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有她的底线,不管是谁,若让大夏社稷陷入动荡,让皇族陷入危机,那就别怪她忘了当初入京时发的誓。

    这些年,世人眼里,她在皇上面前,那是一等一的看重。

    可谁也不知,除了她是皇帝的亲姐姐外,更是因为,她手里有有一样东西,皇弟虽从未问她要过,也从未提过,可不代表,皇弟当真就不在乎。

    都说她月长公主活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皇后见着,也的礼让三分,却不知,最是无情帝王家。

    闲王府

    收了林霜语的药膏,某人就一直心情很好,脸上笑容不见散去。

    “主子,这药膏可是好用?”童光年捏着胡子,有些看不下去,都说,女生外相,他老头子瞅着,他们家主子也是

    以往,旁的女子废了多少心思想博主子一笑,主子都没这么大方多,这一剂药膏就乐成这样,至于吗?

    正所谓,世间奇珍异宝,不敌心头之好。

    “还不错。”略有些嘚瑟。

    美中不足,就是那药膏的用法后来,多了四个字,礼尚往来去掉就更不错了。

    童光年只得摇了摇头,蜜娘看了那药膏一眼,没说什么,未来王妃能惦记主子,便是极好,郎情妾意,主子总算在婚事上,是如意的。

    “老童,你说,父皇这一手,是不是把所有人都弄糊涂了。”

    总算还记得正事,童光年也收起了玩笑,面色几分认真,“可不是,先是给主子下了这么一道婚旨,以为是将主子放逐了一般,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给人死灰复燃之感有些人,还真摸不清皇上的心思,这簪花节,到成了皇上检视朝臣的一面照妖镜。”

    “姑姑这一手,也是漂亮,要不怎么说,这么多年,最懂父皇的,便是月姑姑,不用父皇说,只要父皇一个举动,她便能将父皇想办却又不必出手的事都办了。”

    易就兮双腿搁在榻椅上,刚上了药不便走动,干脆懒洋洋的斜躺着,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板子。

    “主子是说不是皇上吩咐的?”童光年一脸狐疑,那这月长公主可是够胆大的,若没猜中皇上的心思,就这么给所有人下了请函,到时候,可要如何收场。

    “是,也不是,这件事,父皇交代姑姑头上,便是相信,月姑姑知道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该如何做。”

    撑着头,笑了笑,他那个姑姑啊,还是如当年一样,事情办的,几分轰轰烈烈。

    童光年听的直晃脑袋,也只有主子能看的如此明白吧。

    “不管这事皇上的意思,还是长公主猜测错了,反正现在的局面便是,今年的簪花节,本以为不会有多少人参加,现在却是怕人满为患了。”

    说到这,童光年免不得担忧。

    “主子,如此的话,那林小姐能闯入前五吗?”虽然拿了免去初试的请函,可前五的竞争,恐怕就要艰难许多。

    蜜娘这话到没别的意思,只是出于担心。语童光年一样的意思。

    “她答应的事,是不会食言的。”

    易九兮眯眼浅笑,这簪花节现在已经是这等情形了,超出预料,结果也就没那么好控制,可是他相信,她必会有法子进入前五,是用谋也好,是凭本事也罢,只是单纯的相信这个结果。

    “那蜜娘可的好好准备准备,咱们王府要有喜事了。”若是,林霜语真能过五关斩六将到这一步,她蜜娘,心服口服。

    其实,服与不服,不过是她心里的一点小心思罢了,对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主子想要的结果,自会想方设法。

    这满京都的人,包括皇上在内,不都被主子骗过去了吗!

