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低吼中，深渊鳞狼速度更快几分！
轰——
巨响伴随痛苦咆哮，深渊鳞狼媲美大牛的身躯，直接倒飞出去，它坚硬无比的利爪齐根而折，整条前腿断成数截，翻滚着重重落在地面，不断痛苦的翻滚。
鲜血从它脸上滴落，原来是一根断掉的利爪，居然刺入到它眼眶里，深没入其中，将一只眼球洞穿！
秦宇低头看了一眼，拳头表面的白痕，眼底露出震动。
古族不灭体尽管强大，却绝对达不到如此地步，刚才交手的这头鳞狼，实力或许不算很强，可利爪锋利、尖锐程度都非常惊人。
可就是如此，却没能给秦宇的拳头，造成半点伤害，这就是深渊力量，对他身体的改造吗？
就在秦宇念头转动时，遭受重创的深渊鳞狼，终于从地面爬了起来，它被刺瞎的独眼，仍在不断滴血，前肢因为断成几截，蜷缩着悬在半空，被风吹动不断摇摆。
受了这样的重伤，面对秦宇的时候，它仅剩的独眼中，露出恐惧之意。但它却并未逃走，反而自喉咙深处，不断发出低沉嘶吼，并渐渐多出几分疯狂、暴戾味道。
秦宇微微皱眉，余光扫过身后安静的廖师。
几息后，随着重物落地声，深渊鳞狼庞大的身躯，气息彻底消散变成一具尸体。
“嗯？”秦宇脸色微变，因为他发现随着深渊鳞狼死去，他魂魄空间中，竟多了一颗血点，闪动着暗淡血光。
廖师道：“这是你杀死深渊生物的标记，实力越强血点越亮，现在没什么作用，可等你回归生灵世界后就会发现，这些血点能够给你很大好处。”
她微笑，“这也算是平衡之道……深渊生物吞噬血肉生灵，不仅是因为味道好，更因为血肉对他们而言是大补之物。而血肉生灵杀死深渊生物，自然也能有所收获。具体的，你日后自然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秦宇转身看着她，“这头深渊鳞狼的目标是你？”
廖师点点头，“没错。我现在的状态，出了一些小问题，身上会释放出，对深渊生物很有诱惑的味道，总之会让它们非常非常，想把我吃掉肚子里面。而你要做的，就是保护我在深渊中，尽量活的久一点。”
“另外，还有一点要提醒你，随着滞留时间越久，我身上的味道会越来越强烈，所以你最好想点办法，否则即便躲在这里不动弹，也会吸引来越来越多的深渊生物。”
秦宇眉头皱紧，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难怪刚才，那头深渊鳞狼被他重伤后，都没有离开，反而拼死继续发动了进攻。
看来，廖师说的诱惑的味道，不仅仅是诱惑那么简单，只怕会让深渊生物为之发狂！
如果是这样，想要保护她，只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危险。
毕竟，这里可是恐怖无比的深渊！
廖师嘴角勾了勾，“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难道这点事情，你都不愿意答应下来？”
秦宇面无表情，“救命之恩，自然当全力回报，但若真到了生死关头，请不要怪我独自逃走。”
他愿意报恩，却没想过因此，送掉自己的生命。
这与自私无关，而是处处透出神秘的廖师，在他看来未必就会真的，轻易的死去。
或许，接下来他最该做的，便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廖师微笑，“你倒是够坦荡，但我不怪你，如果真到了生死关头，你尽管自己逃。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最好帮我多活一些时间，因为我在深渊待的越久，便越有可能给予你一些帮助……比如，如何去破解万魂道。”
秦宇眼中精芒爆闪，“此言当真？”
廖师淡淡道：“我从不说假话。”
“好！”秦宇深吸口气，“我一定倾尽全力保护你！”
廖师眨眨眼，有些惊讶，“你就不怕我是在骗你？”
