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很快就到了洛华美的院子里,至于那套赤金的头面,昨天就已经是让人送了过来,听红燕回去说,洛华美看的眼睛都直了!这样就好,这样,她就不信,她这个世子的夫人,会不戴出去招摇一二?

    进了院子,到处都是火红的灯笼,就连那院子里的几株小树上,也是让人置了大红的灯笼。进了屋子,见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牡丹图的帐幔,绣工精致,花样儿鲜活。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四围挂着大红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主要是以金、红两色为主。这屋内也是点了不少的灯烛,至少有四盏灯架,点着高大的蜡烛,把全屋子照得通明。

    倾城知道,这是因为一会儿要有人给洛华美仔细画妆,若是屋内的灯光不够,自然也就是影响了画妆和盘发的效果了。

    很快,洛华柔和洛华娇都来了,少不得又是说着一些客气话,无非就是恭喜之类的。再就是等了老夫人过来,训了几句话,便开始让人为其梳发上妆,最后再着喜袍了。

    接下来,便是一些无序的忙碌,直到安逸侯府来了花轿,将人接走了,这事儿才算是成了!

    接洛华美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快要到傍晚了。因为是一天娶两妻,所以凤良自然是先要进宫迎娶公主,因为他尚公主,总不能先去接洛华柔那个新娘子吧?民间有这种事的时候,往往都是要找人代替的,比如说弟替兄迎,等等。只不过,因为凤家考虑到了洛永和和洛华城二人在朝中的地位,便没有安排让别人来迎娶洛华美,而是让凤良在迎回了公主后,再来迎娶洛华美的。

    送走了洛华美,洛府这边儿也是要大摆酒宴,招待洛府的亲戚朋友们的。不期然地,倾城竟然是被哥哥派人来,将她请去了内书房。

    倾城到了那里,竟然是发现洛华宁也在!

    “原来堂兄也在。不知哥哥找我来所为何事?”

    洛华城绷着一张脸,一看就知道是强忍着没发火,“妹妹,你自己看吧。”

    倾城这才注意到了那书案上,似乎是放了一个荷包,倾城认出,这一个,似乎就是当初自己给房氏的那一个装了银两的小荷包,看到这个倾城就明白了。

    “不知堂兄这是何意?”倾城故作不解道。

    “多谢三小姐考虑周到,只是华宁堂堂七尺男儿,如何能接受妹妹的接济?还请妹妹收回。”

    “这东西,送出去的时日可是不短了吧?不知为何堂兄现在才送来?”

    洛华宁的脸上颇有些尴尬,“一开始,华宁并不知晓母亲竟然是私自作主,就收了您的这些东西,实在是汗颜!至于您让人送过去的那两箱的字画,我都已看过,里面至少是有近一半儿的,都是空的,另外,还有近十支的狼毫,五方上好的墨,还有一些珍贵的颜料、两方上好的端砚。三小姐,这些东西,华宁实在是受之有愧。”

    洛华宁没说,实际上是几次他到了洛府的门前,而犹豫不定,他怕有人会说自己是想着借着相府的势来为自己铺路,另一方面,也是怕万一自己进去进不到人,反受一顿奚落!

    而年节的时候,没想到洛华宁又派了小厮上门,给自己家送了几斤的猪肉,还有一只鸡,一只鸭,酱好的牛肉也是送过去了五斤。洛华宁本不想收,可是人家指明了这是亲戚们年节串门儿的。他也没法子,再一想过年,家里也总得有个过年的样子吧,再看母亲的脸色不错,只能是收下了。

    “哦?”倾城不急,反倒是勾起了唇角,“如此说来,堂兄是觉得自己才疏学浅,那些东西,自己都用不上了?”

    听着洛倾城略有些嘲讽的语气,洛华宁更觉得自己的脸上发烫,本来跟洛华宁说了几句,就觉得有些尴尬了,这会儿这位三小姐一来,他更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有了几分的冷冽。

    “堂兄,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呃?”

    一句话就把洛华宁给说懵了,自己说什么了,就成了自以为是了?

    “你以为这些银两东西是给你的?这都是我送与堂婶儿的,她是长辈,我一个晚辈送东西与她,有什么不妥?至于到了她的手里,她要如何处置,就不关我的事了。哪怕是她扔了、烧了,也与我无关。不知这样说,堂兄明白了没?”

