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倾倾在校门口等着被检查仪表。劳动部的人说某女同学指甲略长,某男同学头发过长,又看他们戴没戴校牌。轮到她,是傅靖宇检查,他边看她,她边说,“进你们劳动部,要做什么?”

    傅靖宇讶异她有兴趣说,“你要进?”她说是。“你先写份申请书。”倾倾说好。她走时,他说自己在9班,有事去找他,倾倾点头。她走后,一同检查的人问他,“傅部长,罗倾倾她真要加入我们劳动部?”

    “她要来,我们难道能赶她?”傅靖宇说。

    “可是,她会不会太张扬了?”

    “是坏处也是好处。”

    她又说了句话,傅靖宇说,“我看不会长久。”

    她又问,“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检查?”

    倾倾走进教室,电脑上循环播放着一首歌。

    我在清晨的路上,谁被我遗忘

    我在深夜里旅行,谁被我遗忘

    肩上的破旧行囊

    能收藏多少坚强

    不如全身赤裸

    还给我那脆弱

    明知这是一场意外

    你要不要来

    明知这是一场重伤害

    你会不会来

    当疯狂慢慢从爱情离开

    还有什么你值得感慨

    如果风景早已都不存在

    我想我谁都不爱

    都不爱

    都不爱

    都不爱

    都不爱

    都不爱

    都不爱

    林暖感叹薛之谦有才有貌又幽默,司月说,“可惜他结婚了,大张伟也结婚了。”她就问倾倾薛之谦怎么样,“这首歌蛮好听的。”她说。

    几节课上课前,司月听到杨逆喊起立,觉得班里少了点什么,她对赵子川说,“你觉不觉得班长、副班长不在,班里好像没了灵魂?”他有些认同,虽然她夸大但有些理。司月又去问倾倾,倾倾回她,“没有灵魂,还有肉体。”赵子川往后一靠,桌子没有人支撑,他要倒去,司月叫他小心。

    司月问倾倾想不想张先生,“还不想。”她说。“可我有点想他。”

    “你去找他。”司月想,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好吗?

    自习课,杨逆坐在讲台。他的头发稍长一些,垂下来掩住部分额头。倾倾写了几道题走到讲台和他说去厕所,他说嗯不看她。倾倾回来不久,司月也要去,但却没去成。倾倾问为什么,她说,“代理班长不让我去,说离下课只有两分钟了,他叫我等,女人美好的年华蹉跎得起吗?”

    第二节,倾倾坐在杨逆座位上自习。他的书包笔草稿纸等都有理有序摆放整齐,她看到前桌游南滢和他如出一辙。她想不压抑么?她继续写题,写着写着笔不太出油,就用杨逆的笔。有人想问杨逆题,看到他座位上的罗倾倾就问她,倾倾回答,“我不会,你待会儿问杨逆吧。”

    下课,倾倾还笔给他,一个女生坐在游南滢位置上和杨逆聊着题或什么,倾倾对他说,“你的笔。”女生在她说话时看她一眼。

    午饭时,荆苏看着倾倾对她说,“我要不要重新考虑下我和他的关系?”

    “怎么考虑?”倾倾问。

    “也许我们不适合做情侣,更适合做朋友,毕竟我们也做了那么久的朋友。”

    “你想退?”

    “大多数人都是自私,自卑,敏感,自我保护的,害怕伤害所以杜绝一切造成伤害的可能。即使表面看起来阳光开朗,与人交谈、来往游刃有余,而我们一直在担惊受怕,时刻在保护自己。一旦受伤,我们就阴郁、自责、更加敏感。”

    倾倾手机响,是江乘年。“荆苏找过你吗?”

    倾倾看了看她说,“没有。”

    “她来找你打给我。”

    “行。”

    “嘟嘟——”

    “你吃饭了吗?”倾倾问荆苏。

    “荆苏在你这吗?”江乘年打给梁秋儿。

    “没啊,怎么了?”梁秋儿说。

    食堂,荆苏说,“食堂里的饭菜一直这么难吃,学校是图什么?”

    “图吃饱肚子。”杨逆说,“你来我们学校干什么?”

    “来看看。”

    “张先生呢?”她问倾倾。

    “J市。”倾倾说。

    “倾倾,有汤吗?”倾倾离开座。

    荆苏问杨逆,“你怎么也才吃?”

    “人少。”

    荆苏用筷子扒拉饭粒说,“可饭菜是冷的。”

    “我吃完了,先走了。”杨逆说。

    荆苏看着他撒出的几粒米饭,思绪徜徉想,有的人活在自己的世界,所以一直坐以待毙,死困囚牢,不上诉也不越狱,坚持一些愚蠢的坚持。

    倾倾回来说没有汤了,荆苏说,“不吃了,走吧。”

    她们来到教室坐下,荆苏说,“张先生的东西怎么和你一样乱?”