秦宇道：“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男人的第六感吗？”廖师喃喃低语，忍不住微微撇嘴，心想这东西都敢相信，不知道所谓直觉大都是骗人的？
秦宇大步走出山洞，来到深渊鳞狼尸体旁，任凭沙粒石头落在身上，砸的噼啪乱响。
想了一下，他一把抓出鳞狼尸体，转身走回山洞。
“你说的，要我保护你，在深渊中尽量活的久些？”
廖师看了秦宇，又看看他手里的狼尸，“没错，但你要做什么？”
秦宇一把扯掉狼头，尸体还在温热，大量黑血迸溅出来，“很简单，既然你的味道，会吸引深渊生物发狂，那就将它遮掩下去。”
廖师瞪大眼，可没等她反对，就被秦宇一把抓住手腕，“这就是我想的办法，你如果不愿意，就不算我违背承诺！”
片刻后，狼尸被弃于地面，廖师身上沾满狼血，黑乎乎一片散发着刺鼻腥臭。
廖师咬牙切齿，“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
秦宇淡淡道：“办法可能有，但这个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他蹲下来，将鳞狼剥皮拆骨头，取它脖子下面，最柔软的部分，做成一张粗糙至极的狼皮面具。
“把它带上，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能够取下来。”
廖师长的虽然普通，却有一种无形的魅力，秦宇可不希望，因此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被狼血浸透衣袍，整个人泡在腥臭味道里，廖师看着他手中，粗糙狰狞的狼皮面具，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接了过来，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
只不过她一口银牙，如今咬的更紧了些，心里不断的咆哮，秦宇小子你给我的等着，咱们之间的账本，如今可是越来越厚了！
第1036章 血炼
披上狼血衣，带上狼皮面具，秦宇依旧没罢休，将整个深渊鳞狼肢解的零碎了，抛洒在石洞里。
这样做，应该差不多可以，把廖师的味道遮住了吧？答案秦宇也不知道，只能交给时间去检验。
“哼！难道你不知道，深渊生物之间，是很喜欢彼此相互吞噬，壮大自身力量的。这头深渊鳞狼的血肉气息，很快就会吸引来，周边范围内的捕猎者，你到时麻烦更多。”
秦宇盘膝坐下，“它们愿意来就来吧，我很欢迎。”尽管本身修为被封印，可进入深渊后，他同样获得了，非常强大的力量。
比如这头深渊鳞狼，虽然不知道，它实力在深渊内部，属于什么层次。但至少秦宇杀起来，说是跟杀鸡一样，自然有些过分，可事实上的确没有太大难度。
如果不是为了，检验自身现今，所拥有的力量强度，他拳头上甚至都不会留下白印。
当然，如今那几道狼爪留下的，淡淡的白色印记，早就已经消失不见。
“哼哼”冷笑几下，廖师转身坐下，看着秦宇的背影，眼底却闪过一丝神采。
抛开果决与智慧外，这小子的运气，果然是非常好。
她进入深渊后，便封印了全部力量，一旦流露半点，都会被深渊意志察觉。
所以，是真的没有，半点自保能力。
除非她在这玩够了，想要离开的时候，才能真正释放，属于她本身的气息。
刚才，如果秦宇醒的晚一点，又或者深渊鳞狼早点到，恐怕她现在已经被迫离开了。
看似简单的一件事情，实际上却有着，无比深远的影响——这意味着，她可以继续留在深渊，仔细观察这个世界！
事实证明，廖师说的没有错，深渊鳞狼的血肉气息，的确吸引来了其他的捕猎者。
但可惜的是，它们的实力，都不是太过强大，找到闪动后没带走深渊鳞狼的血肉，反而把自己的尸体留了下来。
于是，随着时间流逝，石洞内外遍布深渊生物的残肢断骸，黑色的鲜血几乎将地面浸透，散发着浓郁至极的腥臭味道，吸一口便让人昏厥。
更好的消息是，除了最开始到来的，几头深渊生物意外，后来者都没能察觉到，属于廖师的味道。
看来，秦宇的计划，基本还是有用的，借用深渊生物本身的血肉腥臭，的确可以遮掩她身上的味道。