    洛华宁一听,脸蹭就红了!人家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说,人家根本就是冲着自己的母亲送的,当然了,这分明就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她说的对,母亲是长辈,洛倾城是晚辈,给母亲送东西,的确是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洛华城听到这里,自然就明白了,笑道,“堂兄,走吧。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再说了,你若是看着这些东西不顺眼,直接打发人扔了就是。既是关出门的东西,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洛华宁略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可是洛倾城却不打算放过他,“上次看到了堂婶儿的手上竟然是生了冻疮,再看那指腹上,都是些茧子,我这个做侄女的心疼婶婶,有何不妥吗?倒是你,堂兄,你读书多年,自以为清高。可你也该想想,这些年你的清高是拿什么换来的!如果不是婶婶想法子贴补家用,别说读书了,连饭你都吃不上!堂兄,别怪今日我的话说的太狠,便是你读尽了圣贤书,那又如何?百善孝为先,这样简单的道理,还用我教你吗?”

    倾城说这番话时,脸色微凛,洛华宁的面色微白,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倾城,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是没有发声儿,好一会儿,才勉强听到了他道,“妹妹教训的是!是为兄错了!”

    洛倾城这才弯起了唇角,他能这样说,就说明他还是想明白了。遂冲他福了身,转身出去了。

    洛华城看着妹妹走了,而洛华宁也像是终于被人给敲打醒了,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想出这种好主意呢?

    洛倾城再次到了宴席上,简单地跟人们敷衍了几句后,便跟四堂婶房氏,一起说了会儿话,看到房氏的气色还算是不错,就知道年节前哥哥送的东西,应该是吃了,这就好。

    洛府上上下下正热闹着,就见一名婆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没有去找老夫人,反倒是找到了洛倾城,“三小姐,不好了。安逸侯府出大事了。”

    倾城的眉头微蹙,认出,这本该是洛华美的陪嫁嬷嬷,这会儿竟然是出现在了洛府?

    “出了什么事?竟是让你如此的惊慌?”

    那婆子四下一看,在倾城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再道,“奴婢回来的时候,还没有人发现呢,不过,这会儿,就说不准了。”

    倾城立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眼神一眯,好一个凤成,竟然是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打击我洛府吗?哼!本小姐,岂能让你如愿?

    ☆、第九十六章 反手乾坤!

    倾城和哥哥赶去了安逸侯府的时候,便发现这里早已是让人给围得水泄不通了!近前看了,才知竟然是宫里头的御林军将这里给围了。要不是二人的身份在这儿摆着,还真就进不去!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喜堂,看到了早已是没人了,还是在下人的带领下,去了一处名为玲珑轩的院子。只见那里是人山人海,隐约还能听到了一些叫骂声。

    二人进了屋子,才看到了一片血泊!洛华城当即大惊,还以为是洛华美出了事,到底也是相府的大小姐,大喜之日,怎么就会出了这种事?

    不过再一细看,见那倒在了血泊之中的,竟然是四公主南宫欣!

    洛华城一看就更慌了,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是洛华美动的手?不过再一想不对呀,看到这里的这么多的陪嫁丫头们,都是宫里头的打扮,那这里应该是四公主的院子,洛华美这个新娘子,不应该过来呀!

    倾城环视了一下人群,终于看到了一张略有些阴鸷的脸,凤成!

    四目相对,倾城的眼神清亮而无辜,凤成的眼神则是愤怒而有些阴冷,洛倾城你对我凤家步步紧逼,究竟是意欲何为?对上了凤成这样有些嗜血的视线,倾城则是毫无躲闪之意,更是引得了凤成的脸上,多了几分的阴冷。

    “这是怎么回事?”洛华城回过神来,出声问道。

    凤夫人面色惨白,竟然是直接就扑向了凤成跪下道,“成儿,伯母求求你了,救救阿良!不是他,一定不是他!你们是堂兄弟,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凤成见状,急忙将凤夫人扶了起来,“伯母这是作何?快快起来说话!您放心,在场既有京兆尹在,也有刑部的尚书和侍郎大人在,定然是不会冤枉了大哥的。”凤成说这话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是往西侧的方向看了看。

    凤涛则是冷眉道,“无知妇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快退下!”

    倾城看了凤涛一眼,还真是冷血呢!看这样子,是凤良杀了四公主了?这倒是有趣了!看来,凤良也不是一个什么都拿不起来的主儿呀!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的了!

    倾城低了头,顺了眉,在洛华城的身后微躲了躲,大婚之日,新娘子惨死,而且还是一个高贵的皇室公主!凤成,你倒是好计谋!刚才探查到了凤成的心思,果然是心机深沉,竟然是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好!好!凤成,既然你是执意要如此,那我洛倾城也定然是奉陪到底!

