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站起身来说道:“小赵,你去卫生间收拾一下,坐我的车。我老公在家等我,我也要回去了。”

    赵茗语对王姐还是有些提防的,说道:“不用了,我打的回去好了。”

    王姐笑道:“怎么?怕我半路上把你卖了?”一边说,一边将赵茗语往卫生间推,还将她手里的包包也拿了过来:“我帮你拿包包,你动作快点。”

    等到赵茗语进入卫生间,并关上门,王姐立刻将手伸进赵茗语的包包,将她的手机摸了出来,放进自己包里。

    与此同时,李允宗站起身,亲自在服务员新换的酒杯里倒了半杯酒,并背过身体,在里面丢了一颗药。

    ☆、第53章 解救

    服务员站在一边,除了下药没看到,其他的全部看在眼里,哪里还不明白赵茗语被刘经理吃了豆腐,有心想告诉曾详,又怕吃力不讨好,再挨一顿骂。正在犹豫,赵茗语已经从卫生间出来,王姐将包包还给她,对一桌子的人笑道:“各位,不好意思啊,我们两个先走一步,你们继续喝。”

    赵茗语正要转身,刘经理阴阳怪气地说道:“允宗,我刚才还羡慕你艳福齐天,如今一看,你手下的人很不懂规矩啊!”

    李允宗不悦地瞪了两人一眼,转过头去跟刘经理赔笑道歉:“我表姐这人大大咧咧惯了,刘经理莫跟她计较。至于小赵,她到我们公司上班才一个多月,今晚第一次出来,估计是不太适应,刘经理多多包涵。”一边说,一边拿起打火机,亲自给刘经理点了一支烟。

    刘经理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圈烟雾,一桌子的人全都在看他的脸色,他却透过烟雾肆无忌惮地看赵茗语的俏脸,良久不说话。

    王姐给赵茗语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忍耐,两人回到桌子上,王姐举起她原先喝过的酒杯,赵茗语则举起被李允宗下过药的酒杯,跟在座的每个人都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一口气喝光。

    李允宗对王姐微微点了点头,后者立刻露出了会意的笑容,跟众人又说了一遍先走一步的话,然后拉着赵茗语离开包间。两人前脚刚走,刘经理也站了起来:“今天的酒就喝到这里吧,我有点事情,也要走了,多谢李经理的盛情款待。”

    李允宗连忙站了起来,跟刘经理一边握手,一边互拍肩膀,彼此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其他人也全都站了起来,互相干杯。喝完杯中酒,李允宗笑容满面,叫服务员过来买单;刘经理□□熏心,匆匆走出包间。

    今晚参加酒宴的人全都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事情,除了少数个别在心里为赵茗语惋惜,大多数人没什么感觉,反而有些羡慕刘经理的艳福。小陈将空杯子放在桌子上,心里已经决定,以后找女朋友,绝对不找在营业部呆过的女孩。

    赵茗语跟着王姐走到停车场就感觉不对劲了,头晕、眼花、腿软、想睡觉,不由得暗暗嘀咕,自己也没喝几杯酒啊,怎么就醉成这样。没过一会,她发觉自己路都走不了了,一切都在摇晃,一切都在变幻,让她无从下脚。

    王姐立定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药力开始发作的赵茗语。这些年,她和李允宗联手,将一个个青春貌美的女孩子送到客户床上,赵茗语是第几个中招的,她已经记不清楚。

    王姐将车子从车位上倒出来,然后下车将神智已经不清的赵茗语扶进后座。回到驾驶座位后,她立刻发动车子前往事先订好的酒店,这期间刘经理打过电话来,问赵茗语有没有跑掉,王姐看了一眼后视镜,回答道:“放心吧,你的宝贝在我车上,马上给你送来。”

    刘经理松了一口气,当场承诺明天下订单给她。

    挂断电话后,王姐骂了一句:“色狼!”然后放了一首催眠的轻音乐。赵茗语像堆泥一样窝在后座上,脑袋晕晕沉沉,耳朵嗡嗡作响,王姐的声音象是从天边飘过来,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王姐驾车离开饭店没一会儿,秦寰开车赶来接赵茗语,他想给她一个惊喜,并没有提前打电话,奔到三楼,只见两扇门朝里敞开,里面除了一名服务员在收拾桌子,一个客人都没有,他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赵茗语。

    王姐的车子开到某个十字路口时正好是绿灯,正想加速通过,一辆助动车忽然闯红灯横穿马路,王姐连忙踩刹车,由于惯性再加上车速太快,赵茗语整个人往前冲,额头“咚”的一声撞上前排座椅。剧烈的疼痛让她晕沉的脑袋清醒了一些,恰好此时秦寰打来了电话,听到熟悉的音乐声,赵茗语下意识地将手伸向包包,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手机。