廖师说的，她要的只是在深渊中，多停留一段时间，对位置、环境之类没特殊要求。
那么这处山洞，就是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如果廖师说的没错，随着时间流逝，她身上的味道会变得越来越浓烈，到时这些深渊生物的血肉气息，恐怕会遮掩不住。
或许，他需要更强的深渊生物血肉，才能继续遮掩。
秦宇皱眉思索，几息后吐出口气，左右都是以后的事情，且走一步看一步，日后再说吧。
闭上眼，他深吸口气，继续研究他体内，属于深渊的力量。或许是因为，融合了部分所谓深渊本源的原因，随着时间流逝，秦宇自然而言就知道，很多深渊内部的事情。
比如这些被血肉腥气吸引来的深渊生物，但凡他看到的，就能知晓品种和大概的力量范畴。
当然，深渊本源的能力，绝对不仅仅是这些，秦宇慢慢竟从中参悟出了一种修炼之法。
其内容，倒是与之前，廖师说的深渊生物彼此相互吞噬，不断强大自我有些类似。此法诞生自深渊本源，参悟之后，直接烙印于秦宇魂魄，本身并没有名字。
“那么，就叫……血炼吧。”
唰——
秦宇睁开眼，走出山洞后，来到一具深渊生物尸体旁，此尸形如雄狮，形体长度足有两丈，除了周身鳞甲之外，头顶还有一根螺纹独角，纵然已经死去，如今这独角上，还有丝丝黑色雷光萦绕，不断炸开发出“噼啪”轻响。
暗雷魔狮，在深渊兽类中，已算是站到了食物链的上端，逼它更强的自然存在，数量却已非常稀少。
拿它做实验，倒是很合适。
深吸口气，秦宇半蹲在地，抬手点出一指，落在暗雷魔狮身上。
心思微动，血炼之法顿时开启，便见暗雷魔狮身躯上，顿时有丝丝缕缕血光浮现，如活物般汇聚而来，沿着这根手指，不断融入秦宇体内。
“嗯？这种感觉？”秦宇脸上，几乎一瞬间便露出迷醉之意，随着血气涌入体内，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深渊之心的跳动更加有力，四肢百骸间热流翻滚，简直舒适到了极点。
当最后一缕气血之力被掠夺干净，眼前暗雷魔狮的身躯，已干瘪好似风干无数年的朽木，随着“啪”的一声轻响，直接碎成粉末。
秦宇睁开眼，双目深处各有一丝血色，他舔了舔嘴角，竟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冲动。心脏里面，像是钻满了蚂蚁，让他恨不能马上开启血炼之法，再度开始掠夺气血。
不对！
秦宇深吸口气，强行压下心头冲动，体内气血好一阵翻滚后，才缓缓平复下去。
廖师声音响起，“还算你聪明，这劫掠之法虽可强化自身，却存在着极大彼端，若不能克制它的引诱，沉沦其中很快就会因掠夺外物过多，导致自身血脉驳杂，最终血脉失控暴走，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甚至失去神智，成为只知血腥杀戮的行尸走肉。”
秦宇心头微寒，廖师没必要骗他，果然刚才的感觉不对劲，还好他足够谨慎，没有被劫掠欲望吞噬。
“我称此法为血炼，夺取外界血脉强化自身，不过现在看，它的缺陷太大了。”
刚才的吞噬欲望，便是他都差点压制不住，一直稍弱之人，恐怕已经沉沦其中。
“血炼……”廖师重复了几遍这名字，微微点头，“这名字倒是恰当，深渊生物的立身之本，本就是自身血脉，通过修炼或是掠夺，不断强化提升，可以容纳更多深渊魔气，最终获得深渊意志降临。”
她看了秦宇一眼，“世间万般法，纵然看去再如何完美，也会存在各种不足之处，因为这天地间，本就没有真正的完美。你自深渊本源中，参悟到的血脉之法，虽然会影响心神，但只要意志足够强大，不被嗜血蒙蔽心神，且控制好施展频率，已算是一种逆天修行法。”
“当然我要提醒你，这种修行之法，只可在深渊中施展，因为这是深渊意志认可的一种提升方式，万不可在外界动用。而且，随着修行加深，你利用血炼之法获得的力量越多，踏对心神的影响，也将变得更加强大。”
秦宇神色凝重，“世间无一切完美……”自语中，他眼中光芒涌动，似乎有所收获。
