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文政岳要例行出差,陈秘书只说老板要飞温哥华,周日要裴菱去接机。

    “有加班费,你只需要去机场接到文总,再把他安全送到家就可以。”沉稳严肃的男人把行程单放到裴菱桌上:“这是美差,而且也简单,虽然会占用你的休息时间,不过加班费很可观。”

    是的,是美差,平时去接机这种事也根本轮不到裴菱来做。只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陈秘书叁天两头的请假,说是家里有事,于是许多原本属于他的工作都落到她头上。

    裴菱咬咬下嘴唇,婉拒的话说不出口。

    ——本来双休日她就没事,除了刷剧就是睡觉逛街,做陈秘书的助理一直就很轻松,对方也很少麻烦她,而且又有加班费,也算她的本职工作。

    “好。”她点点头,抬眼好像看见陈秘书笑了笑。

    “等会儿我把文总的微信推给你,有什么需求他稍后会联系你,你把工作做好,日后也有提拔的机会。”他好心叮嘱她,也是话里有话。

    裴菱只是乖顺的一味点头。

    加上微信以后,裴菱给老板发的第一句是:“文总好。”

    对方过了很久才回,简简单单一个“嗯”字。她不由得就想起平日里看见他那副样子,高岭之花一样,果然就算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那股生人勿近的气质。

    她哪里知道,自己以为高冷的老板正通过公司的监控在偷窥,看的还是她本人。

    照理说公司所有的监控都连接着保安部的用监控室,文政岳自己动用私权,只把裴菱位置上面的监控连到自己手机和电脑上,就为了能在对方工作期间时时刻刻看到她。

    文政岳面前的男人生着标准的西方面孔,五官深邃,介绍起这次的合作来口若悬河,他却半个字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还有两个小时,他就要踏上回国的飞机,飞回国内将近十一个小时,她会来接机。

    她会来接机。

    这几个字已经在他心里上蹿下跳了很久,被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默念,然后那种求之不得的瘙痒难耐就更甚。

    世人大概想不到,如他这种历来在商海中杀伐果断的男人,原来也会有儿女情长,而且为此本末倒置,连眼前的正事都顾不上。

    周日下午两点,裴菱站在接机口,不断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以及陈秘书发给她的行程时间表,一而再再而叁地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地方没有迟到,终于在约好的时间前五分钟,看到西装革履、身边还陪同着公司行政的大老板。

    她赶紧迎上去:“……文总,我是陈秘书的助理,陈秘书派来接您的,我叫裴菱。”

    傻姑娘,还以为大老板日理万机,根本不认识她这号人物呢。

    文政岳看她一眼,扭头吩咐旁边跟随的其他人先走,重要文件被转手交给裴菱,一时之间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个。

    “文总,您现在要去哪儿,回家还是……”裴菱抱着怀里的文件,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她一边在脑子里回想陈秘书发给她老板家的定位,一边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开车技术:她是开文政岳的车来的,陈秘书说别的车大老板坐不惯;她拿到驾照以后就没再摸过车了,开到机场这一路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把老板的车磕了碰了。

    “回家吧,我想休息。”文政岳语气稍微放柔一些,看裴菱那乖乖的小模样,真的忍不住想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开她的衣服肏一场。

    好在理智尚存。

    裴菱原本打算自己开车,让老板先休息一下的,结果对方拿过她手里的钥匙,摆明了要他来开。

    裴菱只好“让贤”。

    但是问题又出来了,她坐哪儿呢?

    副驾是老板娘的位置她不敢坐,可要是坐后面——那不就成老板给她当司机,夺笋呐。

    文政岳看她在外面举棋不定,前后车门徘徊两趟还不拉车门,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车窗被慢慢降下,男人微微抬眼,带着试探:“……怎么……不上车?”

    裴菱只好腆着脸笑笑:“文总,我……我坐哪里啊?”

    原来只是因为这个。他心里松口气:“坐副驾吧,没关系。”

    裴菱一听,连连应着,赶紧拉开车门。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文政岳开了车载音箱,平缓温柔的音乐响起来,伴随着空调的香氛细雾。

    裴菱心里紧张,以至于压根儿没发现,只有自己面前的空调是会喷雾的,也可能是那点儿雾气太小,夹杂在空调的凉气里细微的让人发现不了,总之她头歪过去靠着车窗玻璃,还没到目的地就睡着了。

    中途一次红灯,车挨着线停下,文政岳偏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裴菱。

    脸颊红扑扑的,清秀可爱,没有化妆,但嘴唇泛着通透的红,让人想舔想咬。

    他松了松早上刚打好的温莎结,喉结滚动一下,伴随着口水吞咽的微妙声响,下身欲念骤生。

    他买的房子在市中心的别墅区,从机场开车过去大概二十五分钟。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文政岳迟迟没有叫醒裴菱,也没有下车。

