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见琇瑜皱着眉头以为琇瑜在担心:“娘娘,可是要再叫人去瞧瞧四阿哥和四福晋到哪了?”

    “娘娘?”云棠连叫数声不见琇瑜有反应,不得已才冒着冒犯主子的罪名伸手轻推琇瑜。

    “嗯?!”琇瑜被这么一推顿时从思绪的魔障惊醒,过了好一会琇瑜才缓过劲了,方才的思绪在脑海中飘过琇瑜才惊觉她刚刚又差差被心魔入侵了。琇瑜不由大惊,这已经是第二次心魔入侵了,而且时间相隔并不久,这不得不让琇瑜震惊之余更加疑惧。

    她修炼了二十年如此的修为亦只算是勉强巩固在筑基期,她有前世三十年的人生经历加上今世三十年,可以说她并没有心境问题存在,可是最近她为什么频频出现心境不稳心魔入侵,究竟是何因,琇瑜不禁忧心忡忡。

    “娘娘?”见琇瑜突然面显忧色云棠倒是不解了。

    “本宫知道,那就再叫青萝再去瞧瞧四阿哥和四福晋到了没?”不愿被人看出端倪,暂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琇瑜不自然的淡笑言。

    在云棠出去后琇瑜立即做闭目养神状态梳理心态,云棠再进来时见琇瑜闭着眼睛便没打扰她。

    如此小半个时辰后琇瑜才算是稍稍让自己平静下来,至于其他的她决定见过儿子媳妇后趁午休时进空间去梳理。

    思及方才幸好云棠及时叫醒她,若是被心魔魔障只怕被控制失去理智做出错事来。舒舒觉罗氏是她亲自挑选,自然是满意这个媳妇的,虽说对儿子有了媳妇喜欢又心酸,但是她没有想做什么或是说什么为难媳妇的事,只是没想到她只是觉得心酸便是让心魔有机可趁了。

    不过经此事琇瑜才亲身体会由古自今都存在婆媳问题,即使是在这个两世为人的人身上也不可避免。不过她可不是这古代宅在后院将儿子视做自己的所有物的女人,她可不愿意做恶婆婆为难媳妇让儿子做夹心饼干,尤其是她儿子可是做大的事,岂能多费心在后宅。

    如此反复的自我梳理心态,琇瑜总算是恢复了平常心态,脸上恢复了喜气,就等着儿子媳妇过来。

    胤禛和舒舒觉罗氏一早起先是去乾清宫清了大礼后又去了宁寿宫,从阿哥所到乾清宫横跨了大半个皇宫,又在两宫殿听了训,如此从宁寿宫出来时已经是小夫妻俩从阿哥所出的一个半时辰后了。小夫妻俩从宁寿宫出来便径直往景仁宫去,幸好宁寿宫离景仁宫较近,不过对于昨夜初承欢又走了半天路的的舒舒觉罗氏来说每走一步亦是辛苦不已。

    舒舒觉罗氏怀着紧张的心情撑着已经疲惫不已的身体跟着胤禛往景仁宫,之前见皇阿玛和皇玛嬷舒舒觉罗氏都没觉得这般紧张,一想到一会要进靖妃娘娘舒舒觉罗氏就心里就禁不住的极度紧张。

    按说她已经不是第一回见靖妃娘娘,先透时她也曾被靖妃娘娘召见过数次,可是每一次见到靖妃娘娘她总感觉倍感压力,有种被压制不能呼吸的感觉。

    当然舒舒觉罗氏自然不会知道琇瑜是修士,即使只是淡淡的威压也不是她一个凡人能承受的,不过舒舒觉罗氏感觉到威压还是因为琇瑜高度关注她的缘故。

    胤禛显然也发现了他的福晋紧张,伸手握了握舒舒觉罗氏紧张得攥成拳头的小手朝她淡淡温声道:“不必紧张,额娘是很好相处的。”

    在胤禛心情没有比他额娘更好的人了,额娘对他们兄弟姐妹几个是真心疼爱,真心呵护的;这么多年额娘费心尽力的保护他们,精心全意的教导他们如何为人处事,教导他们许多知识,这些在其他的阿哥格格那是没有。额娘并不像后宫其他母妃那般偏心或是溺爱他们,所以他们几兄弟姐妹之间并没有因为母妃的偏心而心生嫌弃而是一直很亲近。若真是计较的话,他倒觉得额娘更疼爱他多一些。

    “嗯,妾身知道,额娘自是极好的。”舒舒觉罗氏也回胤禛一笑,不过因为紧张笑得不是很自然,不过胤禛并不计较。其实舒舒觉罗氏心里的紧张并没有因为胤禛的安慰而减少反而是随着离景仁宫越来越越她更加紧张。

