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叨叨说着,晏瑾毓却连一个眼神也不曾给他,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他一下。

    晏瑾毓的目光全然放在了余小鲤的身上,督见她那看着周围下人专注的眼神后,顿时不满了起来。

    他一把掐住余小鲤的小脸蛋,把她左右张望的脸掰了过来。

    “你干嘛!”她痛呼一声,捂着自己的小脸瞪向了晏瑾毓。

    他则黑着脸,幽幽说道:“你是觉得我比不上他们?还是看腻了我的脸?”

    这个他们,指的是这宅子里下人们。

    这宅子里的下人全是男的,还都是相貌绝顶的美男,连扫地的下人都有一张清秀面容。

    她一时好奇,想要看看这些下人中有没有长得丑的,随即一直盯着,怎知就让晏瑾毓误会了。

    她鼓着腮帮子,收起了目光。

    玄衣男子看着这一幕,眼中划过嫉妒之色,殷勤的笑容淡了下来,领着他们去了一处典雅华贵的厢房。

    “将军便暂且先住在这吧。”

    他笑道,然后又招呼了几个模样俊美的下人来伺候他们。

    晏瑾毓督见余小鲤的眼神又开始游离落到下人脸上,脸色微黑,从见面到现在,第一次对玄衣男子开了口。

    “把他们都换成侍女。”他冷淡道。

    因他主动开口和自己说话,玄衣男子顿时一喜。

    但随即又可惜摇头,“我讨厌女子,故而这宅院里尽是男子,并无侍女。”

    讨厌女人?

    余小鲤看他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问道:“讨厌?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在酒楼还调戏女人呢?”

    他那时和那女人调情的色鬼模样,可不像是讨厌女人的样子。

    闻声,玄衣男子嗤笑起来,用着渣到极致的话语说道:“自动送上门让我发泄的女子,我自然也不会拒绝。”

    他这语气和话语,叫余小鲤有种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

    此时,一个下人忽然走来,在玄衣男子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玄衣男子颇有些不舍地看了晏瑾毓一眼。

    临走前,用着意味深长的话语说道:“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晚些……再来找将军。”

    他的眼神过于暧昧,让余小鲤很是不喜。

    关上了厢房门,她嘟着嘴咕哝一句,“我怎觉得他还在觊觎你?”

    话落,又带着颇为霸道强势的话语说道:“不过他必然得不到,你是我的。”

    她抱住晏瑾毓的手臂冷哼了两下。

    这模样在晏瑾毓看来很是喜欢,让他因她看别的男人而从心底升起的不满散去不少。

    “恩,我是你的。”他勾唇笑道。

    坐到桌边喝了一杯茶,她想起了在酒楼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疑惑。

    “说来,那些封国的官兵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酒楼里的?”

    他们也是乔装打扮过一番的,虽然身高性别没变,五官变化也不大,但肤色和装扮可是变了不少,出门前李棱看到他们还疑惑地问了问他们是谁。

    在她疑惑之际,晏瑾毓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一沉,看向禁闭屋门的眸子变得阴沉了起来。

    “是……”

    他正要开口说话,话刚到嘴边,门便被敲响了。

    “叩叩。”

    余小鲤开了门,遂见到一个相貌俊逸的下人端来了五菜一汤。

    他看到余小鲤的时候还惊艳了一瞬,尔后红着脸低头,将手上端盘奉上,“我家主子给二位送来了酒菜。”

    这酒菜做得这么快?他们进门才不过一刻钟吧?

    余小鲤诧异地接过端盘,正想进屋关门,下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忙不得急切地补了一句话。

    “对了姑娘,那酒趁冰凉时喝得最好,姑娘吃菜前先喝酒吧。”

    看一眼端盘上的葫芦形桃花玉瓶,她点下头,“好。”

    门关上后,那下人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神态,一边走着一边急迫地自言自语,“……主子说等会儿要把她让与我一夜春宵,不知是真是假?”

    因心底对玄衣男子的戒备,在晏瑾毓用筷子之前,她先从怀里拿出了一根银簪子。

    “等等!”她挡住晏瑾毓的筷子,严肃说道:“我先验验看有没有毒。”

    晏瑾毓剔了剔眉梢,听话的放下筷子,看着她拿银簪一一扎过酒菜。

    “没毒,可以吃了。”她把银簪收了起来。

    “这么防着他?”晏瑾毓好笑问。

    她点点头,不妨不行,她甚至怀疑,就是玄衣男子告发通知了封国官兵,才使得她们被发现的。

    余小鲤给他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酒,“先尝尝这酒如何?”

    倒下后,她美滋滋地要端起酒杯喝一口,还没抬起,就被晏瑾毓拦住了。

    “你不许喝。”他夺过她手中的酒杯,还有酒壶。

    看着他把自己的酒喝进了嘴里,她不满地嘟起嘴。

    “就一杯也不行吗?我大姨妈也过了,现在喝了也没什么事,作甚不让我喝?”

    晏瑾毓督了眼她脖颈处的暖玉,慢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伤身。”

    怎么就伤身了?喝一杯酒还能让她死了不成?

    余小鲤正要鼓起脸恼问,又有人来敲门了。

    “姑娘,门外有个乞儿说捡到了您的玉佩,您且出去看看是与不是。”

    她玉佩掉了吗?

    余小鲤一愣,下意识看一眼晏瑾毓送的暖玉,尔后才发现骆越城城主送她的玉佩不见了。

    “还真掉了。”咕哝一句,她不舍地放下筷子,起身往外走去,“我去拿玉佩,你在这等我。”

    晏瑾毓自然不愿任由她一个人出去,起身正想跟上,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忽然间疲软了起来。

    甚至连站都站不稳,浑身开始发热,面颊晕红。

    余小鲤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跟着下人往外走。

    她刚离开院子,一道玄衣身影快步进了屋子,双眼闪着精光,直勾勾地落在那俊美艳丽的修长身影上。

    跟着下人七绕八绕地,走了许久,才走到了府门,但府门外却无人等着她。

    她正觉疑惑时,门内侧的一个下人匆匆走来,手上拿着蛇形玉佩。

    “那乞儿似乎有急事,已经走了,只交代让我把这个玉佩给姑娘。”下人递上说道。

    “有劳了。”

    余小鲤收起玉佩,正要让带她到府门的下人带她回去,一回头却不见了那下人的身影。

    没办法,她只能自己走回去了。

    但她不大识路,在周围走了许久,问了好几个下人,才勉强走回那院子里。

    还未入正屋,她在行廊外的一处拐弯处,几个下人从她身边走过,兴奋地说着什么。

    “下酒里了吗?”

    酒?下什么?

    余小鲤脚步一顿,直觉告诉她,他们说的酒可能是她和晏瑾毓喝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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