五年前她仍然会救他,一是为他们这些年仅存的情分,二是不信当年对她那般真诚无辜的少年,会是如今世人口中谋权篡位的奸佞之人。

    她昔日失了丈夫,段敛安说,往后小姐由他来陪,任是做她身边一辈子的家仆也没关系。

    可是后来她才知晓那么多日夜里,他念想了她有多久。

    白切黑阴郁权臣x成熟温婉将军之女。

    谋夺上位,女主嫁过人,姐弟。

    第16章 反差

    苏暮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没有。

    腰线上的手温度很鲜明。

    房间里很暗, 仅有床头柜灯微弱的光,照得两道身影都不那么真切。

    她闭上眼不敢说话,等着他的下话——

    她总觉得他后边还有话, 可是等了半天,他止了语。

    谢朝言看着怀里的人紧闭着眼害怕的样子, 忽的失了说后边话的心思。

    他想问, 就那么喜欢他吗,喜欢到为他流泪伤心到这样, 潜意识里还是想着他。

    谢予,就那么值得?

    可是后一瞬他又觉得,这本就是个无解的问题。

    他们是青梅竹马, 认识了那么多年, 感情不是他一个仅和她认识这么短时间的人能比的, 她对他感情深,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没有说这些话的资格。

    他要是说,那就是被自己私心的情绪给扰住了,那几乎是一种叫嫉妒的情绪。

    谢朝言松了手,她顺势就坐了回去。

    苏暮撑着胳膊在床上坐起来, 看他,却见谢朝言站在床前,依旧是寻常平和的样子。

    他移开视线没有看她, 解释:“你喝醉了, 今天晚上先好好休息吧。”

    这句, 算是给了两人一个台阶。

    谢朝言离开了房间。

    苏暮坐在床上,缓了许久,这才慢慢醒过来,反应过来刚刚都发生了些什么。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

    刚刚她都干了什么?把谢朝言当成谢予, 还抱他,摸他的脸。

    苏暮你是不是疯了。

    这种事,怎么想都怎么觉得不对。

    即使这会清醒了也觉得理不清楚,她在酒吧喝酒,然后不小心误发了消息让谢朝言来接她,之后呢。

    苏暮往后靠,抱着被子望着天花板出神。

    脑袋里自动回转刚刚那个拥抱。

    有些意乱。

    但是谢朝言,刚刚他也没拒绝,甚至最后那一下,他有些主动。

    是他把她拉了回去。

    她感觉得到。

    这又是什么意思?

    苏暮扶额,皱眉。

    今晚太乱了,很乱,非常乱,喝酒果然误事。

    后半夜苏暮成功睡不着了,也不敢出去乱跑,怕出去看到他尴尬,索性就待在他房里,时而看会手机时而小憩一会儿。

    一直等到清晨六点,窗外隐约有了些光亮。

    苏暮觉得谢朝言应该睡了,在二楼简单洗漱后拿了手机出去想直接走,没想下边客厅灯还亮着。

    他坐在沙发上敲键盘,腿上搁着一台笔电,墙壁上的电视也开着。

    看上去也熬了个通宵,过了很寻常的一夜。

    苏暮下去,跟他直接打了个照面。

    谢朝言问:“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不多睡会。”

    她低着视线走过去,说:“有点事,我要先走了。”

    谢朝言把笔记本放茶几上,要起身:“那我送你。”

    “不用,我有朋友来接。”苏暮解释说:“她一早给我打电话说学校有点事。”

    这么早,一般没有什么急事。

    大概率是她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像是心照不宣,谢朝言嗯了声:“那也行。”

    “昨天晚上衣服是有认识的女生来帮你换的,我帮你洗了晾在阳台,可能还没干。”

    昨晚可能是早就憋久了,又被他吓懵,苏暮直接吐了两人一身。

    情况太突然,谢朝言只能把她带回来处理。

    苏暮说:“没事,我知道,那衣服我要不先——”

    “先放我这儿吧,我认识有人在你们学校,回头托人帮忙带给你。”

    “嗯……也行。”

    她犹豫了下,说:“还有昨天晚上的事,我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我那个时候有点头晕,确实喝了不少酒,可能导致做了有些事疯了些,还有些很自我的错觉把您给认错了,希望您别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

    谢朝言说:“没关系,都过了。”

    很简短的回答。

    但态度也算是表达得挺明确。

    是啊,两个人本来就什么都没有,都是意外能有什么呢。

    谢朝言说这话时没看她,眼睑掀下,去整理茶几上的东西。

    弯身,缓慢整理。

    瞧着细致。

    苏暮觉着也是,都过了。

    她没再多说什么,向谢朝言道谢,之后拿着那条围巾走了。

    织给谢予的那条围巾算是这两天经历最多的,跟着苏暮被迫跑来跑去,经历风霜,最后还是得被她拿着回学校。

    苏暮走出公寓时外边还不是很亮,清晨温度凉,像要吹得人骨子里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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