    两人还未到景仁宫宫门口胤禛再次见到站在宫门口等他们的云棠,一见小夫妻俩云棠满脸喜气喜笑盈盈上前迎接施礼。

    “奴婢给四阿哥请安,给四福晋请安,恭喜四阿哥,恭喜四福晋。阿哥福晋您们总算是来了,娘娘可是一早就在等着,着急着见新媳妇呢。”

    “云姑姑快起,有劳姑姑等候。”

    胤禛对自始一直侍候在自己额娘身边的云姑姑是很极为尊敬的,虽年幼但他却清晰得记得三岁之时发痘额娘带他和两位姐姐出宫避痘,云姑姑正是当时在额娘身边不分昼夜照顾自己的人。

    “奴婢不敢,四阿哥四福晋请。”云棠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主很是慈爱,对胤禛的尊敬很是受用,侧身走边上领着小夫妻俩进宫。

    “娘娘,四阿哥和四福晋到了。”云棠领着胤禛夫妻进屋只是琇瑜正侧倚在榻上假寐,云棠走近琇瑜身边轻唤她。

    “嗯,禛儿来啦”杏眸乍睁,光彩流溢,清澈中透着干净,自然不可能是不谙世事懵懂无知,而是洗净铅华历尽千帆后的返璞归真。若是被这般美眸直视便让人不觉迷陷沉醉其中。

    “额娘,”胤禛亲自上前扶起琇瑜。

    舒舒觉罗氏一进来便见假寐中的靖妃娘娘,不敢直视只是暗中窥觑,只是一眼便无限惊艳,当真是风华绝代。宫外都传良贵人美冠后宫,关于靖妃娘娘的美貌倒是鲜为人传,亦不知是何故。良贵人她是没见也不知道美冠后宫的良贵人否真如传言般貌胜天仙,但是她所见到的靖妃娘娘当真可说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再见靖妃娘娘舒舒觉罗氏总算明白为什么阿哥所里的人都是李格格是四位格格容貌最美可四阿哥不见多多怜惜李氏,也没被李氏所惑;有靖妃娘娘这样美貌倾城的额娘,四阿哥自小看着自是习惯了;那李氏虽美可是却不及靖妃娘娘的十分之一,如何入得了四阿哥的眼。所以既然自己的容貌不是绝色,舒舒觉罗氏也没太纠结。

    “给娘娘请安。”

    舒舒觉罗氏没有贸然上前,而是规规矩矩的行礼,还未行过大礼她亦不称其为额娘。虽然此时她没有感觉到来自靖妃娘娘的压力,但她仍是捺不住紧张。

    “还叫娘娘?!该叫额娘。”

    “额娘。”

    “哎,这才对嘛。”伸手向舒舒觉罗氏,舒舒觉罗氏忙上前握着琇瑜的手,琇瑜拍了拍舒舒觉罗氏的手,舒舒觉罗氏是她亲自挑中的,没了心魔影响琇瑜自是对其满意不已。

    “都是儿子的不是,让额娘久等了。”胤禛从云棠那知道琇瑜一早就等他和福晋,为自己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让额娘等了这长时间内疚,即使不是他自己的原因。

    “这哪能怪你,是额娘高兴得睡不着,所以起早了。”胤禛的话琇瑜心里很是受用,儿子还是重视的;琇瑜没发现在自己幼稚的计较的想法。

    “站着做什么,都坐,在额娘的宫里不用这么生疏客气。”

    招儿子媳妇坐下,琇瑜撂下儿子亲昵的拉着媳妇的手:“可是叫宁沁?”

    “回额娘,媳妇闺名正是叫宁沁。”

    “那我叫你宁儿可好?”

    “听额娘的。”

    “宁儿你新入宫,禛儿那院子原是染绣在管着,你接手后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她,若缺什么只管叫奴才禀额娘,额娘叫内务府的奴才给你们补齐了。”

    媳妇既然进府了,儿子后院交给媳妇管是再正常不过的,也是她早就想好了的,她可没有和媳妇争权的想法。

    “绣姑姑管着挺好的……”虽然想要后宅之权,便是她没有立即就要过来的意思,她的想着循序渐渐的;没想到额娘竟然主动提出交权,真是让她喜出望外。

    “你是禛儿的嫡福晋,替禛儿打理好后院让他无后顾之忧这是你该做的,不必推辞。”琇瑜打断舒舒觉罗氏的话,不管舒舒觉罗氏的话是否是真心,琇瑜都不打算霸着儿子后院的管家之权。

