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之前答应过写的平行世界,程拙砚"平凡"的一天。】

    这天阳光正好,大宅的花园草木茏葱,程拙砚的卧室里被谢情放了一大束开得正好的空蒙,吸血鬼的巢穴被染上了些春日特有的明媚和煦。

    "你还是去换身衣服吧,去唐人街不能穿这样。"谢情看着程拙砚一身笔挺的叁件套打扮,皱了皱眉,"你得低调点儿。"

    程拙砚不明所以,反问道:"哪里不低调了?"

    一套剪裁得体的烟灰色叁件套西装,浅蓝色衬衫,如果领带也换成单色,跟金融街那些精英们的打扮也差不多。

    他今天身上一点配饰都没有戴,甚至连那个永远不离身的金怀表,也留在了窗前的复古矮桌上。

    可即使是这样,他一身贵气还是压都压不住。

    "不行,"谢情打量了他半天,"你先把西装和马甲脱了,领带也取了。"

    程拙砚这天本没什么安排,说好了陪谢情,随便她去哪里。

    因为并不着急出门,他耐心很好地脱了外套和马甲,又取了领带,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修长苍白的颈项。

    可他难得不打领带,总有些不习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喉结。

    他这一动,露出了衬衫上的白金袖扣,被谢情看见了,"我就说哪里不对,正常人谁穿要扣袖扣的衬衫,去换个普通纽扣的衬衫,就那种塑料扣子的。"

    "呵,不肯答应我求婚就罢了,如今我连正常人都不算了?"程拙砚笑道,"要不你去我的衣帽间挑吧。你挑什么我穿什么,好不好?我又不是没去过唐人街,几时要这样麻烦过?"

    谢情翻了个白眼,"因为你这回是跟我去唐人街。"

    "跟你去又如何?难道陪爱人出去约会,不应该精心打扮么?我上次带你去游河"

    他话没说完,就被谢情打断了,"程拙砚,要不咱们去趟优衣库吧。海德堡有优衣库吗?没有的话,你能不能叫人引进一下?"

    "什么?"

    "算了,当我没说。"谢情看着满目手工定制的高级男装,有种茫然四顾的无力感。

    唐人街新开了一家网红甜品店,她本来想着好不容易热潮过去了,打算今天自己去试试。偏偏程拙砚最近总想着办法跟她献殷勤,非要陪她一起去。

    可是与其带上这么一个霸道总裁出去丢人现眼,她还是宁愿自己一个人去。

    "算了。"她转身出了衣帽间,"袖扣解了,衬衫袖子挽起来,反正天气不冷。"

    程拙砚伸出手臂去,"还是你来吧,要陪你去唐人街,我连袖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挽了。"

    谢情白了他一眼,倒没再多话,低下头去拆袖扣。

    程拙砚看着她的发顶,问道:"我很好奇,你对唐人街到底是怎么理解的?以至于要我换衣服?"

    "我眼中的世界,跟你本就不一样,我早跟你说过的。"谢情解了袖扣扔在桌上,"你既然要到我的世界来,就按我的规矩。"

    "你的什么规矩?"

    "我"谢情卡了壳,"反正低调点儿。"

    她动作很快,帮他把袖子挽成随意的样子,又找了块不起眼的表给他戴上,"好了,站那儿我看看。"

    程拙砚无奈地苦笑,退后几步靠窗站着,双手插在裤袋里,任她打量。

    明媚阳光从他身后洒下来,衬得他如同油画肖像一般,看得谢情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个男人可真好看啊,她想着,就听见程拙砚煞风景地来了一句:"真想不到,我居然有在穿着上被女人嫌弃的时候。"

    谢情一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唷,倒忘了您是欢场娇客了。"

    程拙砚求婚刚被拒,哪里敢应这种话?忙笑道:"不敢,不敢。以后不去了,就算要去,也给你当plus  one,如何?"

    "不如何,可饶了我吧,我宁愿在家打游戏。"谢情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点点头,"哎,你这样一弄,看起来真挺年轻帅气的。"

    程拙砚听了,挑起一边眉毛,"这样说,难道我平时在你眼里,竟然很显老么?"

