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术传到拓拔思恭手中,他解救了身受巫术的李置生,并且知道了秘术的真正可怕之处,他将秘术卷轴送到海外海察国的地方,叮嘱秘术永不能出世。

    真正的秘术就流传到了海察国中,到了李继迁的时代,李继迁还希望用夏国秘术来统一西夏,但是整个西北都没人知道真正的秘术到了海察国中,留下的只是一个空置的青铜盒。

    当年的李置生也肯定察觉了这点,他修建了龙雀城后,也发现了秘术不在青铜盒中,只留下了一个空盒子。

    而那个封印了巫术的青铜盒被李置生镇在了后晋的王墓之中,已被我二叔取走,先来下落不明。

    但我仍有一事不明,为何夏国空的秘术盒子会使吴家身受诅咒呢?秦南道和张黑子在长道中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呢?二叔取走的那个青铜盒子里到底是不是封印巫术的那个?

    事情绝不是表面所看到的这样,疑点之处太多了,我甚至都在怀疑,贺兰山的那次行动就是一个精心布置好的阴谋,恰巧的是吴家兄弟和我爷爷上了钩,秦南道是肯定不会说出来的,事情的背后恐怕只能我自己去挖出来。

    李置生在千年轮回的时候,恰巧演了这么一出戏,想不让人怀疑都难,但现在我二叔和我爹为了吴家的事情,身先士卒,事情终究还是落到了我的头上,不管是什么,我都将解开谜底。

    人在无穷尽的时间里,做不了多少名垂千古的事情。

    时间说白则是人类最大的敌人,所有风华正茂的事物里,都逃不出时间的消磨。

    我们,同样如此。

    活着就必须为了某些心灵上的归宿而坚持,哪怕是行尸走肉般。

    有时候人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也无法掌控时间的安排。

    埃入土尘,轻微无声。

    翱翔在天际的候鸟,有他每年的归期,往返在热带暖流的鱼群,有它固定的信期,蚂蚁虽小,出门觅食,也能找到自己回家的路,就连家门口憨卧的狗狗,都知道为主人看门护院。

    何况是人,生来不同,每个人都有他所存在的价值,相信上天不会对某些人太好,也不会对某些人太坏,还是需按照自然发展行事。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而有时候天命更在人为。

    (第二册 完)

    (第三册 ——幽底迷楼。)

    第225章 二叔的来信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用尽了各种方法,想从各个方面进入了解我爹的去向,就宛如人间消失了般,没有任何消息,除了给我发来的六条莫名短信外。

    完全没有在寻出任何信息,至于短信的内容,我只知道第六条是求救的,其他五条仍无法理解。

    我爹真的就带着一队人马,一点痕迹不剩的消失在了世界上。

    想来都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事情做得一点痕迹都不留下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胖子每天见我着急上火,他也头疼。

    “张墓,办法是想出来的,你倒是再想想,还有没落下的事情没做,你们家老爷子真的蒸发了?”胖子在我的店里,看我着急说道。

    “要是有,我也不会在这干着急,而且他这回是带着新的人去的,我也找不到。”我无奈说着,几天的时间我的头发都白了几根。

    “要不让凌天若派红花会去找找?”

    “你能不能出点中听的主意,我怎么张口?”

    “这不是你爹丢了吗,我能有什么办法?报警也不行,找人也不行。”胖子一脸嫌弃。

    “你爹才丢了。”我说。

    “话说老爷子都一个多月了,不会…?”胖子问我。

    “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能不诅咒吗。”

    我见和胖子聊天丝毫没有缓解我的忧虑,还让我心里更烦了。

    午后的太阳格外温暖,望着这样的太阳,想起了一月前,我爹突然到店里来交代的事情,倍感忧伤。

    太阳还是那个太阳。

    人却是没有了踪影,老爹说的话好像还在我耳边。

    胖子喝着茶消遣时光,像以前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在我殿外有快递喊我的名字。

    快递小哥拿着一份文件快递,让我确认我是张墓才能签收,胖子与他辩解半天,说这纯粹是无理取闹,要去投诉他。

    邮件是加密邮件,非得是收件人才能签收,我拿上我身份证,才把快递拿上。

    我又一想,我最近没买过什么东西,快递是谁发的?还是一份文件快递。

    我将快递拆开,还有一层纸包裹着,写着几个字,“一人拆看。”

