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凌枫愣了愣,继而解释道,“毓王和我们在前方战场合作击退了敌方,刚停下来便听闻蒲梁谭与敌军暗中联络了,便寻了过来。”

    “哦……”余小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可有何处不适?”晏瑾毓和余凌枫上前查看余小鲤是否有大碍。

    “没有没有。”余小鲤连连摆手,“连一根汗毛都没掉呢。”

    晏瑾毓皱了皱眉,却仍是觉得不妥,便唤来随军大夫,给女主检查。

    大夫匆匆从外推门而入,恭敬的向三人行礼,“太后、毓王、余大人。”

    “嗯。”男主摆了摆手让他省了这些虚的,“快给太后检查检查。”

    “是。”大夫又行了一礼,这才上前两步,“太后,可有何处不适?”

    余小鲤叹了口气,将自己被抓红了的手腕伸出来给他看,“喏,除了这里就没有其他地方了。”

    大夫仔细瞧了瞧,再三确认只是些皮外伤后,留下了一瓶药便离开了。

    余凌枫建功心切,夸张的松了口气道:“既然太后无碍,那微臣便先行告退了,这军中军心不稳,还需得有人主持。”

    余小鲤点了点头,“好,那你快去吧。”

    余凌枫向二人做了个辑便转身离去,可刚一踏出房门,脚步就拐了个方向,非但没往府门外走,反倒是往蒲府更深处走去。

    屋内,晏瑾毓揉了揉余小鲤的头道:“刚刚害怕吗?”

    余小鲤摇摇头道:“看到你什么也不害怕了,本来有一点点的,毕竟我可是很幸运的。”

    “傻子,要是他真疯了或者他手抖了你就死了。下次要来心别这么大了知道吗?”晏瑾毓像个老父亲一样的唠叨着。

    余小鲤点点头,眼神真诚,且保证下次不会怎么轻易被人夹刀在脖子上,晏瑾毓才停止了唠叨。

    “好了好了,你简直比我爹还要啰嗦。”余小鲤不耐烦的说道,见他还要继续说,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头,“对了,那个蒲梁谭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好人吗?”

    晏瑾毓无奈一笑,“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好人,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在存活罢了。”

    余小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嘴里嘀嘀咕咕道,“他先前好像是我爹的学生呢,似乎曾经见过几次的样子,刚刚还为了我训斥了奴婢的。”

    晏瑾毓伸手牵过她的手,觉得似乎有些凉,便捂在手中,“你可知道,他早在许久以前,便已经成了叛军。”

    余小鲤瞪大双目,好似很是惊讶,“叛军?为什么?”

    “嗯,”晏瑾毓捏了捏她的手心,“为了他复仇的目的吧,据我所知,他曾官场失意被贬,连他最信任的老师也没帮他一把。”

    “原来如此。”余小鲤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又道,“你不是还要去地牢审问吗,等你忙完了我们再继续说,早去早回,公事比较重要。”在余小鲤的百般催促下,晏瑾毓才赶往军牢。

    军牢中,蒲梁谭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晏瑾毓站在他前面问道:“你是想动刑的时候说,还是现在不受皮肉之苦就说了呢?”

    晏瑾毓的语气漫不经心的,只有熟悉的人才听得出这其中暗藏的杀意。

    蒲梁谭撇过头去:“有什么可招的?我无话可说。”

    “好一个无话可说,你同伙到底是谁?”

    “什么同伙我不知道,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就是不知道。

    蒲梁谭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似乎打算什么也不说。

    有些人得打一顿才能老实,就不信这个蒲梁谭一个书生的瘦弱身子骨能忍住这些刑罚隐瞒不说真相。

    晏瑾毓往后招了招手,立马就有侍卫拿出一些刑具出来。

    晏瑾毓选了一个带着钩刺的鞭子,不容易打死但特别的疼,每一下必带血,晏瑾毓在鞭子上沾了沾点盐水,走到那个蒲梁谭面前。

    邪笑道:“说不说?嗯?还是要受点苦然后再说?这鞭子打你一下午你也不会死顶多晕过去而已,可以弄醒,保证绝对死不了,想尝试吗?”

    晏瑾毓几乎没有耐心,他现在只想快点把事情办好然后去陪余小鲤,眼神充满了不耐烦。

    蒲梁谭摇摇头:“可是我本就无话可说,你又何苦严刑逼供,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无言以对。”

    “那就死吧。”晏瑾毓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恍若从地狱中走出的使者般,令人不寒而栗。

    他把鞭子给了一旁的侍卫,示意他们打。

    才不过挥舞了几十下,蒲梁谭便晕了过去,晏瑾毓眉头越皱越深,此刻蒲梁谭的身上早已经血痕满满了,晏瑾毓只好摆摆手示意停手。

    “用盐水泼醒,打到他说为止。”他只丢下这一句,就转身离去。

    蒲梁谭看晏瑾毓走了心里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只是静静的凝望着角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晏瑾毓在椅子上思考了几分钟,决定去蒲梁谭家看看有什么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余凌枫则是去抓捕蒲梁谭剩余逃走的属下。

    在晏瑾毓到了蒲府,进到蒲梁谭的书房之中时,内心不由得感到惊奇,原因无他,这里太干净了,干净的让人诡异,书房里面居然没有一本书,不,不能说是没有书,书柜子很多,但是上面全都没有东西,难道说蒲梁谭被自己抓之前就把这里的东西都换了?

    不可能啊,他若是知道了为什么不跑呢?排除是他自己的原因那就只剩下他为。晏瑾毓带着疑问再走向了蒲梁谭的卧室,可怕的是,卧室的情况和书房无异。

    全无他物,好像就是个空架子,晏瑾毓去寻看了其他房间,都是没有东西,像是被盗匪抢劫一空,到底是谁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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