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吧,泉子的主意是管用了。双喜这会儿正安安静静的让柳意抱着,没有说出什么不让抱的混账话来。

    晚上的皇宫,并没有多点多少烛火,那是因为柳意说,有这烛火的钱,还不如去接济百姓,所以皇宫之中,只有零零星星的火光。

    一路走来。到是没有什么人能看到柳意和双喜。

    走着走着,就灯火通明了起来,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起来。

    双喜也看到了柳意要带自己去的地方,中间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桌子,足够坐下这么多人,桌子的是设在菊花丛之中的,周遭都开的正妍丽的菊花。

    迎着风,能闻到淡淡的菊花香气。

    众人都已经就座,中间留了两个位置,看样子是给双喜和柳意留的。

    感受着大家齐刷刷的目光。双喜的脸色微红。

    别看柳意一身的书生气,可是这样抱着双喜却走的很稳健。

    柳意把双喜椅子上面,自己坐在了双喜的旁边。

    “喜儿。你怎么不抬头?”沈墨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说道。

    双喜是抬头了,可是却瞪了沈墨一眼。

    这一眼,落在沈墨的眼中,却成了眉目传情,惹的他一阵傻乐。

    神色衣着样貌各异的男人,看着双喜的目光之中,都带着浓浓的感情。

    真好,能把喜儿找回来,真好。

    此生此世。求的就是这一刻。

    秋天的天空,明亮如洗。月色皎洁如练。

    在同一片月空之下,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开心快活的。

    北漠的秋天。来的比安庆早,北漠的秋,去的也比安庆早。

    如今在北漠,已经是深秋浅冬的季节了。

    吴显正坐在那天送别双喜的断崖上对月饮酒。

    在吴显的眼中,自从双喜走了,几乎在一夜之间,北漠的草原,就失去了色彩。

    送爽的秋风,变成了呼啸凛冽的冬风。

    本来热闹温暖的王宫,仿若一下子变成了巨大的牢笼。

    他……似乎也在一夜之间,苍老了。

    就仿若是这一夜之间就秋去冬来的北漠草原一样。

    他的身体依旧是那么矫健,只是心,却已经沧桑。

    吴显看了看那明亮的月亮,脑海之中,浮现的却是双喜的身影。

    吴显恍惚中响起来,喜儿说过,喜欢月亮,说是月亮代表思念……

    以前的他,很是不能理解安庆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今日看着这一轮独月,他竟然感怀了。

    月亮这么明亮皎洁,可是它……应该是不如那闪烁着的繁星快意吧。

    一个人挂在那,就是绽放光芒,又有什么意义?

    吴显有些苦涩,喃喃自语的说道:“喜儿,我好想你……”

    吴显往山上裹了裹衣服,以往,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冷过,可是自从双喜离开之后,他竟然发觉自己畏寒了。

    吴显想,一定是喜儿把自己身上最火热的东西带走了。

    吴显想象着,双喜回去之后,和那些男人们觥筹交错的样子,心微微的苦涩。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坚持错了,甚至觉得,自己的坚持东西很重要,可是又是那么的不重要。

    吴显从来没有动摇过的信念,竟然慢慢的动摇了。

    呜呜的,如同风在哭泣的埙声,在北漠的草原上响起,在风中,被吹的很远很远……

    吴显仿若是一只受了伤的狼,在月下,肚子舔舐着伤口。

    现在的双喜,既是开心的,又是有一些落寞的。

    她有些想念,沈子言,想念吴显……还有……

    想到这,双喜连忙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第五百五十七章:隐瞒

    吴显仿若是一只受了伤的狼,在月下,肚子舔舐着伤口。

    现在的双喜,既是开心的,又是有一些落寞的。

    她有些想念,沈子言,想念吴显……还有……

    想到这,双喜连忙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自己想沈子言和吴显是一定的,可是做什么想念他?

    双喜这么告诉着自己,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去想那个人。

    想起那把叫做葱笼的琴,想起曾经的淳淳教导……

    “喜儿,你怎么了?”沈墨好奇的问道,喜儿怎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呢?

    双喜连忙道:“我没有事!我没想他!”