    洛倾城的身子完全被洛华城给挡住了,只见她也转了头,往西侧看了看,东为尊,西为下,想来,这西侧的喜院里的人,就是洛华美吧。

    “大人,此事还有颇多的疑点,还请大人就在此审理为妙。”凤成抱拳道,“再怎么说,这凤良也是侯府的世子,今日又是他与公主的大婚之日,怎么可能会出手杀了公主?还请大人明鉴。”凤成这话是对着那京兆尹安石说的。

    这安石此时别提是有多窝屈了!这是什么事儿呀?自己不过就是来喝杯喜酒,竟然是也能遇上案子?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可是没法子,谁让他是京兆尹呢?如果不想被皇上下旨给削了这个官位,就一定是得好好审理,而且是还丝毫的偏差也不能有!

    “来人,先将凤世子请过来。”

    众人注意到,这位安石大人,说的是请,而不是绑!若是用了一个绑字,或者是押字,这事儿可就是有些不太好看了!

    很快,凤良就被人给绑了过来,安石看了顿时心惊,自己这手下怎么把人给绑了?万一这世子再是冤枉的,岂不是将这安逸侯府给得罪挺了!

    “怎么回事?”

    “回大人,这世子突然就有些疯疯巅巅的,属下也是没法子了,担心他会伤人,这才将他给绑了!”

    安石听了,略有些歉意地看了安逸侯一眼,便清了清喉咙,开始问案了。

    “凤世子,四公主可是你所杀?”

    凤良的眼神有些呆滞,身上的新郎的喜袍上,还沾染了一些血迹,“我杀的!我杀人了,杀人了。”这样有些含糊不清的话,让众人听了,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婚之日,驸马杀了公主?这还真是头一遭呀!

    凤涛听了,立时便表现出了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伸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凤良道,“你这个逆子!竟然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老夫,老夫亲手杀了你!”

    说着,就自一旁的衙役的身上抽出了人家的配刀,作势就要往凤良的身上砍!

    凤夫人哪里会容得他真的就杀了自己的儿子?当即就急了,直接护在了凤良的身前,“老爷,你不能呀!我们可是就只有这一个嫡子呀!”凤夫人哭的是稀里哗拉的,眼泪那是哗哗地往下掉,“老爷,您总不能没把事情问清楚,就直接痛下杀手吧?”

    “还问什么?这个逆子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凤成这才出面道,“伯父千万别急!此事的疑点的确是太多。首先,大哥为何要杀公主?其次,杀了公主对他有何好处?而且,即便是大哥杀了她,这已是有了一刻多钟的时间了,怎么也不见大哥换了衣裳,毁了这罪证?还有,大哥的样子,看起来是有些不太对劲。”

    凤成说完,凤夫人仿佛就像是掉进了那万丈的深渊之中,又突然出现了一根稻草,不管有没有用,都是直接抓了过来。“成儿说的对,老爷,您先别急,再问问吧。”

    凤涛的怒气这才是消减了许多,正在这时,便听到了齐王、秦王都到了。

    “参见王爷。”

    齐王伸手虚扶了一把,“平身吧。怎么回事?”

    秦王则是微挑了下眉,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偏头往倾城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会儿,她和洛华城出现在了安逸侯府,还真是有了几分的怪异呢!

    在二人的脸上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倒是这凤家的人,似乎是有些古怪,秦王得知了四公主被杀的消息,便火速赶了过来,看来,还真是与那探子回报的一样呢!

    齐王细看了看凤良,也是颇为狐疑,“这凤世子的确是有些不对劲,来人哪!快去宣太医,看看凤世子是怎么了?”

    “不必了!太医院的刘院使大人正好也在府中饮宴,就请他过来一探究竟吧。”凤成出言相阻道。

    齐王回身环视了一圈,就见刘院使身穿便服站了出来,到了凤良的跟前,仔细地诊了脉后,才道,“回殿下,这凤世子的脉相,似有疯巅之相,又似不是。微臣行医二十余载,这样奇怪的脉象,也不过才几过几次。倒是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魇着了。”

    倾城听了,差点儿就笑出声来了!还太医呢?竟然是这种谎话都能说的出口,不过也是不错,至少,是让她也知道了,这位刘院使,也是齐王殿下的人呢!有趣!她还真是想看看,今日之事,到底是能牵扯出多少的人马来?

    秦王略一思索,“魇着了?难道刘院使的意思是?”

    秦王略有些犹豫,毕竟这是人家的大婚,虽说是四公主死了,可是现在也不能确定就是这凤良故意为之,所以,总是得稍微注意着些。他这般地忌讳,可是凤成似乎就没有顾虑这么多,而是直接就开口问道,“刘院使的意思是说,大哥是被人下了巫盅之术?”

    刘院使略有些为难地点点头,“从脉相上看,的确是与早些年,宫里的刘淑妃的症状相似!”