    “有的是我的。”

    “姐姐,你是谁呀?”司月见倾倾领了一个陌生人来,问。

    “不要叫我姐姐,我们同龄。”荆苏说。

    “远道而来都是客。”

    “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倾倾的朋友。”

    “倾倾,我和你同学这么久了,竟然不知道──”

    荆苏对倾倾说,“她一直这样?”

    “对。”

    “整天都是。”

    “嗯。”

    “你……”

    “我也没办法。”

    “不如转到我们学校来吧。”

    司月听到说,“倾倾,你要转学,张先生怎么办?我怎么办……”

    铃~~~

    “这位同学,上课了,请你不要再说话了。”荆苏说。

    “好的,姐姐。”荆苏斜她。

    “好的,倾倾的朋友。”司月改口。

    荆苏说她还是有点可爱的,无聊,倾倾写作业,荆苏就拿她手机看,发现什么说,“你们也太腻了,社交软件昵称居然改成张先生的罗小姐,和罗小姐的张先生。”

    “没有改,一直都是这样。”倾倾说。

    “是吗?”看了一会儿她回学校了,临走时,倾倾说,“你和江乘年之间,你还是想清楚一点。”荆苏点点头。

    她回学校,江乘年知道她去了倾倾那儿后。他说,“罗倾倾骗人。”

    “我没有找她,我是直接去的。”“骗你又怎样?”

    “荆苏──”

    “你爱我吗?”荆苏问。

    你问我爱你吗?

    我亲了你一下说爱,你不高兴

    我亲了你一下说不爱,你也不高兴。

    ──《叁行情书》

    课间9班,倾倾写好申请书来找傅靖宇。下课人很多,她找了个男生说,“你好,麻烦帮我找一下──”

    男生说,“蔺初阳吗?”

    “找傅靖宇,谢谢!”男生惊讶看了她一眼然后进教室。

    倾倾把申请书交给傅靖宇,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上任?”听了他的回答,她不高兴说,“没有试用期吗?”

    傅靖宇回班看完她的申请书哑然失笑,他给旁边的蔺初阳说,“这是罗倾倾说的申请书,你看一看。”他接过。

    第二天早上,倾倾看着手里的20XX-20XX学年度第二学期学生仪容仪表检查情况记录表,和旁边一道检查的人说了几句话。她检查完几个都没有大碍,有一个学生忘带校牌有些紧张,就让他过去了。

    然后杨逆,来到她手边。他看她这番模样说,“官升得挺快。”

    “你不也是。”她说。倾倾围着他转了两圈说话,“这位同学你仪容仪表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人有些冷。”

    “那该怎么办?”杨逆饶有兴趣道。

    她思了思说,“找个女朋友。我认识一个媒婆,帮你介绍。”他给她一个无聊的眼神径直走了。

    之后司月过来说,“皇上御驾亲征,冷宫妃子与侍卫私相授受,牵扯不清。你这搁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那都是轻的。”

    倾倾说,“我怀疑你带了手机,我要翻你的书包检查,还要搜你的身。”

    ……

    教室,司月说,“昨天我妈都说我了……我是不是要做出改变,到底什么样的女孩子受欢迎呢?”

    赵子川说,“不用受欢迎,正常,正常你懂吗?”

    “我应该,懂吧……”

    “倾倾,你说呢?”

    “赵子川说的对。”她思索了起来。

    大课间,班里除了闵柔都去做操了。她和之前那个男的分了,上课前发了信息给将会成为她男朋友的一个男生,他有点腼腆,有点禁欲系。

    “你来了?”闵柔对他甜笑。

    “我们不去做操好吗?”他忧道。

    “这么多人,少两个人谁知道?”

    “你──叫我来,做什么?”他问她。

    “你不觉得这么大的教室就我们两个人──”闵柔话没说完,听到有脚步声渐进有人要进教室,他有些慌。闵柔看他一眼,牵起他的手从后门出去进了2班,他的心跳咚咚不停,他们靠着墙挨得很近,闵柔还在抓着他的手。他手握柔荑,鼻嗅芳香,美人在侧,不能自已,亲了她脸颊一下。闵柔眉开眼笑,主动去亲他。

    “落落,罗倾倾的座位在哪儿?”

    “最后那个。”

    “落落,你在干什么?”

    “撕试卷。”

    闵柔听到这几句话收起笑意,目光凛凛。她们出去,闵柔也出去,对男生说,“我们下去吧。”男生握住她的手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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