    “你是禛儿的嫡福晋,替禛儿打理后院事各约束妾室这是你的责任,额娘现在将禛儿的后院交给你,你可要尽到嫡福晋的责任,让禛儿无后顾之忧,不可拘泥于后院……”

    “儿媳遵命,额娘放心儿媳定不人辜负额娘的任信的。”

    舒舒觉罗氏虽觉得担子沉重,但这并不能减少她掌权的欣喜。

    和舒舒觉罗氏聊了许多也教导许多交代许多,末了琇瑜没忘严肃的提醒敲打舒舒觉罗氏:“你是嫡福晋,与那些妾室不同;只要你不犯大错,皇家是没有休妻的先例的,你自己可要把握住了。”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媳妇像史上郭络罗氏那般,她的胤禛可是做大事的,不能让后宅成为他的拖累。

    以现代人的角度她也欣赏史上八福晋郭络罗氏的敢爱敢恨,但这在清朝却是不明智的,那般只会害人害己。是人都有占有欲,尤其是舒舒觉罗氏做为胤禛名正言顺的正妻;但这是清朝是允许三妻四妾甚至更多的封建朝代,做正妻的只能贤惠只能宽容大度;舒舒觉罗氏是她看好的她嫡长孙的生母,她可不希望舒舒觉罗氏自寻死路,若真是那般她会亲自处置舒舒觉罗氏;为了儿子琇瑜知道她会做任何事。

    “儿媳谨记额娘教诲。”

    “以后你们要和睦相处,守望相助。”

    “儿子/儿媳谨记。”小夫妻俩肃然。

    “行了,云棠快将本宫准备的见面礼来。”琇瑜心里高兴。

    “娘娘,还没行大礼呢!”见自家主子高兴都忘事了,云棠忙提醒。

    “对,本宫还喝媳妇茶呢,瞧本宫这记性。”琇瑜抚额暗恼,“走,去正殿。”

    行大礼自然要去正殿才正式,这也是对舒舒觉罗氏这个儿媳的尊重与正式承认。

    受过小夫妻的大礼后,命人将她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送给舒舒觉罗氏,有金玉首饰布匹等不少好东西,其中珍贵的首饰头面就有整整一小匣子,琇瑜并不缺钱,对自己的儿媳妇自然大方。给儿媳妇见面礼之后,琇瑜又送一份礼物给胤禛当新婚礼物。

    “这是额娘给你的新婚礼物,回去再看。行了,不早了你们两早些回去歇息吧,午后还要去见你那些兄弟们。瑚图玲阿三姐妹没过,说不得这会儿已经在阿哥所那等你们了,早些回去,走吧走吧。”

    舒舒觉罗氏身体的异样琇瑜自然是看出了,所以叫云葵给舒舒觉罗氏上她早就让准备好的加极少灵泉的灵茶。

    “儿子/儿媳告退。”小夫妻俩起身告退。

    “云棠,你送他们出去。”

    小夫妻回到阿哥所从染绣那得知瑚图玲阿三姐妹等了半天不见他们回来就先回去了,说是午后再来,叫等着她们。

    舒舒觉罗氏看着堆满了整个圆桌的见面礼心里直打鼓,打开那首饰匣子,满满的一匣子首饰,舒舒觉罗氏看着心里忐忑不安。她看着胤禛。

    “爷,额娘给的是不是太多了。”

    “额娘给的你就收着,额娘不缺这些东西。”

    胤禛并不在意,他额娘有多富有他不清楚,但绝对不少。就算皇阿玛每年的赏赐,当是额娘自己的嫁妆经营就极为丰富。当初额娘第一次给他的产业铺子就有十多家,光是银两就有一百年,这可比皇阿玛十多年的赏赐还多,那时他才知道他额娘是大富翁来着。

    “你若是觉得不安以后多去景仁宫陪额娘,侍奉额娘便是。”

    “妾身知道。”就算靖妃娘娘对她不满意她了会殷勤侍奉靖妃娘娘,更何况靖妃娘娘对她极好。

    “绣姑姑说同几位妹妹都还没去给额娘行过礼,改明儿妾身带她们去给额娘请安。”

    说到这事舒舒觉罗氏心里就抑不住的高兴,没想到靖妃娘娘竟会下这样的命令,侍妾得有嫡福晋带着去给靖妃娘娘请安;这无疑是给她立威的机会。

    “后宅的事,你看着办就是,若有什么不清楚的就去问绣姑姑,这院子里的事她是在管。时辰不早了,休息一下午后咱们得去毓庆宫见见诸位兄弟们。”

    “是,爷。”

