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煮的面条。”

    他存心气她吗?

    “要不,你给我煮个面条吧。”

    “好吧。你点,我尽量做。” 阮襄无奈。

    “真的?”一脸不相信。

    “当然。”

    “我要吃刀削面。”他似乎在坏笑。

    她眼前闪过一幅画面,自己站在冒着热气儿的大锅前,头上顶着…,手上拿着…,顿时面片儿四飞。

    她一个白眼,“不会,我削不起来。”心想,真想削了他。

    “那…臊子面。”

    嗯?吃过,很好吃,但是怎么做呢?她上网查了一下食谱,顿时被那眼花缭乱颜色怪异的各种丁儿给绕晕了。

    “那个…我给你做点别的吧。”放弃,还是另辟蹊径吧。

    “我就想吃面。”

    欲哭无泪啊!

    他能不能不这么执着!

    她决定自己给他一个决定。如果是他做决定的时候,他会不知轻重甚至不知餍足。

    “那…顾易北,我还是给你下个方便面吧。”

    顾易北的唇很不明显的抿了一下,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老秃,我真心不想把你的脸描述成一朵菊花,但是,我也真心不想改....

    ☆、暖宠和冷处理

    麦克风里传来一个声音,全场震住。

    “她是我的人!她出了什么状况?我来负责!”

    会场瞬时寂静,主席台上骚动起来,那个男人绕过嘉宾席,跳下主席台,穿过人群,大步到她面前。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他身影的移动投向她,她抬着头张着唇,呆了,“那个…顾…”他要干什么?

    “我来处理。”他一脸微笑,看着她傻傻的脸真有种想吻下去的感觉。

    就在大家看清了她的脸之后,他一把扶住她的脑袋,埋进自己怀中,目光转向后勤,用清晰而冷静地语调和语速说,“不管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只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合适的方案来解决。中间出问题我来处理,需要沟通的话让你上司联系我。”

    没有纠结事情的原因过程和对错,所以也没有留下任何说闲话的余地,而是直接让对方去解决问题,所有责任可以后台解决。

    后勤目光抖了几下,似乎一切来得太突然,“顾总?”

    “我的意思清楚了?”顾易北又加了一句。

    后勤清醒过来,“是,是!非常清楚!我这就去办!”急忙转身去处理事情。

    在场的人依然莫名,主持人急忙拿起话筒:“各位尊敬的客人,我们很抱歉…。”

    林海却从他手中抢过话筒,继续说:“各位来宾,这只是一个小插曲。顾总,不愧是业界精英!让我们看到,危机管理在经营中有多重要!谢谢了,顾总!”

    没有指责他人也没有揽下责任,夸了顾易北的同时还调侃他了一句,成功而幽默地转移了大家对小插曲前后的注意力。发生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时候怎么做。

    四两拨千斤,都是高人啊!

    “不敢当,林总。项目启动大会办的很成功,大家都尽心尽力,我表示祝贺也祝双方合作成功!那,很抱歉,我还有事,就先失礼了!”搂着怀中的女子,他环视会场半周,给林海丢了个眼色,离开了。问题永远没有最终解决的时候,所以这种时候,最好就是带着当事人,逃!

    阮襄的脸始终被他捂在怀中,她无需做出任何表情,爱花边的记者也只拍到她的侧脸。

    车子在城市间穿梭,窗外景色一闪而过。

    “顾易北,你要我回去怎么见人?”她一个劲儿地纠结刚才的事儿。

    顾易北握着方向盘,间隙中看了她一眼,“那你就干脆不去了。你先跟我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阮襄一五一十把大概经过告诉了她。他的重点很自然就停在了酒水订单这事儿上。

    “你是说你同事没有把完整的订单给你?”

    “我只是说我拿到的订单不完整,但他们可能也是没注意到第二页,或者是丢了。”

    “也或者是故意没有给。”顾易北冷冷地补了一句。

    她没否认,但如果真是那样,那是挺心寒的。

    “你觉得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你回那个公司还有意思吗?”

    她撇了撇嘴。

    “再加上现在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你?”