    我一看可能是什么机密的东西,就先放了起来,晚上回家后再拆看。

    胖子也没多问,规矩他也懂。

    那邮件的包裹里好像就是几张纸,我也不敢随意拆开,万一里面真的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不好说了,比如像什么动乱的宣传册,宣扬其他邪教的资料等等。

    但我也还是把他带回了家中,就算拆开里面是宣传册,我也认了,人生何处不惊喜呢。

    晚上回去后,我本没报有多大希望,却也还是拆开了包裹在外面的那层纸,我想,也不会有人专门写这样的字,来恶作剧我吧?

    里面的东西共有三张纸,是书写出来的,是封给我的信。

    署名开头是“大侄子。”

    我立刻打了个寒战,我靠,大侄子?只有二叔才会这么叫我,二叔都死了一年了,这信果然是恶作剧我的。

    我心里暗骂的同时,也把它读了下去。

    开始我还以为是有人在玩我,看了半页内容后,我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信的内容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信中的第一页这样写到。

    “大侄子,见信不必惊慌,我是你二叔,上次在毛乌神殿一别,已经有两年了吧,藏区的死亡通知单是我给你发的,转从拿加医院也是我做的,就是为了让你注意到吴家的事情,我让自己死亡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的身边是不安全的,有人侵入了进来,我们的行动总是被捷足先登,于是我和你爹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让我处在暗处观察,至于是什么事情,我想你也应该知道的差不多了,是吴家的事情,我们想拯救那些吴家的人,所以才有了我将青铜盒带走的哪一出,不得不承认,那次在毛乌神殿,我的确是利用了你们,我把那羊脂玉片留给了你,青铜盒和羊脂玉片是一起的,我将它分开,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大侄子,不管你信不信,你的周围很可能都有一双眼睛,他在掌控着你的一举一动,我不知道它是谁,但它好像在等待什么,望你你以后行事要多留个心眼,只有那人暴露出来,我们解救吴家的事情,才可能成功,事情也还关于你爷爷的问题,你要自己小心,记住,地下的人并不可怕,因为他们已经死了,真正可怕的是在你身边的某些人,你永远不知道他的心。”

    信的第一页就写到了这里,我似乎觉得这不是恶作剧,二叔没有死?还给我写了封信?

    听来确实匪夷所思,二叔是为了找出谁才使用的这种招数?连诈死都用上了,未免谋的也太大了吧。

    如果一切如信里所说,我真的不敢想象,吴家事情的背后水有多深,事情还关系我爷爷的问题,二叔的录音带还在我家中,这点我倒是知道了,他给我爹的录音带说,我爷爷有些问题。

    我心中千万个草泥马,这一家子人都是有病吗?怎么没事调查的都是这些内容,一辈子不来往的表亲,一个出门未归的爷爷,一处找不到吴家藏人的地方,更惊奇的是还有一个活了千年的人,在七八十年代想着谋了个什么局?

    二叔所带走的青铜盒,我分析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大夏封印了巫术的那个,这东西能救吴家人命?

