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酒店房间的遮光窗帘只拉上了一半,另一半落在大床上。

    床上的女人赤身裸体的平躺着,身上青紫遍布,雪白的长腿微微分开,阴部浓黑蜷曲的阴毛沾染着已经结块的精斑。

    她已经完全成长了。

    妙曼的身躯在阳光下显得圣洁又透着淫荡。

    往上,是微微凸起的小腹,纤细的腰,两个如同山峰般傲然挺立的大奶子,留有压印的奶晕顶端是两颗被吸得又肿又艳的奶头。

    下颌线看上去还有些年轻的圆润,樱唇边还留着一丝干枯的白色痕迹。

    唯一不够美好的,是她紧皱的眉头。

    陶夭夭能感觉到阳光落在身上的温度,暖烘烘的,让浑身上下的枝叶都舒展开来,很舒服,但她就是没办法睁开双眼。

    春夏秋冬。

    她也不想要睁开眼了,重新睡过去了很久很久,再次有意识是被吵醒的。

    两个交谈声。

    一个声音听上去沉稳温润,另一个则像是个十六七岁娇滴滴的少女,内容么……

    少女向男人表露心迹却没有被接纳。

    男人低沉温和说:“你还小。”

    陶夭夭隐约听到了哭声,等再听见,还是那两个声音,却多少有了些变化。

    男人厉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先生不要怕,昨夜问了在青楼的胭脂姐姐,是她给了我这个,说是男人吃了只会快活。”

    再然后,陶夭夭听见两个都变了声音。

    一道妇人的声音,喊对方回家,另一道不冷不淡的应声。

    陶夭夭心想,怎么还听了个连续剧呢?

    正想着,突然感觉脚上疼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啃得越来越厉害,破了皮肤和血肉,咬出伤筋动骨的疼。

    她痛得快受不了,突然听见一声威胁的呵斥声!

    脚步的啃咬忽然一轻。

    紧接着一股淡淡的想起袭来,她感觉脚上被什么爆炸了,疼痛减了大半。

    “可怜。”

    她听到一声低叹。

    竟然是之前连续剧的男主人公。

    陶夭夭心中正吐槽狗血,忽然感受到一阵轻抚,温和的掠过身躯又来到头顶,她觉得舒服,忍不住呻吟出声,然后就有什么柔软的物体落在唇上。

    随即她就能睁开了眼了。

    她靠在一棵并不壮硕的桃花树下,右脚系着一根红绸缎,里面是深可见骨的伤痕。

    晨光熹微,视线中是桑麻田,小道尽头走来看似鹣鲽情深的夫妇二人,一人手搂着竹篮,另一人眉目如玉温文尔雅。

    好熟悉。

    陶夭夭忽然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有位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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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儿童背着布袋,见了男人,恭恭敬敬的弯腰鞠躬,喊夫子好。

    竟然是附近学堂的教书先生呢。

    陶夭夭跟在几人身后,躲在课堂外听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念着诗经,声音酥酥麻麻的入了心尖。

    那天散学的早,学童都走完了,陶夭夭也没瞧见男人走出来。

    忽然头顶传来声音:“你还要偷听多久?”

    一仰头,男人那张英俊温润的面庞,就出现在窗上。

    “呀!”

    “你的脚。”顾闻的视线落在她缠了红绸的脚脖子。

    “不知道甚么东西给咬了。”陶夭夭声音透着些无法控制的细润和稚嫩,像是十岁出头的姑娘家。

    “进来,我给你看看。”

    “走不动。”陶夭夭不知怎么的,竟然有勇气朝他伸出双手,“顾夫子可以出来抱盈盈吗?”

    盈盈?

    说出口陶夭夭就一愣,她并不叫这个。

    但男人踟蹰片刻竟然叹息一声,从屋内走出来,走到室外,躬身拆了绸缎看了眼,冬天,伤口都已经溃烂发脓了。

    “你父母呢?”

    “盈盈无父无母,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你是哪个村来的孩子?”

    “我忘了。”

    顾闻仔细打量她。

    她眨着无辜的眼神,回望着他,适时惨兮兮的喊一声,“夫子,好疼,我以后还能走路吗?变个瘸子可就嫁不出去了。”

    顾闻弯腰抱起她,“多大点年纪,就想着嫁人了?”

    她憨憨一笑。

    黑乎乎年粘腻腻的药膏糊在脚脖子上,显得白嫩纤细的脚踝无声中撩拨人。

    顾闻非礼勿视,收拾了药匣子。

    “你这些天住哪里?”

    “住树洞里。”陶夭夭说:“饿了就喝一点晨露,渴了也可以引溪水,摘果子。”

    顾闻皱眉。

    “夫子心疼我吗?”

    “胡说。”顾闻说:“小小年纪油嘴滑舌,明日我让内人多煮份饭,带来给你吃。”

    “夫子这是养姘头呢?”

    顾闻瞪她,“谁教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

    “不知道,脑子里就有的。”

    顾闻摇摇头,似乎拿她没办法。

    “夫子,我可以睡在这吗?树洞里很冷,有时候还有游蛇,我怕。”

    顾闻沉默片刻,道:“我明天给你带个席子。”

    有了席子和午餐,很快就有了薄被,有了像样的衣衫和鞋袜。

    陶夭夭坐在课堂最前头,听夫子讲那些之乎者也。

    中午再一起吃饭。

    她总挑不爱吃的鸡鸭肉到对方碗里,引来一些责备的目光,陶夭夭不愿承认自己挑食,就堆出殷殷切切的笑容,“夫子长得壮一些,别叫一阵风吹跑了,盈盈都不知该去哪里找。”

    一晃眼半年多过去。

    陶夭夭穿上了漂亮的新衣服,有手工雕了大半个月的木簪子,她也长得丰盈起来,叫人压在堂角表述衷肠。

    她沉默着不拒绝也不答应,余光瞧见顾闻身影来到书堂门口,才高升说:“我才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顾夫子,我要给他做老婆的。”

    “顾夫子已经娶了妻室了!”

    “那我就给她做小老婆,做妾!”陶夭夭声音尖细却是不卑不亢,有主意的很,“男人三妻四妾就是应当的,总归我要同他一辈子一起,给他生几个漂亮孩子!”

    余光中,颀长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接下来几日私下的亲昵相处时间都没了,一散学,顾闻逃的比谁都快。这样僵持了小十天,委屈极了的陶夭夭红着眼,直冲冲堵在他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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