    属于秦寰专用的铃声还在响个不停,赵茗语竖起耳朵倾听,依稀听到是从副驾驶座位传来的。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了那两个清洁工阿姨的话,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

    还没等她想好对策,药性再次发作,赵茗语只觉眼皮重得象压了座大山,怎么也睁不开。身体想要睡觉,理智告诉她千万不能睡,赵茗语张开嘴,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

    王姐听到了赵茗语撞到座椅发出的闷哼声,本来是想下车察看的,奈何这是红绿口灯,车速稍微慢点后面就响起一串长长的嗽叭声,她只得踩油门,跟上前面的汽车。受了刚才那场惊吓,她两眼紧盯路面,连后视镜都不敢看。

    车子往前开了一小段路后,王姐靠边停下,《有一点动心》的铃声又响了起来,王姐从包里拿出手机,瞄了一眼来电显示,看到五个英文字母“stone”,想也没想,立刻拒听并关机。

    疼痛再次让赵茗语清醒,她拉开包包内部的隔层拉链,取出秦寰送给她的手机。那一天晚上,她在大马的游轮上赢了许多钱,夜里失眠,设置快捷拨号,数字4到9全部设成了秦寰的号码。

    赵茗语随便按下一个数字,铃声只响了一下,秦寰就接了起来。

    王姐恰好在此时打开驾驶座位的门,走向后车座,秦寰问道:“茗语,你在哪里?”

    赵茗语只来得及按下扩音键,后座的门已经被王姐拉开,她生怕自己过一会睡过去,这只手机落在车上被王姐发现,连忙借着弯腰的动作将它塞回包包,嘴里声嘶力竭地哭喊:“王姐,求你放过我,我不要陪刘经理上床……”

    秦寰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直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撒腿奔向曾详的办公室。

    王姐盯着赵茗语哭得泪眼朦胧的脸看了好一会,发现只是额头起了个大包,其他都还好,心里松了口气,故作听不懂她的话,说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说完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位,将车门全部锁住,开往目的地。

    药性再次上涌,赵茗语眼皮如铅,浑身乏力,哭着喊了几声救命后,渐渐沉入了梦乡。

    秦寰生怕打草惊蛇,死命咬着唇,一声都不敢出。飞奔到总经理办公室,一脚踢开大门,曾详正准备下班,看到秦寰箭一般冲进来,脸上一副天要蹋下来的模样,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你这是……”

    秦寰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衬衣:“快把监控调给我看!”

    曾详愣愣地问道:“你要看监控干什么?”

    秦寰强忍住一把掐死他的冲动,大声吼道:“茗语出事了,快把监控调出来!”

    曾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地打开电脑,秦寰嫌他手脚慢,一把将他推开,自己操作起来。不一会儿,他就在监控里看到了王姐和赵茗语两人,看清车牌号码后,他立刻打电话给叶文涛:“舅舅,帮我截一辆红色polo车,车牌号码是xxxxxxx,大约十五分钟前从曾详的饭店里开出去,茗语在这辆车上,刚才打电话向我哭喊救命……”一边说,一边向停车场飞奔。

    曾详呆了一呆,连忙打电话给包间服务员,询问刚才发生了何事,待到他听到赵茗语被一名姓刘的经理吃了豆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你个蠢货,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要被你害死了,你个傻逼……”正想让她明天不用来上班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成:“你今天先不要下班,搞不好等会有人要来问话,你别怕,实话实说就行。”

    服务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忐忑不安地答应了下来,曾详想想还是不放心,打电话给保安,让他们注意点,别让那名服务员下班,随后抓起车钥匙奔往车库。

    五分钟后,秦寰就接到了叶文涛的电话,由于刘经理是个急色鬼,李允宗帮他订的酒店就在饭店附近,民警找到王姐的车子时,她正好将车开进吴越大酒店。

    秦寰一边开飞车,一边打电话给sam先生:“阿叔,茗语遇到麻烦了,现在昏迷不醒,被人带到了吴越大酒店,你帮我找人拦截一下,我马上赶到……”

    sam先生连忙打电话给客房部经理霍珍,将秦寰所说的话转告给她。霍珍一听情况紧急,一秒钟都不敢耽搁,立刻打电话到前台,得知刚才确实有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挽着一名据说是喝醉酒的年轻姑娘进来,现正在电梯里,连忙打电话给工程部,让他们切换开关,将这部电梯停住半空中。

    王姐挽着赵茗语,只听“叮”的一声,电梯毫无预兆地停住了六楼,她抬头看了看数字,以为外面有人按电梯,等了一会儿,电梯门没开,便伸手按数字“7”——李允宗帮刘经理开的房间在7楼。按了好几下,电梯一点反应都没有,王姐有些焦急,便去按开门键,哪里知道,不管她怎么按,电梯就是没反应。

    刘经理乘坐另一部电梯进入客房,开门一见床上没人,立刻打电话给王姐:“你在哪里呢?怎么还没有到?”