低吼中，深渊鳞狼速度更快几分！
轰——
巨响伴随痛苦咆哮，深渊鳞狼媲美大牛的身躯，直接倒飞出去，它坚硬无比的利爪齐根而折，整条前腿断成数截，翻滚着重重落在地面，不断痛苦的翻滚。
鲜血从它脸上滴落，原来是一根断掉的利爪，居然刺入到它眼眶里，深没入其中，将一只眼球洞穿！
秦宇低头看了一眼，拳头表面的白痕，眼底露出震动。
古族不灭体尽管强大，却绝对达不到如此地步，刚才交手的这头鳞狼，实力或许不算很强，可利爪锋利、尖锐程度都非常惊人。
可就是如此，却没能给秦宇的拳头，造成半点伤害，这就是深渊力量，对他身体的改造吗？
就在秦宇念头转动时，遭受重创的深渊鳞狼，终于从地面爬了起来，它被刺瞎的独眼，仍在不断滴血，前肢因为断成几截，蜷缩着悬在半空，被风吹动不断摇摆。
受了这样的重伤，面对秦宇的时候，它仅剩的独眼中，露出恐惧之意。但它却并未逃走，反而自喉咙深处，不断发出低沉嘶吼，并渐渐多出几分疯狂、暴戾味道。
秦宇微微皱眉，余光扫过身后安静的廖师。
几息后，随着重物落地声，深渊鳞狼庞大的身躯，气息彻底消散变成一具尸体。
“嗯？”秦宇脸色微变，因为他发现随着深渊鳞狼死去，他魂魄空间中，竟多了一颗血点，闪动着暗淡血光。
廖师道：“这是你杀死深渊生物的标记，实力越强血点越亮，现在没什么作用，可等你回归生灵世界后就会发现，这些血点能够给你很大好处。”
她微笑，“这也算是平衡之道……深渊生物吞噬血肉生灵，不仅是因为味道好，更因为血肉对他们而言是大补之物。而血肉生灵杀死深渊生物，自然也能有所收获。具体的，你日后自然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秦宇转身看着她，“这头深渊鳞狼的目标是你？”
廖师点点头，“没错。我现在的状态，出了一些小问题，身上会释放出，对深渊生物很有诱惑的味道，总之会让它们非常非常，想把我吃掉肚子里面。而你要做的，就是保护我在深渊中，尽量活的久一点。”
“另外，还有一点要提醒你，随着滞留时间越久，我身上的味道会越来越强烈，所以你最好想点办法，否则即便躲在这里不动弹，也会吸引来越来越多的深渊生物。”
秦宇眉头皱紧，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难怪刚才，那头深渊鳞狼被他重伤后，都没有离开，反而拼死继续发动了进攻。
看来，廖师说的诱惑的味道，不仅仅是诱惑那么简单，只怕会让深渊生物为之发狂！
如果是这样，想要保护她，只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危险。
毕竟，这里可是恐怖无比的深渊！
廖师嘴角勾了勾，“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难道这点事情，你都不愿意答应下来？”
秦宇面无表情，“救命之恩，自然当全力回报，但若真到了生死关头，请不要怪我独自逃走。”
他愿意报恩，却没想过因此，送掉自己的生命。
这与自私无关，而是处处透出神秘的廖师，在他看来未必就会真的，轻易的死去。
或许，接下来他最该做的，便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廖师微笑，“你倒是够坦荡，但我不怪你，如果真到了生死关头，你尽管自己逃。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最好帮我多活一些时间，因为我在深渊待的越久，便越有可能给予你一些帮助……比如，如何去破解万魂道。”
秦宇眼中精芒爆闪，“此言当真？”
廖师淡淡道：“我从不说假话。”
“好！”秦宇深吸口气，“我一定倾尽全力保护你！”
廖师眨眨眼，有些惊讶，“你就不怕我是在骗你？”
秦宇道：“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男人的第六感吗？”廖师喃喃低语，忍不住微微撇嘴，心想这东西都敢相信，不知道所谓直觉大都是骗人的？
