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骆骆频繁地发送各种物品的清单,外面几乎每隔两天,有时不过一天就要来送一趟东西。

    封易有点烦,他当然不是怕外头送东西的人烦,而只是单纯懒得去拿,但骆骆很认真的向他解释蔬菜肉类就得要新鲜的,放久了就没法吃了。

    对于食物封易还是比较热爱的,就没再多说什么。

    再后来,骆骆就自己去a窗口取东西了。

    有一次骆骆拿完东西特意将那窗口只是虚虚掩上,守在一旁听了一会儿,隐约有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传来。

    空运啊,真高成本,难不成这真是个偏僻无人的荒岛。

    骆骆还有其它想要知道的,直接开启恩格系统问:“这里是a窗口,那其他窗口在哪里,人可以出去么?”

    恩格并没有马上答复,骆骆有点心虚,左右看了看:“我的权限是不是不能问这个问题啊。”

    系统这回很快“叮”的一响。恩格回答:“是可以的。您的权限已经被提高,恩格可以回答任何已知的问题。”

    骆骆这才知道,为了让她能够使用那个手机似的联络仪发送信息,封易已经将她的权限提高了。

    这一点还是令骆骆挺开心的,她问:“那我刚才的问题?”

    恩格:“系统有其他窗口的信息,但无法操作。其它窗口不在内部系统控制范围,也就是说,是要从外面打开的。”

    “那封易呢,他从来不出去么?”

    恩格:“恩格无法回答。”

    “那些送东西的人呢,他们能从外面打开门么?”

    恩格:“b窗口是将人类送进来的通道,血蓝草需要每月进食一次,所以b窗口每月开启一次。c窗口也是存在的……但恩格搜索不到有关c窗口的信息。”

    连c窗口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啊。

    骆骆若有所思地抱了一堆食材回去,其中一只长长的莲藕插在最上面。骆骆想要煲一个排骨藕汤,最近她每天都煮点汤,因为她见到外面树叶有些发黄,各类鸟也是成群列队的黑压压飞过,秋季到了,宜进补。

    排骨藕汤还是十分香的,骆骆先盛了一碗自己喝了过瘾,然后又精心盛了一碗,上面撒上细细的几叶香菜几颗枸杞作点缀。

    骆骆想起以前在家里,妈妈总是喜欢煲汤,她说食物做成汤最精华最营养,女孩子是应该天天喝些汤的。现在妈妈不知在干什么,如果和自己一队的学生都失踪了,那是应该能上新闻联播的大事,不知妈妈会不会精心煮出一碗汤,却想起女儿喝不到它了。她现在是每天担心受怕,暗然神伤,还是独自守着新闻,怅然出神。

    骆骆这样一想鼻子就狠狠一酸,她赶紧在心里给自己讲了个笑话。有些事情不能去想,想也无法,只有振作百分之二百的精神,自己坚持找到出路。

    骆骆捧着汤碗噔噔噔下楼,她自从那天给封易送水果色拉尝到了甜头,于是近来几天封易在试验区的时候,她都会送点吃的去。

    封易对她这一举动没什么异议,每次送去的吃食他也都吃得干干净净。

    骆骆觉得他一个人独处那么久,而现在有人天天给他做好吃的,就算他再变态,也是知道珍惜的吧,就算他脾气再坏,也是会有所动容的吧。

    就算不动容,态度缓和点也行啊。张爱玲抓住男人的胃一说,对许多境况来说都是适用的。

    骆骆来到他惯常呆的实验间却没看见人。房间灯光充沛明亮,金属案台散着冰冷光泽,一侧支架上又摆了四支小黑管,另一侧立一个黑色不透光的玻璃容器,一支形状特殊的吸液针管搁在案前,旁边是一双白色手套。

    骆骆凑上去打量,她还是很好奇这些试管瓶中的溶液是做什么的。封易将自己幽闭在这样一个原始的荒岛上,除了守着这些食人花,一定还会进行些其它不为人知的事情。

    骆骆知道影视或小说中,一些国家地秘密实验基地,或者违背人理的生化研究所,通常都是在这种远离人烟的荒岛上。

    骆骆小心翼翼拿起那支吸液针管,管身里还存了浅浅一层液体,是近黑的深蓝色。

    骆骆突然感觉手上一凉,发现一定是自己把针管拿倒了,因为有液体流出来滴了几滴在手上。

    骆骆心下一惊,赶紧扔了针管使劲甩手,暗自祈祷这东西千万别有什么剧毒或腐蚀性。

    过了几分钟却没什么感觉,骆骆狐疑地打量着自己的手,液体似乎有黏性,粘在手上一点也没有干涸的意思,但手指仍能弯能伸,似乎没什么大影响。

    她鼻尖又嗅到了那种熟悉的,血蓝草的奇异香气。

    突然听见问话:“你在干什么?”

    骆骆慌忙回头,封易几步便走了进来,看一眼案台,又打量一眼骆骆,音色平静的重复问:“你进来干什么?”