    想到这里,她就头疼。顾易北什么背景,也许不是每个人都很清楚,甚至包括她。但今天坐在主席台上的人,要么地位举足轻重,要么利益关系匪浅。回到公司,就算不当着面,私下大家肯定都会说她傍了个什么富二代,然后要么更排挤她,要么假惺惺调侃说闲话。

    说到底,都是因为他这股冲动。这事也许自己刚才咬咬牙就撑过去了,他这话一出口,明摆着要昭告天下,她是他的人,别惹他的人。这明摆了要在她和别人之间划清界限。

    “你知道那还大庭广众之下那样说话。”还是拿麦克风说的!她当时推也不是,抱也不是,逃也逃不成。

    这回换他沉默了。

    她在公众场合对他似乎是极度介意。有一次他们去吃饭,远远看到自己的同事也进了饭店,她马上拉着他折回。后来他气了一晚上,把她挑逗得七荤八素,差点缴械投降。最后她求了饶,他才无奈地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

    “我说错话了吗?”他压下性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正视前方的眼睛有些发红,她看着,微微心虚。“没有啦。我刚才那句话不对啦。”

    他说,她是我的人!

    他怎么会说错了呢?

    也许只是他的方式不太合适而已。

    无奈,这次只好换她先道歉了。

    她看着方向盘上的大手,有些粗糙,蜜色的纹理。抚上去,下一秒,那只手已经翻转过来,和她十指纠缠。

    被他拉过去,放到唇边,摩挲着,温热和湿润在她手背上推开。

    这样的接触,让她想起之前那个晚上的尴尬,便不着痕迹地滑出他的手心,轻轻在他脸上安抚了一下。

    “算了,反正寒假后我也要写论文准备答辩了。毕业关头,兼职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她还是妥协了。

    他虽然不满她把手抽走,但也终于回头微笑看她,“好,那明天就把工作辞了。”

    “好吧。我直接过去,顺便把我放在那儿的东西收拾下。

    “不用,打电话说。需要签什么寄过来。东西我让人帮你收拾回来。”

    “这还能让人帮我收拾?”他这是坚决的要自己和那个公司断绝关系啊!

    “佑历明就行。”他一抬眼。俊逸的脸上写着愉悦,意气风发。

    隐约觉得,她大学以来一步一步的寻求独立,打工,搬出来住。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反倒让她进退不能,一步步被他扯进自己的圈子里。

    和老秃通电话的时候,电话里那股热情劲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说休息一段时间,他开始以为她在开玩笑,然后大呼惋惜,说什么要签固定合同,毕业后直接进公司,大有前途这类的话,再三挽留。

    谁知道,这挽留,有多少是和顾易北有关系的。

    想起林海说的,老秃可能了解她和顾易北的关系,所以才对她特殊照顾,虽然现在看来大有可能,但昨天那个事情一出来,这也无从考证老秃是否如此心计了。

    辞了职,接下来就是另一个很麻烦的问题,就是房租。

    顾易北一脸“这还要讨论吗?我来付啊。”的表情。

    他有钱也不用这样吧。“我这房子主要是因为打工的关系租的,怎么能让你付?”

    “可是我也在这住。之前都一直是你付房租,但现在你没有固定收入了,我来付就好。”

    “算了,要不直接回张叔那,那边虽然不是很方便,但条件比这儿好,张叔他们也有人陪。”

    顾易北在听到她这想法之后脑海中迅速闪过一系列推论:

    在张叔那儿他们是绝对分房睡。

    她的房间是绝对的单人床。

    她绝对不可能会同意换大床。

    她也绝对不会同意到楼上他的套间睡。

    他们要是腻歪深点那张叔张婶绝对大电灯泡。

    “不要!”他坚定地蹦出两个字。

    为什么?阮襄等着他继续。

    “你自己说的从那边去学校很不方便。”

    是。

    “反正这边的东西都安置好了,丢了可惜。”

    他居然知道节约东西了。刚搬进来的时候,是谁快把半个房子都扔了。

    “还有,你是因为我的原因丢了工作的,这件事我来负责!”

    又是一个很自我的表现。

    “所以,我们继续住这里,我来付房租。”

    他一脸坚持,她全然无奈。

    “那,同意吗?”

    “好,同意吧。”他说的都有道理。况且他付了房租,她送他一个旅游,也算是小小偿还了。

    “那还有什么意见吗?”

    “没了。”

    “可我有意见。”

    他又想怎么样?

    “我的生日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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