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驹盛和何怜跟在后边儿进来,再往后是请的搬家工人,母女俩带了点儿行李,以后就正式住在杭家了。

    方芸绿觉得自己命好,人生中唯一一次改变命运的赌注,她选择了何怜。何怜又这么争气,自己悄悄儿地,竟然连证都和杭驹盛扯了。

    杭驹盛看到继女和妻子进来了,儿子还坐着打游戏,眉梢一敛,斥责的话脱口而出:“小羿,你昨天怎么跟爸爸保证的?看到你怜姨和姐姐来了,问声好都不会?”

    杭广羿歪着头扫了何怜和方芸绿一眼,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姐。”

    方芸绿笑笑,也装模装样地回:“你好,小羿。”

    这是两个人说的第一句话,杭广羿没回,之后整整一个周,两个人都没再搭腔。

    杭广羿白天会出去玩儿,和他那堆朋友们一起。富庶人家的孩子从来不缺玩伴,杭驹盛给儿子买了辆不算太招摇、但也不便宜的车开着玩儿,顺手也给方芸绿提了一辆小奥迪。

    方芸绿没要,她高中毕业后的假期都用来打工,没考过驾照。杭驹盛大概是怕她心里有想法,执意提了车,暂时搁在家里车库,说是等方芸绿有驾照了再开。

    方芸绿看得出来,杭驹盛很喜爱何怜,对她不过是爱屋及乌。杭广羿也看得出来,难免心里有微词。所以方芸绿偶然一次经过他房门,一堆小男生窝在一起吵吵嚷嚷地打游戏,她听到杭广羿嘴里骂骂咧咧:“……真不知道老杭稀罕那俩女的什么,真他妈无语……”

    真是年轻气盛。

    方芸绿觊觎他的身子,但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她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心里永远有杆儿称。

    理性尚存一日,她就知道自己只能意淫杭驹盛的宝贝儿子,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

    除夕前一晚,杭驹盛让人订了burberry的女装送来,给方芸绿做新年衣服。按理说她都成年了,也不兴小孩子过年一定要有新衣服那套说辞,不过奢侈品总归是让人移不开眼的,毕竟也是方芸绿长这么大穿过的最贵的衣服。

    她决定过年之前好好洗一次澡,再收拾一下头发。为此她甚至动用了房里卫生间那个豪华大浴缸,在里面放了花瓣和精油。

    本来一切都好好儿的,洗到一半儿,忽然停电了。周遭瞬间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外面些微嘈杂的人声。方芸绿也洗得差不多了,而且暖气一停,周围也有点儿冷了,她拽过搭在浴缸旁边衣架上的浴袍,随便擦了擦身子就披上。

    头发还半湿着,方芸绿只能摸索着出去。

    稍微适应一点儿了,她已经冷到发颤,只想赶快往被窝里钻。

    还是什么也看不到,方芸绿打算先暖和一下再摸索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

    下一秒她察觉到什么,身子一僵,呼吸都骤停了:“……谁?!”

    没人应声,但背后分明有浅浅的呼吸声,甚至还伴随着淡淡的酒味儿。

    杭家的钟点工这个点儿早就走了,何怜不会喝酒。要么是杭驹盛,要么是杭广羿。方芸绿头皮发麻,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甚至已经做好准备,如果身后的人强来,她拼了命也要反抗……

    “……继续喝啊,你们几个傻逼是不是不给我面子……”含含糊糊的少年音,方芸绿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半晌没有动静。

    是杭广羿,大概是在外面喝的太醉了,回来了家里又赶上停电,摸错了房间。

    两个屋子构造一模一样,连门和床的方向都一样,只不过杭广羿的在左,需要上了楼梯经过她房间后再多走几步。

    方芸绿翻了个身,浴袍松散地滑落下来,漆黑的夜里能看见肩头圆润的乳白。她支着胳膊微抬身子,拽过了手机打开。没开手电筒,屏幕的光稍微弱些,照在杭广羿的脸上。

    小孩皱皱眉,又沉沉地睡过去。

    方芸绿勾勾嘴角,没动,也没声张,就那么看着。

    真好看,安静下来了像个小天使一样,让人想扒开他的衣服狠狠操他,看他露出潮红意乱的表情,看他哭、想射不能射的无助。

    方芸绿喉咙吞咽一下,为自己想象出来的场景欲罢不能。

    可惜只能想想,不然回头杭广羿一个状告到杭驹盛那儿,她和何怜的好日子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方芸绿重新躺下,床头灯开关按下去,不管来不来电了,就那么和着睡袍直接睡下了。

    杭广羿这夜做了个怪梦。

    梦见自己躺到一张一看就是属于女人的床上,旁边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女的。清淡的好闻的香味儿围绕着他的身体,甚至一睁眼,就能看见昏暗月光下她细腻莹白的皮肤。他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想女人了,兄弟们各个都尝过女人的味道了,只有他还是个没摸过女生手的雏儿;实在想得不行了,不然回头就找一个吧?