    其实,说出去,怕是也没人信,闲王这般谋划,图的不过是一个人纵是童老,恐怕也没想到,主子这次的目的,就是这般纯粹吧。

    在童老看来,主子恐怕,还有别的铺垫算计,可她看的清楚,唯独这一次,主子没有丁点别的心思。

    哪怕最后的结果是有,也只是形势造就的。

    林霜语可知道,主子这番用心?想着,不由看了一眼手中还未来得及放下的药膏,笑了笑。

    “这到不急,即便簪花节顺利,这大婚之日,还为时尚早,父皇是个极其谨慎的,我点了她,他定还的观看一段时间,到是墨家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说到墨家,蜜娘严肃几分,“主子,墨亦宏最近,没有任何动静。”

    总感觉,对方不动,让人很不安心,那墨亦宏已经知道,林霜语就是紫家后人,春闱他都敢动手脚,怎么现在林家在京都落脚,开办书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真能眼看着林家坐大?还是,因为主子横插一脚,他才停手静观其变?

    “不,墨亦宏绝不会这么安静”

    依着他这些年同朝理政对对方的了解,墨亦宏办事为人,滴水不漏,能有一样东西,让他执着这么多年,绝不可能因为谁而放弃。

    那兵书,他那么想要,又怎会一点动静没有,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怕林家将东西给他?

    “可是,派出去的人一直盯着墨府,他并未有任何动作。”

    至少,没有对林家做任何动作。

    “今日长公主给林家下请函的事,他肯定知道了,以他之敏锐,应是已经猜出几分,蜜娘,你让人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紧些。”

    父皇指婚,别人眼里包括父皇都不会相信他会点林家小姐,可是墨亦宏一定会是第一个相通的。

    不是父皇和他人不够聪慧,而是,只有墨亦宏知道,他对林家之所图,或许值得牺牲一个正妃之位。

    至少,在墨亦宏心中,这个价码是值得的,所以,他定会怀疑,这是他与林家达成的交易,他一定会阻止。

    这一次谋算中,这一环也是重中之中。

    而麻烦的是,墨亦宏真相出手阻止,并非难事,那他这一番心思可就百花了,等父皇明白过来,绝不会再给他第二次这样的机会。

    因为,一开始在父皇心里,他的婚事,也是另有算计的。

    即便他是父皇手里的一枚废子,也要为其所用。

    “童老,你那边差不多可以动手了。”

    为今之计,只有让墨亦宏抽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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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 算计状元宴(1更)

    墨家

    “老爷,长公主进宫了。”

    墨亦宏的书房内,光线略有些昏暗,墨亦宏坐在书桌前,正低头写着什么,听的书桌前管事的话,点了点头,并不着急说话,直到写完了,将笔搁下双手交叉叠落在胸前。

    能进入墨亦宏书房的管事,自不是一般人,此人名墨渲,是墨府的老人了,可以说,墨亦宏这一路走来,墨渲都看在眼里。

    见墨亦宏搁笔,立刻上前倒了杯茶,“老爷歇歇,喝杯茶。”倒茶之前,用手先试了下温度,一举一动,极其细心。

    “你到的茶,温度永远刚刚好。”墨亦宏笑了抿了口,很是满意。

    “老奴老了,也就能做到端茶倒水的活了。”对方也跟着笑笑,然后退到书桌前站着。

    “你是老当益壮,这许多事,若不是你在,我如何放心。”这话,可见信任了。

    起身,抖动衣袍,习惯性坐那盆紫莲胖的榻椅上。

    今日到是没有喂鱼,手指轻轻碰了碰那朵紫莲,已经裂开一道口子,温度再高点,就该开了。

    “能替老爷分忧,老奴便欣慰了,老爷,宫里那边到是没什么动静,不过这次簪花节,皇上究竟是何用意,老奴有些看不明白了、”不服老不行啊。

    “你老足不出户,外头的形式瞬息万变,变化太快,这心思自然就难猜测了,无妨,左右不过是两父子之间的较量,咱们看着就好,不过这次簪花节”

    墨亦宏说着,收回手叹了口气,这闲王的布局,果真精妙。

    “簪花节,老爷可是有什么想法?”那可的快些,没几天了。

    “春闱舞弊的事,皇上已经对我有所怀疑,若是我再在林家的事上动手脚,以皇上的明锐,必能嗅到些什么,一旦皇上开始盯上林家,想要拿到那东西,就越发麻烦了,如今多一个闲王,已经有些棘手了。”