    说完这句话,全场的气氛都诡异了起来。

    “喜儿,你想谁?”沈墨不怕死的继续问道。

    双喜现在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刚刚自己竟然把心中告诫自己的话给说出来了!

    柳意善解人意的笑了笑,然后道:“喜儿是想北漠的那一位了吧?虽然说他有千万般的不好,但是他对喜儿也是真心实意的,喜儿现在想想他,也不为过。”

    听见柳意说双喜是想吴显,众人的心里虽然有些醋意,可是心中并没有激荡起什么浪花。

    喜儿要是真一回到了安庆,回到了他们的身边,就把吴显忘得一干二净,反倒不是他们喜欢的那个重情重义的双喜了。

    “喜儿,来吃东西……”泉子殷勤的夹了一块肉,放在了双喜的碗里面。

    双喜轻叹一声,问道:“子言现在怎么样了?”

    那些奢求的东西,她可以让自己暂时不去想,可是沈子言。她是一定要想的。

    众人的手,似乎都顿了顿,假装没有听见双喜的话。

    双喜狐疑的看了众人一眼。又问道:“怎么了?”

    沈墨的舌头有些打结:“喜……喜儿,大哥挺好的。咱们先吃饭。”

    不对!这绝对不对!双喜的心中惊觉了起来,为什么这么多日子里面,没有谁和自己提过沈子言?

    她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沈子言现在在南昭,剩下的事情,却不曾知道一丁半点?

    苏玉笑道:“喜儿,你怎么了?好好吃饭吧,子言现在很忙。几日后,就能赶到安庆了。”

    子言很忙?

    双喜眯了眯眼睛,若是往常,不管手头上有什么事情,子言都不会因为忙这个字,不来看自己。

    前不久她还想着,子言现在身为一国之君了,肯定不如在深山破庙之中那样了全身心只有自己了。

    有的事情,也是一定要处理好的,所以时间应该很紧张。现在应该正在加紧处理要处理的事情,很快就能来看自己了。

    可是今日,她竟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对自己提起子言?还有沈墨那奇怪的动作?

    双喜微微一抬头。就看见泉子正责怪的看着沈墨,沈墨也是一脸懊恼。

    双喜心中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一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双喜认真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双喜的目光落在了大山的身上,大山是最憨厚老实的,应该是不会说谎的。

    跟着大山挨着坐着的泉子,在桌子下面,用手捏了一下大山。

    大山面不改色的说道:“喜儿,你这是怎么了?什么发生了什么?等过几日,子言就会过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能团圆了。”

    大山的忍功也是好,泉子的力气用的那么大。他的脸上竟然一点异常都没有。

    双喜没有想到,以前不会说谎的大山。说起谎来,能这么顺溜。

    “你刚刚沈墨是……为什么那么奇怪?”双喜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于是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沈墨羞愧的低下了头,心中哀叹,怪不得泉子哥也说自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沈砚冷冰冰的说道:“沈墨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沈墨连忙摆手道:“喜儿,你可别听二哥胡说!我哪里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就是因为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才觉得不好面对你。”沈砚继续火上浇油。

    双喜的目光落在了沈墨的身上,怎么想都觉得沈墨不会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沈墨大声说道:“二哥!我不就是去莫萧大哥的房子后面,听了墙角么!你说这样,万一让喜儿误会了我和别的女人怎么了,我和你没完!”

    沈墨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除了莫萧和双喜,都笑了起来。

    双喜的脸色黑了黑,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瞪了沈墨一眼!

    莫萧的面色没有什么变化,不过那目光,却在沈墨的身上扫来扫去的,好像是在想什么。

    半晌之后,莫萧温声开口了:“沈墨,你最近两日之内,必有桃花劫。”

    桃花劫?沈墨连忙抬起头来:“莫萧大哥,算是对不住你,你可别胡言乱语,我哪里会有什么桃花劫!我从明天开始,就跟着喜儿,寸步不离!”

    “何况……和我一起……”

    沈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沈墨,你这是怎么了?”泉子关切的问道,却用带着浓浓威胁的眼神,看着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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