秦宇大步走出山洞，来到深渊鳞狼尸体旁，任凭沙粒石头落在身上，砸的噼啪乱响。
想了一下，他一把抓出鳞狼尸体，转身走回山洞。
“你说的，要我保护你，在深渊中尽量活的久些？”
廖师看了秦宇，又看看他手里的狼尸，“没错，但你要做什么？”
秦宇一把扯掉狼头，尸体还在温热，大量黑血迸溅出来，“很简单，既然你的味道，会吸引深渊生物发狂，那就将它遮掩下去。”
廖师瞪大眼，可没等她反对，就被秦宇一把抓住手腕，“这就是我想的办法，你如果不愿意，就不算我违背承诺！”
片刻后，狼尸被弃于地面，廖师身上沾满狼血，黑乎乎一片散发着刺鼻腥臭。
廖师咬牙切齿，“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
秦宇淡淡道：“办法可能有，但这个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他蹲下来，将鳞狼剥皮拆骨头，取它脖子下面，最柔软的部分，做成一张粗糙至极的狼皮面具。
“把它带上，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能够取下来。”
廖师长的虽然普通，却有一种无形的魅力，秦宇可不希望，因此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被狼血浸透衣袍，整个人泡在腥臭味道里，廖师看着他手中，粗糙狰狞的狼皮面具，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接了过来，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
只不过她一口银牙，如今咬的更紧了些，心里不断的咆哮，秦宇小子你给我的等着，咱们之间的账本，如今可是越来越厚了！
第1036章 血炼
披上狼血衣，带上狼皮面具，秦宇依旧没罢休，将整个深渊鳞狼肢解的零碎了，抛洒在石洞里。
这样做，应该差不多可以，把廖师的味道遮住了吧？答案秦宇也不知道，只能交给时间去检验。
“哼！难道你不知道，深渊生物之间，是很喜欢彼此相互吞噬，壮大自身力量的。这头深渊鳞狼的血肉气息，很快就会吸引来，周边范围内的捕猎者，你到时麻烦更多。”
秦宇盘膝坐下，“它们愿意来就来吧，我很欢迎。”尽管本身修为被封印，可进入深渊后，他同样获得了，非常强大的力量。
比如这头深渊鳞狼，虽然不知道，它实力在深渊内部，属于什么层次。但至少秦宇杀起来，说是跟杀鸡一样，自然有些过分，可事实上的确没有太大难度。
如果不是为了，检验自身现今，所拥有的力量强度，他拳头上甚至都不会留下白印。
当然，如今那几道狼爪留下的，淡淡的白色印记，早就已经消失不见。
“哼哼”冷笑几下，廖师转身坐下，看着秦宇的背影，眼底却闪过一丝神采。
抛开果决与智慧外，这小子的运气，果然是非常好。
她进入深渊后，便封印了全部力量，一旦流露半点，都会被深渊意志察觉。
所以，是真的没有，半点自保能力。
除非她在这玩够了，想要离开的时候，才能真正释放，属于她本身的气息。
刚才，如果秦宇醒的晚一点，又或者深渊鳞狼早点到，恐怕她现在已经被迫离开了。
看似简单的一件事情，实际上却有着，无比深远的影响——这意味着，她可以继续留在深渊，仔细观察这个世界！
事实证明，廖师说的没有错，深渊鳞狼的血肉气息，的确吸引来了其他的捕猎者。
但可惜的是，它们的实力，都不是太过强大，找到闪动后没带走深渊鳞狼的血肉，反而把自己的尸体留了下来。
于是，随着时间流逝，石洞内外遍布深渊生物的残肢断骸，黑色的鲜血几乎将地面浸透，散发着浓郁至极的腥臭味道，吸一口便让人昏厥。
更好的消息是，除了最开始到来的，几头深渊生物意外，后来者都没能察觉到，属于廖师的味道。
看来，秦宇的计划，基本还是有用的，借用深渊生物本身的血肉腥臭，的确可以遮掩她身上的味道。
廖师说的，她要的只是在深渊中，多停留一段时间，对位置、环境之类没特殊要求。
