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段的劝谏李涛无可反驳,他自小接受最好的教育,每日每夜苦读如今却无用武之地,甚至连半路出家的庶子都比不过,难道这就是他的极限了吗?
    他不甘心。
    小段见太子正以愤恨的目光死盯李玄贞,赶忙按住他的肩膀再次提醒道:“李玄贞不是敌人,若太子成功将其纳入麾下必是您将来称帝的一大助力。”
    李涛缓缓点头表示明白,他知道自己胸襟过于狭隘但还是忍不住忌妒,忌妒这李玄贞只用几句话就夺得众人目光,他闭上眼不再去看李玄贞。
    小段心底叹口无声气,他没有将下句话说出。
    倘若与之为敌,定然挫骨扬灰。
    他自诩阅人无数,可几番相处下来也辩不出李玄贞究竟是敌是友,李玄贞更像是他在战场上指挥的士兵,绝对服从将军的命令,而指挥李玄贞的背后主使是凤别云,但一届女流之辈怎会有如此心思?
    听闻袁家与凤家早就不对盘,凤家藉着这次将袁家变成替死鬼还将其连根拔除,纵然袁家伸冤成功日后再难崛起,手段之俐落让找不出把柄,倘若凤家不出面宣示拥护太子,大抵所有人一辈子都会认为是袁家帮助太子。
    回到现在,李玄贞因凤呈祥之事忙碌整天,他怕因自己一个轻忽造成疏漏,所以他无时无刻绷紧神经,唯有在凤别云这里才能讨得一息安宁,他环抱着凤别云:“我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派人保护你与老爷,在锦官城能护你无虞,但锦官城外多有变数,所以在局势平稳前暂且先委屈一阵子。”
    “我又不是傻,你们都忙成这样,我怎么可能还上房揭瓦给你们添堵。”
    李玄贞吻了她的侧颈亲:“不怕你添堵,只怕你有闪失。”
    凤别云被李玄贞哄得心里挠痒,正想回应些什么却闷闷咳起,李玄贞拍着她的背嵴,顺着摸下能清楚感后到隆起的一节节嵴椎骨,嗑地他生疼,轻轻一拢指尖缠绕些枯萎的发丝,不安也随之升起,他提议道:“病了这么久还不见好,看来得换个大夫。”
    “你又不是大夫,怎知道我还病着,而不是正在痊癒,况且我觉得那月临花是个有实力的,他开的药确实有效,至少我现在能吃得下饭,还能逛花园。”
    凤别云并没有胡扯,虽然月临花无法根治她的病症,但喝下他开的药至少减缓些难受,再者他的药方没让人那么难以下口,想来他是知道自己讨厌喝苦药,这才下了功夫。
    月临花。
    李玄贞双目黯然,悄悄地发丝收拢在掌心,片刻恢復如常,他想起什么似:“凤儿可知晓月临花前些时间花了钜款买人保护我跟老爷。”
    凤别云:???
    凤别云大脑一片空白,她现在要如何回答李玄贞,若是答错了依照李玄贞的性格,肯定是表面装作没事,心底肯定翻江倒海指不定给自己再贴个“珠胎暗结”的不忠标籤,与其装傻倒不如直接回答。
    “诊治时我曾听他说以前行走江湖的故事,所以我猜他应当认识些高手,所以我给他一笔钱让他去找人保护你跟爹爹。”凤别云没骗李玄贞,而是将实话藏了些。
    “原来如此,他倒是个诚实的人,若换作旁人恐拿着那笔巨款跑路。”
    凤别云越听越不对劲,总感觉李玄贞话中有话似的,就怕他再继续鑽牛角尖于是她转移话题:“是说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是因为爹爹遇袭所以才发现吗?”
    他轻笑道:“比那更早之前就发现了。”
    若说有人能比月临花更令人毛骨悚然,那非李玄贞莫属,他这句“更早发现”究竟是月临花顾人还是意有所指,好在李玄贞下句话打消她的疑虑。
    “他花钱买了我们自家的人,所以这钱最后还是回了凤儿的口袋。”
    下一刻凤别云又疑惑了,自家的人?据她所知凤家生意只有经商这块,于是李玄贞大致讲解了来龙去脉,告诉凤别云他新添的一项赚钱事业。
    听完后凤别云是啧啧称奇,怪不得那日李玄贞能赢得众人目光,感情他是握了一大堆把柄在手上,可凤别云并不为此感到开心,更多是担忧,现在李玄贞羽翼还未丰厚,正所谓知道的祕密越多死的越快。
    他如此大动作将自己推上封口浪尖,此举非常不明智且不符合他的个性,思考过后凤别云明白了他的用意,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为了让她退居幕后,就如那日宴会上他摁住她的手。
    李玄贞见凤别云陷入沉思,他出声提醒道:“凤儿日子到了。”
    到了他该喝血安抚连心蛊的日子。
    凤别云胡乱应了声。
    得到允许后,李玄贞拿起细针轻扎,舔去指尖上的红石榴,顺着指尖一点一点将手指含在口中玩弄,突然间他停止动作松了口拿起帕子为凤别云擦去手指上的晶莹,凤别云向前扑,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搂住脖子往下一压,娇嫩的红舌娇横的撬开了他的嘴。
    沉沦片刻,搂在腰上的双手触电似的弹开,李玄贞一时之间不知道双手该往哪摆,僵硬的停滞在半空,缓过神来,看着正扯着他衣襟的凤别云有些无奈:“你身子不好,禁行房事。”
    凤别云解着他的腰带撒娇道:“偶而一次没关係,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做了。”
    李玄贞按住腰带,坚定拒绝:“不行。”
    到底是谁先发出暧昧的讯息,气得凤别云重重一坐,硬着的小玄贞被凤别云重击,李玄贞吃痛嘶了几口凉气,凤别云开始耍赖:“我就知道你已经嫌弃我了。”
    李玄贞一噎,纵然他能言善辩可一旦凤别云撒泼打滚起来,他也没辙,ˋ只能安抚道:“就算凤儿瘦得只剩骨头我也喜欢,只是这事不能操之过急。”
    凤别云抓到了李玄贞的语病声音高了个八度:“你看,还说没嫌,你现在就嫌我只剩骨头。”
    李玄贞:...。
    凤别云抹着不存在的眼泪说道:“你宁愿半夜偷拿我的肚兜自渎也不愿意面对我,这可不是嫌弃吗?还说没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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