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小姐为何不允许?奉子成婚、老爷点头,不过都是您逃避问题的幌子,实际上只需您同意,当初订婚您也未曾问过老爷意见。”

    “我还这么年轻想再多玩个几年,不想这么快从姑娘变成『夫人』。”

    “您已经十五了,再放个几年就要变成像王惠然那般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凤别云脸上满是笑意,捧着他的脸颊:“哪会嫁不出去,不是还有你吗?”

    李玄贞浮躁的心情又被凤别云叁言两语安抚下来。

    自从穆怀信回家后王惠然就搬到了凤府内的其中一间空院住着,凤别云去见王惠然时她双眼通红肿胀似乎是哭了许久,而王惠然刚见到凤别云想逃跑,她羞愧到不敢见凤别云,是李玄贞挡在门口让王惠然无处可逃最终只能留在屋内。

    她的眼泪似瀑布一般源源不绝,嘴里不断念叨着自己是罪不可赦的垃圾,还让凤别云去报官将自己抓走。

    凤别云不接她的话,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发疯,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王惠然,果然王惠然见凤别云愣是不回话,她停止哭闹吸着鼻子,正当凤别云以为她闹够时,王惠然拍腿说道:“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凤别云反问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王惠然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平日不是很会说吗?我那日可是想要你的命啊!所以你现在应该谴责我,不应该包庇我这凶手!”

    “就你?”凤别云睨着眼笑道:“凭你那叁脚猫阵势脸隻鸡都伤不到,更不用谈杀我,况且若我真有心要让人抓你早在你举瓷片那刻喊人进屋,而不是放任你站在我床前抖成个筛子。”

    “追根究底这一切都是你见识太少。”凤别云反手拍着王惠然的肩膀眨了个眼:“叁日后带你去个好地方。”

    离开王惠然的院子后,凤别云突然打了个喷嚏,吓得李玄贞连忙将她扶住同时不断检查她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凤别云制止他脱掉上衣为她保暖之举,李玄贞这才作罢。

    【健康值】:43

    健康值低于50身体会出现负面反应,如今她的健康值为43倒是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以前工作忙得脚不沾地、睡不到五小时,时常顶着飢饿造成的胃痛和睡眠不足带来的头疼工作,所以这点问题对于她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她并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可是坚韧的杂草忍耐力更是一等一的好。

    凤别云想了一下,她现在可是身体娇弱的恶毒女配,所以暂时放纵点应该没什么关係才是,于是她伸了两隻手,声音中藏了几分撒娇:“李玄贞背我回去!”

    李玄贞听话的蹲下身子,将凤别云往上一提背了起来,锦官寒冷即便有狐裘保暖凤别云的手依然温凉,她撩开李玄贞的头发直击他温热的脖颈,李玄贞措不及防打了个寒颤,然后她的玉手顺着衣领摸入结实的胸膛,还故意抓了两下,李玄贞出声喝止:“小姐。”

    凤别云不以为然:“摸两下又不会怎样。”

    “小姐莫不是忘记老爷说过的话?”

    凤别云像是个无赖:“那是对你又不是对我,他再怎么气也不可能将我送走,我可是凤府独苗呢!”说完后咬了口冻红的耳朵。

    李玄贞微微偏头停下脚步问道:“所以小姐这话是说即便老爷将我送走也没关係?”

    “小姐想送走我?”

    【踩雷值】:920+30

    李玄贞的踩雷值再次到达临界点。

    下一刻,他突然笑了:“我不会让小姐得逞。”

    凤别云觉得头更疼:“真开不得玩笑。”

    “小姐有些玩笑话不能随便乱说。”

    隔日凤呈祥派阿福来叫人,李玄贞很自然地想跟着凤别云一同前往,却被阿福拦住,他驼着腰满是歉意:“李公子这...老爷只让小姐一人过去。”

    于是凤别云在李玄贞的注视下离去,都说双眼乃是灵魂之窗能传递比言语更深层的意念,此刻凤别云清楚感受到他的“不安”,凤别云笑着朝他挥手道别以示安抚。

    凤别云刚踏入书房大门就被阿福紧紧关上,她看了大门一眼又转头看像凤呈祥,他正以一种深沉的目光望着凤别云:“凤儿你当真想与李玄贞成亲?”

    “想...也不想。”凤别云故作沉思:“爹我还要一些时间考虑。”

    “既然有意愿那就择日成亲吧。”凤呈祥叹息声更重,他拿出黑木匣子将其推到凤别云面前:“你之前说过恐李玄贞『居心叵测』更担心他报復,爹的看法跟你相同,人心隔肚皮即便是再亲密的人都可能陷害你,与其终生担忧,倒不如寻个一劳永逸之法。”

    他枯瘦的指尖轻敲木盒开始介绍道:“此乃苗疆之物『连心蛊』服下子蛊之人会终生受制于母蛊,必须定期服用母蛊宿主的血液,否则他会受到鑽心之痛生不如死,若数月未服用血液则会死亡。”

    玄幻的事物再次出现,她原本想拿起黑木匣子,凤呈祥不放心让女儿拿于是先一步将匣子收回来,凤别云看着空荡的桌面:“那这有什么用?如果李玄贞有意要造反,他大可将我牢牢绑住当个血包。”

    凤呈祥很满意女儿脑子转得快:“这连心蛊最大的妙用便是子蛊必须对母蛊言听计从。”

    “那万一我突然发生个意外早死,李玄贞该怎么办?”

    “莫要张口就说死字。”凤呈祥非常不喜欢凤别云说“死”这个字,他蹙起眉头说道:“倘若真有那天,也不需要李玄贞了。”

    凤别云第一次亲身体验何谓“反派”,凤呈祥谈论起人命就像在买大白菜那般轻描淡写,即便李玄贞在这些日子为凤呈祥忙前忙后仍然未赢得凤呈祥信任。

    正所谓戏子无情、商人无义,在凤呈祥眼里所谓的情义怕是没有真金白银来得稳固,就连凤家祖训都是“金钱至上”。

    凤别云曾经看过几次凤家的亲戚,皆是势利之辈,每人戴着面具逢场作戏仍是藏不住骨子里的薄凉,而凤呈祥是凤家难得有些人性的人,只是他将全部的温暖投入在亡妻与女儿身上,凤别云时常看见凤呈祥在间时望着亡妻云夫人的画像,一看就是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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