    骆骆习惯性心虚,她赶紧托起桌上的碗递过去,讨好的笑笑:“我煮了汤你尝尝,你不在,我刚刚进来。”

    封易接过汤碗,骆骆低头发现自己手上的液体已经不见了,刚才用这只手端的汤碗,难不成蹭了上去。

    像是油滴到水里一样,那液体似乎溶不进她的皮肤,一碰到其它介质立刻跑了。

    骆骆看一眼封易,他毫无察觉,正执碗喝汤。

    骆骆只想回去好好洗手,然后问问恩格这些液体是做什么用的。

    封易却突然脸色狠狠一沉,手中的碗摔在地上,清脆一响。骆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抓住扯至最近,他的声音也跟着沉了好几度,像是努力压抑:“汤里有什么?”

    天地良心,骆骆弱弱道:“有排骨和藕,还有盐……啊!疼……”

    封易将她双手反剪过来压在墙上,又用手扣住她的脖子,声音沉的让她的心狠狠一紧:“少废话,汤里加了什么。”

    他经过多年严酷训练,有毒性物质侵体,他一下就能觉察到。

    骆骆欲哭无泪:“……咳,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以为我敢下毒么。”脖子上的手一下子收紧了,骆骆挣扎着蹬踹,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他眉间一皱,用腿将她双腿压制住,于是整个人再也动不了。

    他的大掌像是铁箍的,骆骆肺里发涨几乎无法呼吸,只是努力发声:“我,我刚才碰到了那些液体……”

    封易慢慢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不用她说,他也突然知道自己沾上了什么了。

    封易一下子放开她后退几步,骆骆还没喘口气就被他狠厉的眼神吓到了。封易指着门,声音似是挂着冰:“滚出去。”

    骆骆还没反应过来,封易又突然上前扯了她的胳膊,然后毫不手软,将她狠狠推出门。

    骆骆惯性后退几步,一直撞到后面栏杆上,腰间闷痛,最主要的是整个人不知所措,骆骆感觉简直是劫后余生,一边吸气一边咳嗽,怯怯看向屋里。

    封易站在原地弯腰大口呼吸,似乎有点痛苦。

    骆骆从来没见他这个样子,而且是自己害得,毕竟是自己把那些液体洒出来的。于是缓了一会,她不怕死的又走上前几步,当然也没敢太靠近:“你没事吧。”

    封易仿佛没听见,骆骆见他脸色都有点变了,不由过去碰一碰他:“对不起啊,是我不小心……”话音未落,手腕被抓紧了,而且是双手手腕。封易将她抵在墙上,一只手将她双手举高,另只手胡乱扯开她的衣服,又扯开自己的,整个人贴上去。

    骆骆惊叫一声推拒他,他皮肤滚烫,像是发了高热。但他并没有,他的声音冷静的厉害:“你闭嘴。”

    她倒想闭嘴!骆骆气愤了:“你放开我!我滚,我滚好不好。我是担心你才看一眼的……”她这次不忘用手护住脖子。

    封易低头看了她一眼,他眼底有种冰冷的狠厉,然后他突然高高扬手,手握成拳,骆骆吓得闭上眼睛。

    耳边有风呼过,却没有预想到的痛楚。骆骆睁眼,他一拳击在旁边墙上,发出闷声巨响。骆骆不敢想这一拳要是打在她脸上会是什么效果。

    封易缓了一会,骆骆以为他会放开自己,但并没有。封易重新抬起目光,一边狠狠注视着她,一边褪下她的裤子。

    骆骆终于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了。

    她以为血蓝草可以使人致幻,但没想到它的提取液可以-------催情。

    骆骆不敢挣扎,他的脸色太吓人了,一点也没有春情荡漾的意思,却好像是在受刑。

    骆骆感到封易的手离开了一会儿,然后她整个人被托起,某样物什找准位置,以后便是,撕裂般一痛。

    骆骆瞬间认命了。

    她只想骂小说无良,哪有那么多身重情毒还能温柔前戏的男主,哪有那么多忍一忍就能觉得很舒服的第一次?

    为什么她碰上的就是一直奔主题的主,为什么好几十下了她越来越痛。

    骆骆痛得脸皱成一团,大口吸着气说:“你停一下,停一下好不好……真的疼……”

    封易当然没停,反而惩罚性的托着她的臀离开墙面,骆骆怕摔下来只得更抱紧他,这样一来身体贴得更加严丝合缝,骆骆躲都没法躲。

    封易以这样一种隐讳的姿势抱着她,一直慢慢走,动作却渐渐加快。骆骆疼得眼泪都在打转,嘴唇都要咬破了,后来改咬牙,再后来实在坚持不下去了。骆骆眼泪涌出来,她搂在封易脖子上,随着他动作一下下震动,眼泪也一颗颗掉到他的脖子上:“求求你了,太疼了……是我的错,我不该乱碰东西……求你了……你不想这样的,是血蓝草害的,你清醒的时候也不想这样的,你不是挺嫌弃我么……求你了,真的疼……”