    他背着光站着,谢情看不出他神情不虞,噗嗤一笑,"你本来就比我大几岁嘛,这么介意干吗?你看,你也就叁十出头,现在就开始中年危机,是不是有点儿早?"

    "中年危机?"程拙砚身姿不再闲散,挺直了脊背。

    谢情还没反应过来,依旧同他开玩笑:"哎,别紧张嘛,刚才我明明还说你年轻来着,对不对?要不叫声'姐姐',我顺便体会下姐弟恋什么感觉。"

    "姐弟恋什么感觉?"程拙砚眯起眼睛,绷紧了唇角,捕食的猎豹般一步步走近,"想怎么体会?同谁体会?"

    谢情终于反应过来了,可已经晚了。

    她被他逼得后退几步,没站稳,一下子坐在床沿上,"哎哎,你别跟我急,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哼,随口一说?我虽不是心理医生,佛洛依德却还是读过的。"程拙砚贴近了,双臂猛地一撑,居高临下,将她整个人困在身前方寸之间,"我记得弗洛伊德说过,口误是不小心透露出来的真实想法"

    "你看你这个话说得就外行了,我跟你说,我在阁楼的书房里头有一本《心理学导论》"谢情挣不出他的怀抱,试图用专业知识垂死挣扎一下,"你看一下第叁章讲历史的"

    "怎么?心虚了,想骗我走?"程拙砚身体愈加前倾,把她整个人压倒在大床上,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你不是明年要开始当助教么,我不去看书,你自己说给我听,若不能说服我"

    他低下头,温热的吻落在颈侧,渐渐往下,吻进衬衣领子里去,灵巧的唇齿一粒粒解开了扣子,"说吧我听着"

    "弗洛伊德都是骗人的我们要用批判的眼光看他的观点"谢情半眯了眼睛,一边回忆新弗洛伊德学派的主张,一边想着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调情。

    她被他吻得糊里糊涂的,这样想着,居然也这样说出来了。

    程拙砚脸埋在她身上轻笑,"你说我会什么?"

    谢情嘴上不肯说,身上却渐渐烧起来,呼吸愈加急促。

    程拙砚满意地一笑,整个人重又压了上来,温热的手掌从她衣底滑进腰间,顺着脊椎骨一寸寸地往上抚,"要不要试试我还会什么?今天别出去了,同我在家里吧难道不比去吃什么圆子有意思?"

    他实在太熟悉她了,又刻意要哄她留在床上,百般挑逗,势必要引诱得她意乱情迷才肯罢休。

    "哎不是说好要陪我出门的么"谢情抬起手,作势想推他,可手上绵软无力,倒更像是抚摸,被程拙砚捉住了,贴在心口的皮肤上摩挲,"原本是要出门,可方才是谁叫我脱衣服的?"

    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小腹来,一面压着她亲吻,一面贴着她赤裸的皮肤亲昵的磨蹭,带起烫人的灼热。

    谢情根本抵不过这个情场老手的百般手段,软得棉花糖一般,抬起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颈,只剩嘴上还不认输,"叫你脱衣服又不是为了这个"

    "焉知你方才不是学弗洛伊德,骗我脱衣服的呢?"他唇齿缠着她不放,拉扯着她深陷在情欲的泥沼里,"小情,这种事情不用骗,我求之不得呢,几时都愿意的"

    "不行,我要吃芋圆"

    可惜她的抗拒太没有说服力,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欲迎还拒。

    两个人赤裸着身体滚在大床上,程拙砚捉住了她的手死死按住了,膝盖顶开她的腿,低头吻她,"乖,一会儿让人给你送来就是了"

    "那个是网红店,买回来没意思",她眼睛失了焦,浮起一层迷蒙的水汽,"而且去晚了要排好久的队的"

    程拙砚哼了一声,一顶而入,"有我在,你几时排过什么队?"

    "反正哎你轻点我现在就想去"

    "那可不一定。"程拙砚顺着她的反应,忍耐着放缓了动作,"你现在嘴硬,一会儿可就不想去了"

    日影随着时间的推移,透过半闭的窗帘在地毯上勾出一片金色。房间里越来越热,说不清是因为阳光的温度,还是因为床上的爱欲纠缠。

    "嗯,不去了明天我自己去"谢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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