    “老爷的意思,闲王当真会在簪花节上点那林家小姐?”闲王若还想反身,这正妃之位,可是不能随便让出去的,这是一个重要的筹码,他现在所剩的东西并不多。

    捏了下胡子,墨亦宏眯眼靠像榻椅,“他这一番周折,就是在此,你老别忘了,那东西的价值,足以让闲王有所取舍了。”

    经这么一说,墨渲沉默点头,“老爷说的是,只是,这林家也是病急乱投医,这闲王现在的处境并非好的选择,只是东西若真到了闲王手中,老爷再想拿到,可比在林家手里取难多了。”

    “富贵险中求,林横冲此人,还是有几分魄力的,这次开办那书院便是个例子,你说的对,东西若真到闲王手中,就麻烦了,所以这件事只要闲王不能给林家这个正妃之位,林家便不会轻易将东西交出去,咱们就有时间。”

    墨亦宏目光沉了沉,看来是已经有思路了。

    “老爷若不想这桩婚事成,最好的法子,就是借由皇上之手”。

    墨亦宏摇了摇头,“皇上已经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若此时再去引到皇上知道真相,反会被皇上盯上,前有凤儿那丫头,若是再来一次,皇上不会再对墨家客气,世上没有绝对之事,再周密的计划,也有可能出纰漏,这个风险还是不要冒。”

    有些事,可一不可二,利用公主是一回事,利用皇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点尺度必须把握好,大夏的开国之君,可不是以前金汉的皇帝。

    “那老爷的意思是从林家着手?”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症结在林家那丫头身上,就从她身上下手吧,让她参加不成,还是有办法的。”

    伤了、或者别的什么小意外,都不难。

    “老爷也说,那闲王绝非等闲之辈,怕是已经想到,恐怕不好下手。”否则,他也不会说从皇上那下手了。

    就怕动林家那丫头,打草惊蛇,林家豁出去,干脆将东西交给闲王

    “所以,这件事,我们不合适出手。”

    “还请老爷明示。”墨渲想不通,到也干脆。

    墨亦宏眯着眼,双手交叠垂落,目光移到那紫莲上,笑容渐深,“状元郎!”

    状元郎?墨渲目色一动,细细品了起来,随后眼睛一亮,低下头去,“老爷英明!”怎忘了,还有这么一步妙棋。

    两人之间,多年的默契,墨亦宏只要稍加提醒,对方便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这些年,墨亦宏的许多事,都是交给墨渲在办,因为不用他多说,对方都明白。

    有些地方,很多大人物都容易忽略,可他墨亦宏从不拘泥于用什么手段,只要最后,结果是他想要的。

    “你去安排一下吧,皇上圣旨刚下,聂牧还是在翰林,说明皇上虽有用他的心思了,却还想最后观察观察,这人,你也接触过,你既说没有把握,那便不要再试探了,不能为己所用,却有如此才能,留在朝堂,一旦成了气候,就是麻烦。”

    “老爷一箭双雕,高明,后日就是聂家的状元宴,去一趟淮安,时间尚且来得及,老奴这就去安排。”

    这等手段,即便皇上或是闲王事后怀疑,怕也怀疑不到老爷头上

    “嗯,对了,你顺便去跟夫人说一声,让她挑给日子,把二丫头和林宏志的婚事也办了。”

    “这么说,咱们府上要办喜事了。”墨渲笑着应下,这和上次庶子娶林家那二小姐不同,探花郎的婚事是皇上赐婚,就冲着这一点,墨家也的大办。

    “面上都要过的去,让夫人给林家下个帖子,商议婚期吧。”

    林家?墨渲瞬间明白,“老奴明白了,看来,老爷对新姑爷,还算满意。”所以,让他彻底恨上林家,彻底为己所用。

    “那林宏志确实有些才华,心思也有,就是太稚嫩了,假以时日,也能担事,这朝堂之上,经贪腐案之后,大家都折了不少人,总要慢慢补齐,就是可惜了仲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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