那么这处山洞，就是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如果廖师说的没错，随着时间流逝，她身上的味道会变得越来越浓烈，到时这些深渊生物的血肉气息，恐怕会遮掩不住。
或许，他需要更强的深渊生物血肉，才能继续遮掩。
秦宇皱眉思索，几息后吐出口气，左右都是以后的事情，且走一步看一步，日后再说吧。
闭上眼，他深吸口气，继续研究他体内，属于深渊的力量。或许是因为，融合了部分所谓深渊本源的原因，随着时间流逝，秦宇自然而言就知道，很多深渊内部的事情。
比如这些被血肉腥气吸引来的深渊生物，但凡他看到的，就能知晓品种和大概的力量范畴。
当然，深渊本源的能力，绝对不仅仅是这些，秦宇慢慢竟从中参悟出了一种修炼之法。
其内容，倒是与之前，廖师说的深渊生物彼此相互吞噬，不断强大自我有些类似。此法诞生自深渊本源，参悟之后，直接烙印于秦宇魂魄，本身并没有名字。
“那么，就叫……血炼吧。”
唰——
秦宇睁开眼，走出山洞后，来到一具深渊生物尸体旁，此尸形如雄狮，形体长度足有两丈，除了周身鳞甲之外，头顶还有一根螺纹独角，纵然已经死去，如今这独角上，还有丝丝黑色雷光萦绕，不断炸开发出“噼啪”轻响。
暗雷魔狮，在深渊兽类中，已算是站到了食物链的上端，逼它更强的自然存在，数量却已非常稀少。
拿它做实验，倒是很合适。
深吸口气，秦宇半蹲在地，抬手点出一指，落在暗雷魔狮身上。
心思微动，血炼之法顿时开启，便见暗雷魔狮身躯上，顿时有丝丝缕缕血光浮现，如活物般汇聚而来，沿着这根手指，不断融入秦宇体内。
“嗯？这种感觉？”秦宇脸上，几乎一瞬间便露出迷醉之意，随着血气涌入体内，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深渊之心的跳动更加有力，四肢百骸间热流翻滚，简直舒适到了极点。
当最后一缕气血之力被掠夺干净，眼前暗雷魔狮的身躯，已干瘪好似风干无数年的朽木，随着“啪”的一声轻响，直接碎成粉末。
秦宇睁开眼，双目深处各有一丝血色，他舔了舔嘴角，竟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冲动。心脏里面，像是钻满了蚂蚁，让他恨不能马上开启血炼之法，再度开始掠夺气血。
不对！
秦宇深吸口气，强行压下心头冲动，体内气血好一阵翻滚后，才缓缓平复下去。
廖师声音响起，“还算你聪明，这劫掠之法虽可强化自身，却存在着极大彼端，若不能克制它的引诱，沉沦其中很快就会因掠夺外物过多，导致自身血脉驳杂，最终血脉失控暴走，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甚至失去神智，成为只知血腥杀戮的行尸走肉。”
秦宇心头微寒，廖师没必要骗他，果然刚才的感觉不对劲，还好他足够谨慎，没有被劫掠欲望吞噬。
“我称此法为血炼，夺取外界血脉强化自身，不过现在看，它的缺陷太大了。”
刚才的吞噬欲望，便是他都差点压制不住，一直稍弱之人，恐怕已经沉沦其中。
“血炼……”廖师重复了几遍这名字，微微点头，“这名字倒是恰当，深渊生物的立身之本，本就是自身血脉，通过修炼或是掠夺，不断强化提升，可以容纳更多深渊魔气，最终获得深渊意志降临。”
她看了秦宇一眼，“世间万般法，纵然看去再如何完美，也会存在各种不足之处，因为这天地间，本就没有真正的完美。你自深渊本源中，参悟到的血脉之法，虽然会影响心神，但只要意志足够强大，不被嗜血蒙蔽心神，且控制好施展频率，已算是一种逆天修行法。”
“当然我要提醒你，这种修行之法，只可在深渊中施展，因为这是深渊意志认可的一种提升方式，万不可在外界动用。而且，随着修行加深，你利用血炼之法获得的力量越多，踏对心神的影响，也将变得更加强大。”
秦宇神色凝重，“世间无一切完美……”自语中，他眼中光芒涌动，似乎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