    他仍以为是梦,就又睡过去了。

    再醒来就是被晨勃憋醒的。

    性器憋了一整晚的尿,如今还带着早起强烈的欲望,热乎乎地被勒在内裤里,裤子都被顶起一个包。怀里好像搂着什么,软乎乎的,他意识还发沉,身体已经下意识抱紧怀里的东西轻轻蹭起来。

    他很久没撸过了,晨勃虽然经常会有,但是早上洗个澡就消了,但这次好像格外的难受,鼻间又能闻到温软的女人香。杭广羿睡梦中不自觉哼了一声,轻轻呻吟着,蹭的越发用力起来。

    顶的越来越快,他甚至自发遵循着本能,开始凑近了去嗅方芸绿的脖颈间。那种清淡的香气好像最猛烈的催情药,杭广羿控制不住的闭着眼睛用嘴碰了一下,又舔了一下。

    他呼吸粗重起来,眼尾开始泛起湿热的潮红,嘴微微张着,好像渴望着什么。

    他这样折腾,方芸绿睡了一夜的浴袍散得更开,她还睡着,没发现身上小畜生的嘴已经快逼近她的乳。

    要是她这时候醒了看见杭广羿,大概会忍不住扑上去。少年的面容还是那么张扬漂亮,但平时总归是清纯的,这时候却带着满满不自知的欲色,身体泛着不正常的红。

    蹭了一会儿,杭广羿清醒了几分,已经快到临界点,他忽然睁开了眼——

    身子僵住,倒抽一口冷气,性欲都被逼得减退大半。

    他懵在那儿,回不过神来。

    他怀里抱的,竟然是那个让他厌恶到避之不及的继姐,方芸绿。

    他刚刚居然还蹭着她,差点儿射出来。

    ——简直比考试得了倒数第一更惊悚。

    可是稍微冷静下来以后,杭广羿发现了一件更惊悚的事情:他在方芸绿的房间,躺着方芸绿的床,方芸绿睡姿规矩正经的不行,另一边睡袍整整齐齐,反倒是挨近他的这边衣襟大敞,露出底下细腻瓷白的皮肤。

    上面还有泛着微微水光的,属于他的牙印。

    杭广羿瞳孔骤缩,忽然发现,自己刚刚因为惊吓消退下去的性器,竟然又隐隐抬起头来。

    夭寿啦。活了十七年了,杭广羿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他这一刻真的恨不得哭爹喊娘,再给自己两巴掌:他爹要是知道他喝醉了爬上继姐的床,一定会把他打到下不来床。

    事已至此,杭广羿只能寄希望于方芸绿没发现他之前逃走,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他觉得方芸绿既然没有闹起来,那他昨晚肯定是在人家睡着以后进来的,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没有人会发现他干的荒唐事儿。

    他想的是挺美,却没考虑自己现在的境况有多难堪:不知道昨晚他是怎么搞得,胳膊横亘在人家脖子下面搂着肩膀,两条腿也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她腰腹和腿间;下面欲龙还在抬头,杭广羿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撕成了两半儿,一半在不知所措地出痛苦面具,另一半在可耻地发着情,还心里想着:“妈的,好香,好软。”

    他做足了心理建设,又生怕对方醒过来,呼吸都放到最轻,这才慢慢挪腿、抽出胳膊。

    这个过程异常艰难缓慢,主要是需要考虑到受害人的反应,还要抑制他自己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情欲。

    好不容易抽身,杭广羿浑身都是汗。

    轻手轻脚地离开方芸绿的房间,见了鬼一样飞奔回自己屋子。门关上,他已经无力到靠着门瘫坐在干净的地板上。

    他有点儿想哭:都这种时候了,他那条不争气的鸡巴竟然还硬挺地抬着头,甚至扒了裤子,顶端已经隐隐冒出了前精。

    ——他难道是个变态吗?不然怎么会对自己同一屋檐下的继姐发情?

    可心里这么想着,最终情欲战胜了理智,杭广羿还是把手伸向了下体。

    他想起刚才醒来的时候,看到方芸绿的脸,看到她的锁骨,还有乳头半露的乳儿……

    少年呼吸陡得急促起来,平时用来打游戏的修长的手扶着鸡巴,难耐又痛快地撸动着,快感直击全身,从尾椎骨窜起的酥麻像电流一样。他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阴茎开始下流地滴水儿,他就又想起刚醒那会儿,他抱着方芸绿时那种无比舒服的微妙触感。

    “……唔……”他不自觉喘了出来,那种舒服是心神合一的,尿道口已经很敏感了,前精黏糊糊地……

    杭广羿从来没有这么爽过,爽到头皮发麻,好像要疯了一样,最后快感积攒到顶峰,他脚背绷直着颤,小腿的肌肉都紧绷成一个漂亮的弧度,脸上潮红的不像话……

    “啊……姐!”伴随着“噗呲噗呲”的射精水声,杭广羿扬起脖颈,像是濒死的天鹅般最后提声喊出了那个字。

    余韵未消,杭广羿微喘着低头看自己狼狈的腿间:几缕白浆黏答答地附着在布料上,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滴是为谁而射。

    他支起一条腿,头撑上去,勉强缓解着消退情欲的思绪。

    这一切,方芸绿都不知道。

    她昨晚使坏,故意引着宿醉失去意识的杭广羿抱她,对方显然也觉得舒服,被她支配着胳膊腿儿也没有反抗。她因为兴奋到半夜还没睡,一大早困得要死。好不容易睡到自然醒起来,枕边的温度早就凉透了。

    小孩儿跑了。不知道跑的时候什么表情,估计吓坏了吧。

    方芸绿有点儿恶劣地想着,没太当回事儿,只把它当作一个意外。

    她不知道,她把杭广羿害惨了。

    杭广羿这辈子第一次不是因为生理需求而自慰,而是真真切切地想着一个女人来撸,这个女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姐姐。

    他轻易过不去这个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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