    景仁宫,午饭后琇瑜没有像往常一样午睡而是进了空间。

    再次心魔入侵让琇瑜不得不警惕,盘坐在灵泉边,服下一颗清心丹后运转灵梳理经脉同时细细感悟。

    反复确认心境并没有问题,这让琇瑜疑惑不解,不过她不敢大意;再次以神识细细检查身体的每一个细节,如此反复数十次。一次没发现再来,琇瑜并没气馁,誓要找出原因。

    终于在反复无数之后琇瑜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与灵气和心境无关,作祟的竟是体内的凤气。

    回想与凤气有关的事,她体内的凤气除了之前自己每晚于坤宁宫收纳的之外,有一部分是来自孝庄的凤气,那一部凤气可是主动认主的,而且已经被她炼化不可能反噬她;除此之外还有另一部分是她从孝懿那截夺的,若真有问题那就只可能是这部分。可是当初她也炼化过,难道炼化得不彻底。

    不管如何琇瑜还将体内的凤导出再次全部反复炼化,给神识将其包裹再次炼华,如此反复;终于在反复数之后琇瑜发现在了其中的异常。

    她体内的凤气竟然沾染一丝怨气,而且这怨气极其顽固,任她如何炼化都不能将她驱除;不能将怨气清除便不能将凤气完全化为她自己的。琇瑜用了一切能想到的方法都不能清除怨气,最后无奈只好将其暂时压抑。为了保持清醒防止怨气再次作崇引入心魔,琇瑜不得不练制大量的清心丹以备服用。

    不过此后琇瑜更加谨慎,不敢放松自己的思绪与心情胡思乱想。

    日子转眼过,五阿哥也大婚了,眼看着又到一年年底。因为温妃一直未病愈宫务她已经没精力处理了,好的那部分又分到了其他三妃手中,这也使琇瑜更加忙碌。

    “瞧额娘的脸色不好,可是太过忙碌累着了。”

    舒舒觉罗氏带着三个格格来请安,至于李氏自从被康熙下旨静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阿哥所的人都不再关注她,根本没当她这个人存在

    舒舒觉罗氏见琇瑜面容疲惫便亲自上前侍奉琇瑜,给琇瑜按摩头。

    “年底了了有许多事要忙,不过左右了就忙这两三个月,过年后就好了。”宫权虽好,就是太费精力了;不过既然如此她也不会放手。失去宫权就意味着失宠,她不能失宠,自然不能失去宫权。

    “今年天气愈发寒冷,胤禛的冬衣可有备得厚实些,尤其是冬裤,膝盖那更是要厚一些,往年都是染绣在做,你若不清问的都可以问她。”

    这宫里的除了皇帝皇太后,即使是皇子及尊贵的太子都免不了要经常跪来跪去,所以皇宫里的人得风湿病的人也多,就是后宫妃嫔也不能避免,宫中就有不少妃嫔一到冬天就频频请太医。即使是她也有行大礼的时候,尤其是年底各种祭礼都要跪,而且一跪就是很长时间,不管是否是天寒地冻。这般天气跪在雪地里,不将膝盖冻坏才怪。

    她是有灵气护体不惧寒暑,胤禛几兄弟姐妹虽也练武有内力护体,但终究还做不到不惧寒冷。琇瑜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得这折磨人的风湿,所以对孩子们冬天里的衣物她都作过改变,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孩子们的身体。

    “额娘放心,这事绣姑姑已经告诉儿媳,四爷的衣服是儿媳亲自打理的,绣姑姑亲自检查过,保证不会让四爷受冻。”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四爷几兄弟姐妹的冬衣是特别改善过的,不过倒是极巧的法子,上前额娘进宫看她时她也将这法子告诉了额娘。

    “那就好,你做事额娘自是放心。”琇瑜对舒舒觉罗氏这个儿媳妇至今很满意,端庄得体,稳重而不失活力。

    “让奴才来就行,你也坐吧。”

    “谢额娘。”

    “最近太医可有去请平安脉?”琇瑜看了眼舒舒觉罗氏的肚子,现在她就盼孙子。

    舒舒觉罗氏觉得选秀时十三岁,如今都过去三年了她也有十六岁,年纪不算小了,现在怀孩子琇瑜也放心。

    “有的,先两日太医才去请过平安脉,来的是陈太医,是四爷吩咐的。”陈太医是琇瑜的人,胤禛也不一定能请得动他,陈太医去请平安脉自然是琇瑜吩咐的,

    “太医怎么说?”琇瑜坐起看着舒舒觉罗氏,这两天她忙都忘了宣陈太医来问话。

    “儿媳上个月才换洗过,太医说日子尚浅诊不出来,还不确定。”舒舒觉罗氏娇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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