    刘院使的话音一落,众人当下就大惊,这刘淑妃早些年是皇上的一位宠妃,只是后来不知何故,突然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拿了剪刀就刺向了皇上,皇上当即大怒,命人将刘淑妃绑了,幽禁在了宫中,后来,在武贵妃的提醒下,皇上也是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派人彻查之后,便发现了在宫里竟然是有人用了魇胜之术,做了一个小布偶,上面写满了刘淑妃的生辰八字,然后还在上面扎满了银针,这东西找到之后,按照钦天监的说法,将其置于火盆之中烧毁,而刘淑妃则是痛的死去活来,昏了过去,再醒过来时,便已是恢复如初,只是中间的一些事,竟然是全然都不记得了!

    后来,这位刘淑妃得知自己竟然是公然刺杀了皇上,当即便吓得在自己的宫内冲着乾清宫的方向,长跪不起!后来,还是有宫人看了不忍,将此事报于了武贵妃,武贵妃再说与了皇上听,皇上才下旨,免了她的罪过。念在她也是被奸人所害,所以,一切也未曾加以苛责,只是没过多久,刘淑妃,就郁郁而终了!

    刘淑妃为什么会死?很简单,虽然是她是被人陷害的,可是当初她发了疯一样的刺向皇上的时候,委实太过让人心惊!皇上即便是知道了她也是苦主,可是一想到了淑妃,就难免会想到了那日她的狰狞恐怖之色,自然也就是疏远了她,这刘淑妃,渐渐失了宠,自己又想不开,便郁郁而终了!

    事后,皇上觉得是自己有些愧对于她,所以,便命人以贵妃之礼将其下葬,又将其生下的八公主,送到了武贵妃的膝下抚养。其实,皇上原本是想着将八公主送到皇后身边抚养的,不过后来又想到这皇后也有亲生的女儿,而武贵妃没有,倒不如将其送到了武贵妃的身边儿,至少,不会让四公主欺负了去。这样,武贵妃,便多了一个女儿!

    如今听到了这刘院使说凤良的症状,与那刘淑妃是极为相似,众人不禁是有些心惊了!只是,这安逸侯府里头,究竟是什么人,欲对这世子不利呢?

    几乎是所有人,都在这会儿想到了这安逸侯府上的哪几位姨娘或者是庶子,欲对那凤良不利,好乘机夺了这世子之位!而凤夫人,则是直接就将这视线落在了三夫人的身上!

    这位三夫人,也就是凤谦的生母了。

    “是你!是你是不是?你因为你的儿子犯了错,被老爷逐出了府,所以就对我的阿良下手了!是不是?你这个毒妇!”凤夫人的一双眼睛,这会儿就像是突然就充满了血丝,让人看了,不禁是有些害怕!这三夫人看了,自然也是有些心惊,连忙否认道,“没有呀!夫人,妾身冤枉呀!”

    “冤枉?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你不就是盼着我的阿良倒了霉,好让老爷将你的儿子接回来吗?如今这凤川又给残了,这侯府里就剩了你的一个宝贝儿子凤谦了,到时候你再被抬了平妻,你的儿子也就成了嫡子了,自然也就是可以继承老爷的爵位了!是也不是?”

    “不不不!”三夫人吓得连连摆手,“夫人误会了!妾身不敢!不敢哪!”

    凤涛的一双虎目生威,怒道,“够了!成何体统?”

    凤夫人听了凤涛的这一声怒喝,也意识到了眼下不是随意指责谁的时候,证据!只有找到了证据,这一切,才有可能会有转机,她的儿子才会有生还的希望!

    凤夫人转脸看向了安石,“安大人,您都听到了,这刘院使也说了,我的儿子是被人给用了巫盅之术,那现在要怎么办?”

    “这个简单!”刘院使又道,“据本官所知,这巫盅之术也并非就是无所不能的,首先,此人要有凤世子身上的一件儿贴身物件儿,如果是能有凤世子的一缕头发,或者是几滴血,就更好了!只不过,这施以这等的巫盅之术,定然是不会隔的太远。就像是当年的刘淑妃,被人施以了巫盅之术,也是将那布偶埋在了她自己的宫里头。如今看来,应该是就在凤府之内的。”

    倾城听了,微勾了一下唇角,怎么?迫不及待了?哼!我倒要看看,你这出戏,还要演到什么地步!

    齐王听了,略有些不解,“不是说迎亲时还是好好的吗?而且还将洛府的大小姐也迎了回来,怎么这才拜了堂,这人就成了这个样子?”

    洛华城这会儿,也意识到了不对,齐王不是刚刚才来不久吗?他是如何知道凤良的发病时间没有太长的?是路上听说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他为何要刻意地提起了洛华美?

    在场的众人,除了几个知情人之外,就只有洛倾城知道他们的歹毒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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