    他想起出差前在车里加的助眠精油,是陈谦找来的。说药效比之前裴菱吃的药还要好,人睡过去意识昏沉,但身体却能隐约感知到,还会有反应。

    陈谦这么多年深得他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总是知道文政岳到底想要什么,并精准无比地为他办到。

    “咔哒”一声,是安全带脱离禁锢的声音,恰如文政岳没有任何束缚的欲望,此时此刻好像猛兽出闸。

    他倾身凑过去,通过停车场细微的灯光仔细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痴迷又专注。

    她睡得真香啊,还未曾感知到外界的威胁,大概做了什么美梦,嘴角还在上扬。

    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男人忍不住,一手托住裴菱的脸转过来,凑上去紧紧叼住,这个深吻某种意义上已经超出恋人的范畴,因为他贪恋的表情和舔咬的力度更像是要把对方吞进腹中。

    他是那么的渴望她。

    一个吻结束,睡梦中的裴菱已经有些呼吸不畅,脸上染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覆着一层粼粼的水光。

    他胯间已经高高顶起一堆,热乎乎地被箍在西装裤下,他拉开拉链,内裤已经隐隐氤湿一片痕迹。

    很色情,但他把裴菱的手牵过去覆盖在上面搓弄,带出喉咙里低低压抑的呻吟,更色情。

    女人的手细腻,柔若无骨,被男人带动着一下一下地抚慰着,文政岳隐在眼睛后的神色早已不复云淡风轻。过多的情欲被压抑太久,显得他糜丽的眉眼有些阴郁。

    他手中加重力道,闭上眼去吸裴菱头发的香气,喘息声沙哑,硕大更肿胀两分。

    男人停下来,把肉棒从内裤里释放出来,这一次失去了布料的阻隔,那物事好像更兴奋了,前段都逼出几滴精液。

    好像力气有点儿大,裴菱昏迷中皱了皱眉,小小呜咽一声。

    这一声被文政岳敏锐地捕捉到,他就好像得到了回应一般,变态的猥亵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兴致勃勃起来。

    他掀起她的裙摆,把玩女人大腿上的软肉。手并不老实,慢慢往腿心处去。拨开内裤边缘,隐隐看到丛林深处的肉洞。

    他呼吸陡得急促起来,将将压抑下去的情欲再度暴涨。

    他的性器是那么的丑陋,粗黑的长物,虬绕着青筋纹路,却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握住撸动着,那种视觉上的剧烈反差,几乎激的他立刻就要射出来。

    他又解开她上半身穿的衬衫,酥胸半露出来,他像是欣赏什么举世无双的艺术品那样,端详半晌,继而猛地埋进去,像个没断奶的婴孩渴望奶水那样,来回地吮吻过裴菱的胸脯。

    他愈发沉迷起来,甚至可以说欲罢不能,情欲攀升到熟悉的高度,灼得他呻吟都泛着无措的哑:“……嗯……”

    他用她的手去压肉茎上的敏感点,对自己的命根子毫不怜惜:每次爽到像触电一样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弓着腰,脸涨的通红。

    这样酥麻爽快又微微泛着刺痛的快感持续了很久,他摩挲的越来越快,柔荑搓弄肉棒发出的“咕叽”声也越来越大——

    最后一刻,灭顶的高潮来袭,他已经爽到发不出声音,呻吟被中途掐断,他几乎是窒息着,颤抖着身体射了出来。

    整个车身都随之晃动了两下。

    白浊溅射到座椅上,又因为重力慢慢滑落到脚下。文政岳脸色还泛着不正常的红,一脸餍足地凑过去,吻了吻裴菱的唇和耳朵。

    ……

    裴菱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几乎是猛的一激灵,才想起自己在老板的车上,自己却胆大包天的睡着了。

    周围昏暗,看样子像是地下停车场。裴菱惶恐地看向另一位当事人,但想象中的烦躁和愠怒并没有出现在男人脸上:他还是平常那副正经到不行的样子,察觉到她的打量后侧目过来:“下车吧,我中途去办别的事了,刚到你就醒了。”

    裴菱收回目光,不着痕迹地松口气,庆幸老天爷保她一命。

    人安全送到家,重要文件也一份不拉地放到老板别墅的书房里,裴菱总算放下心来,打算先告辞,然后回家美美地订份好吃的犒劳自己。

    不料一回头,文总正站在她身后,单手扶着门框静默不言,一米八几的身高颇具压迫力,笼罩下一片阴影。

    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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