    王姐无奈地说道:“电梯坏了,我和小赵被困在里面了。”

    “你打电话给总台了吗?”

    “打过了,说马上通知工程部的人员过来,让我等一会。”

    刘经理已经欲/火焚身,既埋怨王姐办事不力,又埋怨五星级酒店设施破旧,对着话筒骂了一声“我□□妈个逼!”

    王姐在心里默默回骂了一句:“也不知是哪只母猪睡了你爹,生出你这个杂种来!”

    每隔两分钟,刘经理就打电话给王姐,问工程部的人员赶来了没有,电梯修好了没有。王姐不胜其烦,再加上手里还挽着个熟睡的赵茗语,累得要死,在心里将刘经理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

    十分钟后,秦寰赶到酒店,他刚冲进大堂,叶文涛和110警车也相继赶到。

    两分钟后,电梯恢复运行,王姐将手机放回包包,挽着赵茗语走出电梯,走向刘经理的房间。她只敲了一下门,等候多时的刘经理已经将门打开。他含笑伸出双手,正要去抱赵茗语,旁边忽然冲出一个男人,一记铁拳砸中他面门,顿时鲜血迸溅。

    ☆、第54章 第三次心动

    秦诺坐在前面一辆车上,车子开出一段路,他发现秦寰的车子不见了,打手机没人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吩咐司机掉头,看到这一幕,顿知不妙,不待车子停稳就打开车门:“哥,你快住手……别打了,快别打了!邹玮,你快拉住他!”

    秦寰一向冷静理智,难得有情绪失控的时候,邹玮死死拽着他的胳臂,不停地劝道:“boss,你冷静点,这位不是程小姐……”

    秦诺冲下车,奔到近前,拦腰抱住几近疯狂的秦寰:“哥,哥……这两个人是飞车党,不是那姓杨的……”

    秦寰充耳不闻,两名司机也冲了过来,四个人合力,费了好大劲才将他劝住。

    秦寰喘着粗气,好一会才冷静过来,他用力甩开秦诺等人,走上前去想将赵茗语扶起来,她却像个疯子似的又踢又咬,秦寰只得抓住她的胳臂用力摇晃:“茗语,你看清楚,我是秦寰!”

    声音低沉暗哑,听在赵茗语的耳朵里,却比什么仙乐都动听,她没想到在千均一发之际有人会来救她,而且这人还是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的秦寰。

    没有经历过绝望的人无法体会到她现在的心情,她扑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泪水汹涌而出,全都落在他的衬衫上。

    秦寰的身体下意识地一僵,双手放在她肩头,犹豫片刻,终究没忍心推开。

    逃过一劫的赵茗语哭得声嘶力竭,她还从来没有这样大哭过,情绪完全失控。

    秦寰任由她抱着,脸上尽是怜悯之色。

    赵茗语足足哭了有十分钟,直到眼睛又红又肿,噪子又疼又哑,这才渐渐止住。她哽咽着抬起头,这才发现秦寰胸前的衬衣被她哭湿了一大片,而且两个人还以一种很暧/昧的姿势贴在一起。

    不远处站着佯装看风景,其实眼角余光一直在看他们的几名男子,地上还躺着两个“哎呀呀”叫唤、不停道错讨饶的飞车党,赵茗语的脸不由自主红了,她慌忙松开秦寰,并退后数步。秦寰也仿佛烫到手一般,飞快地缩回双手,并背到身后。

    赵茗语胡乱地抹了把眼泪,嘶哑着嗓子向他连连道谢。秦寰已经恢复成平时冷冰冰的模样,冷冷地说道:“举手之劳而已,赵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赵茗语很想说“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说却是救命之恩”,可是转眼一想,与其在口头上说这些一钱不值的废话,还不如以后有机会回报,便不再多言。

    邹玮最不耐烦一点小事就纠缠不休的女孩子,见她如此爽利,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心乱跳。

    夜色已深,灯光暗淡,赵茗语站在半明半暗处,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她的肌肤衬得越发瓷白如玉,身上的连衣裙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根本遮不住里面透出的风光……只要是个男人,见了都挪不开眼睛。