    不过从做法上来看,确有我二叔的风格,他的确是把羊脂玉片留给了我,将二者拆开就算被人拿去也没有用。

    其余的话也都还能理解,倒是这最后的话,我们身边有人潜伏,在盯着我们,并让我注意身边的人。

    我不明白二叔说的是那方面人,我的周围有许多人,要真是这样,我活了这么大都没一点发觉,想想这事也太可怕了。

    在别人的观察下,就相当于开着直播,这么些年没心没肺,还真是细思极恐。

    二叔的那句话,最可怕还是身边的人,真的是永远无法知道人的内心在想什么。

    第226章 所藏

    我暂且先将这封信当成是二叔写的,但从第一页上的内容来看,我还是比较震惊的。

    如果真是如此,我觉得二叔是要告诉我些事,后面还有两页的内容,我也一并看了下去。

    “现有两件事需要你去做,你一定要注意,青铜盒的所放,青铜盒被我从王墓带出后,并没有放在西藏,我故意让人看见我在藏区带着青铜盒,是为了调虎离山,那人想要的很可能就是这个,后来我又安排了一场我的死亡,让他以为青铜盒在藏区的某处,其实我早设好了计,我本想看他露出马脚,找出侵入到我们周围的这人,但那人做事犀利,风行果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所以大侄子,你要当心身边的人,我要交代给你的就是这青铜盒,我将它藏在了城郊县城的一处房中,地址在包裹上,你要将此物保存好,并且要将它带到一个地方,还有你手中的五枚凝血羊脂玉,这就是我要说的另一件事,你一定要将青铜盒秘密保管,大侄子,事情的成败全看你了。”

    我在外面的那层包裹纸里查看,果然在一角上发现了一个地址,这就是二叔将青铜盒所藏的地址,上面写着是城郊县城一处地方,名叫青阳小区,找一个叫周龙的人。

    信的内容已经超出了我的预知,真的是二叔所写,青铜盒的调虎离山是二叔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但却没能将潜伏那人引出,而二叔说的第二件事,与青铜盒相关,我的行动关乎事情的成败。

    我还是进入了这件事中。

    接着我往下看,剩下的最后一页内容。

    “你父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去做的,本该是我要去做的事,因我设计了一场诈死的局,他替我去了那个地方,现在他被困在那里,我不能随意现身,否则他会有疑心,我想是你该行动的时候了,也只有你是可以信得过的人,事情你会慢慢知晓,还有,这次的事情不能让再多的人知道,要秘密行事,记住交代你的事情。”

    第三页的内容话并不多,二叔没说其他的,也没说我爹被困的地方,可能他觉的信件也有被泄露的危险。

    在信件的最后,还有二叔的附名,“张则城”

    看到这三个字,我基本可以确定就是二叔了,因为二叔有一个习惯,常年混道上的人,名字都不会用自己的真名。

    人们都知二叔名叫张则成,却不知是哪个成,所以二叔都是以“城”写的,真出了什么事情,也能撇的干干净净。

    三页信的内容看下来,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二叔真的还活着,妈的之前在藏区浪费我那么多眼泪,连骨灰都准备好了。

    我心想,二叔你的心可真够大的,要不是这次我爹出了事,怕是还会一直瞒我下去。

    这消息还是太突然了,我又悲又喜。

    有时候人生的大起大落来的太快,真是刺激。

    但我也知道一个更加重要的消息,就是这个侵入在我们暗中观察的人,以后的行动看来得更小心一些。

    二叔在信中什么都没有说,只说让我去县城找一个人,这个人肯定知道后面的线索。

    我没有告诉其他人二叔的事情,包括胖子,让我犹豫的是胖子不会也有这个嫌疑吧。

    一时间,我变得草木皆兵。

    为了不耽误进程和时间,我第二天就独自一人到了那个县城的青阳小区。

    打听了再三才得知了这个叫周龙的人,原来是个街头混混,靠自家盖起的五层楼收房租度日,名声在当地不是很好。

    我不明白二叔怎么找了个这样的人,地痞流氓就能藏的住东西?这样的人能信任吗?

    我在他家的院下等候,大约到了下午的时候,周龙才回来。

    他个头中等,有些微胖,年纪将近四十岁,就是那种所谓的油头,衣服穿得很体面,精干讲究,一双白边鞋,更是刷的铮亮,一眼就是地痞混像。

    “周先生是吧?你好。”我向他打招呼。

    “租房还是有事啊?”他回问。

    “有人让我来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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