    封易已经走到外面,骆骆感觉自己被抵到栏杆上,身子滑下来一些。换了点角度,封易挺满意,在她耳边吐出一口气,音色诱人:“我再给你说最后一次,闭上嘴,”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亲昵魅惑,手却在她大腿狠狠一掐:”别让我再听到一句你的声音。”

    骆骆疼得浑身一抖,呼吸都散成一片,她害怕极了,又不敢晕过去,晕过去了被他杀了都不知道,可是真的太难受也太疼了,她没经历过这个,也没碰上过这样一个人,她只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在他手上。

    她不想死,她却忍不了躲不掉,骆骆胡乱地抠着他的肩膀,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他跟之前完全不一样,虽然之前他也没什么人性,但不像现在这样,她现在才感到自己是真的被囚禁在这里,没有任何指望。

    她真的怕他了,怕的要死,不敢出一丝声音,可是越哭越凶,她不由发出了一声呜咽,就在他耳边,骆骆吓得赶紧埋在他颈窝里,一口咬住,艰难迫使把声音都吞回去。

    封易身子轻轻震了一下,他不耐命令:“松口。”

    骆骆不敢松口,她觉得自己会放声大哭起来,然后封易会一把将她掐死。

    封易动作停了下来,他把颤抖的一塌糊涂的身子扯下来,眯起眼睛看了看,然后将她转过去,摆成伏趴的动作。

    骆骆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刚能呼一口气,他很快又从后背入侵。

    这个动作进入的太深,骆骆一口气差点呛死在嗓子里,火辣辣的疼痛又重新被更加剧烈的疼覆盖,不过动了两叁下她就再坚持不了了,骆骆将头抵在栏杆上,觉得意识都发散了,不知道怎么把话说完整:“求求你,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求求你放了我吧,看在我给你做了那么多饭的份上好不好……真的太疼了……你停一停………”

    封易一下子撤了出来,他站起身子,反倒笑了一下:“行啊,我停一停。”

    骆骆软软趴在地上,封易将她捞起来转了个身,她像是个布娃娃又像是滩烂泥,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封易把她举起来架到栏杆扶手上她背后是悬空的,往下是四个楼层的深度,骆骆心咯噔一沉,再无力也开始挣扎。

    而封易只留一只手抓着她,另只竟松开了,缓缓抚摸她的膝盖:“我说话从不说第叁遍,让你不出声竟有那么难是么?”他又笑了一下,笑得骆骆心中一片发毛,他音色也太平静了,平静太不正常:“不想让我碰你,那好啊,我不碰你……”

    他另一只手,竟也要缓缓松开了。

    背后是接近二十米的深渊,足够她粉身碎骨。

    骆骆呼吸都停了,她乞求地看着封易,拼命挣扎,想要往前跳下来,但封易一只手似扶非扶握着她的胳膊,将她身子缓缓向后倒,然后那只手,松开了两个手指头。

    她能感到背后冰冷的气流,还没有掉下去,但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狠狠坠了下去。

    骆骆也不管是否这时候能说话,她没什么信仰,但她把这辈子对那些神灵的虔诚都用上了,她是真的怕死:“求你,求求你了。我不说话了,再也不说话了,你想要多久就多久,怎样都行……我不出声音,我保证不出声音……”

    手指又松开一根,封易用两根手指捏着她的胳膊,她像是挂在枝头的风筝,不住地颤抖,哭都不敢哭出来。

    封易看着她,轻笑一声:“总是事后将军,算怎么回事。”

    骆骆的精神只剩一根弦了,紧紧绷着,她动也不敢动,只是乞求地望着封易。

    封易声音轻飘飘的:“别这么看着我,你以为自己挺重要是么?总觉得自以为是?我早说过了,在这里,要你死的方法太多了。碾死只蚂蚁还得用下力呢,对于你,这都不用。”

    话闭,他眉都不皱一下,松开了最后两根手指。

    向后倒去,瞬间失重,骆骆闭上眼睛惊声尖叫,心脏几乎蹦出喉咙。

    一股力量又迅速将她抓住了。骆骆仍闭目尖叫,等了许久却没有意想到的坠地感。

    只听见封易的声音:“我数叁秒,你再叫,我真的松手了。”

    这个惊吓太震动了,骆骆根本反应不过来。

    声音微冷,这回是真的心情变糟:“一。”

    “二。”

    骆骆的惊叫声止了,她慌忙睁开眼睛。封易看着她,缓缓抚摸她的腰际:“我得继续做完。”

    说完将她拽下来,甩在地上。

    骆骆这回不敢含糊,她迅速坐正身子,却不知要做什么,只是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望着封易,眼底里盈着水光。

    封易其实刚才松手的瞬间已经清醒了一点,那效力对他影响时间不长。

    但封易还是需要解决身体的问题,他把那发颤的身子从地上拽起来,靠在实验室的门上又一次进入。

    骆骆承受着撞击,咬着嘴唇,觉得后背渐渐渗出冷汗。她是真的吓得发抖,现在都没缓过来,她极细微的呼吸几下,然后,她就感觉不到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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