    夏夜晚风清幽,吹到人身上,不自觉的起了一丝凉意,出了一身汗的赵茗语双手环胸,身体像虾米一样缩成一团。秦寰一向冷硬的心不由得柔软起来,他对这个倒霉的女孩子起了怜悯之心,脱□上的衬衣,披在她身上,然后转身走向车子,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赵茗语心里越发感动,咬了咬牙,拉开另一扇后车门,也坐了进去。

    “boss,这两人如何处置?”邹玮问道。

    两名飞车党听见此话,杀猪般的大叫饶命,一个说上有八十岁的瞎子老娘,急需赡养费,另一个说下有三岁的儿子,生了白血病,急需治病钱。

    秦诺笑嘻嘻地走到两人身边,蹲□问道:“所以你们被生活所逼,不得不劫财?”

    两名飞车党一见有戏,不由得喜出望外,连连点头。为了让故事更加深动,一人狠狠抽打自己的耳光,另一人则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赵茗语看不惯这样的丑态,扭头看向别处,秦诺则兴致勃勃地看他们表演,直到秦寰轻轻咳了一声才继续刚才的问题:“那你们是被谁所逼,不得不劫色?”

    两名飞车党立刻明白他们被耍了,眼睛里露出凶狠的光芒。

    秦寰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眸底一片暗沉,寒声说了两个字:“报警!”

    声音一如先前平淡清冷,秦诺等人都没有听出异常,坐在边上的赵茗语却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她确定自己与秦寰素不相识,素未谋面,那他因为什么要痛恨那两个飞车党?

    赵茗语忍不住转头看了秦寰一眼,可是秦寰已经控制住了情绪,脸上一片清冷,赵茗语不由得怀疑自己今晚受刺激太大而产生了错觉。

    不一会警车赶到,将这一干人等全部带走。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半夜了,赵茗语厚着脸皮问秦寰去哪里,得知他回淞城,便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上了车。

    车子开出没多久,音乐声响起,赵茗语打开包包,一眼就看到了那根钻石项链,愣了好一会,才拿出手机。音乐已停,她点开未接来电,发现全部是沈智轩和苏欣打来的,怕苏欣担心,回了一条短信:“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等会跟你联系。”

    车里开着空调,温度有点低,她裹紧衬衣,仍然打了好几个喷嚏,心酸加上鼻子酸,顿时涕泪横流。

    一张纸巾递到赵茗语面前,如果忽略手背,秦寰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可是此刻,被那几道抓伤生生破坏了美感。

    赵茗语心虚地看了一眼穿着背心西裤的男人,心虚地接过纸巾擦着眼泪,也不知是感冒了还是患了失恋综合症,泪水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完。

    秦寰不是爱说话的人,赵茗语则是无心说话,两人坐在后座两端,一个递,一个擦,全都默默无语。

    快到三点钟时,一行人才回到淞城,老郑放慢车速,在后视镜里看了下秦寰地脸色,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少,我们快要到了,赵小姐怎么办?”

    若非秦家规矩极严,且秦寰的脸色不对,他真想建议让赵茗语一起回别墅算了。

    赵茗语脸一红,吱吱唔唔了半天,仍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实在是沈智轩太让她恶心了,他知道她家在哪,也知道她在外面租住的房子在哪,要是被他逮到,还不知道要怎样纠缠。

    苏欣住在傅晓繁置办的金屋中,两人疑似要分手,那里绝对去不得。另一个闺蜜倒是可以投靠,可惜三天前和新男友出国度假了,赵茗语脸皮虽厚,但半夜三更敲门吵醒人家亲爹后妈,这样的事情她还做不出来。

    赵茗语将所有认识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她坐在后座纠结万分,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这个样子会让人产生误会。

    如果是别的女孩子,秦寰还真怕她借机赖上自己,但是赵茗语显然没有这个意思,自从坐上车子,她就一直垂着头默默流泪,人也紧贴着车门,就算车子急转弯,她也抓紧了车把手,没有趁机往他身上贴。

    赵茗语的吞吞吐吐,秦寰的沉默不语,再次让两人之间的暧/昧升级。坐在前面的秦诺和老郑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八卦因子。老郑暗暗后悔,早知道秦寰是这个态度,他就不多嘴讨人厌了,直接把车开到别墅,接下去要怎么处置就跟他无关了。

    赵茗语哪里知道那两个男人心里的想法,就在她走投无路,决定今晚暂住酒店时,已经猜到她想法的秦寰抢先一步说道:“去丽景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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